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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灰暗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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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掀起的狂風就像是一把把的小刀子,鋒利無比。阿北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一踫頭,就迎接這樣大的陣勢。手腕有隱隱的酸痛,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阿北覺得自己也許支撐不了玄易說的那麼久。

鋒翼虎獅聲音中,似乎蘊藏著勁銳,每一聲的吼叫,都顯得那麼震撼,阿北心神就會受到幾分影響。就在阿北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身後緩緩升起一股懾人的氣息,阿北心底驚駭,強忍著沒有回頭,手中的鞭影已經可以蹤尋痕跡。在那氣息到達一個頂峰的時候,鋒翼虎獅開始收斂翅膀上的劍鋒,凝神看著阿北身後的東西,身體微微下沉,似乎開始蓄力,不再管眼前那個弱小的女子。

阿北夾在中間,就像是一塊石頭,硬生生的擠出一點自己能存在的空間,她小心的退開,余光,看到一個高大的身軀,棕色的皮毛根根如鋼釘,阿北呆了一呆,再仰頭,看到圓乎乎的腦袋,褐色的眼瞳也圓乎乎的,兩只耳朵豎在腦袋頂上。這是一只巨大的熊,看著有些可愛,有些凶憨。

鋒翼虎獅感覺到了不安,來回徘徊卻不敢前進一步,喉嚨里面發出「呼呼」低沉的威脅聲。

「走!」小怪馱著玄易跑來,玄易抹了把額頭上的細汗,手掌上一個大大的長口子。

「啊!」阿北回過神來,玄易蒼白中泛著金的臉色嚇到了阿北,阿北擔憂的看著對方,玄易在阿北看來一直都是那種「深藏不漏,深不可測」的人,沒想到。「這是一只熊?」

「嗯,快走,這是降神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玄易從小怪背上下來,腳下就是一個踉蹌,阿北連忙扶住,兩個人趁著一熊一虎對峙著,向大樹跑去。

「吼!」阿北眉心一疼,鋒翼虎獅的吼叫中,帶著金屬之音。

很簡單兩個人就跑到了大樹底下,阿北看到樹後,不是山坡,不是樹林,而是一個斷壁,下面是一深潭。

阿北祭出雲朵,帶著玄易和小怪,向對面飛去,腳踩在那片草地上,兩個人才算松口氣,回頭看去,棕色的大胸,怒吼一聲,一掌拍過去,鋒翼虎獅翼翅落了許多羽毛。

「這是大地之熊,因為實力不強,所以請來的神降也不高,但足夠對付鋒翼虎獅。」玄易平復下自己胸口翻涌的腥甜,看阿北一直盯著大地之熊看,便解釋道。

「為什麼不早使用降神術?」阿北輕咬下唇,問道。

玄易一愣,感嘆阿北的敏感,苦笑的解釋︰「你也感覺到了,降神術需要準備很長時間,如果中途被打斷會很危險。」難道阿北覺的她不受自己的信任嗎?

「嗯。」阿北記得身後懾人的氣息持續了好長時間才穩定,露出微笑,但總覺得不對勁。

「這片山林不能和我們腳下的這大片相比,里面很安逸,安全,如果你還沒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出來也是喂了靈獸。」玄易說,緩緩轉身,看向更加茂盛,更加廣闊的山林。

阿北跟著看過去,深林中藏著一股洪荒的氣息,更加凶蠻,更加危險,似乎鼻翼前的氣息也變得濃郁了幾分。突然山林深處響起某個靈獸的吼叫聲,阿北心底冷了三分,身後一聲悶響,回頭,大地之熊推倒那棵大樹,大樹砸進深潭,轟隆聲還在,大地之熊卻消散了,那片山林似乎沒有變化,銀白素裹。

