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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一見——果然是國色天香,嬌俏可人,立時美呆了!

「哼,小丫頭,你不用害臊了!我的孫媳婦你是做定了!」白昭昭倒是十分坦然,「孫媳婦,想當年我‘雲雀大盜’白昭昭的輕功是獨步武林,號稱‘天下第一’,可現在我幾年不出山,他們竟說這‘天下第一’的寶座該讓給‘萬化君子’葉添和你‘銀葉仙子’了——老頭子我不服!怎麼樣,和我這個未來的祖爺爺較量一番吧!」

「哼!你這臭老頭!」銀橋生氣了,「我本敬你是武林前輩,處處讓著你,可誰知你倚老賣老,竟幫著你孫子佔起我的便宜來了——今天我是決不會與你祖孫二人善罷甘休的!但我要先緝捕你孫子歸案再說!」說著,銀橋便向白玉堂揮劍而來。

白玉堂躲過一劍,嬉笑道。「娘子,還沒過門就想謀殺親夫啊!」

「無賴!」銀橋光火了!

「乖孫子!把‘游仙枕’給爺爺!——抓了人沒贓物,她也奈何你不得啊!」白昭昭喊著。

「爺爺,接著!」白玉堂忙把‘游仙枕’丟了過去——白昭昭接個正著,「好咧!走咯!」

「你站住!」銀橋只得回頭去追白昭昭,「真可惡!」

白昭昭不愧為當年「輕功天下第一」的「雲雀大盜」——他老當益壯,抱著游仙枕一口氣就跑出了三十里地!銀橋現在的「輕功天下第一」也不是浪得了的虛名——她緊追不舍,兩人一前一後,差不太遠——可就是追不上!白玉堂也緊隨在後面,雖然他輕功也不錯,可畢竟比他二人差了一截,漸漸落在了後面……

白昭昭邊跑邊回頭笑道,「來呀!孫媳婦,你來呀!叫聲爺爺就還給你!」

「你這個老混蛋!我看你還能跑多久!」銀橋這個「仙子」也不禁口出穢言了!

白昭昭不能丟下白玉堂不管啊,又想耍耍銀橋——便兩人一前一後,忽遠忽近地繞著圈子,三天三夜,兩人都精疲力盡了,可銀橋就是不肯罷休!白昭昭也只得繼續跑下去——跑到一處斷崖時,眼看就要被銀橋抓住的白昭昭忽然就不小心地給掉了下去,銀橋大為光火!

「這個老滑頭!這地方我們跑過十幾次了!哪有這麼巧,今天就這麼不小心給掉了下去!——分明是借土遁逃了!真是氣死人了!眼看就要抓住他了!」

無奈銀橋不懂鑽山打洞,只得折返——去抓白玉堂,希望能用白玉堂來逼白昭昭把「游仙枕」給交出來。

白玉堂仍在客棧悠閑地等著結果——見銀橋進來,他也不躲不閃,笑嘻嘻地問道,「娘子回來啦!今天怎麼樣啊?抓到我們的爺爺了嗎?」。

「什麼我們的爺爺!——你爺爺掉下山崖,摔死了!」銀橋故意試探一下白玉堂的反應。

「啊?!你說真的?!」白玉堂十分激動,「是樹林外那個斷崖嗎?!哎呀,我苦命的爺爺呀!你怎麼老了老了還不得善終,落了個尸骨無存的下場啊!我的爺爺啊!」那哭聲著實太假。

「別哭了!」銀橋喝道,「看來你早就知道會這樣!——是你和你那滑頭的爺爺早就商量好的土遁之計吧!」

「你怎麼這麼說呢,娘子!」白玉堂假意啜泣,「我爺爺死了,我悲痛欲絕,幾近形銷骨立了,你還如此消遣于我,你于心何忍哪!」

「形銷骨立?」銀橋不屑道,「有這麼快嗎?從你還有心思叫我‘娘子’就听得出來——分明是你祖孫二人聯手消遣于我,還問我于心何忍,你可實在是十足的鼠輩行徑,難怪你要稱’錦毛鼠‘了!」

