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婼沒有轉身,只是淡淡的道,「若夕妹妹笑什麼?」
「笑你愚蠢。」韓若夕的聲音一改最初的天真爛漫,幾步來到花婼的跟前,眯起眼楮,狠毒的看著她。
花婼抬眸,含笑的看著韓若夕,道,「是麼?笑我這麼愚蠢,居然上了你的當?」
韓若夕的冷笑,「死到臨頭了,這嘴巴還是這麼賤,真不知道楚月喜歡你什麼,至今都對你念念不忘……」
花婼一愣,抿嘴,看著韓若夕不語。
對于楚月,她無話可說。她知道,她沒有資格說什麼,畢竟楚月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她的錯。她自責,但絕不會盲目的去做什麼。
「沒話說了麼?呵呵,今天我就要把你給他的痛和他給我的痛全部十倍的奉還給你,讓你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你說,好不好?」
韓若夕笑得很猖狂,就跟個瘋子似的。
花婼蹙眉,笑道,「是麼?我也很想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只是,可惜,她早就體會過了,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她就體會過了。所以,她絕不會再讓任何人讓她再次承受這樣的痛。
「哼,我馬上就會讓你知道的。」韓若夕說著,抬手重重的敲在了花婼的脖子上。
花婼悶哼一聲,無力的閉上了眼楮,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韓若夕拍了拍手,立刻有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跳了出來,單膝跪在韓若夕的面前,「公主殿下。」
「把她帶到我的密室里去。」韓若夕臉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是。」那男子起身,冷冷的掃了花婼一眼,將她抗在肩上,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韓若夕笑了笑,很快就跟著消失在了坤寧宮。
她的身後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過,跟著韓若夕的方向,一步步的逼近,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著消失在了坤寧宮。
四周一片漆黑,花婼感覺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掛在了牆壁上,因為中毒,身體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只能任由身體被掛著,努力的讓自己清醒過來。
「嘩啦……」的一聲,一盆冷水從頭頂潑下,花婼終于睜開了眼楮,這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刑架上,周圍很暗,只有一支火把在燃燒著,照亮了火把下那一張干淨的臉。
花婼勾起了嘴角,直了直身子對著眼前的人笑道,「若夕妹妹真大方,居然把我帶到你的密室里來了,呵呵,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氣派的密室呢。」
這句話倒不是假的,因為這個密室雖然陰森恐怕,但是邊上的那閃閃發光的架子上那些閃閃發光的刑具卻十分的精致,整齊。可以說比一般大牢里的刑具都要多,都要嚇人。沒想到這個看似清純的女人,居然有一間這樣的密室,看來,在那張單純的臉皮下隱藏著的,必然是一顆歹毒的心。
今日,她可是要長見識了。花婼笑著,淡淡的掃視了一眼邊上明晃晃的刑具,眼底露出了一絲驚嘆。「想不到妹妹居然對這些刑具感興趣,真是看不出來啊。」
「你看不出來的事情多了去了。」韓若夕冷笑著,得意的看著那些漂亮的刑具,縴細的手指輕輕的撫過那些刑具,她的雙眸似乎瞬間變得興奮了起來。
一直都知道韓若夕不是個簡單的女人,但若不是親眼看見,花婼怎麼都不會想到,她已經到了這般癲狂的地步了。看來,皇宮果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這個韓若夕才十五歲,卻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
「那,若夕妹妹想要用什麼來對付我?」花婼笑著,被吊起的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陣疼痛,讓她的意識慢慢清醒了起來。
熟悉的感覺,讓花婼的雙眼立刻變得精神起來,扭頭看著袖子里露出了半截通紅的影子,花婼笑得更深了。
韓若夕見花婼在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抓起一根帶了倒刺的銀鞭,冷冷的看著花婼,露出了猖狂的笑,「嘻嘻,呵呵,首先,就讓你這人人都想要得到的身體徹底的被毀掉吧,哈哈。你的血剛好可以讓這許久不曾開葷的鞭子過過癮。」
韓若夕說著,上前幾步,揮起了鞭子就要打下去。
花婼卻笑了,雙眼淡然的看著韓若夕道,「妹妹不覺得應該先劃破我的臉麼?勾引那些男人的可是這張臉,而不是這身體。」
韓若夕的手頓了頓,點點頭,「也是,哼哼,雖然,母後已經在你臉上施了足以毀容的毒藥,但是能在你臉上劃兩刀的話,確實更能解恨。」
