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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山東之亂

第一百三十章山東之亂

好大的雨,地下積水盈尺。【葉*子】【悠*悠】(請記住我)

雨水傾盆,深夜之中,文辛雨的宅子里燈火仍然未熄。水氣漂蕩,窗外霧蒙蒙的,初秋涼意頓顯。房內卻是燈暈暖和,宿雨斜倚炕邊。看她滿面嬌羞,水女敕的面頰白里透紅,梳理著一頭流雲烏發,似在等候什麼人過來。

「嘎」地一聲,房門忽地打開,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全身**得,倒像是團旋風沖了進來,正是文辛雨。他目光如炬,跨門入戶,反手便將房門掩上,忽見美人月兌了鞋襪,露出一雙縴美玉足,也是薄紗長褲,登時兩眼發直,咦了一聲。

宿雨臉上閃過紅暈,將玉足緩緩伸出,模樣更見風流。她媚眼橫波,覷了那大漢一眼,嬌聲道︰「瞧你那雙賊眼溜溜,壞得緊。」

文辛雨仰頭笑道︰「什麼賊眼溜溜?老子賊心亂動呢。快把那雙臭腳收起來,老子今晚不是來看腳的。」

人家玉趾留香,足踝渾圓,**修長,多少人想瞧還瞧不著,誰知道今日竟遇上了急色鬼,半點情調也沒有。宿雨啐了一口,輕嗔薄怒中,忽然拿起床頭銀簪扔了過去。

文辛雨兀自哈哈大笑,見簪子飛來,隨手接過了,陡地翻身跳上床,抱住宿雨腰肢,笑道︰「你不怕砸死了我,做寡婦?」

宿雨輕抒玉臂,勾住了文辛雨脖頸,笑罵道︰「死了最好。」

文辛雨往她的雙腿望了一眼,不懷好意地笑道︰「要死,也是被你兩條長腿夾死的。」

宿雨嗔怒,登時亂抓亂咬,文辛雨胸口身上也都帶了幾條血痕。

房中溫馨,滿是醉人風情,卻見文辛雨喜孜孜地燃起兩只紅燭,燭光影動中,更添情趣。

深夜時分,喜氣洋洋,兩人坐在床沿,文辛雨不知從哪掏出個大酒瓶,遞了過去。兩人對面喝酒,文辛雨也不憐香惜玉,看他酒量驚人,又來拼命勸酒,專以大杯來灌美人,想來定有什麼圖謀。

宿雨雙頰暈紅如火,低聲笑道︰「你干麼拼命灌我?今晚想佔便宜麼?」

文辛雨笑道︰「老子想佔便宜,自管開口直說,干啥要把你灌醉?」

宿雨眼看文辛雨粗豪模樣,心中柔情忽動,倒在懷里,便往他唇上吻去。

文辛雨哈哈一笑,道︰「慢點,慢點,咱們先拜拜。」他搬開了桌椅,伸手朝兩只大紅燭指了指。

宿雨愕然道︰「拜什麼?」文辛雨在她粉面上輕輕一吻,笑道︰「宿雨,咱們是拜天地啊。」

宿雨听得此言,立時醒悟了,知道文辛雨立時要在房里拜堂。這一天她也不知盼了多少日子,這些日子養傷,文辛雨悉心照料,成親之事也曾提過,但萬沒料到竟來得如此快。宿雨一顆芳心怦怦跳動,顫聲道︰「這麼倉促?」文辛雨微笑道︰「磕幾個頭,洞房一晚上,那也成了。」

