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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來自蕭衡宇的關心

蕭衡宇訝然,但眼下顯然不是聊天的時候,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抱著林昕用上了輕功,幾個起落閃到東面牆角,不知動了哪個機關,地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洞口,連著一段台階,伸向地底無盡的黑暗中去。

待走了大約有幾十級台階,大約下到地下二十多米深時,估計地面上也听不見了,林昕疑惑道︰「這是通向哪里?」沒曾想因為地底太靜,甬道太長,竟是產生了回聲。

「害怕了?」地底空曠的甬道反射著蕭衡宇的聲音,說不出的詭異。

林昕皺了皺眉頭,心知問蕭衡宇,他也不會給她實質性的答復,便知趣地住了嘴。

蕭衡宇沒有想說話和解釋的興趣,林昕不答話,他也不做聲,下到六十六層台階時,才觸及地面,他在一邊的牆壁上模索了一陣子,兩陣石板開合聲,兩邊牆壁上一人高的地方每隔兩米瓖嵌著一顆夜明珠,綠瑩瑩的光暈勉強照出前路,也照得人影晃晃,長長的甬道似乎沒有盡頭,說不出的人。

蕭衡宇將林昕放了下來,兩人並排向前走去。林昕見蕭衡宇走得坦然,自然知道這甬道里沒有什麼機關。

走了約有一個時辰了,林昕估計這距離出皇城都足夠了,才見前放甬道側面有一間石室。一路上空氣並不憋悶,林昕就猜測應該是有隱蔽的通風口,來到這石室,居然還有地底風吹來,就更印證了此時通風口應該在離地面不遠處。此時已經出了皇宮,想必當初設計這地下甬道的人,考慮到皇宮外不必要挖掘那麼深,因此逐漸地抬升,甬道上行,到了離地面只有四五米深處便不再上行了。因此這間石室的地理位置所選的十分巧妙,恰恰是在漫長的昏暗隧道中人已經疲憊欲歇時鑿出來的。石室內桌椅床等俱備,甚至西邊一個石台上還放著一只聳肩大陶瓶。

蕭衡宇走過去拿下陶瓶,將石台移開,伸入進去居然汲了一罐水上來!洗涮干淨倒在一個暗溝里,又重新打了一瓶水。

林昕目瞪口呆,不是吧?那石台居然是一口井?蕭衡宇將水放在東面的一張石桌子上,那里有四張杌子,林昕倚在那里。蕭衡宇返身回去,晃亮火折子點燃四角牆壁上人魚油壁燈。林昕傷口有些深,這一路又沒做什麼包扎,她都能覺察到裹著的長袍身側處有兩大片濕濕粘粘的地方,她有些發冷,更有些口渴。看著那雙耳聳肩瓶,伸出有些麻木的右手,想去倒點水出來。

「這水還不能喝!」蕭衡宇過來將陶瓶拿開,正色道︰「這是給你清洗傷口的,等一會兒汲來的水才能喝。」

「現在喝和一會兒喝有什麼差別?」

「我若現在加熱了,難道你一會兒用熱水洗傷口?不怕疼?」蕭衡宇瞟了瞟因為長久沒有包扎傷口,已經有些無意識顫抖的小呆瓜,嘆了一口氣道︰「這才能出門,又惹一身傷。你這女人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林昕听出他居然怕她失血畏寒,想要以內功加熱冰涼的地下水時,心中一陣感動,對這飽含關心的數落也甘之如飴。當即不用他再吩咐,便乖乖撩起衣袖,讓他處理傷口。

蕭衡宇顯然沒料到林昕這麼配合,看著她大大方方地袒露雙臂,怔了一下,隨即神色如常,將陶瓶里的水沖洗傷口,然後敷上止血生肌的藥粉,不客氣地將林昕的襯裙撕扯成繃帶,包裹嚴實了。林昕在他撩她裙子時瑟縮了一下,看了看因他單膝點地跪立著的姿勢而顯得恰好平齊的臉,專注而認真的表情讓她心中不知名的弦一動,在他視線掃過來之時,慌亂地避開。無話找話道︰「現在我們已經出宮了吧?」

