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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紅塵自有情痴者

韓珂聳聳肩,無所謂道︰「不怕,至少寶寶出生之前,他不會來。舒駑襻這叫苦肉計,往後他只要看到孕婦,都會想到他曾經差點兒用匕首殺死一個孕婦……這樣的心理折磨比起抓起他來,要痛苦許多。而且,我們今晚若是抓了他,勢必會驚動太後娘娘,只要太後娘娘的人找他問話,很快便會問出我的身份,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娘娘說的是。」月彤點點頭。

月彤退下之後,韓珂喜憂參半地拿出歐陽烈焰的信箋,乍一看,愣住了。

竟然英文!想來是擔心信箋遭遇他人偷看,韓珂無奈,內心卻有種莫名的安慰,異世之中的同伴,該是多麼難得。

看完信箋,韓珂幽幽地嘆了口氣,果足著地,任燭火燒完那封滿是情義的紙張。

「一支屬于我的暗衛隊,呵呵。」韓珂喃喃自語︰「歐陽,對不起,還有謝謝……」

次日清晨,韓珂讓月彤將宮中年老的宮女名單一一拿過來給她過目。

瑾娘,今年居然已經五十多歲了。

韓珂皺眉,五十多歲的高齡,姜太後居然不肯放她出宮,想來她在姜太後身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若是要對付姜太後,那麼第一步便是拉攏瑾娘或者除去瑾娘。

回想起年幼時的一幕幕,她受罰,是瑾娘去搬救兵救她;她違逆太後的意思受到太後的抵觸,也是瑾娘偷偷的提醒著她。

要她對瑾娘下手,她實在不忍心。

韓珂劃去瑾娘的名字,隨手圈了姜太後身邊幾個辦事能力較強的宮女,特赦出宮,而後又將未央宮中幾個心月復調去姜太後身邊。

人事上的調動難免會驚動太後,但韓珂將這件事做得小心翼翼,選得都是那些年齡很大的宮女放出宮去,姜太後權當她只是秉公辦理。韓珂給她安排的幾個新人,辦事麻利,並不比那些舊人差,姜太後倒是十分欣喜。

傍晚的時候,太醫院送來了安胎藥,說是弈凡派人送來的。

韓珂細細一想,大約是弈凡知道了她昨晚遇刺的消息,擔心她和寶寶的安危,這才送來的。

端著那晚黑糊糊的藥汁,韓珂一點食欲都沒有。

「娘娘,你多少喝點吧。」月彤在一旁勸導,「昨晚上那麼驚險,你今天一早上臉色都不好,娘娘的身子本來就虛,只怕再這樣下去會影響胎兒。」

韓珂不想辜負了她的好意,微微一擰鼻子,仰頭將整碗黑漆漆的藥汁灌了下去。

藥很苦,韓珂堅信良藥苦口,便沒有再抱怨。

這一晚,她終于睡得舒坦多了,沒有再多想其他事情。她自小便有頭痛之癥,若是復發的話只怕會引起姜太後的懷疑,所以只能好好養著身子,少想些事情。

大半夜的時候,她的小月復有些脹痛,韓珂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月彤……」14757468

她低低喚了一聲,月彤很快出現,「娘娘,你怎麼了?」

見韓珂痛得滿頭大汗,月彤心中一慌,又道︰「娘娘,你哪里不舒服?太醫讓你平時少想些事情……」

「月彤……月彤……」韓珂的小月復疼痛難忍,揪緊了她的衣衫,問她,「那碗安胎藥……真的是陛下送來的嗎?」

「娘娘……難道那安胎藥有問題?」月彤心里立馬就沒了底,「來人說是陛下派人送來的,可現在想想,那個小太監似乎很面生。」

「快去叫慕容雲兒來!」听完月彤的話,韓珂立即驚得面色慘白,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小月復,眼角淚花盈盈,「孩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是!」月彤也手足無措起來,「奴婢這就去叫!」

「等等……」韓珂咬牙,「小心點,不能讓太後娘娘知道。」

「是!」月彤隨即奔出了未央宮,想到韓珂那痛苦的表情,將這件事先通知了弈凡,而後去太醫院找了慕容雲兒,說是陛下染了風寒,要慕容雲兒過去診脈。

慕容雲兒見她一臉急切的樣子,心中隱隱猜到了什麼,低聲道︰「今日有人到太醫院取了紅花,難道是皇後娘娘……」zv5g。

月彤心中一顫,打斷︰「紅花?就是致人墮胎的?」

慕容雲兒微微一點頭,心下焦急,趕忙隨她去了未央宮,她絕不能讓這個孩子出事,絕不能。

檢查了韓珂的癥狀,確實是服用了紅花的跡象,她的隱隱有出血的征兆,小醫童心下惶恐。

弈凡未注意到慕容雲兒的異色,眼見韓珂痛苦,心痛難忍,將她摟在懷里,一聲聲安慰︰「別怕、別怕……我們還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我們要生一群女兒、再生一個兒子,然後讓女兒們圍成一圈欺負兒子。」

