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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豬真的很憤怒,美人身邊有多出一個人的氣息,讓他很生氣。更讓他氣憤的是,他們和他的距離在慢慢拉開,野豬奔過去才發現,周圍的環境變化了,似乎已經出了自己的地盤。

大樹不知何時已經稀稀疏疏,周圍的灌木顏色加深,墨綠色的荊棘纏滿枯樹干,似乎依附著大樹,又似乎吸收著他們的養分。野豬不安的退後兩步,沒想到不知不覺自己已經追到了這里,這里稱為黑景園,是山林里面生命的禁地,不說這里面的詭異,就是那吸血吸食生命力藤,就讓所有的生靈怯而止步。

野豬聞了聞天空的味道,阿北的體香已經被黑景園厭惡恐懼的氣味沖淡了不少,說明他們已經進入了深處。雖然這里不大,但卻很危險,野豬遲疑了好久,踩碎了一地灌木,轉頭原路返了回去,他很惜命的。剛才還在憤怒,現在卻被驚懼所替代。

野豬返了回去,阿北松了口氣,抬頭看看前頭的藍天,人是群居動物,怎麼可能不想回到世間,在山林里即使有玄易陪伴還是總會感到孤獨的。

「那只野豬為什麼追你。」玄易低頭看看下面,雖然有些詭異,但沒有引起他足夠的在意。

「誰知道,你不是讓我進野豬林,那位前輩挺和善的,出來後他就一直在跟在我後面。」阿北模模小怪脖子下厚厚的絨毛。

「哦。」玄易眼神一閃,回頭看了看,總覺得對方突然轉頭走掉絕對是線面這片山林的原因,想到這,他小心翼翼的提高了警惕。

「這里是黑景園,听說是生命的禁區。下面黑色的灌木其實是一種叫什麼絞藤的植物,吸食生靈的精血為生。」阿北看玄易一直盯著線面看,便說道。

「那位前輩說的。」玄易看不出哪里有問題,便挨著阿北盤腿坐下。

「嗯。」阿北點頭,對方只是介紹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告誡之言,阿北也沒怎麼在意,只是更加小心一下罷了,所以看玄易飛進這里面也沒有提醒。

路上兩個人沉默了,氣氛卻越來越凝重,最後雲舟停了下來,阿北輕咬下唇,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本來這個錯誤他們可以避免的。

「看來我們進了一個禁制。」玄易衣袖一揮,青色的火焰燃起四面八方的撲了出去,席卷了整個天空,過了好一會兒,玄易衣袖一卷,青色的火焰熄滅。「大的沒邊,是個擴地術,如果有動物走進來,就是走死也出不去。」

「怎麼出去。」阿北問。

「找到問題的根源。」玄易手指一彈,腳下的那片空地上升起火焰把所有的灌木燒盡,露出里面黑色的土地,兩個人降了下去。踩上去,阿北才發覺這土壤軟的出奇,如果是個平常人踩在這上面,很可能整個腳都陷進去了。阿北重重一跺,一個近半米的坑出現在腳下,阿北詫異,她不過是用了三分力而已,這片土地比想象中的更加松軟啊。

「下面有東西。」玄易看了一眼,說道。

阿北眯著眼細看,好像是快青石板,上面還有字?!阿北伸手撥開土屑,上面是一些咒文,阿北看著很熟悉,抬頭看玄易,玄易挑眉,阿北癟癟嘴拿出三師姐烽雷送自己的幾本厚書翻起來。玄易則一點一點的把這塊的土壤清干淨,露出一片的青石板,上面的咒文很多,似乎還有的是疊加的,玄易越看越覺得眼熟,真的是很眼熟。看著這些復雜的咒文,玄易走了神,似乎在回想以前在哪里見過。

