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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拔秧苗 完整版

這媳婦都帶回來了,梁氏還在背後給沈屎蛋留這麼一手,這不是讓他發火嗎?「傻妞現在可是你的兒媳婦,你認也罷,不認也罷。這十兩銀子,現在已經讓傻妞她爹買酒去了。」沈二原意是想讓沈屎蛋低個頭,給梁氏留點臉面,卻沒想到屎蛋把話給說白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他把屎蛋拉開,責備道,「是不是爹不說話,你還不把爹放眼里了?你要再敢跟你娘親這麼說話,小心我抽你。」沈二也是無奈,他不想看著一個家庭因為新加入的成員而鬧得支離破碎,「秀蘭,以後也別老是說傻妞的不是,她也是個孩子,能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來?讓你對她這麼有意見?更何況,現在人都娶過門了,說那麼些到底有什麼用?」梁秀蘭听了沈屎蛋的話語,再听沈二的大有男子漢大丈夫之辭,不屑道,「今後可是同一屋檐下生活的,要是瞧不起跟娘過日子,你可以提出分家。」梁秀蘭倒要看看沈屎蛋有多大的能耐。「但是休想讓我離開自己的窩,這可是我和你爹千辛萬苦從你爺爺手中奪過來的。」沈屎蛋哪里有去的地方,天底下這麼大,除了這個家是他的落腳地之外,哪里還有他的落身處?不會是要讓他上胎記女孩家吧?「娘,同是一家人,何必說這樣見外的話出來?」胎記女孩拿出隨身帶著的小竹桶,然後往竹杯里倒了些涼水,「娘,順了那通氣,屎蛋也是說的氣話,傻妞會好好干活的。」低聲下氣,這就是她的命嗎?梁秀蘭看著眼前這丑八怪像孫子一樣討好自己,她樂了,她需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還是傻妞乖,去吧,娘不氣了,好好干活便是。今後家里的活就都讓你做了,娘也老了,沒那個力氣干那些重活。」胎記女孩溫順地點了點頭,毫無抗拒能力,「娘,傻妞知道了。」沈屎蛋看著這一切,為了不被趕出唯一的庇護所,他也就只能咬著牙,忍氣吞聲。胎記女孩拉著一張臉,受這樣的氣是不是比在自己養父家里好多了呢?最起碼不用擔心會不會招來一頓毒打。梁秀蘭看著沈二帶著沈屎蛋、丑八怪在烈日炎炎下拔著秧苗,她坐在田埂上,用草帽扇著小風,滿意地點了點頭。沈清和凌文寒收拾好了店,散走了店里的小二,關上門。因為客人都是上午來的,所以到了接近正午之時,她就可以給店里的每個人放假,去干他們自己要干的事情。沈清和凌文寒走出店,先回了沈府。「小朋友,先拔秧苗,拔完再前去五十畝田地考察一番,你意向如何?」男人是用來尊重的,沈清不想因為凌文寒對自己好,而不給他任何自由的發言權。凌文寒稍稍皺了皺眉,看著像是在思考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而後,他放開了臉部緊張的表情,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一切听從小笨蛋的吩咐。」沈清看著凌文寒面部表情,笑了,「你才是壞蛋,我還以為你要朝我發火了呢。」一直都是凌文寒跟在自己的後面,不是幫著分擔這個,就是幫著干那個,害得沈清都一萬個不好意思了。凌文寒把沈清瘦小的身子攬入自己的懷里,「傻瓜,跟誰鬧脾氣,也不會跟你鬧。我可不想我的小笨蛋心情不舒暢。」沈清頭枕著凌文寒強健的胸部,就感覺自己躺在某個夕陽照射下的沙灘上,那麼舒服,讓她沉醉,「謝謝你。」凌文寒抬起沈清的腦袋,靜靜地深情觀望著眼前秀氣的臉龐,水汪汪的眼眸。沈清沒有回避,鼓起勇氣,也一樣直勾勾地欣賞著凌文寒帥氣的臉龐。就這麼看著看著,越來越近的俊臉,心跳加快。沈清慢慢地合上自己的眼皮,正要接受不一樣的洗禮。「清兒啊,是你回來了嗎?」王氏朝著沈清這邊走了過來,「娘跟你一道去拔秧苗。」听到王氏的聲音,沈清匆忙推開凌文寒剛要親到自己嘴唇的嘴巴,「我娘來了,趕緊出了去才是。」