「舅舅,痛……」韓珂雙頰上已經被汗水染透,一只小手撫在月復部始終不肯離開,痛苦地望著弈凡,「舅舅,我不想要一群孩子,我想要這個……我一定要保住它!」

「好……舅舅一定會想辦法保住它。」弈凡的一顆心七上八下,只是將她摟在懷里,想要分擔她的痛楚。

「慕容雲兒!慕容雲兒!」弈凡急急喚道,突然意識到慕容雲兒對這孩子格外的關心,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慕容雲兒見狀,收起恍惚,俯身檢查了那碗安胎藥的殘渣,眉頭緊鎖道︰「對方真狠。一整碗藥里頭全都是墮胎的成分,除去大量的紅花,還有性寒的麝靡。這藥不但會傷害胎兒,還會給她的身子帶來許多病癥。」

「小醫童,你想想辦法,一定要保住本宮的孩子。」韓珂眼中滿是渴望,唇角已經痛到慘白。

慕容雲兒嘆了一口氣,道︰「我也很想保你母子平安,可是如今這情況,我沒把握……」停頓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為了你的身體,我建議利用孩子將毒素引出體外!」

「就依你的意思辦,朕要瑤兒的身子安好無損。」弈凡目光堅定,按住了韓珂的小手,阻止她反抗。

「不要!舅舅,我不要……」

慕容雲兒又道︰「陛下可要考慮清楚了,一旦這麼做了,很有可能導致皇後娘娘絕育。」慕容雲兒面色無異,心底卻在叫囂,這個孩子不能有閃失,不能。

「如果不這麼做呢?朕相信你肯定有其他解決辦法!」弈凡心疼地望了韓珂一眼,右拳握得緊緊的,指節咯吱咯吱作響,他的憤怒一觸即發。

「是試著拖著調理。」慕容雲兒緩緩道出︰「至此之後,娘娘每晚都會很痛。再過五個月,分娩的時候還有可能會大出血……能不能熬過去,很難說。」這兩個法子,不管選哪一樣都會對韓珂的身子產生極大的影響,但是她希望選第二個。

「舅舅,我不能絕育的。」韓珂淒惶地望著弈凡,一聲聲懇求,「不過是每晚痛一痛,瑤兒能忍受的……舅舅,留下這個孩子吧。」

弈凡看著她傷心絕望的表情,痛下決心,對慕容雲兒到︰「放棄孩子!朕就算斷子絕孫,也不能拿她的命來冒險!」

「不要……舅舅不要!」韓珂的身子一震,猛然將弈凡推開,伸手拔下頭頂的發簪,抵在自己脖間,慘白的唇角翕翕合合︰「舅舅,倘若你真的要放棄孩子,那我就將這發簪扎入自己的喉頭,跟孩子共赴黃泉!」

「瑤兒,你不要任性!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弈凡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會因為大出血而死,心中便惶恐不安。

「舅舅……瑤兒求你了,瑤兒不想你斷子絕孫,瑤兒很想給你生個孩子。」韓珂的淚水與汗水混在一起,迷離了眼眸。

慕容雲兒轉身望向弈凡,道︰「微臣也不贊同放棄孩子。孩子是一個女人一生的希望,就算是有危險,搏一搏又何妨?」

弈凡不再說話,薄唇緊抿,一臉陰郁之色,小心翼翼摟著韓珂,似乎在做最後的思考。

「慕容雲兒,你先下去……本宮有話要同陛下說。」韓珂看得出弈凡的痛苦,也深切地感受著他內心的煎熬。

「是。」慕容雲兒淡淡掃了二人一眼,又道,「你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否則就算想要保孩子也保不住了。」

「本宮知道了。」韓珂慘白的唇角翕動了兩下。

後宮中的女人很難生存,即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也一樣。慕容雲兒幽幽嘆了一口氣,雖說留在韓珂身邊有自己的理由,但是看到她如今的境況,一陣心酸,匆匆奔出了未央宮。

弈凡的側臉緊緊貼著韓珂的芙頰,大掌握緊了她的雙手,似乎只要他略微一松手,身側的女子就會化蝶而飛。

韓珂勾起唇,努力親吻了他的下顎,迷離著眼眸問︰「舅舅可還記得,我火燒墨台的那日曾經在墨台留下一行遺書。我不是君初瑤,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是韓珂,我來自遙遠的未來……」

