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號消失。,,用手機也能看。
真正的寶物室內部簡直要比假的還破敗,而且同樣沒有薩德爾的蹤影。
我們這才恍然想起,當初告訴我們終點是寶物室的人是修特,但早就已經確定他的話不可信了。
這里又破又舊,布滿了灰塵和蛛網,連小偷都不會來光顧。
居然還有一股酸臭味,以前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
也許這里曾經擺放的寶物早就被部落祖先給帶走了。
我相當失望。
這時,樂金卻拉了下我的衣服,指向寶物室的角落,那是整個房間唯一整潔的區域,一只外觀平平的木箱靜靜地躺在那里。
我好奇地走過去,箱子沒鎖,我把它打開,眼中綻放出光芒。
扭頭朝他們揮手,「郝遲快來,這個你用的上不?!」
那三人都聚攏過來,看到箱子里的東西後紛紛表現出不同的情緒。
池步寶是震驚,「這是火焰鋼做的拳套!」這雙拳套做精良,金屬部分完全呈有光澤的赤紅色,模上去感覺溫熱,連一點劃痕也沒有,捧在手里幾乎沒有重量,看上去跟他的眼神一樣閃閃發亮。
我閑暇時候翻過幾頁這個世界的百科全書。
里面有提到過火焰鋼,這是一種非常稀有的金屬材料,出產地不明,據說是從魔族那里流傳過來的,現在再有權勢的人也只能在黑市上用天價購得些許。
所以更不要說能打造出一雙拳套的量,就連打造飾品留下的邊角料都能賣上普通人家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我頓時覺得肩膀沉重無比。
樂金的表情很詭異,好像是高興,又像在惱怒。
我一副撿到寶的表情,新奇地打量了好一會兒這東西,就毫不猶豫地交到郝遲手上。
池步寶戀戀不舍地盯著它猛瞧,「外界流傳火焰鋼是擁有神奇力量的金屬,我還從來沒見過用它打造的武器……」
郝遲捧著這東西不知所措,「給我嗎?」他茫然地望向池步寶。
「當然是你,你家阿寶不是說從沒見過這東西嘛,趕緊戴上試試給他看。」我促狹又曖昧地沖他擠眼。當然我也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值得賣天價的地方。
郝遲點點頭,正要戴上,卻被樂金一把按住雙手。
他的表情像在極力壓制什麼,把拳套翻轉過來,指著一處,「你們看這里。」
我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在拳套側面的部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地方,印著一塊小小的花紋。
我自然是不知道這是什麼的。
池步寶卻驚呼出聲,「認主魔紋!」
我說,「啊?什麼?」
「只有魔族的器具上才會印這樣的東西,它的作用是使器具記住第一個使用它的人。這樣將來無論是什麼人,都不可能再戴上這雙拳套。」
綁定紋?!
我頭一回見到這種神奇的東西,催促郝遲道,「那趕快啊,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樂金再次拉住我的手,眼楮里幾乎要冒出火來,「你就沒想過要自己使用嗎?」
我愣住。
池步寶跟郝遲也露出困惑的神色。
樂金注意到自己的失態,輕咳一聲,不自在地道,「我是說,這樣的武器我們可能不會再拿到第二樣,你確定要給他用?」
他看著我,好像這東西是我找到的,就該我來分配一樣。
我只愣了三秒鐘,就毫不猶豫地交到郝遲手上。
轉過頭來問池步寶,「你需要嗎?」
他搖頭。
我又轉向樂金,「你想要?」
他陰沉著臉,「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自己使用它。」他的表情帶了點不屑,「憑郝遲的資質,根本不夠格使用它。」
池步寶難得地贊同他的話,「沒錯,郝遲用這個的確暴遣天物了點。」
畢竟他的身體素質是由池步寶的緊急訓練逼迫成長起來的,所以各方面都有所欠缺。
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到他手里,功效絕對不會百分百被使用出來。
被點名的郝遲略顯拘謹地抿了抿嘴,把東西塞回我手里,「還是不要給我了,我們現在不是正缺錢呢,可以賣來當……」
我打斷他的話,「說這麼多煩不煩。不就個破拳套嘛,你們說這是什麼神器我還不信呢。」我撇了下嘴,「讓你帶你就帶,然後變成施瓦辛格來打他們的臉。」
池步寶︰「……」
樂金︰「……」
這麼一說他也不好推辭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戴上了拳套。
「感覺怎麼樣?」我拭目以待地盯著郝遲的雙手。
拳套在被進入後就完全地貼合在了郝遲的手上,魔紋閃耀出光芒,好像就是為這雙手量身打造的一樣。
我預想中的天崩地裂鬼哭神嚎等情形都沒有發生。
他試著揮舞了幾下拳頭,皺起眉,「沒什麼感覺。」
不是吧?
