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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龍 第八節 上路

再由虛竹在寺中的虛字輩好友擔任信使,這樣,這信就算送出去了。

待大和尚回來,季青道︰「這次救人,只怕還需要虛明虛塵相助。只是這要求有點過分……」

「施主但說無妨。」

「帶我去雁門關,那處懸崖。」

虛明虛塵相視一笑︰「諸多往事,貧僧早已放下,此為救人,有何過分可言?」

「還有一事請教,那雁門關外,懸崖之旁,可有人家?」

「宋遼邊境,人煙稀少,可若只是尋一兩處屋舍,卻是容易。」

「那好,等到藥材送到,我們便上路。」

等阿朱醒來,季青就把計劃都告訴了她。

接下來的幾天,來听大和尚講佛的人絡繹不絕,季青也扮作和尚旁听。

一日,一僧人送回一本經書︰「大理段譽差人送還易筋經。」

季青突然想去看看那書,她從現代帶來那本《易筋經》一直帶在身上,其上文字也早已爛熟于心,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季青早已出神入化,只是那易筋經一直沒有修煉,一是因為季青內力已是足夠,無需再修煉北冥神功以外的內功,其二是怕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像鳩摩智那樣就悲劇了。

季青想看原版的易筋經,其實是想看看兩者有什麼異同。

那《易筋經》本放在菩提院銅鏡之後,結果被偷了,現在藏經閣有掃地鎮守,自然是放在藏經閣了。

季青早已視藏經閣為自家書架,當然是隨手拿來。

豈知這一看之下,大吃一驚,那原版的《易筋經》上雖都是圖片,但描述的內容卻與季青手上的《易筋經》小同而大異,提到運功,架勢等關鍵內容竟是完全不同。現在想想,那現代版的「易筋經」反倒與北冥神功有五六分相似。

季青開始第一次細細的分析自己的「現代版易筋經」,卻發現這功法卻並不是與北冥神功完全不兼容的功法。

季青還是不確定,就將那本「現代版易筋經」給大和尚看,大和尚一看,不知所雲,哦,因為這是簡體字。

季青便將大致內容說與他听,大和尚越听眼楮越亮,待季青把其中精要大致說了一遍,大和尚奇道︰「此功真乃神功,較之佛家易筋經,道家小無相功更勝些許。」

「大和尚,這功夫可與北冥神功同練?」

「自然可以,兩者並無抵觸。此功如此神妙,不只是哪位高人所創?名為如何?」

「此功為在下無意所得,並無主人,名字嘛……就叫九易神功好了,大和尚如果練之有益,不妨練練,不必拘泥。」

「此功雖神妙,卻也只是傷人功法,無渡人之力,練與不練,實無區別。」

「由你啦……」反正季青是打算練,就在少林後山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當下坐定。

是啊,這九易神功第一句就是「世間之理,莫出正反,天下至道,不過陰陽,此為天作,世人可知、可習、可測、不可改。」這哪里是易筋經啊,完全看不出佛家的味道啊……季青覺得自己好傻……變成季青以後,季青體內就只有紫晶真氣了,紫晶真氣出奇霸道,雖能用北冥神功運使,卻不變為北冥真氣,只是用紫晶真氣運使北冥神功,吸取速度卻絲毫不慢。

後來吸取了一些人的內力,真氣變得不太「純粹」,用北冥神功運使,這一絲不純粹的真氣便成了北冥真氣。

九易神功共分為三部分,其一稱之為「凡人篇」,似乎只是一般的功法,適合所有人修習,其二稱之為「天人篇」其中諸多功法都是凡人篇的進階,但是卻要求內力高深才可修煉,其三稱為「自為篇」其中講得都是凡人篇,天人篇中的要點,只要遵循這幾點,其他可以自由發揮,似乎有點「神功」的味道……

季青先學的是「凡人篇」,結果才兩個時辰,就全部練完了,但是練完感覺功力並未有什麼進境。

季青再學「天人篇」,發現效果出奇的好,片刻之間內力就漲了不少「大和尚不是說比起易筋經小無相功只好上一籌嗎?怎麼會效果那麼好?」,等到真氣運轉一周,季青明白了,因為她發現體內那一些北冥真氣也盡數成了紫晶真氣,原來紫晶真氣之于九易神功就像北冥真氣之于北冥神功,所以自己所修,比那大和尚所修,效果要好得多……

「九易神功是哪來的呢?」季青想了半天,想不出來。

接下來的時間,季青一直在修習「天人篇」,數日過去,內力大漲。

等到藥材送到,自然過去了一個月,據說是由于虛竹在閉關研究醫術,所以未能極是見到。

是了,他現在正在給阿朱治眼。季青反應過來。

大和尚道︰「恭喜施主,武功更進一步……」

季青擺擺手︰「這些小事就不用提了,說正事吧虛明虛塵兩位大師,可願帶路去那懸崖之上?」

虛塵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二人舊時罪孽深重,現下如能出力,喜不自勝……」

「虛塵,你又動他心了……」

虛塵慚愧道︰「阿彌陀佛……」

「大和尚別吹毛求疵了,這樣吧,我們四人共去雁門關,如何?」意思是阿朱,虛明虛塵和自己四人。

虛明道︰「甚好。」

大和尚卻說︰「既是救人性命,老僧也意一同前往。」

「大和尚你就不用跟來了……如果你一定要來的話,過幾個月,少林寺的一些高僧們會出動援救蕭峰,屆時你能比他們早一步到雁門關,只需早幾個時辰即可。」

「老僧依言……」

「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還要走那麼遠……」

「阿彌陀佛,謝施主關心……」

季青表情復雜的看著這個大和尚,想到此人必將死在自己前面,心中就一片酸楚。

季青甩甩頭,拿出一塊布,包上一打的經書︰「借去路上打發時間。」也不管大和尚同不同意,就背上了。

阿朱看著季青表情復雜,便道︰「怎麼了?」

季青說︰「沒事,我們走吧……」

「且慢。」虛明道,「我等是山林虛字輩僧人,要出少林,需得請示方丈……」

「這……大和尚,你能搞定嗎?」

「老僧不過是區區一個掃地之僧,如何能驅使得動方丈?」

「這可怎麼辦?你去說說嘛……」

虛明卻道︰「不知施主要我二人去,是為何事?」

「其一,我們需人引路到那懸崖之處……」

「阿青姐姐,這不要緊,你忘了我也去過那里嗎?」阿朱提醒道。

「哦,對哦,這點我倒忘了,不過其二,我們還需在那懸崖之下的四周,找到一處住所。」

虛明道︰「那懸崖正下方向東不出兩里就有一處住所。只是當年便已是無人居住,多年失修,不知是否還能用。」

「對嘛,如果不能用,還要有勞兩位大師臨時蓋一所……」

「施主武功極高,要蓋房屋又豈需虛明虛塵兩人不遠千里?」

季青一把抱住阿朱的肩膀,可憐兮兮的道︰「我們兩個小女孩,你讓我們造房子?」

季青此話就是讓這兩個絕世高手給她蓋房子,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過分。

大和尚道︰「如果真是僅此原因,老僧便不同意他二人離寺,他們初入佛門,當以此時苦研佛法,不宜出寺遠游……」

虛明卻想到了其他方法︰「施主可去買些帳篷,拆卸搭建極為方便,雁門關外買賣此者頗多,啊,那都是遼人,施主可以在雁門關內,也有許多人販賣此物。」

季青听別人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總不能再說了吧……

季青也只好和阿朱兩個人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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