阿北沉寂在咒文里面越來越覺得腦子發脹,好不容易找到點微弱的線索,抬起頭看玄易,才發現玄易站在那里發呆,臉上竟然有一絲懷念。

「你認識這地方?」阿北搖搖頭,「你是認識這些咒文吧。」這些咒文是疊加在一塊的,單個的咒文很容易學習,可是要把這些咒文中和在一起,那可是無疑需要很高的天賦和實踐了,這些咒文像是一個個的壓縮炸彈,一不小心就會擦星走火。

「很像以前一個朋友的杰作。」玄易露出笑容,那種笑容讓阿北心底一顫,微微的不舒服強壓在心底。

「女的。」阿北翻翻咒文厚書,貌似不經意的問。

「嗯。她性格精靈古怪,人卻很好,是弱淼峰的出來的。」玄易點頭,蹲下模模這些看著還有些浮躁的咒文,越來越濃的熟悉感從指尖冒上來。

「哦。」阿北低下頭,眼中警惕遮掩了下去,被深深的疑惑迷茫代替。玄易曾經的事情從來不給阿北,阿北也不問,可是此時阿北有種很想了解的沖動,那股沖動撓得她心尖都是癢的。

「你不用找了,這些咒文是她研究出來的,你就是研究上百年也研究不出來。」玄易說道,他把自己的精神力散出去。

阿北緩緩蓋上書頁,把書收起來,低著的頭像是在觀察腳邊的那些充滿危險氣息的咒文,可是背在身後的手卻在微微顫抖,指甲嵌在柔女敕的手心里面,疼痛才能使阿北不把自己的神情表現的那麼自然,就像是沒有听到他剛才的話一樣。緩緩心中的氣壓了下去,曾經有人就說過,她的性格很悶,她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消亡。

「找到了,走吧,帶你去看看,她在九絕峰也算是個天才。」玄易回頭看阿北,雖然感覺阿北一瞬間有些不對勁,但那種感覺馬上被隔絕了,所以也沒覺得怎麼樣。

「這黑景園存在有幾千年了,你怎麼認識她的。」阿北掐著手心,抬頭疑惑的問道。

「在上面認識的,到了時候我會說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玄易清冷的眸子看著阿北,雖然他的語氣很溫和,但阿北卻感覺不到任何溫暖。

對視了幾秒,阿北側臉低聲答道︰「嗯。那走吧。」

玄易伸手牽上阿北的手,手指撫在掐印上,微微用力,拉著阿北鑽進了深色的灌木。阿北的手心是冷的,那掐過的地方是燙的。

玄易帶著阿北來到的地方沒什麼特殊的,不管是腳下還是周圍沒什麼變化。阿北放出精神力,一寸一寸掠過去,沒什麼發現,只好小心翼翼的向下延伸,阿北詫異,腳下竟然沒有青石板,也就是說沒有那雕鑿的咒文,阿北感覺了一下,腳下是個很深的大洞,好長時間都探不到底,阿北覺得下頭是個禁制吧。

「難道你要下去下頭?」阿北收回精神力抬頭問玄易。

「嗯。」玄易抬腳一跺,腳底下震了兩震,可兩人的腳下卻沒什麼變化,就是松軟的土壤也沒有下陷一分一毫。

「……」阿北沒有防備,突然被地底鑽出來的枯藤纏住了腳腕,剛想要擺月兌,卻被玄易阻止。

「不要反抗。」話音落下,玄易被兩只樹藤拉進了洞里。

過了好一會兒,阿北低頭看看枯藤,動了動腳,那只枯藤卻突然一咕嚕收了了回去!阿北愣了一愣,精神力跟隨下去,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感覺到對方鑽上來,因為這些枯藤一縮進土里,就像是化成了土壤,沒有任何可以尋找的蹤跡。阿北看了看周圍,看看腳下旁邊的那個很快被土壤填滿的黑洞洞,玄易就是從這里被拖下去的。玄易說不要反抗,那就說明沒有危險,可是那樹藤為什麼不把自己也拉下去?

「嗚嗚嗚」的聲音傳來,小怪橫沖直撞的沖過來,身後飛舞的是深紅色的枯藤,枯藤上的尖刺就像是錐子,上面還連帶著一些動物的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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