宿雨輕輕嘆了口氣,手撫文辛雨的面頰,悄聲道︰「你是江湖上名頭最響的人物,還是人生中頭一回成親,卻要這般委屈,我真對不起你……」

文辛雨笑道︰「外頭雨他娘的,下的比你胸還大,老子就是請人,又有哪個來?咱們快點拜啊」說著拉住宿雨,一起跪倒在地。

文辛雨二話不說,自行俯身磕頭,宿雨自然也跟著盈盈下拜。他倆先朝窗外蒼天拜了三拜,跟著對面拜了幾拜,這才緩緩站起。

宿雨滿面紅暈,嬌怯怯地道︰「這就成了麼?」

文辛雨哈哈大笑,道︰「當然不成。不月兌了褲子怎麼算數?」

宿雨羞紅過耳,啐了一口,狠狠捏了文辛雨一把。

兩人都帶了三分酒意,膽子也大了許多。宿雨躺到了床上,兩條粉女敕修長的**伸展開,膩聲道︰「文哥,你來。」

文辛雨哈哈大笑,依言坐在床邊。宿雨除去外衣,露出里頭的褻衣肚兜,笑道︰「你現在不嫌棄我了?」

文辛雨握住宿雨的手,凝視著眼前的佳人,萬分鄭重道︰「我只知道,與你分開這麼久之後,我不想再離開你一天。」

宿雨如痴如醉,伸手抱住文辛雨,將他拉上了床。一來也是酒醉,二來心中情動,手腕輕輕一動,已經解開文辛雨上衣。只見胸口、肩膀、肚月復,全都是密密麻麻傷痕,有刀有劍,望來很是讓人心驚。

宿雨指尖輕輕劃過文辛雨的傷疤,柔聲道︰「這些傷,當時很痛。」

文辛雨哈哈笑道︰「痛個什麼。老子自己身上發癢,撓破的。」

宿雨淺淺一笑,伸出舌頭,一寸寸沿著傷痕,向下舌忝去。文辛雨身上一熱,眼看已經舌忝到小月復,立刻伸手到宿雨後頸,便要解開肚兜綁縛。

風光綺旎,在這蕩人心神的一刻,客房門口響了起來,卻是有人伸手打門。文辛雨勃然而怒,大聲怒罵︰「他娘的,你女乃女乃個熊,什麼鳥人?」

門外傳來柯衷麒的聲音,歉然道︰「對不住,是我。」

文辛雨心頭憤怒,但畢竟前兩天才吵一架,雖然兩人交情深厚,但也不想再鬧什麼嫌隙,便道︰「是你啊。有什麼事明天再。」

柯衷麒語氣焦急︰「文辛雨,大事不好你快些開門來,我有要事相商」

文辛雨嘆了口氣,道︰「好。我們。」替宿雨穿上了外衣長裙,翻身打開了門。只見方銳、柯衷麒都已快步走進來,柯衷麒一臉焦急,顧不得宿雨在旁,兩步竄上去,沉聲道︰「大事不妙。皇上駕崩,如今京城已經亂成一團了」

文辛雨駭然道︰「皇上駕崩?怎麼回事?皇上的病不是才好嗎?」

柯衷麒搖頭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陰魔身邊沒有高手,東廠已經岌岌可危。倘若東林黨上台,只怕魏忠賢再沒一天好日子過。陰魔勢力一旦垮了,我們的大計也全都壞了而且,據說東林黨已經派出大量官兵,向這里圍剿過來。文辛雨,我們趕緊走,離開這里再說。」

文辛雨冷笑道︰「我倒要看看,這里能來多少官兵。(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來幾個,我就殺幾個」

柯衷麒連連搖頭,指著宿雨道︰「你要殺出去是不難。可是她呢?倘若一個失手,宿雨受了損傷,怎麼辦?」

文辛雨嘆口氣,心知有理,也點了點頭,轉身道︰「宿雨,看來今晚是沒法洞房了。罷了,我帶你走。冒雨走比較辛苦,委屈你了。」

宿雨甜甜道︰「不會的。文大哥,和你在一起,我永遠也不會感到委屈。」

文辛雨心中倍覺溫馨,伸臂將宿雨擁入懷中。絲絲發香散入鼻內,想到往後兩人無拘無束的快樂生活,文辛雨更是喜悅不勝︰「宿雨,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過刀頭舌忝血的日子。我帶著你,快快活活的找個地方住下來,不愁吃喝,也不用擔心仇家。」兩人緊緊相擁,一時間竟忘了一切。

方銳將手搭在了文辛雨肩上,沉聲道︰「好了,該走了。若是有官兵追過來就麻煩了。」但兩人正情深意濃,誰都沒有理睬。

驀然,方銳反手扣住了文辛雨肩膀,龍爪手使開,文辛雨頓時渾身一麻。文辛雨此時背對著方銳、柯衷麒,感到方銳下手極重,不由皺眉笑道︰「他娘的,你們至于這麼著急嗎?我走還不成嗎?」說著便放開了宿雨。

但是方銳兩只手都伸了出來,反而死死掐著文辛雨雙肩的「肩井穴」,龍爪手威力下,文辛雨掙扎不月兌,任督二脈被壓制,真氣運轉也不順暢了。文辛雨笑罵道︰「你搞什麼東西?老子認輸了,老子跟你們走,行不行?」