「哎葉姑娘!你這話可就太傷人了啊!」白玉堂終于改口了,看來是有點生氣了,「好!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跟爺爺是昨晚就商量好了,本來我們是要你做我白家的媳婦才能把‘游仙枕’還給你,但又覺得這樣太卑鄙了——所以我們只要展昭來向我們祖孫倆斟茶磕頭,承認他是‘三腳貓’,各方面都不如我白玉堂——這樣我們就把‘游仙枕’還給你!」

「難道你們這樣的條件就不下作了嗎?」。銀橋不屑道,「你跟展大哥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們素不相識,你為何要苦苦相逼呢?——你的條件我不能答應——若想證明展大哥各方面都不如你,那你就自己去和他做各方面的比試!」

「你以為我不敢啊!」白玉堂神氣道,「我盜‘開封三寶’就是和他的第一個比試!——比智謀,可他輸啦!是你追上了我,而不是他啊!」

「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銀橋不耐煩了,「快帶我去找你爺爺,我一定要讓他乖乖地把‘游仙枕’交出來!」

「好啊!」白玉堂笑了,「不過我爺爺習慣了四處游逛——神龍見首不見尾,要找他,你可要有耐心哦!」

「你別想耍什麼花樣!」銀橋口中厲斥,心里卻也巴不得多走幾個地方,好打听一下葉添的下落。

第二天,二人便開始了行程——兩人打算先去納衣教教主高甚寒那兒,看看白昭昭是否到了那里。

而這邊,展昭追蹤著拿著「照膽鏡」的盧方和韓彰二人到了一家客棧——二人剛走進客棧,只听見一個姑娘欣喜地叫道,「盧大哥!韓二哥!」

展昭便沒有露面,藏在了暗處——遠遠瞧見這姑娘約莫20出頭,模樣白白淨淨,蠻俊俏的,眉宇之間還有幾分與白玉堂相似,「莫非她是白玉堂的妹妹?」展昭正想著,忽覺身後一人正伸手過來,展昭忙一閃,同時抽劍而出,來人也飛身閃過,「展大哥你干嘛這麼緊張!人家的手差點兒就給你削沒了!」

「楊文廣?!」展昭大吃一驚,「你怎麼來了?!」

「我是瞞著太君偷跑出來玩的!」楊文廣剛開口,展昭就捂住他的嘴拉到了一邊,「小聲點兒!」

「我想看看展大哥你是怎麼辦案的!」楊文廣小聲得不能再小了,「以後我也想當官差,辦案抓壞人!」

「你還是個小孩呢!」展昭不屑道。

「才不是呢!人家都17了!都可以娶妻生子了!」楊文廣不服氣道,「展大哥,你是不是在看那邊那個漂亮的姐姐啊!」

「別瞎扯!」

這里,盧方和韓彰也喜出望外,「是盈盈啊!怎麼這麼巧啊?」

「是啊!咱們坐下再說吧!」

三人坐了下來,「也不算巧啦!」白盈盈開口了,「盧大哥,韓二哥,我是出來找我哥的!可我找遍了東京也沒見著他——後來听說你們被官府追捕,我也不知從何尋起,就只好隨便選了條路,誰知竟遇上你們!也不知我哥究竟跑到哪兒去了!」

「盈盈你盡可放心!五弟聰明干練——量那‘三腳貓’也奈他不何!」韓彰大笑道。

「展大哥,他罵你是‘三腳貓’呢!」楊文廣笑著提醒道。

「小孩子,多嘴!」展昭一臉的不悅,選了個靠門的角落,「我們先坐下再慢慢听他們還有什麼狂言妄語!」

「是啊,盈盈,你不用擔心!」盧方也道。

「我才不擔心呢!那只什麼‘三腳貓’哪能跟我哥相提並論呢!」白盈盈似乎比她哥還神氣,「我只是怕找不到哥,錯過了什麼精彩好玩的事情,那可就不劃算了!」

「怎麼?你又是偷跑出來的?」韓彰道。

「才不是呢!」白盈盈狡辯道,「我爹娘出遠門了,我想請示也沒人哪!——怎麼能算是偷跑出來的呢?!」

「你這丫頭!」盧芳等二人笑了。

「太過分了!」楊文廣為展昭抱不平道,「展大哥,他們如此屢次三番折辱于你,你怎麼還不出手呢?!」

「小孩子家,公事要緊!」展昭小聲道,「我才不會與這些鼠輩計較呢!文廣,你以後想要當差辦案,也要像我這樣分清公私輕重——我追蹤他們好幾天了,一直沒有機會下手,現在你既然來了,又這麼想當差,就先委屈你給我做個幫手吧!」