「朕不在乎你是誰。」弈凡略微一低頭,帶著苦澀味道的薄唇附在了她蒼白的唇瓣之上,深深地吻著,似要與她融為一體。

韓珂小月復處傳來的疼痛感愈演愈烈,她伸出一只手來,隔在了他們二人的唇角之間,含淚望著弈凡︰「舅舅,你听我說。你讓我生下這個孩子吧,就算是大出血,我也未必會死,即便我死了,我也不一定是真的死了……或許,我可以借助這樣的契機,重新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這吃人的後宮,本不是我該呆的地方……」

弈凡的心不由地揪了起來。

「朕不想你離開。」弈凡沉吟,感覺到她嬌小的身子冰冷一片,一想到五個月後,她的身子很有可能在他懷里永遠冷卻,他的心就止不住一顫,「不……孩子可以不要,朕不要你離開。」

「舅舅……」韓珂的雙眸中含著懇求,「你當真舍得讓瑤兒一直在這個詭譎的深宮待上一輩子嗎?」我許所首。

「不!不要說這樣的話……深宮詭譎,有舅舅陪著你。你不能離開,你一旦離開,舅舅就只剩下一個人了。舅舅自私,舍不得你走。」弈凡害怕听到她說這樣的話。她的意思無非是想要借助死來解月兌,想要從他身邊徹底逃離!

「舅舅,我也有我自己的家。離家十年,我用君初瑤的身份整整活了十年。我父母自小將我拋棄,這麼些年來,他們有沒有回頭找尋過我,我不知道,瑤兒想念自己的朋友,想念那個平和的世界……」韓珂幽幽哀訴,「這只是退路。瑤兒一定努力活下去,若是當真熬不過這一劫,舅舅就當我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我們都要幸福。」

她的話讓弈凡越听越害怕,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侵蝕著他的心……距離上一次瓦剌王上為他輸血已經整整一個月了,心疾再度復發,他心中一悸,心跳越來越緩慢,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慕容雲兒……慕容雲兒……」

韓珂見狀,扶著弈凡的身子,吃力地喚著慕容雲兒的名字。

慕容雲兒匆匆趕進來,看到昏死過去的弈凡,忙道︰「是心疾復發了,需要……」

見韓珂已經痛到這種地步,她實在不忍心從她身上取出一碗血來,可倘若不這麼做,弈凡便會死。

韓珂一听到弈凡病發,隨即便聯想到了什麼,見慕容雲兒為難,隨手取下她頭頂的發簪,狠狠一下扎向自己的手腕。

發簪細而長,韓珂的手腕瘦弱而女敕白,一觸即破。

鮮血順著她的手腕蜿蜒而下,慕容雲兒不再猶豫,取了一小碗鮮血,而後小心翼翼地為韓珂包扎。

「這件事別告訴陛下……」韓珂面上毫無血色,月復痛加上失血,使得此刻的她虛弱萬分。

慕容雲兒嘆息了一口氣,道︰「陛下那麼精明的人,我們是瞞不過他的。」

「給陛下用迷香吧。」韓珂微微眯起眼眸,滿含期望地望向慕容雲兒,「我要保孩子……孩子保住之前,我不希望陛下醒過來。」

饒是早就猜到了她的決定,慕容雲兒的身子依舊略微顫了顫,抿唇答︰「好。」

慕容雲兒喂弈凡喝下鮮血的同時,還喂他喝下了少許安神藥,三個時辰之內,他不可能醒來。

弈凡雙眸緊閉,靜靜躺在韓珂身側,韓珂伸手扣緊了他的大掌,突然就覺得一陣心安,強忍著小月復處傳來的痛意,微笑著望向慕容雲兒,道︰「可以開始了。」

「好。」慕容雲兒取了藥箱來,清洗了韓珂的血跡,而後又在她的受傷的地方抹上了少許藥水,將準備好的湯藥遞到韓珂嘴邊,「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藥一旦喝下,孩子是保住了,但不可能輕易放棄這個孩子,否則都有可能導致大出血……」

韓珂側過臉去,靜靜望了一眼弈凡的睡顏,回到對慕容雲兒道︰「我想清楚了。今晚的事,我一力承擔。陛下若是醒來,是絕對不會怪罪于你的。」

「你真是……」慕容雲兒無奈地搖頭,「我本是司幽人,這大胤皇宮于我本是是危險之地,心中斷不怕什麼牽連的,我倒是擔心你的身子。你體弱,若是真要生下這個孩子,只怕是免不了會大出血。」

韓珂伸出手來,悄悄握住慕容雲兒的手,笑道︰「有你這麼個老鄉真好。」

慕容雲兒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不免有點愧疚,心神不寧地,一口一口喂她喝下所有的藥汁。

