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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半個老板

張掌櫃果然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菜,而油燜大蝦是當中的主角,這道菜固然好吃,端菜的人也同樣秀色可餐。端這道招牌菜上來的是張掌櫃的女兒張鳳蓮,真個是二八妙齡,而我已經比二十八都老了幾歲。子軒和我吃得是滿嘴流油,風竹倒是個細心的人,在一旁給我和子軒剝蝦子。鳳蓮看見趕緊在旁邊給我們大家剝蝦,我也示意風竹好好吃飯。

「公子,吃著如何?」張掌櫃看著我躬身問道。

可惜他看著我,我看著飯菜,關鍵是耳听著喊公子,就忘記自己現在是男裝了,想當然的覺得是叫風竹。風竹趕忙把一個剝好的蝦放進我的碗中,順便說道,「老板問吃得如何呢?」

我這才反應過來,「掌櫃的,挺好吃的。不過既然油燜大蝦是貴店的招牌菜,不知道關于蝦的做法還有哪幾種?」我看見老板也是個挺老實的人,有心想要在風臨城找個落腳的地方,所以多問幾句。

「公子,雖然臨風城作為繁華的都市,貨物往返很多。但是因為臨風城不臨海,這海鮮到達這里一般新鮮的很少,所以物以稀為貴。至于做法,我們一般就是油燜大蝦,當然听販海鮮的販子說,漁民還有白水直接煮的方法,听說也很新鮮,就是其他的味道沒有。這麼金貴的東西我們也就沒有采用白水煮的方法。其他就沒有什麼方法了,公子還有什麼高見?」

子軒插嘴叫嚷著,這個小家伙本來就愛吃海鮮,在現代很多孩子都下過幾個大飯店,對于蝦的吃法當然也有所見地。「當然了,我還喜歡吃燒烤蝦和番茄大蝦。」

我點點頭也說道,「其實蝦的做法有很多種,可以清水煮、油燜、紅燒、炭烤、爆炒、油炸、清蒸。味道各有不同,可以適合各種口味的食客,更關鍵的是可以根據大蝦的新鮮程度來決定烹飪的方法。」我停下來喝了口水,看看張掌櫃發亮的眼楮,繼續說道,「現在您的飯莊因為前次的事情影響了客流量,不如我們合作,我出主意和烹飪做法,讓咱們的主廚學會後好推出各種新菜,重新打響咱們飯莊的名號。」

張掌櫃高興地道,「如此甚好,我也正為飯莊因為這次的中毒事件而一蹶不振犯愁呢,但不知公子合作的條件是什麼呢?」

我抬頭看看子軒和風竹,「我們三人初到貴地住在不遠的客棧,那里人來人往我看著就煩,所以我們三人就在這個飯莊的後院住下。哦,不是,是三個人一只狗一起住下。最長期限一個月保證飯莊又恢復到原來的熱熱鬧鬧,掌櫃的管吃管住,一個月後我只從流水中抽一成,如果我的方法不見效,掌櫃的不用付我一文工錢,就當是讓我們三人白吃白喝一個月。掌櫃覺得如何?」

「沒有問題,我這就讓小女把後院騰出三間房來。公子擇日不如撞日,一會我讓小二隨您到客棧拿行李,今日就搬進來吧。」張掌櫃趕緊趁熱打鐵。

我看了一眼大家,子軒還在向大蝦開工,張鳳蓮听見我們搬進來也是難掩笑容,眼楮瞟了下風竹,唯有風竹微微皺了下眉。

等大家吃完飯一起步行回到客棧,風竹尾隨入我的房間。「姐,你大可不必因為我而躲在一個小飯莊內干活委屈自己。」

「在那里固然有考慮到你不適合在人多眼雜的地方多待,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們的銀子要用完了,我們要想想掙錢的方法啦。」

「姐,有我在,還用你去掙銀子。回頭我……」

我打斷了風竹的話,「別告訴我你還打算接什麼殺人的事情掙錢。既然離開無恨門,就不再沾殺手的事情。姐希望你忘記過去,快樂的活著。」我看了看風竹感動又尷尬的表情,又加了句,「不過如果你功夫很好,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我不介意你帶著我們娘倆劫富濟貧一下。這可是我向往已久的,嘿嘿。」

風竹的臉由剛進門氣的白色,轉為後來激動的紅色,然後听見這句話又變成了青色。看著我這個帥帥的小兄弟被我整的快要心髒病發,心里不由的一樂,手也就和對付子軒一樣的爬上了風竹的頭,順手模了模,「相信我,不是簡單的給人家打工,我會讓我們都過上好日子的,當然這一定需要你的幫忙。出門在外當個保鏢,在家里幫我保護好子軒。你和子軒是我最重要的兩個人,姐沒有你可真不行呢!」

風竹臉又由青轉紅了,「姐,我會一直保護你們的。」

「別那樣看著我,讓我想起小白想吃肉骨頭時的表情。」我呵呵一笑,突然用手把他的頭發弄亂,然後趕緊轉身逃走。留下風竹一個人在原地嘆氣。

就這樣我帶著子軒、風竹還有小白一起住到了好再來飯莊。張鳳蓮把後院的西院整個騰給我們,正好三間房。我住在中間,子軒住在里間,當然還有他的小白也和他一起住,子軒越來越大,和我一起住已經不方便了,我想讓小白和他住既有個伴,又比較安全,而風竹住在最靠著門口的房間,這樣有什麼動靜他第一個听到。

而當天晚上又和掌櫃的以及張小姐一起吃了晚飯,順便商討下一步的計劃。不過我這次事先換上女裝,考慮到將來要和人家父女兩個生活,總是女扮男裝早晚要穿幫。

當張掌櫃的看見著女裝的我出現,實在驚訝了一下,緊接著透露出擔憂之色,我知道他擔心一個女子如何能撐起飯莊的運作。

我對他說道,「張掌櫃,我今天上午穿男裝是因為外出方便,不是有意欺瞞。其實是男子還是女子,並不影響我們的合作。我一般不會出現在公共場合,如有必要,我也會穿男裝。」

「那今日的孩子應該是您的兒子吧,不知這位公子是?」

「他是我的弟弟,我們還是一起住在西院。我是被休之人,我叫陳雨薇,孩子叫陳子軒,他叫陳風竹。那只狗叫小白。」我想了想趕緊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小白平常由子軒照顧,其他人最好少靠近,小白的脾氣可能不太好。」

「被休之人如何能將兒子帶出,況且是隨夫人的姓氏。陳夫人還請如實告知,小老兒不想惹下什麼官司。」張掌櫃皺眉說道。

我一想,古代可不比現代還真是麻煩。「掌櫃的放心,我是大戶人家的小妾,因為被正室不容,後來正室也生有一子,所以將我二人逐出府門。我是有休書的,絕不會給您帶來什麼麻煩。對了,此事子軒不太清楚,為了小孩子好,還請少和他說這些事情。」我心里暗想,一個六歲的孩子難免說漏了嘴,還是先說清楚的好。

張掌櫃听我這麼一說放下心來,「那麼飯莊就多請夫人多多費心啦。」我也從此有了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份工作,一個二老板,其實就是飯店經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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