宿雨一聲尖叫,猛然竄了上去,繞了文辛雨半圈,從背後環抱住了他。文辛雨感到背後嬌軀一震,接著後心似乎有濕熱之感,猛然回頭,卻看見柯衷麒兩眼煞氣,將一柄匕首刺進了宿雨身體

文辛雨又驚又怕,奮力掙扎,但方銳的龍爪手極有竅門,任憑文辛雨雙肩如何聳動,始終不曾月兌離半分。柯衷麒拔出匕首,又一下刺了過來。看那匕首上藍光幽幽,顯然涂抹了厲害的毒藥。

宿雨也不知從何生出了無邊氣力,雙手一把抓住了柯衷麒的手腕,拼死搶奪。以柯衷麒的武功,此刻居然連續幾次沒能甩開一個弱小女子,也是奇事了。方銳雖然仗著奇門武學,但畢竟本身功力與文辛雨相差太遠,相持了片刻,已是面紅耳赤,大見狼狽。

柯衷麒看出方銳吃緊,心中驚怒,猛然掄開左臂,一掌重重打在宿雨胸前。這一掌出了全力,即便是江湖中一流好手,若不招架也是吃不住,宿雨頓時直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壁上。

文辛雨心中大慟,一聲雷霆暴喝,雙肩陡然爆出一團血霧,只見方銳面容痛苦,踉蹌後退,雙手已經扭曲變形,手骨竟都被生生震碎了。

柯衷麒奮力插下匕首,但文辛雨已經展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與他斗了起來。說到武功,兩人差距本就不小,加上文辛雨此刻勢如猛虎,柯衷麒卻是偷襲失敗,心中氣餒,幾個照面,文辛雨已奪過了匕首,一掌印在柯衷麒胸前。

制服了兩個敵人,文辛雨慌忙竄到宿雨身旁。但是宿雨後背中刀,前胸被柯衷麒打了一掌,內傷外傷都沉重到了極點,生機將絕,已無可能救活了。文辛雨心如刀絞,攬著宿雨,顫聲道︰「你別慌,別慌。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你……」

宿雨張口嘴唇,輕輕道︰「文大哥,我一生最快樂的時候,就是听見你說這句話。」

文辛雨忙道︰「我可以一直說,一直說,只要你願意听,我可以一直說……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們永遠在一起」

可是宿雨已經听不見了。她嘴角掛著笑容,眼楮已經輕輕閉上了。宿雨不再是陰魔派來的棋子,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甘願為文辛雨死,一個真心對待文辛雨的女人。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已經離世了。

文辛雨拉著宿雨的手,但是她的手已經漸漸涼了下去。

文辛雨盯著柯衷麒的,淡淡道︰「為什麼?」語氣平靜得嚇人。

柯衷麒自知死期已至,他胸口挨了一掌,肋骨至少斷了兩根,一呼一吸,五髒六腑也牽動得疼痛無比,看來內傷很沉重。方銳雙手都重傷了,更是沒有出手的可能。兩人對望一眼,都是苦笑。

文辛雨冷冷又問一遍︰「為什麼?」

柯衷麒嘆了口氣,道︰「你對陳謙衛言听計從,這些年里,整個黑道的收入已經少了三成。倘若你死了,由我掌握大權,絕對比你做得優秀。」

文辛雨淡然道︰「好一個理由。原來你是覬覦我的名頭,想要取而代之,做這黑道之主。好,你要做,我就給你。從今天開始,我的所有勢力,都送給你了。你走。」

柯衷麒茫然道︰「你說什麼?」

文辛雨沉聲道︰「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我不想報仇,我只要靜靜的和宿雨待一會兒。」

方銳看了文辛雨一眼,掉頭狂奔出去。但柯衷麒內傷沉重,勉強扶著門站起,卻已無行走的氣力,喘息道︰「你我朋友一場。今天,我背叛了你,本就是必有一死的局面。我柯衷麒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你盡管給我個痛快。」