一整晚安胎藥喝下去,韓珂只覺得小月復處熱烘烘的,方才的痛感與現在的燥熱交雜在一起,那種痛苦叫人更難忍受。

「每晚子時你都會感受到這份痛楚,」慕容雲兒微微垂下眼簾,「我醫術不精,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韓珂卻強忍著痛苦,打趣兒道︰「從前你還自稱醫仙,依我看,你什麼都不是……」

慕容雲兒嘆息了一口氣,守在韓珂身側,陪著她熬過了子時,這才悄悄離開,將這偌大的未央宮留給那一對痛苦的戀人。

弈凡醒來的時候,韓珂已經安好地躺在他身側,她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似乎睡得很安詳,慘白的唇角也漸漸有了少許血色。

大掌撫向她的小月復,溫熱的感覺傳向他的掌心,弈凡發現那里還微微隆著,手掌禁不住一顫,心里頭閃過從未有過的恐懼,伸出雙臂緊緊將熟睡的人兒擁入懷中,久久不能說話。

「瑤兒,你一定要好好的……」

次日清晨,韓珂從睡夢中醒來,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側過臉來,發現弈凡那一雙布滿血絲的眸子緊緊注視著她,似乎疲憊了一夜。

「舅舅,你就閉一閉眼,休息休息吧。」韓珂看得心疼,他的雙眸瞪得那麼大,一眨不眨,似乎只要稍稍閉一閉眼楮,她就會在他面前消失。

「朕要這麼看著你……看到老,看到死。」弈凡的話讓韓珂心口一滯,她隨即便虛弱地笑笑︰「人的一生幾十年的壽命,我們已經相守了十年,足夠了。」

「不夠,遠遠不夠。」弈凡將她護在懷中,舍不得放開。

韓珂輕輕動了動雙臂,想要將他推開,卻不想手腕處傳來尖銳的痛感,她忍不住低吟一聲。

「怎麼了?」弈凡驚慌失措,「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韓珂搖頭,「哪里那麼弱不禁風。」

弈凡看她的臉色,隨即便想到了什麼,暗沉的眼眸漆黑一片,染滿了痛苦的色彩,他小心翼翼地抽出她的手腕,看著她抱著紗布的手腕,心痛難忍,「傻瓜,朕可以向瓦剌王上借血,沒有必要……」

韓珂斜睨了他一眼,「瓦剌王上遠在平城之西,若是等到他的血,陛下已經在東陵里面躺著了。」

她伸出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摟著弈凡的腰月復,往他懷里蹭了蹭,笑道︰「弈凡,我們不是說過要生死與共嗎?」

「恩。」弈凡低啞著聲音應她,深邃的眼眸卻驟然一冷。居然有人敢光明正大地給皇後送墮胎藥,用的還是他的名義,這後宮似乎該整頓整頓了!

韓珂感覺到他的異常,皺了眉頭,在他耳畔低嘆道︰「舅舅,瑤兒相信,這件事並非太後娘娘所為。太後娘娘再怎麼恨我,也不可能對她的親孫子下手……你若是信我,就將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弈凡輕觸韓珂的頭頂,低嘆,「朕哪里是不信任你?你現在身子這麼虛弱,朕不希望你再勞心費神。」

「陛下不是說過嗎?我需要學會隨機應變,我需要倚靠自己,萬一有一日身邊無人可以依靠,瑤兒也好自救。」弈凡的心疾每個月都會發作,每每這樣想,韓珂的心便會痛得揪成一團,「墮胎藥的事就交給我來查吧。」

弈凡終是拗不過她,點頭答應。

「舅舅,天已經亮了,你早些回承乾宮吧。若是被太後娘娘的人看見了,只怕又要出岔子了。」韓珂心里頭擔心著胎兒的安危,胎兒出世之前,只希望不要再出大亂子了,依照慕容雲兒的說法,她的身子已經經受不住更大的刺激了。

「好。」弈凡懂她的心思,微微一點頭,起身穿衣,深情望了韓珂一眼,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月彤。」待到弈凡離去,韓珂才將月彤喚進來。

「奴婢在。」月彤見韓珂的面色轉好,便上前問道,「墮胎藥的事,皇後娘娘打算如何處理?都怪奴婢不好,沒有事先驗一驗那藥,害得皇後娘娘受苦了。」

韓珂微微一笑,道︰「不關你的事,對方打著陛下的旗號來送藥,自然是知道本宮對陛下的信任。本宮相信,那個幕後的人一定非常了解本宮。」

「那可怎麼辦?萬一她再次對皇後娘娘下手……」月彤面色驚得慘白,「娘娘的身子已經很虛弱了,哪里經受得住?」

韓珂皺眉思索了一會兒,便對月彤道︰「還記得那日送藥來的公公長什麼樣子嗎?」

「是個生面孔,」月彤搖搖頭,「不太容易記住。但當初住在築心小樓的時候,似乎踫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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