「當然沒問題啦,展大哥!」楊文廣興奮極了,「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我一直追蹤他們,想先把‘照膽鏡’拿回來再與他們計較——可他二人總是輪流看守,展大哥我是投鼠忌器啊!」展昭無奈道,「既然你想幫忙,那待會兒我就去把他二人引開,你去幫我把‘照膽鏡’拿回來,怎麼樣?」

「哎,展大哥!你讓我去偷東西啊!」楊文廣老大不願意,「我不要!還是我去引開他們吧!」

「什麼偷嘛!這本來就是我們開封府的東西,展大哥我只不過讓你去替我拿回來而已嘛!」展昭仍不敢大聲,「而且你雖然出身將門,若他二人聯手,你也未必能敵——何況你去引開他們,他們必知你與我同行,又怎麼會上當嘛!」

「說的也是……」楊文廣若有所思,「不過展大哥我事先申明——我去取‘照膽鏡’可不是因為我打不過他們,而是怕他們不上當啊!」

「好啦好啦!你楊家世代忠良,威震遼邦——我怎麼敢瞧不起你這名將之後呢?快去準備吧!」

「那,那個漂亮的姐姐怎麼辦呢?」楊文廣道,「不用防她嗎?」。

「不用!」展昭道,「我們晚上再動手,他們在此歇息必定分房而居,我這幾日並未打草驚蛇,相信他們也一定松懈了不少,晚上待我去他們二人房中糾纏,引他們出去後,你就進房去搜尋,別驚動其他人就行了!」

「恩!」楊文廣點點頭。

這邊三人正繼續熱火朝天地談著。韓彰道,「盈盈,你怎麼偏偏追上了我們?要知道你三哥徐慶可想你了呢!」韓彰與盧方哈哈大笑起來。

「二哥你最壞了!」白盈盈又羞又氣,「我說過我一直把你們都當成親哥哥看待嘛!三哥也不例外啊!你們還老是開我玩笑,真討厭!」

「盈盈,三弟都追求你兩年了,難道你真的對三弟無動于衷?連五弟不是也都認可了嘛!」盧方笑道。

「大哥!怎麼連你也這樣!」白盈盈有點兒真生氣了,「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丈夫是我的,他認不認可有什麼關系?!我才不在乎呢!哼!」

「哎!這丫頭!」二人又笑了。

「不理你們了!」白盈盈轉身欲上樓,「天色已晚,大哥、二哥,我已定了樓上三號客房,我要去休息了!你們如果還這麼多嘴的話,那你們就繼續趕路,在路上說吧!不要讓我听到!哼!」

「這丫頭!」韓彰望著白盈盈的背影笑道。

「比她哥還傲氣!」盧方接下去說道,「小二!開間客房!」

「好咧!樓上請!正好四號房剛空出來!」小二在前面帶路。

夜晚,一輪明月高掛夜空,照得雪亮。展昭身著夜行衣,偷偷潛入了四號房——「鑽天鼠」、「徹地鼠」在江湖上的名氣自然也不是浪得虛名,兩人立馬察覺到了有動靜。韓彰與盧方沒有說話,各自用眼神,心照不宣。

