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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大軍壓境

如果不是真真實實的五萬大軍站在韓國城池之下,誰也不會相信會有一個王會為了一個書生而攻城略地。更讓人不能相信的事是率領這個五萬大軍的將軍竟是個女子,而且是一個秦王後的侍女,曾經的韓國宮女,這簡直以一個笑話,卻讓誰也笑不出來的笑話。

已經不是第一次印證了,秦國的百姓都知道秦王後阿房的地位是多麼的崇高,不單單是秦國的王後,更是秦宮的主宰者,秦宮已經不是秦宮而別成為阿房宮。可是這一次揮軍韓國竟然出動的是阿房的一個侍女,這是多麼荒唐的事情,就算是秦王再怎麼寵愛她,再怎麼縱容她,秦國的大臣也不至于不去反對,可是最可怕的是整個秦國的大臣沒有發出一點反對的聲音,可見以李斯尉繚為中心的秦國政局也全部倒向阿房,也正是因為這場戰爭,阿房的名字被其它五國說熟知,可倒是紅顏禍水,還是巾幗不讓須眉,五國的謀士都懷著看好戲的心情。

別人也許會感嘆阿房的地位及權利,感嘆秦王的縱容,可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次出兵韓國的事情是趙政力排眾議的主張,而讓雪見當大將軍確實是阿房的意思,因為她不想讓這場戰爭開始,所以書信一封要給太子安,希望他能夠放了韓非,而能把書信送到太子安手中的人就只有阿房的侍女,這件事情阿房特別交代給王賁,讓他協助雪見一同前往韓國。

「你說韓國太子會見你嗎?」。

王賁看著城池上遲遲沒有出現人,有些焦急。雪見一身銀灰色軍裝,英姿颯爽,讓看慣了男將軍的士兵都是看的眼楮直直的。看著那些士兵的樣子,王賁很吃味,多想那個該死的太子安趕快出來,然後痛痛快快放了韓非,然後他一定馬不停蹄的趕回咸陽,好讓雪見月兌了這身軍裝,在乖乖的呆在蘭池宮里永遠不要出來,這才能讓王賁安心。

「太子看見我就會見的,怎麼說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這可難說,現在你可是秦國人了。」

王賁眼楮里冒火,已經要殺人了,可是他要殺的是盯著雪見看的士兵,絕對不是敵軍。

「城下的是雪見嗎?」。

就在王賁眼楮冒火的時候,城上突然有人喊道,王賁看了看上面,城上有兩個人,一個手拿羽扇,臉色略帶蒼白,可是眉宇間很像阿房,是個很耀眼的美男子,另一個衣著華貴,臉色黝黑,雖然不似阿房一般卻也是個英俊的男子,王賁知道這個臉色黝黑的正是太子安,因為他的眼楮透露出一股殺氣,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他的樣子。

「正是,太子殿下,娘娘有封書信在此,請太子殿下過目。」

雪見雖然語氣中很謙卑,可是她沒有下跪,她當然知道眼前這座城池是她以前的故鄉,里面有她熟悉的事物風俗。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雪見了,自從她承認趙政是她的王,阿房不在是公主,而是趙政王後的那一刻開始,她和若雪就不在是韓國人,而是秦國人,加上現在兩軍即將交戰,眼前的韓國就是自己的敵國,她不能跪,不能丟失了秦國威嚴。

「凝兒怎麼樣?她在秦國一切可好?」

太子安此刻沒有了銳利的光芒,多了一份擔心,一份焦慮,他身邊臉色蒼白的男子也變得擔心,直直的盯著雪見。

「請太子殿下過目。」

雪見說完拿起弓箭向城上射去,接箭的人正是韓國第一猛將暴鳶,他接過箭,取下箭將箭上的布遞給太子安,太子安很著急的打開。

‘太子親啟,臣妹凝在秦國一切安好,夫妻恩愛,能得此夫君臣妹三生難求,請兄長安心。臣妹能得此良緣均得公子非之功勞,今夫君想請公子非來秦國一聚,本不該大動干戈,無奈夫君擔憂兄長為難公子非,以致揮軍韓國,望兄長見諒。還望兄長念韓國子民安危,勿要與秦兵沖突,務必釋放韓非公子。妹韓凝’

讀完信件太子安看了看王子武,武笑了笑,搖了搖扇子,走下城去,太子安也跟著走了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走了?」

王賁一頭霧水,雪見皺了皺眉頭,

「我也不知道啊?為什麼不回話就走了。」

「那我們怎麼辦?」

王賁沒了頭緒,這場仗是不能打的,打了王賁就對不起阿房,雪見就對不起韓國子民,這場仗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王賁是得了阿房的千叮嚀萬囑咐不許開戰的,可是如果韓國既不是放韓非,也不出來迎戰,那王賁難道要一輩子守在這里不成?

