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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則天平,絕對的殘忍(一)

對于名雅與晨曦的已招遇不測之時,煉所在一方的聖焰街頭巷尾一角,靈犀突如其來的失蹤使他們方寸大亂(呃,煉,這個,他就不算在內了)……

「好像,就是,這里呢……」聖焰貴族豪華郊區,綾汐獨自一人茫然的沒有方向般觀望。此刻,她那雙琉璃色的眼楮早已變成純白色,詭異而美麗,帶著絕對的危險。

起步,綾汐安靜又緩慢的走著,渙散的白色瞳孔不時流轉一絲藍紫色的電光,好像失去了靈魂一般,呢喃道;「晨,曦……明雅……」身影,漸行漸遠,逐漸消失……

「怎麼樣?找到沒?」可達迪茨沖奔向他而來晴空、阿爾尼西亞、阿諾斯問,此時的風輕雲淡早已被拋到一邊,神色有些焦急。

晴空三人面面相覷,一致性的聳肩,表示自己沒能力。

可達迪茨有些失望,但卻沒有失望,頭疼的揉額,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讓人不省心啊!

有時候他真的很想問問這一群人,你們究竟幾歲了!而我為什麼總是跟在你們後面,給你們擦,收拾爛攤子!

他真想哭!

原以為這里面綾汐不會這樣,起碼有一個是乖寶寶。但是……

「煉,你別站在那里看熱鬧行不行!幫忙找一下吧!」可達迪茨側頭對坐在路攤茶棚中,喝茶愜意的煉說道,有些哭喪。

真是沒人性!看他們累死累活的,卻連一句安穩的話也不說!綾汐失蹤了哎,他難道就真的不急?!

「那個女人是死不了的,你費什麼心機!」煉斜眼,說著風涼話,讓晴空一行人氣結,這啥人啊這是!

「煉,你難道不想知道,也許,這一次,會知道一點,關于‘安瀾’的事,也說不一定哦……」可達迪茨無語,仰頭,似在問蒼天。思索一會,眼楮一轉,嘴角勾起,坐落在煉的身邊,直直的盯著煉,似笑非笑的的誘惑,眼底閃過一絲算計。

原本不急不躁,不聞不問,冰冷著一張臉優雅喝著茶的煉手一頓,終于有反應一般,放下茶杯,棕褐色的眼楮與可達迪茨相對,許久,才冷冷說著;「老狐狸!」

可達迪茨輕輕一笑,「這是對我最好的評價。」說著,眯起眼,享受的喝了一口茶,贊;「果然還是這里的茶好喝。」那優哉游哉的樣子,使煉心里冒出團邪火來,為之一氣,重重的「哼」了一聲。

「煉,如何?」放茶,問,那溫和有禮的語氣就好像問「今天天氣真好」。

「卑鄙!」再次吐出兩個冰里雜著火氣的話,煉立馬站起,轉身就走。

「多謝夸獎!」可達迪茨幸災樂禍的在後面接了這麼一句,那表情,根本就是一副死人不償命。

讓你在一邊看戲,我不氣死你太不值了!心里嘀咕著,樂呵呵的笑了起來。讓一旁看戲的晴空三人汗毛直豎,真是……太邪惡了!

這哪里是溫文爾雅的文帝,這簡直比邪帝更像邪帝!

以後,最好別惹他發火!晴空幾人暗自嘟囔著。

…………

「那個,煉,你確定綾汐她,進入這里了?」阿爾尼西亞一頭黑線的望著出現在他面前的建築物,不確定的問。這不就是他們老巢嘛?這麼回來了!

煉連斜眼都沒賞他一個,直接無視。閉上眼,暗自運轉魔力,集中右手被所在。瞬間,「共享」的精美圖文閃過,煉睜開眼楮,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不顧身邊幾人詫異的目光,快步向一個方向走去。

「這,這是……怎麼了……煉他……」諾斯傻愣愣的問。

阿爾尼西亞與晴空很有默契的同時翻翻白眼,晴空凶巴巴的說;「你這個白痴!煉這個樣子一定是綾汐她出事了!」可達迪茨眼神一閃,沒有說話,跟著煉快步走去。

貴族郊區最深處,印入眼前的這幅場景使趕來的煉一行人一陣震驚、不敢相信……

血,鮮紅色的血液散落各處,像凋謝的紅梅。

一具具死人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院子的四處,而他們要尋找的人,站在這慘劇的中央,原本華美的衣服染上妖異的紅,雙手、臉頰還殘留著血液的余溫,那琉璃色的眼楮如今變成純白,如此詭異。

「啊……煉,大家,你們來了……」綾汐轉過頭,語氣平淡而空洞,眼神依舊茫然,但卻說出來人是誰。

「綾汐……」晴空愣愣的喚,人還沒反應過來。

「你們看……」她抬起手,然而的眼神世界穿過自己的手,「血的顏色,是紅的……」說著,貼近臉頰,「是熱的……」臉上的鮮血越加濃郁了,讓她添上一抹妖異的魅力;「好溫暖啊……」這一一系列行為與舉止讓再白痴的阿諾斯都看出來了——綾汐的樣子,真的,好奇怪!