文辛雨沉默了片刻,道︰「我不想了斷恩仇。即便要報仇,也不是今天。我求求你,讓我和宿雨再多待一會兒。」

柯衷麒心中一跳,轉身便走,一路扶著牆,蹣跚而去。

屋子里,文辛雨死死抱著宿雨,兩根紅燭火光在風中搖曳,忽暗忽明。

京城,北大門。

田海旺心急火燎地追了出去,一路問詢,卻是月穎出了北門,就再找不到蹤影了。田海旺心急如焚,幾乎是掘地三尺,但月穎竟好似是上天入地了,半點消息都沒有。

眼看天色漸晚,田海旺彷徨無計,卻又不甘心返回,心頭郁郁,癱坐在地上。畢竟不久前經歷了一場大傷,在外頭狂奔了大半天,四肢一陣發軟,胸口更是劇痛,傷口又滲出血來,田海旺的精力也隨著鮮血,一分分流失了。

陰魔沉穩的聲音從林子里傳了出來︰「田海旺,終于找到你了。」

只見五靈散人推著個輪椅,從樹林里出了來。陰魔就坐在輪椅上,整個人顯得虛弱疲憊,看來是連路都走不動了。田海旺知道他是因為圍攻國旭的時候出了一招,內息受損才導致如此,也沒多問,只是關心道︰「你看見月穎了嗎?」

陰魔沉聲道︰「她不知怎麼,混進了公主隊伍,給廚子打下手了。我擔心她安危,將她帶到公主身邊,作為宮女。你放心,月穎很安全。」

田海旺搖頭道︰「不成。我要親眼看看月穎。還有些話,我要跟她解釋清楚。」

陰魔看田海旺臉色,知道兩人是鬧了矛盾,便淡淡笑道︰「若是你們生了嫌隙,便不要太早見面。過幾個月,待月穎回來了,便只剩下對你的思念,沒什麼怨恨了。」

田海旺還是搖頭︰「不。去西疆一路上恐怕很危險,我要跟著保護月穎。」

陰魔莞爾道︰「你現在的身手,恐怕連一個不會武功的壯漢都打不過。就算到了西疆,你胸口劍傷能基本痊愈,但失去的血不是一天兩天能補回來的。舟車勞頓,你身體只有更虛弱,恐怕連三成功力都難恢復。讓你保護月穎,遠不如讓妖羽代替。你還是留在京城,好好休養。」

田海旺知道陰魔說的有道理。但是現在京城中人人都知道田海旺已經作為護嫁大將軍出征西疆,倘若京城里再冒出個田海旺,到時候底細被人發現,自己豈不是欺君之罪?一切玩樂之地都不可去,只能枯坐在密室里,老老實實等著妖羽回來。原本有月穎陪伴,這日子過得也舒服,但是現在沒了月穎,如何苦熬?田海旺想到那黑沉沉的密室,心中大感煩悶,道︰「回去也沒意思。罷了,我就跟你們一起。哪怕遠遠看著月穎也是好。」

陰魔皺眉道︰「西疆回來後不久就要泰山武林大會了,這是你揚名立萬的好機會,怎能輕易錯過?你千里迢迢走一遭,回來時候未必能保持巔峰狀態,樂曉晨、文辛雨這些人也不容易對付,你若敗了,豈不是冤枉。」

田海旺笑笑道︰「沒事。我有心魔劍,不怕他們。這次西疆,我是去定了。」陰魔見他去意已決,便也沒再勸阻,點了點頭,讓田海旺同他一道。

陰魔與五靈散人,以及少量人馬,是遠遠隨著公主車隊去的。田海旺心中念著月穎,雖然無法相見,但只要能跟隨,便也心滿意足了。

京城,北郊。

陳謙衛好不容易得了國旭的下落,自然是拼死來查。只是出京城後不久,國旭的消息竟然便斷了。陳謙衛想到當日國旭身邊有人跟著,只怕是敵非友,更增憂慮。終于,他在一間茶水鋪里得到線索,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曾經親口說,要去西疆一趟。陳謙衛心道︰「國旭當日給我留訊去西疆,莫非他真在那里有勢力?罷了,我就直接去往西疆。國旭不遠我相助,我便趕在他前頭到那里。現在國旭身邊有人陪伴,應當安全。若是西疆有什麼麻煩,我再幫他料理了。」心念至此,便即動身,直往西北走去。

同時,樂曉晨手中也緊攥著一個紙條,上面是李銘聖的筆跡︰「陳謙衛去往西疆。」他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李銘聖,多虧了你了。」嘴角溫柔的笑著,但眼神中濃濃的怨氣,卻是沒有減少半點。

「陳謙衛,你死定了。」

京城,這個匯聚各路高手的風雲之地,終于歸于平靜。

一切的風波,將在波瀾壯闊的西疆大沙漠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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