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怎麼感覺像是在偷情?凌文寒掃興地吞了吞唾沫,「早不來,晚不來,娘可真會挑時間。」凌文寒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叫王氏娘親了。「娘,你也忙了快一個上午了,田里的活就讓清兒去干,你在家里歇著就是。」沈清的臉蛋,紅的不像話,比喝過酒的臉蛋還要紅,可把王氏嚇了一跳。「清兒,你喝酒了嗎?」沈清點了點頭,「剛剛在店里頭,踫上屎蛋和他媳婦了,給了他面子,就喝了一些。」沈清也沒轍,她不可能說自己在里屋跟凌文寒熱情吧?沈清前腳走出房間,凌文寒後腳跟了出來,才剛看見凌文寒,沈清的臉蛋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這不又紅了。「那你一個人怎麼能忙活得過來?讓娘幫著干些。」王氏手上抓了些干稻草,準備用著去綁秧苗。沈清奪過王氏手上的干稻草,「娘,這不是還有凌公子嗎?清兒不會一個人的。」沈清再度讓自己的臉蛋肆意地紅透耳根,那種燒心的感覺,多麼讓她溫暖。凌文寒看著沈清滑稽的面容,笑了,「娘,你回房歇息去吧,有我在呢,沈清苦不了。」正好趁著王氏和沈清都在的場合,有些事情是時候該挑明了,「娘,你就把沈清托付給我吧,我絕對不會讓沈清傷心難過,我會讓她過好每一天的日子。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凌文寒滿嘴的溫柔,滿臉的真誠,雙眸閃動著他是認真的。王氏听著凌文寒發誓般的言語,流下了老淚,她原本以為沈清將會是她心口上的一個結,「凌公子啊,有你這麼句話,老人家我就放心了。」這樣的場合,沈清除了滿載而歸的幸福,她不知道該如何啟口。凌文寒抓過沈清的小手,很用力,生怕它會溜走一樣,「娘,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所以我們要成親。」王氏老淚縱橫,無法忍住的感激,感謝上蒼,「我最放心不下的清兒,就交給你了。」她贊許地點了點頭,將自己那雙瘦骨嶙峋的老手放在了沈清和凌文寒相互纏著的手上。「那打算什麼時候辦呢?」沈清望著凌文寒,只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這一切他早就安排好。她在等凌文寒的回答。凌文寒深情望向沈清,「娘,這時間還沒定呢,要跟沈清商量好了才辦。」沈清驚奇地張大自己的雙眸,原來她也是被尊重的。王氏看著沈清呆呆、傻傻的,全程下來只顧臉紅的沈清,責備道,「清兒,這可是你們倆的事,可得抓緊時間,別誤了凌公子。」沈清點了點頭,只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嗎?這是不是她第一次舉足無措?凌文寒知道沈清沉浸在幸福當中,不能自拔,只能他幫著先拔出來,這個時候,田中的秧苗還等著她去拔呢,怎麼能浪費時間?「娘,那我和清兒先去拔秧苗,等著商量好了,就回來跟您說。」這也只是給王氏起了個頭,到時候的提親還是必須要的。他抓過沈清手上的干稻草,拉上她的小手,「走了吧。不然太陽都要下山了。」沈清就如木偶由凌文寒親手操控,她還沒從反應過來。凌文寒拍了拍她的後背,「怎麼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我哪里說錯了?」沈清和凌文寒並排走著,只是沈清一直都是靜靜的,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沈清深吸一口氣,「你怎麼喊我娘也叫娘呢?」這讓沈清多郁悶?古代人也這麼開放嗎?凌文寒噗嗤一聲,笑開了,「早晚都得這麼叫,我也就是提前了一些時日罷了,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那個……不是應該找個時間上門提親才是,怎麼就先跟我娘這麼說了?」沈清以為這是對她的不重視,要是真把她當寶了,能這麼簡單行事嗎?