「我們先扎營吧!看了娘娘的信,太子一定會放人的,你不知道太子是多麼的疼愛娘娘,不,是韓國的每個子民多麼的疼愛娘娘,他們不會為難娘娘,更不會讓娘娘為難。」

說完雪見牽馬往回走,帶著五萬大軍在韓國城池外扎了營。王賁在軍營中,看著雪見,搖了搖頭。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這樣拋頭露面的呢?」

雪見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又看了看王賁,撇撇嘴。

「你怎麼還是看不起女人啊?」

「不是看不起,不是,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剛剛那些士兵都是什麼眼神看著你,你知不知道,讓那些人看你,我心里不舒服。」

王賁是個直腸子,不懂得怎麼拐彎抹角,就直接說出了心里的疙瘩,雪見听了笑了,看了看王賁。

「我可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你看我怎麼樣?這個打扮好看嗎?你喜歡看嗎?」。

「你……」

王賁一直生活在秦國中,秦國里沒有喜歡耍劍的女子,雪見卻完全不同,不懂得含蓄,想什麼說什麼,是個直接的人,王賁喜歡她這個樣子,很喜歡。

「我怎麼了?」

「你很美!至少在我心里是這樣子,可是我不喜歡別人看到你這個樣子。」

雪見笑了,向她這樣豪爽,不喜歡做作,一點也不會含蓄。王賁看見雪見的笑,也傻呵呵的笑起來。

「這封信一定是秦王逼凝兒寫的,凝兒別井離鄉,一個人去秦國受苦,怎麼可能快樂?」

太子安很激動,一手拿著韓凝的信,另一只手把桌上的茶杯全都推到地上,可是握著信的手一點不敢濺到水,武幸好躲得快,才沒有被茶杯砸到。

「我不這麼認為。」

王子武說的很慢,臉上還是掛著一如往常悠閑。

「為什麼?」

武搖了搖扇子,笑了笑,

「就憑趙政給凝兒的權利就能看出來,趙政能讓一個女子當先鋒將軍,是何等的恩德,而這個女子又是凝兒的一個侍女,試問如果不是趙政寵愛凝兒,又是什麼呢?」

太子安听了武的話,皺了皺眉頭,似乎覺得有點道理,坐下後嘆了一口氣,

「武弟的意思是凝兒真的要見韓非?可是她為什麼要見韓非?」

「那還要問問王兄啊!」

「問我?」

王子武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扇子解釋道,

「因為王兄關押了韓非,王兄應該知道凝兒一直都覺得虧欠韓非,王兄關押了韓非,凝兒又怎麼能不出手相救呢?」

太子安恍然大悟,雖然心里知道是他們一家虧欠了韓非,可是想到阿房是為了韓非而遠走他鄉,太子安就會忍不住恨韓非,如果沒有韓非,阿房又怎麼能去秦國,如果不是去秦國,阿房又怎麼會失去自己的孩子。

「那我們應該放了韓非嗎?這樣是不是有辱國威?」

太子安並不是個很聰明的人,他到了關鍵時刻就會驚慌,拿不定主意,所以他只能求助武,武當然知道這樣有失國威,可是他們沒辦法,面對強大的秦國,他們只能低頭。

「那難道要打?真的開戰,受到傷害只能會傷及百姓。」

「暴將軍,你有把握擊退秦兵嗎?」。

太子安問道,一直站在門邊的暴鳶沒有說話,只是跪在地上,五萬大軍瀕臨城下,韓國軍隊一點準備也沒有,又怎麼可能抵擋久經沙場的秦軍呢?暴鳶不是一個好大喜功的人,他清楚自己的實力,他也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那就這樣把韓非交給他們?」

太子安問道,至于是在問誰他也不知道,或許他是在問自己,是不是該放了韓非呢?如果不放阿房會不會為難?可是放了,又怎麼和國民交待。

「我會和他們一同回去,就當去探望韓凝。」

「那韓非呢?」

王子武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就偽裝成我的隨從一同去秦國吧!」

說完王子武離開了,這個主意是最好的,這樣既可以不開戰,又可以不損自己的國威,太子安沒有阻止。因為他也知道這個結果是最好的,他只是想要是他也可以前往秦國就好了,那樣就可以看看這個妹妹,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過的好。可是他不能,因為現在他還是韓國的監國。

「武弟,一定要好好看看凝兒,看看秦國有沒有人欺負她。」

站在城外,太子安緊緊的握住武的手,武點點頭,

「王兄,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父王了,免得他又難過傷神。」

安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父王的身體已經不行了,這種事情自然不敢同他說,如果阿房能回來看看父王最後一面該多好,如果阿房沒有去秦國該多好,安總是這樣想,每每這樣想,他就會恨韓非。

武騎上馬,和雪見王賁一同離開了韓國,雪見看著跟在大隊中的韓非,皺了皺眉頭,韓非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韓非了,以前的韓非雖然很軟弱,可是怎麼也算是了倜儻書生,此刻的他頹廢異常,沒了書生的模樣,臉色比以前更加慘白,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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