不是因為她殺人,而是……她竟然會留體!

之前的她,用的不是多飛拉之境冰凍分解,就是用裁決火焰,將一切化為虛無。她從不會去觸踫其他人,更別說……流血了。

我……已經不會再仁慈了……

突然,這一句話飄進所有人腦海。

像是在述說,在陳述,如今綾汐行為的原因。

「……法則,天平!」抬著頭,望著清澈如昔天空,純白的眼楮劃過藍紫色,輕輕的一句話說出,帶著無盡的威壓。

煉等人沉默的看著這一切事態的發生……

天空之上,一架巨大的純白色天平漸漸成形,那純白的顏色,使綾汐眼中有一瞬間的清晰與猶豫。

「法則天平——法則衡量。」然而,一瞬的猶豫過後,她依舊選擇了繼續。

在綾汐說完的瞬間,法則天平就閃過白光,那原本已死之人的身上匯聚成一個人類的靈魂的最初形態——一個白色光球。

它們飛向天空中,法則天平的一端,使原本對稱的砝碼失衡,傾向一邊倒去。

「你們是誰!這是怎麼一回事!」突如其來的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降臨,使所有人都望向聲音的所在。

那是一名普通中年男子,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能過引人注目,除了那昂貴的服飾。

此刻,他正用那雙震驚又憤怒的眼楮盯著煉一行人。

「你終于,回來了……」綾汐說著,仿佛松了一口氣般的語氣。

「你是誰?!」中年男子看向渾身是血的綾汐,用殺人的眼神、口氣,問。

「我,是誰?」她歪起頭,奇怪的重復,純白的眼楮終于匯聚成一絲絲的清明,奇怪的反問;「你好奇怪呢……不是你在找我們嗎?」。這話一出,讓所有人一呆。

晴空幾人回不過神來,糊涂的望著綾汐,用盡腦袋里的細胞,希望能理解綾汐說的話語里的意思。

「什麼?!」中年男子暴走,吼;「我什麼時候要去找你……你們了!」他還沒活夠呢!

「你不是已經去了楚居,找到了明雅了嗎,怎麼會問我……這樣的話呢?」綾汐眯著眼楮,一字一句,緩慢地說道。

「什……麼?」中年男子傻在那里。

「我是焚炎七帝君之一——水帝。死神。」此話一出,不止煉一行人恍然大悟,站在不遠處的中年男子的身體也有一瞬間的僵硬。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死神?!你搞錯對象了!」中年男子語氣仿佛積壓了千萬年的暴風,低沉的否決。

「沒用的……」綾汐輕輕地說著,嘴角掛出一縷淡淡的微笑,說;「沒用的。你應該知道,水帝的能力——我的,大預言術,是不會錯的。」

中年男子的身體一點點,隨著綾汐得花而僵硬了起來。

「大預言術既然可以預測未來,當然也能看到過去的。當我用著一雙眼楮看到你以後,所有的一切都會引入我的腦海——畫面里的你,自稱……死神,而你之前應該去了楚居,殺了晨曦,擄了明雅。但你太看輕晨曦了……晨曦豈會有你認為那麼好對付的?」

「晨曦,她發怒了呢……因此,我的大預言術才會像如今一般,一直持續著,直到,晨曦的怒發發泄完畢。」晨曦,畢竟,也算是一個……神。

「你……」死神僵直著身體,面色扭曲的想說這什麼。

空間一陣扭曲,裂出一個黑洞,晨曦面無表情的用魔法拖住明雅的身體出現在眾人眼前,使死神噎住,指著晨曦,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她她她她她她……她不是死了!他親眼看到她的身體破裂開來的,所以,他才會如此容易將焚炎之中,中了毒的明帝帶回營地。

誰知,他才出去那麼一下下,一切,都轉變了!

「明雅!」晴空驚呼,阿諾斯第一個沖向前,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查看,半響才重重吐出一口氣,沖阿爾尼西亞說道;「阿爾,你過來,明雅沒事,就是中了毒。」

說完,幾人才松了口氣。

可達迪茨自晨曦接過,將明雅抱起,轉身就離開。身後,阿爾尼西亞、阿諾斯、晴空也一並跟著離開,只余煉一個人。

到此時,煉一干人總算知道綾汐變成如今這幅樣子的原因了!

「你的伙伴在等著你呢……」綾汐說著,伴隨一道濃郁的魔法刀,鎖定死神,將他劈暈。

雙手不住的轉換,變換手勢,復雜而繁雜,「法則天平——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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