雖然沈清也不在乎什麼禮金,這可是基本的禮節,多多少少還是能襯托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凌文寒真想敲開沈清的腦殼,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些什麼,「笨蛋,得先跟你娘親通上一口氣,不然你娘還不懷疑我們孤男寡女在房間做些什麼?」凌文寒走出沈清房間的時候,可是把沈清紅透臉蛋的不好意思相清清楚楚看在眼里,「提親一事,怎能小覷?」沈清兩手一攤,面紅耳赤,「你有理。」「沒有帶竹籃,這秧苗到時候是要放哪里去才好?」凌文寒的手上只有一大把干稻草,看著覺得缺了什麼似的。沈清終于恢復了正常,心跳恢復了常速,「到時候叫些人,我們拔秧苗,她們插秧,這樣我們拔好的秧苗就可以直接扔到田地里,讓她們插了。」凌文寒點頭稱是,「還是我的小笨蛋會用時間,那要叫誰呢?」凌文寒還想著把沈月喊回來的,可是她懷著寶寶呢,這要是真把她喊過來,那不是還得派上一個人照顧她?沈清歪著腦袋想了想,「以前房子隔壁的王大嬸。」「這腦袋瓜轉得可真是快啊,家里田地多嗎?」只叫王大嬸一個人,要是田地多了,那還不得忙壞了她?沈清搖了搖頭,「不多,我們三個人夠把這些事情做完,要是今天做不完,明天還是可以做的。」眼前的女孩,多麼的樸素、勤勞。在凌文寒眼里,沈清是第一個不貪圖名利之人,不會因為家庭有了村官而不勞而獲。「清兒,你真特別,很幸運能遇上你。」要積攢多少的德,才能遇上這麼一個好女孩?沈清忽閃著大眼楮,這話她愛听,要是不特別,就不叫穿越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凌文寒此時的臉上布滿問號,「為什麼?」沈清很認真地看著凌文寒焦急等待著沈清答復的俊臉,踮起腳尖,將自己的嘴巴附在他的耳邊,「等到你掀開我的頭蓋那天,秘密就會揭曉。」說完,不顧凌文寒莫名其妙的神情,先行一步,「還不趕上,太陽要落山了。」等到事實揭開的那天,他會不會說自己是神經病呢?看著沈清裝有秘密的背影,凌文寒無奈地搖了搖頭,追上沈清,「跟我裝神秘,小笨蛋。」沈清在害怕,害怕她突然從凌文寒的旁邊消失。柳秋雨吃完了飯,因為走累了,身子扛不住她這麼折騰,無處落腳的她只能回到土坯房。柳天鶴喂完了豬崽,整理完了豬圈。江氏提著木桶把園子里的便菜都澆好了。柳秋雨沒理會他們,徑直走進屋去。「夫人,整理下,出去拔些秧苗回來,等著明日下插。」柳天鶴先前沒有下秧苗,也就只能找福星要了。「老爺啊,這上哪里去要秧苗啊?」逐日見空的米倉,手上現成的銀子也讓柳秋雨抓走了好一些,江氏想來真是寒酸。「跟福星通過氣了,他說他下秧苗的時候多下了些,想來是該夠我們用的。」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算是老天開眼嗎?柳秋雨看著房間里的一切,心煩意亂,讓她無法呼吸,她走出房間,不想聞到沈清的氣息。看到柳天鶴和江氏一前一後出了門,柳秋雨朝他們的背影喊去,「爹,娘,你們要上哪去?想丟下雨兒不管了嗎?」柳秋雨現在是多麼害怕被拋棄,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江氏听到柳秋雨帶著緊張音調的聲腔,折了回來,放下手上的竹籃,安撫道,「雨兒啊,娘怎麼會丟下你不管呢?娘要是再不下田種些稻谷,恐怕家里就得鬧饑荒了。」她多麼希望柳秋雨能認清現實,不要活在過去的世界里,「等到雨兒月復中孩子出世了,一切就會好過的。」她同樣希望,朱家能回來,回來給月復中孩子一個身份。柳秋雨從驚慌失措中抽出身,她抓著江氏的手臂,「娘,帶我一起去,我要跟著你們。」被朱安拋棄,被凌文寒嫌棄,如果現在連江氏和柳天鶴都不告而別,她不敢想象,她只是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夫人,快些吧,福星在前面等著我們呢。」柳天鶴不認識福星的田地位置,所以讓福星幫著帶路。江氏听到柳天鶴的叫喚,也就不敢耽擱,「雨兒,小心些。」柳秋雨不肯獨自呆在家里,看著她瑟瑟發抖的身體,江氏實在不忍心把她扔在家里。