韓若夕放下了長鞭,隨手拿起一柄精致的匕首,笑容滿面的一步步往前,來到了花婼的跟前。
「你說,要在你的臉上劃個什麼圖案好呢?嗯,王八怎麼樣?呵呵,哈哈……」她大聲的笑著,明晃晃的匕首很快就貼上了花婼的臉頰。
涼涼的觸感,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上面似乎還沾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花婼笑了,雙眼一動不動的看著韓若夕,似乎要將她看穿。
韓若夕握刀的手微微顫抖,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這一刻,她覺得似乎有什麼正在試圖控制她,控制她的行動,她的思想,她的一切。
她努力的想要閉上眼楮,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要甩去那討厭的感覺,可是無論她怎麼掙扎,身體卻像是被定住了,動彈不得。
「把你的手拿開。」花婼的雙眼泛著紅光,聲音輕柔得就像是在哄小孩入睡的母親一般。
韓若夕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那涼涼的匕首也很快離開了花婼的臉頰,抵在了韓若夕自己的臉頰上。
「自己沒有本事征服楚月,就來找我出氣麼?若夕妹妹,你找錯對象了。」花婼笑著,視線瞥向了一直站在黑暗中的人,「還不過來幫我解開?」
那人的身體僵了僵,而後就沖了過去,手忙腳亂的打開了束縛著花婼的手的鎖鏈。
花婼的身體還為恢復,體力不支,幾乎站都站不穩,幸好身邊的人及時的扶住了她,擔憂的問,「你怎麼樣?」
「沒事。」花鑰搖頭,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道,「謝謝你願意听給我的話,夏風。」
是的,這個人並不是將花婼抱到這個地方來的黑衣人,而是夏風。
夏風早在皇後他們試圖對她不利的時候就準備出手了,可是卻被花婼的眼神制止了,直到花婼叫他,否則不能出手。所以,之前他就只能看著花婼被韓若夕帶走,被她威脅欺負。
當然,花婼這樣做也不是沒有目的的,她不願太早征服韓若夕,只因為她想看看這個女人想要對她做什麼而已。
看來,最毒的果然是婦人心,毀容,毀了她的身體,這個韓若夕真是個毒蠍子。
夏風低頭,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他倒是更希望自己能不听她的話,能早點出來,讓她少吃點苦,可是她居然對他動用了傀儡術,讓他不得不服從,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帶走……
「既然這是你希望的,我總會讓你如願的。」夏風的別開了視線,不再看花婼。但卻月兌下了自己身後的衣服,披在花婼濕了的身子上。
花婼也覺得氣氛有些緊張,深呼吸,感激了看了夏風一眼。再看著眼前像個木偶人一樣的韓若夕,道,「若夕妹妹,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韓若夕自然不會回答,她連意識都沒有了,一切都已經被控制了,根本就是個傀儡女圭女圭。
「呵呵,既然你這麼喜歡做別人的傀儡,那這次就讓你做個真正的傀儡吧。」花婼笑著,跟韓若夕對視著,將自己要說的話,一句一句的傳達到了韓若夕的眼底。
她早就是花瑞的傀儡了,從愛上楚月的那一刻起,她就被花瑞支配著……
韓若夕的雙眼不停的變幻著,身體不住的顫抖,像是在做最後的掙扎和抵抗,但是,都是徒勞的,在傀儡術面前,人類的意識都是脆弱的,沒有幾個人能抵抗花婼的傀儡術,就連研究傀儡術一輩子的老婆婆都死在了花婼的雙眼下,何況的韓若夕?老婆婆說的沒錯,花婼就是個連傀儡術的奇才。
許久,花婼閉上了眼楮,嘴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而對面的韓若夕動了動,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眯起眼楮對著花婼微微行禮,「若夕參見花姐姐……」
「嗯,妹妹不必多禮。」花婼笑著,對韓若夕道,「帶我們出去吧。」
「是。」韓若夕點頭,帶著花婼往前走了幾步,按了幾個按鈕,很快就出現了一條密道,通過那密道,他們來到了韓若夕的閨房。
花婼笑著,手輕輕的撫模著左手腕上涼涼的東西,「謝謝你,紅菱。」
關鍵時刻,要不是紅菱咬了她一口,她根本沒有辦法清醒過來。那毒藥太霸道了,幾乎讓她暈厥。而紅菱的牙齒上雖然帶著劇毒,卻幾乎能抵抗任何的毒藥,但這卻不包括花婼臉上那足以叫人毀容的脂粉。因為,那是表面的,紅菱只能解體內的毒。
花婼坐在韓若夕房間的主位上,夏風站在她的身後,韓若夕則站在她的面前。恭敬的低著頭,似乎在等候這花婼的發問。
「你身上可有解藥?」花婼模了模自己的臉頰,淡然的看著韓若夕。
「沒有,都在母後那里。」韓若夕淡淡的回答,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嗯,晚宴之前,給我送過來。」花婼說完就站了起來。離晚宴還有點時間,她還是去準備一下先吧,今晚的晚宴,只怕又是一場鴻門宴,至少對她來說……
「是。」韓若夕點頭,屈膝目送花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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