剛出來,就被狼追趕,才擺月兌了,又陷進蟻穴被圍攻。安逸馬上被危險替代,緊促的讓阿北沒有時間給自己適應的時間,等可以喘口氣的時候,已經能夠很熟練的尋找到生存的縫隙。她能夠知道這片山林里的靈獸性格怎樣,她能根據鳥獸的鳴叫知道他們的狀況,她可以很輕松的隱藏起來,讓靈獸找不到她,她能夠知道自己能對付什麼靈獸不能對付什麼靈獸。

眼看著那只山豬走遠,阿北從樹後繞了出來,那只山豬跟了她整整三天了,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的毅力,阿北搖搖頭,轉身園路返回。這片山林其實沒有宗里傳說的那麼廣闊,這里的靈獸雖然無數,但有修為的還只是少數而已,元嬰以上的確實存在,但他們只會龜縮在自己的洞里面修煉,不會有事沒事跑出來吃個人玩的。如果真的出來禍害人性命,宗里的長老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嚕嚕嚕嚕。」身後又傳來那只山豬的叫聲,阿北皺眉,這只山豬跟著自己到底要干什麼!

阿北腳尖輕點,竄上大樹,停在枝頭,遠遠眺望,距離和玄易匯合的地方越來越遠,阿北決定不管地下那只抽風的野豬,腳尖點著枝頭樹葉,向遠處掠去,殘留影,整個人已經遠去了。問阿北為什麼不殺那只野豬,不是不殺而是不敢殺啊,那只野豬有個厲害的親爹,是一只化形大妖,底下的子孫不少,佔了北片山林的十分之一,是個頂懶惰的家伙。身後跟的這只野豬,就是化形大妖最喜歡的兒子,也就是最有天賦的一個,現在雖然不過是築基的妖修。阿北看了看身後那條繼續跟的尾巴,「   」四肢踏地的聲音傳來,還有橫沖直撞的野蠻勁,阿北強壓下心頭的不耐,如果不是要在這山林里過活,她早砍了那只豬了,可是如果殺了這只野豬,還不得偷了豬窩?她和玄易別想活著出去。

阿北加快速度,翻了翻芥子,發現了沉睡好久的雲朵,祭出來,整個人瞬間就消失在天際。巨大的黑色野豬停下飛奔的蹄子,仰著腦袋鼻子抽搐,天上雖然沒有了那抹桃紅色的身影,但空氣中似乎還存留下那股香氣,野豬人性化的露出憨笑,或者是不懷好意的笑?撒開四肢鐵蹄子,跟著味道飛奔而去,雖然趕不上速度,但他可以慢慢來。

「你來遲了兩天。」玄易盤腿坐在灰白的石頭上,看這阿北緩緩落在自己身前。

「嗯,被纏住了。」阿北點頭,左右看看,卻沒有看到小怪。

「小怪找食去了,那是什麼?」玄易站起來,兩個人不過說話的空檔,遠處陣陣鐵蹄聲傳來,就像敲在連個人心頭。

「豬前輩的兒子。我們走,路上說。」阿北搖搖頭,無奈加不耐,那頭豬真的很煩,到底為什麼跟著她啊。

「嗯。」玄易祭出雲舟,兩個人踏上去,速度比之前更加快的向遠處飛去。不多時,和只剩一個黑點,這時巨大的黑色野豬撞翻了一顆大樹跑出深林,看著遠去的黑點憤怒的「哼哼」了兩聲,揚起鐵蹄繼續追去。

「這片深林算是呆不下去了。」阿北回頭看看塵土飛揚的那條黃龍,對玄易笑道。

「是該出去了。」玄易笑道,控制著落在下頭,小怪一身血腥的躺在那,懶洋洋的。

「外面怎麼樣。」阿北遲疑的問道,玄易這兩天不在,就是出去了,阿北呆在里面來回晃蕩,這才招惹了那只野豬。

「不怎麼平靜。」玄易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外面簡直就是天翻地覆。

阿北沉默了,其實她不怎麼想出去,即使這里面危險重重,但也比外面爾虞我詐、暗劍難防強。阿北想宗里的人說不定已經都以為她死了,她呆在這里面不好嗎?

「你想想,外面比你想象的要亂的多。」玄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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