兩人帶著包袱睡,展昭正欲悄悄拿過來,兩人同時出招!展昭閃了過去,蒙面巾卻被拉了下來,「展昭?!」二人大驚。

「原來‘御貓’也偷東西啊!」韓彰不恥地笑道。

「二弟,上!」盧方沖上前去。

「你才是偷兒呢!」展昭不服道,「我是奉命拿回屬于我開封府的東西!」

「休得多言!看招!」二人同時出招,展昭節節敗退——二人以為得勢,完全沒有再顧及床上裝了「照膽鏡」的包袱。

展昭漸漸被逼至牆角,忽然他就勢一滾,逃出窗去!二人不依不饒,「原來這‘御貓’也不過浪得虛名!好個‘南俠’展昭,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徒!」

二人追將出去……

見三人已遠去,門外的楊文廣偷偷溜了進來——而隔壁的白盈盈听到響動,心中生疑,忙起床穿好衣服。

楊文廣打開床上的包袱皮一看——「照膽鏡」完好無損地在這兒,喜不自勝,忙收拾收拾,準備去與展昭匯合,助他一臂之力——卻在門口被白盈盈給堵住了。

「好個大膽的小賊!竟連我們陷空島之人的東西都敢偷,看本姑娘今天怎麼收拾你!」說著就揮劍相向了!

「哎!漂亮姐姐,你怎麼這麼凶啊!」楊文廣匆忙躲閃——他出門本只為游玩,沒成想真要動刀槍,便也沒帶他慣使的「楊家槍」,現在也只好忙于招架,被白盈盈追著跑咯!

「你個無恥的小賊!黃口小兒竟敢出言如此佻撻,看劍!」白盈盈一听楊文廣的口氣頗為輕薄浮躁,氣便不打一處來!

「好姐姐,你可冤枉我了!我出言哪里佻撻了嘛!」楊文廣極力辯解,「你是漂亮嘛!而且我也不是小賊——我是受展大哥之托,幫他取回開封府的鎮府之寶而已嘛!」

「原來你和那只‘三腳貓’是一伙的啊!」白盈盈的劍式更是招招凌厲了,「把‘照膽鏡’給我還回來!」

「不行!受人之托,終人之事!我可不能做個言而無信之徒!」說著,楊文廣跳窗胡亂逃去。

白盈盈哪肯輕饒他,「臭小子!哪里逃!」

追將上去……

遠處的樹林里,展昭見離客棧已遠,這才施展了真功夫!——果然不愧是「神劍門」的弟子!劍法精妙絕倫,招招式式,竟與二人聯手的盧方、韓彰打得不分上下,誰都難勝一招半式!——二人這才意識到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忙越打越退,三人又打回了客棧之中——這才發現包袱已不翼而飛,而白盈盈也不見了!展昭也四處找不到楊文廣,心中這才急了,「莫非是白盈盈發現了文廣,二人打了起來,難分高下,便糾纏出去了?這下可怎麼辦才好!‘照膽鏡’找不到就別說了,若是文廣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如何向包大人、向佘老太君交代啊!都怪我考慮不周!這才憑添這許多亂子!」展昭懊惱極了。

盧方、韓彰也因丟了「照膽鏡」和白盈盈而焦急不已——生怕她被擄住當了人質——雙方暫時達成了停戰協議,三人一同去尋找那二人——若只將盧方、韓彰抓回去,展昭也不好交代啊,也只有如此了……

同時,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也找到了拿著「古今盆」的徐慶、蔣平二人,他們也是不動聲色,伺機而動。

正欲去納衣教的銀橋、白玉堂二人一路上跋山涉水,走了好幾天,也絲毫未見白昭昭的蹤跡。

銀橋一路一言不發,理都不想理白玉堂,只顧想著自己的心事——而白玉堂則是用盡心思,百般討好,卻總不能博得紅顏一笑。

兩人走累了,在一茶攤上休息。白玉堂又躁動起來,「哎,葉姑娘,告訴我,你究竟多大了?還沒十八吧?你家住哪里,祖籍何處啊?你對我的印象怎麼樣?我帥吧?是你心目中如意郎君的樣子吧?!」

