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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看夠了沒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不適合的我,臉霎時一片嫣紅,心也跟著不規則的亂跳。

在我羞得不知該如何應對的時候,阿德早已迅速從梯子爬了下來,他拉著我前後左右看了看問「小宇你還好吧」。

我勉強扯了個微笑說「我沒事」。

正說話間,從我們身後響起一個嬌柔的聲音,那聲音隱隱能听出有些無力「楓兒,這些天你的功夫又見長了呀,姨母剛才可替你捏了把汗呢。」

我聞聲回頭,見是軒王夫婦,而說話的那位雖不曾見過也知道定是王妃無疑,我和阿德忙行禮問好。王妃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走到我們跟前,禹晨楓上前從丫鬟手中接過那軒王妃的手,扶著她和軒王一起坐到旁邊的石桌旁。

等他們三人坐定,軒王妃縴手一抬對著我問「你可是叫唐宇?」

我低頭稱「是」

她示意我過去,我轉頭看看阿德,他對我微微點頭,我慢慢走到她的跟前。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听說這些天都是你在伺候著冥兒?」

「是」

「和冥兒相處的可好?」

「是,小爺向來待我寬厚」嘴上說著心里早呸了三聲。

「唐宇啊,我看你是個伶俐的孩子,以後就好好在冥兒身邊照顧著吧,這些年還沒見幾個能在他身邊待這麼長時間的。往後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我說,我和王爺都不是什麼講究那些繁復縟節的人,你無須過多顧忌。你只好把冥兒照顧好了,我這個做娘的也就放心了,王爺你說是嗎?」。軒王妃略顯消瘦的玉手附上軒王的,無限嬌柔又無限依依的看著軒王。

「我看哪,還是你趕快養好身體,自己照顧他才是」他們對視而笑

俊男靚女的組合向來有炫目的效果,我被他們之間的深意蕩得飄飄然,不經意之間看到同樣坐在那里的禹晨楓,此時不知為何眼里竟帶有一次狠厲,剛觸到他的眼我嚇了一跳,隨即轉開視線。這是個什麼情況?

軒王夫婦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可那個二皇子留了下來,看他凝神望著天,我考慮要不要讓他低下頭我好為剛才的事正式跟他道個謝。

阿德拉了拉我的衣袖,「你別過去,這個二殿下喜歡清靜,他這個樣子是不允許人打擾的」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听他的,正轉身離開,他在後面開了口「把那邊酒缸里的酒給我盛來一壺」

我回頭見他是對著我沒錯,我「哦」了一聲就去做了。

看著他一口一口的喝著酒,哦不,是灌著酒,我真想問問他原因。可我什麼也沒做,我只是一杯杯給他滿上。

轉眼兩壺酒沒了,他還沒有要停的意思,示意我再去盛一壺,我帶著壺走到酒缸邊猶豫再三還是裝滿了酒,然後又倒掉三分之一。當我拿著滿滿的一壺酒回來他那里時,我不知道我的行為到底對不對,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如果發現了會不會對我發脾氣,甚至收拾我。

給他滿上一杯新酒,我心里直打鼓。

他剛喝下第一口,拿著酒杯的手忽然停在哪里,抬眼睨了我一下,我開始後悔自己的多管閑事和自作聰明了,正準備認錯。他的酒杯又開始動了,他一口喝下酒杯里剩余的酒,然後從我手里奪過酒壺自斟自酌了起來。

我心放定,他沒喝出來我這是參了水的酒。「你叫唐宇?!」他開口對我說話,像是問句又像是肯定句。我只當是問句回答「是」。

「有句話你記著,心太善常常會傷了自己。」他說完把手中的酒杯一放起身離開。看著他的背影,臨風瀟灑。可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看了看桌上的酒,我似乎有點明白了。良久,我想這是一個怎樣的人呢?第一次見他覺得他不分青紅皂白。第二次見他,覺得他不安常理出牌。而現在看他又覺得他是一個迷。真是看不懂。

進王府幾個月終于被允許放假兩天。吃過早飯我從廚房收拾了點吃的,就出府找梁小天那群乞丐去了,到了他們經常蹲點的地方竟然沒有看到梁小天,我正納悶時看到癩子從遠處一顛一顛地走來。

「癩子,梁小天呢?」我跑到他跟前

「你呀,我還當誰呢,怎麼還知道要回來呀,行,算你沒忘了這幫兄弟,這是什麼?」

「這個是我從王府里帶出來的吃的,你拿著分給其他人吧」

「行啊你小子,夠義氣」說著他往我後背拍了兩下,力道之大差點把我剛吃的飯給吐出來。

我趕忙躲開「行行行,快拿去分了吧」

「好 ,我現在就去」剛走兩步又轉過頭「額,對了,剛你問我老大是吧?」

「呃,對」一句話得功夫我就差點給忘了

「他去城外了」他很神秘地壓低聲音「等他回來,我們這幾天的飯就不愁沒有著落了」

「什麼意思?」難道他去城外打劫了?那也得多帶幾個人哪

「這個嘛,老大是去城外討錢去了,老大見我們一年到頭也吃不著啥好東西,自從他來到這里做了我們的老大,每年都有幾次他要出城給我們討好吃的。因為城外不是我們的地盤,而且老大說城外的乞丐蠻橫,不讓其他的乞丐在他們的勢力範圍內乞討,所以總讓我們留在城里等著,他自己一個人去,目標小。」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以前都是在午時過後不久就回來了,怎麼?你找他有事?真有啥事說給哥哥我也一樣的。」癩子豪氣地拍拍胸膛。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當面謝謝他,幫我找到在王府的差事。對了,你快過去把東西分了吧,反正時間還早,我先在街上轉轉。」……

我對這兒的大街小巷到現在也沒記清楚,一個人在街上兜兜轉轉好幾圈,回來原地,梁小天還是沒回來,我只得打道回府。

我總是改不了走個路頭到處亂扭的習慣,扭著扭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我眼前一閃而過,好像是梁曉天。我正欲叫他,他一個閃身進了一條巷子,我想也沒想跟了過去,巷子窄小曲折,里面還分散著許多相同的巷子,我一時沒能立即找到他,折了幾個彎隱隱听到說話聲,聲音很低听不太真切,隱隱听清幾個字「怎麼樣,找到了嗎?」。循著聲音走去,果真听到梁小天的聲音,他說「應該還在城里,有什麼新情況我會再通知您的。」

我站在離巷口一步遠的距離喊了句梁小天,那邊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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