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王府的第五十九天我終于見到了這軒王府的正主——軒王,軒王妃。那時我正在拿鞭子抽禹司冥,他正在地上跪拜求饒,我仰天大笑,伸出一腳就要pia到他臉上……一陣陣響動把我這難得的好夢給攪醒。我趿拉個鞋跑出去,听到外面有人一邊跑一邊說「王爺王妃回府了,快去外面迎著」。
我提上鞋沖向門口,剛走到假山旁邊,就看到一群人擁著走了過來,腳步相當的快,原本想迎上去看個究竟,可低頭一看自己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遂打消的這個念頭,我隱在假山的陰影里,看著腳邊的人影移動,等到了近處,只見一群王府的家丁擁著一個白衣男子,看看不清他的臉,卻能在估模出是怎樣一個俊朗的男人,他懷里跑著著嬌柔的女子,不用說白衣男子就是軒王了,可那個女人除了性別我完全判斷不出她的任何消息,我不敢確定她就是軒王妃,直到第二天有人告訴我,王妃生病了,而且很嚴重,我才敢肯定那就是軒王妃。
和他們一起回府的還有另一個人,我一眼就看出了他,我向來對美麗的事物敏感,他就是那個我進王府後知道他身份的二殿下,他跟在軒王身邊,一邊走一邊吩咐著家丁準備好王妃夫婦需要的物品,一邊讓人速速請來最好的大夫。他們沖沖走過假山時,我有意往里縮了縮身子,听到腳步身遠去,我慢慢走了出來。剛走出假山卻不料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我嚇得大叫,兩腿打顫,頭頂傳來一個男聲「你在這兒鬼鬼祟祟干什麼?」
我使勁拍打他的手他都沒有要松開的意思,我被掐的只能發出混沌不清的聲音,或許感到自己的動作和問題有點自相矛盾,他略放松了一下手勁,我這才順順利利出了氣,我顫抖著聲音告訴他,是他誤會了,我不是刺客什麼的,我也是王府的下人,他開始不信,我讓他看了看我那身半吊在身上的衣服說,你見過刺客有穿成這樣的嗎?他冷冷得放開了我,我抓緊身上的衣服往胸口攏了攏,檢查一下,沒什麼大的蛛絲馬跡。他用一種冷到凍死企鵝的眼神,在我身上刮了好長時間,看得我汗毛倒豎。在我以為他會問我點什麼的時候,他卻什麼也沒說,一拂衣袖轉身向里面走去。
第二天一整天沒見著禹司冥的人影,那小混蛋自從我向他道歉後,他竟沒有一點特殊的反應,我的待遇一如既往的不同尋常。一打听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昨晚回來的果然是軒王夫婦,那個被抱著進王妃的果然的王妃,據說不久前那個傳說中的靈隱大師回來了,王妃就當年的那件事向他道了欠,想請求他給她的兒子,也就是禹司冥,一個化險為夷的方法,那和尚也不知是為當年的事耿耿余懷還是怎麼地就是一句話「為時晚矣」,王妃不甘心,就跪在那大師的門外一整夜,偏天公也來湊熱鬧,那夜下起了雨,想起前些天下的那場雨,我不自覺抖了抖身體,雖然是夜里那時我可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這人要在那樣的雨里跪一夜,真不敢想象。她在法靈寺淋了那場大雨,由于本身身體虛弱,竟染上了嚴重的風寒,加上本身郁結,山上醫療水平的限制這場病更是綿延持久,那本在邊城的王爺回來看到這個情形,雷霆大怒,焦慮難安,連夜帶著他的王妃飛奔回府。想必那禹司冥此時得知消息正在她娘身邊盡孝呢。
一連好幾天都沒有看到禹司冥回逸雲軒,我才開始意識到那個王妃美人可能真的病的很嚴重。我開始在門口張望,因為知道這軒王夫婦樂善好施,深明事理,又男俊女俏,我不希望那樣一個美人被病折磨得面黃肌瘦。這禹司冥一天不回來就代表那美人王妃的病一天不減輕。
第五天的下午,我正在門口坐著看著天上飄過的一團像筋斗雲的雲彩,我想我那是不是猴哥正好經過我。等我看到眼酸時,禹司冥回來了,他背負這身後的漫天斜陽,小小的身影有無盡的落寞和滄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用這兩個詞語形容一個只有九歲的孩子,但我真的想不出那樣的他還有什麼是比這兩個詞語更貼切的。我一時不知要怎樣開口和他說話,嗨,你還好嗎?顯然不合適。他走過我的身邊連頭都沒抬一下,我想這樣的他真好,看到我沒有干活居然沒有罵人。但我卻沒有因此感到絲毫開心。
跟著他一聲不響地進了他的房間,他倒頭就睡,我站在旁邊看了他好久,他閉著眼楮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寐,最後我走過去幫他蓋上被子,掩門走了出來。
紹泰五年的重陽日前後,王府上面的陰雲才慢慢散去,不光是因為這是個後禹人重視的節日的到來,另一個原因是,那個纏綿了病榻兩月之久的王妃終于可以下床走動了,據說她的精神比兩個月前好了許多,現在王府上下洋溢著我從來沒曾見過的愉悅。看著這上上下下在花園忙碌布置的人,我有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那時的重陽節,我和那些孩子們也都會坐在院子里聊天吃東西,之前也是像他們一樣忙碌著,為了自己的那份高興。
受這種濃烈氣氛的感染,我也開始和他們一起忙了起來,又準備桌椅板凳的又忙著搭造花棚的,還有擔酒的,我左右看了看,原本負責整治花棚的兩個人好像只剩了一個,而站在梯子上的那個正是阿德,我跑過去問他需要幫忙嗎,他含笑著讓我把下面的花藤遞給他,我撿起一條花藤遞給他,卻發現我這個個子真是個麻煩,我不得不爬上梯子,就在我準備下去的時候,腳下一個不穩,我直直的從三米高的梯子上摔了出去,本來以為這下要摔殘了,我的大叫聲和阿德的驚呼聲一起響起……原本的痛疼本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發生,我感覺自己被一個寬闊的大手給攔腰抱住,那只手的主人帶著我在空中打了個圈兒我的腳才成功著地。我嚇得緊緊閉著的眼在腳著地的一刻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完美到極致的側臉,深的眉,挺的鼻,剛毅的下巴,如果我不是知道他的話我以為自己又在夢里犯花痴了呢,此情此景我的大腦早不听我的使喚了,我怔怔地盯著他的臉,準確的說是左半邊臉,我盯著他的左臉腦海中浮現的是電視劇中總在緊要關頭趕到來解救公主的王子
「看夠了沒?」他震手把我從他身上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