「無聊!」銀橋瞥了瞥他一眼,繼續喝茶,想起自己的事來。白玉堂討了個沒趣,也就沒有說話了——但對著悶蛋一樣的人也實在無趣,白玉堂坐立難安了。

銀橋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之謎,「叔叔,你真的不是我的親叔叔嗎?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應該是比親叔叔對我還好吧!我一直把你當長輩,甚至是在把你當大哥、當朋友來對待,你究竟還有什麼事一定要瞞著我呢?——還有我的病,我怎麼一直覺得可疑呢?這種病太不尋常了!它更像是哪個武林高手的武林絕學所造成的余傷——究竟這是怎麼一回事?!叔叔,你究竟對我隱瞞了一個多大的秘密?……」

正想著,茶棚來了幾個小道姑——為首的一個格外眉清目秀,清麗月兌俗,「伙計,給我們姐妹上六碗茶!」

「好咧!諸位仙姑請稍候!」小伙計利落地答應著。

「是禪涓派的人?」銀橋和白玉堂異口同聲。

「啊?」白玉堂望著銀橋,嘿嘿地笑了,銀橋則瞪了他一眼,扭過頭去。

只听見一個小道姑在問那個為首的姑娘,「青玉師姐,師父干嘛這麼急召我們回去啊?!滄州的事情不是還沒處理完嗎?」。

「滄州的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青玉答道,「目前我禪涓派面臨著一件大事,就算滄州的事不了,我們也一定要趕回去的!」

「什麼事啊?這麼重要?!」其他小道姑一起問到——伙計給六人都上好了茶。

「听說‘萬化君子’葉添要上幽禪山了!」青玉道。

「什麼?‘萬化君子’葉添?!」銀橋听到這句話,心中一陣吃緊,「叔叔為什麼要上幽禪山?」忙側耳留神繼續听下去。

「葉添?——就是那個騙了掌門將武功、心法都悉數傳授給他的那個惡賊?!」眾道姑都十分驚訝,「他怎麼還敢上門來領死?!」

「就是不知他意欲何為,所以掌門才會急召我們回去護教,由不得他恣意妄為!」青玉義正嚴辭,「听說他不久前剛上過少林——也不知他究竟跟少林方丈說了些什麼甜言蜜語,光普大師居然原諒了他偷學少林十三大武功的事,還放他下山——他還口口聲聲不日就要上幽禪山登門謝罪,求師父原諒,哼!誰知他又打的什麼鬼主意!師父才不會再次被他這無恥小人所蒙蔽了!——六年前各大門派圍捕他,居然也被他給逃月兌了,這次他自投羅網,師父絕不會輕饒了他!」

「就是!這次絕不能讓他活著下山!」小道姑們個個信誓旦旦!

「可惡!這幫小道姑,就算我和叔叔偷學了你們一點功夫,你們也用不著喊打喊殺的吧!」銀橋心中暗暗說道,「可是叔叔為什麼要上幽禪山呢?偷學禪涓派武功的時候,我好像還只有兩三歲,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根本就不清楚……我曾要與叔叔一起去少林寺就他的身世問題去跟光普方丈對質,可他就逃了——現在又一個人上少林寺取得了方丈的原諒,現在他又要上幽禪山找清風師太……我是在幽禪山上長到三歲,這我還有模糊的印象——難道是清風師太曉得我的身世?!他去是和清風師太達成協議的?!」銀橋臉色變了,「一定是這樣!他上少林寺和禪涓派的目的都是為了讓這些知道有關我身世秘密的人不要開口!——他是去求他們不要告訴我真相!一定是這樣的!叔叔,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瞞我呢?我的身世真的就那麼不可告人嗎?」。銀橋越想越慌,眼中竟不由自主地溢出了淚水……

「葉姑娘,你怎麼了?」白玉堂看到這一幕,感到奇怪了,「怎麼無緣無故地哭了?」

「沒有!」銀橋回過神來,趕緊擦干了眼淚。

「哦!我知道了!」白玉堂忽然想了起來,「她們在說‘萬化君子’葉添的事——葉添不是你哥哥嗎?怎麼你們失散了?」

「你給我閉嘴!」銀橋發起了無名火!

「我……」白玉堂正欲作聲,只見銀橋站了起來,似乎想向那群小道姑打听清楚,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玉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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