「嗯!你身上有傷,便在這里休息兩個時辰吧。」

「那你呢?」林昕月兌口而出,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對他有了依賴性,不禁有些狼狽「呃,我是說,從這里能通向哪里去?竟然出了宮,我想我可以離開了……呃,是我們可以分開了。」

蕭衡宇撲哧一笑,曲起食中二指,以指關節處摩挲著林昕的臉頰︰「就算承認了害怕,想要我陪著你,我也不會笑話你的!小小年紀,作甚麼老氣橫秋的樣子?一點也不可愛!」

林昕在他的手指踫到自己臉時渾身一僵,待感覺到他說著說著,手指滑向她的唇時,驀然頭一偏,避之如蛇蠍。呼吸急促地喘息起來,啞聲道︰「別踫我!」

蕭衡宇手下一空,他長眸一縮,借著四周牆壁上亮如白晝的人魚油壁燈,他看到了林昕耳後皮膚上的輕微異樣。他不動聲色地放下手來,繼續給林昕處理那些外創傷口。

雙臂還好說,待處理到大腿部位時,頓了頓,見林昕依然神游天外,便毫不客氣地將她外面的裙子和襯裙一起拉起來,露出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襯褲,嗤啦一下,將大腿側面撕開,暴露出一道四五寸長的橫向傷口來。

林昕的驚呼聲才發出一個音,他已經干脆利落地做完了這幾個動作。她氣惱道︰「你怎地也不說一聲?」說著就要將裙子放下,蕭衡宇捉住她的手,極有威勢地瞟了她一眼︰「血淋淋的倒盡胃口,你以為我會有什麼其他想法?」說著,一手拿干淨的襯裙布片,從陶瓷瓶口倒水沾濕了,擦洗她傷口處的血痂。因是一路走來,血都順著大腿膝蓋流到了腳踝去了。他干脆一路撕開,讓林昕的襯褲來了個兩邊高開衩。

林昕又羞又急,但他已經將話說到那個份上了,她再要堅持反而顯得有些造作了,只得僵硬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任他處理傷口。好一會兒包扎妥當了,等到他放下她兩層裙子時,才悄悄長出一口氣。

蕭衡宇似笑非笑地抬頭睨了她一眼,起身將剩下的水倒了,又重新汲了半瓶水,雙手捧在瓶月復,催動內力,不一會兒,那茶碗大的瓶口居然冉冉騰起白色的霧氣來。漸漸地霧氣越來越濃,瓶子里居然咕嘟咕嘟地傳來水沸騰所發出的聲音。林昕幾乎是以膜拜天神一般的眼光仰視著他了。

從一旁櫃子里拿出一組茶具,用開水涮洗後,給林昕倒了一杯,遞到她面前。林昕好奇地伸出手嘗試去踫觸杯壁,被燙得立刻縮回了手,吃吃笑著看了蕭衡宇一眼。誰知人家根本不鳥她,自顧坐下喝水,將這幼稚行為直接無視掉。林昕不爽地撅了撅嘴,唇部牽扯的異樣讓她又是臉色一變,默默地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最先開口的居然是蕭衡宇︰「這里是大秦承天帝時代建成的。」林昕果然抬頭詢問似地望著他︰「通向哪里?」

「一直往通往東北西源山的承天帝皇陵。」

「呃?為什麼當時承天帝要從皇宮里修建一條通往自己陵墓的地道呢?」

「史書記載承天帝親征離國,在鬼城附近受了重傷,回宮不久後就駕崩了。實際情況卻是︰他的傷需要皇陵里生長的一種黃泉月光草來治療,且只能在地底不見陽光之處才能存活。否則一見陽光便會化為劫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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