「這樣挺著個肚子到田里去是要干嘛?」柳天鶴真是不敢想象,田地坑坑窪窪的地勢,到處還是髒兮兮的泥巴,這些不都是柳秋雨的最惡嗎?「老爺,走了去吧,雨兒就交給我吧。」看著淚痕還掛在臉頰上的柳秋雨,江氏不忍心再讓柳天鶴說下去。柳秋雨走得很慢,為了照顧她,江氏也就走三步停兩步,嚴重激怒了柳天鶴的性子。「真是荒唐,這是去干活,不是去相親,挺著個大肚子,還到處折騰,讓人看了笑話。」柳天鶴看著眼前的柳秋雨,只是憋了一肚子的氣。「老爺,我在前頭一直看著都沒見到你們,還以為是發生什麼事了呢,就走進來看看。」福星在路口等了大半天,就是不見柳天鶴的到來,所以也只能自己動身找去。「福星哪,真是好些日子沒見了,看著日子倒是過得不錯的。」柳天鶴感嘆,今非昔比啊,連福星都過得比自己還要好,「這秧苗還得拜托你,真是不太好意思啊。」「老爺,你這麼說可就跟福星見外了,這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我可能一輩子都得下田干活呢。」福星離開柳府後,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當了管家,日子倒是過得挺逍遙的,家里就媳婦幫著種些稻子,他主外,媳婦主內。柳天鶴听了,嘆了口氣,「福星哪,以後就別叫我老爺了,該改口了,叫我天鶴吧。這秋雨挺著個大肚子,偏偏就要跟著來,老夫無奈,也就讓她這麼干折騰,耗到了現在,可讓你久等了?」福星笑了笑,這是管家特有的笑,或許是職業上的習慣吧,福星顯得特別客氣,「話哪能這麼說呢?我現在服侍的主子,家里頭可有兩個管家,今兒請了假,時間多,沒事。」說完,就走到柳秋雨的身邊,「小姐,讓小的扶著你。」江氏在一旁,听得很不是滋味。「福星哪,這要不你告訴我們田地的具體位置,我們自己找去。」柳天鶴覺得跟福星待在一起,顯得有些低賤,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從何而來,總有那麼種福星是主子,他是下從的感覺。「老爺,這哪行呢,我可是請了一天的假,陪著你們拔秧苗的,這要是忙不過來,我還可以喊上家里的媳婦過來幫著干的,我媳婦可能干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幫著處理的。」江氏听在耳里,痛在心頭,哪天秋雨也能這般賢惠?柳秋雨有些排斥福星,或許是因為他隨口說了這麼多讓她覺著胸口沉悶的話,「娘,你扶著我。」福星嘴笨,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柳秋雨了,只能放開攙著柳秋雨的手,走到柳天鶴身邊,「老爺,我扶著你走吧。」柳天鶴避開了,「福星,不必這麼做,走自己的路就行。」福星無奈,只能閉上嘴巴,或許這樣的場景,他只適合閉口不談。柳秋雨回到土坯房,從外頭望向里頭,「小朋友,你說那頭豬在里面過得好嗎?」凌文寒歪著腦袋,看著沈清浮想聯翩的樣子,「要是想知道,就進去看看。」這到底是來看豬的還是來叫人去插秧苗的?凌文寒本來是知道答案的,只是被沈清搞混了。「不想看到她。」沈清有些排斥柳秋雨,盡管有時候看柳秋雨稚女敕的臉龐,覺著可愛,就像芭比女圭女圭般。「看看園子里的菜。」凌文寒不知道沈清到底在想什麼,真的只是里面那頭豬嗎?沈清打開園門,走了進去,「你看,這菜長得可真是誘人,過些時日,就可以摘著煮了。」只可惜,她不再屬于這里,可是她又那般期待回到這里。凌文寒看著沈清臉上的神情從喜悅到失落,「清兒,舍不得這里嗎?」沈清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他們過得好嗎?」從什麼事情都不用自己動手干,到現在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們都還習慣嗎?自己穿越過來的第一天,第一次模到那扇門板,第一次進廚房,第一次躺在黃土床上,第一次用的茅廁,有太多的排斥,只是今天的沈清,有太多的可以容忍。是因為環境改變了她,還是環境改變了沈清,她已經完全搞不清楚。凌文寒看著眼前被柳秋雨傷害過,卻會回頭憐惜人家的笨丫頭,有種無法回旋的無奈,「笨蛋,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沈清搖了搖頭,「我進屋看看那頭小豬崽。」凌文寒在後頭跟上。沈清拉開那扇木板門,仍然是土到掉渣的門,只是物是人非。靜悄悄的一切,家里的布局,依然如那一天一樣。「小笨蛋,是不是想到什麼了?」凌文寒看著沈清心不在焉,有些擔心,「家里沒人嗎?」沈清走進里屋,朝豬圈走去,開了門,里面躺著一頭豬,豬身下壓著一堆的干稻草,看著沒有豬糞的干淨地板,沈清笑了,「小朋友,他們對豬崽很好。」凌文寒無奈地笑了笑,他完全看不出沈清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把柳秋雨跟沈清的生活環境大調轉,完全是要讓柳秋雨吃些苦膽。「現在可不擔心了吧?可以走了?」這王大嬸還沒找,倒是先找了豬頭,真不愧是特別的沈清。沈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有感而發嗎?還是善心大發現?她怎麼會擔心柳秋雨過得好不好,而且發現家里的一切都被整理得有條不紊的時候,她為什麼會那麼愉悅?「走了啦,找王大嬸去。」沈清也給不出答案。凌文寒跟在沈清的後頭,關上了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做賊呢。」沈清和凌文寒找到了王大嬸,跟王大嬸簡略地說明了來由。「凌公子,沈清姑娘,這個忙,我當然要幫,今兒家里也沒什麼事,就走了吧。」王大嬸在家里等著凌文寒手下五十畝田地的開工。她現在也就是偶爾接下些零散的活,或者幫人拔秧苗,或者幫著插秧苗,能干的,只要有時間,她都會幫上一忙。沈清和凌文寒異口同聲,「那就走了吧。」因為田地都集中在一個地方,所以一眼望過去,滿田地的農民。沈清站在田埂上,將手放在額頭上,望著眼前的一片田地風光,「多麼溫馨。」凌文寒看著身穿素衣的沈清,依然有股不一樣的美麗,「別感嘆了,下去吧。」沈清從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來,拉上凌文寒的手臂,「嗯。」剛踏進土壤里,眼前的身影就讓沈清有些措手不及,「柳秋雨?」挺著個大肚子,居然還下田?這可不像是柳秋雨的作風,她從善了?凌文寒站在沈清的身旁,直到沈清叫喊柳秋雨的名字,他才抬起頭,看著眼前用雙手遮著自己面孔的胖女人。柳秋雨一片慌亂,她不知道要拿出怎樣的勇氣面對眼前的凌文寒和沈清,那個自己千方百計讓她嫉妒自己的沈清。因為柳秋雨非得跟來,江氏也就讓她坐在田埂上玩,她跟柳天鶴在田塊上拔著秧苗。福星本想留下來幫忙,只是柳天鶴不同意,把他趕走了。「柳秋雨?你在這邊做什麼?」凌文寒還是不喜歡看到她,「挺著大肚子,還到處亂跑,讓人見到了,也不怕人家說閑話?」在凌文寒的記憶里,柳秋雨就是這麼個不要臉的女人。柳秋雨將自己的腦袋垂下,直到完全不讓凌文寒能見到。「走了吧。」沈清看著眼前的柳秋雨,完全沒了當初的霸氣,看來受到的驚嚇夠大的。王大嬸在後頭,想認真端詳眼前的胖女人,這怎麼會是柳秋雨?而且她完全不知道沈清之前的土坯房現在已經是柳秋雨一家在住。凌文寒牽上沈清的小手,「別看了,沒什麼好看頭的。」看著王大嬸眼巴巴地盯著柳秋雨,他制止了她,讓她跟著走。他們走到了目的地,王大嬸也先留下來拔了會秧苗。「小朋友,你到底會不會拔秧苗的?」沈清看凌文寒那雙修長而白皙的手,真不忍心讓他接觸到田地里的事物。「你教我便是,只要你教了,我便會。」凌文寒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要不蹲在那,我來拔,你陪著我聊天?」沈清真心不舍得一雙那麼漂亮的手為此犧牲。「小笨蛋,有句古諺,有難同擔,有福同享,你這樣做,可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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