我失望極了,「瞧你們說的玄乎,也就這麼回事嘛。」
池步寶托起下巴,「不應該啊,我是不會認錯的,這肯定是火焰鋼……」
「等等……」郝遲忽然臉頰泛紅,雙手發顫。從鼻尖上滴下一滴汗來,落到拳套上面,竟一瞬間化成了蒸汽。
眨眼間,郝遲的雙手就被兩道熊熊的火焰包圍了。
我跳開來,驚悚地打量著他,「你不覺得燙?」
郝遲搖搖頭,揮舞了一下拳套,那帶著火焰的拳風席卷到我這邊,差點燒著了我的頭發。
「感覺很熱。」
他甩了甩一頭的汗水。
樂金沉默了很久,這時才開口解說道,「火焰鋼的特效就是會在攻擊的同時產生火焰,而與他越有共鳴的人,會越感受不到他所帶來的熱度。」講到這里,他不屑地望向已經熱得恨不得月兌衣的郝遲,「如果是你的話,肯定不會熱成這幅德行。」
誰?我嗎?
池步寶拿袖子給他擦一把汗,在這麼下去郝遲非月兌水了不可。「先月兌下來。」
我忽然想到一點,「你們說,用這個去揍那個叫薩德爾的,管用嗎?」
眾人皆一愣。
池步寶低頭沉思,「薩德爾的力量是操縱火焰,如果用同樣帶著強勁火焰的武器去攻擊,實現氧氣阻隔的話……」
「能行對吧!」
我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新的希望,精神為之一振,「很好!郝遲,我們的性命可就交托到你手上了!」
郝遲謙遜地笑了笑,將已經屬于他的拳套抱在胸前。
神情卻帶了點落寞。
小魔物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跑過來朝我們咕咕說了幾句,郝遲轉述道,「她說,如果這里不是遺跡終點的話,也是是另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儲物室。」
是那些小魔物儲存食物的地方。
她還表示,他們把整個建築物里所有能吃的東西都找出來,堆到了儲物室去。
這麼說來,如果那件可以治療疾病的藥物還存在,應該也會在儲物室里?
既然這樣我們就非去不可了。
……
既然要對付使用火焰來攻擊的敵人,那準備肯定要做足的。
滅火靠什麼?水嘛,可現在明擺著水對那家伙沒用,那就只能用另一個方法了。
這里就要再一次提到樂金的職業——煉金術師。
煉金術系的人可以使用幾種特殊的爐子,來對一些材料進行簡單的結構重組跟分解。
比方說把一些成品的物件分解成它們的原材料,然後用這些原材料合成新的其他物品。
這在煉金術中是最基本的技術,也正好可以應對我們接下來要遇到的狀況。
我們取了遺跡四周的石塊,這里年久失修,很輕易就能在地上發現一些從牆上掉下來的建築材料。
樂金把帶在身上的簡易分離爐拿出,用極快的速度把它們分解成沙礫。
——鋪沙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滅火方式。
除此之外他還順便做出了裝沙子的小型麻袋。
沒有多久我們的空間里就堆滿了沙包。
面對如此高產又不費勁的樂金,我也只能感嘆一句,科學知識果真是第一生產力。
扛沙包是個體力活。
而放眼望去,我居然是這群人里最不需要體力的人。
池步寶今天一連施展了幾個大型法術。
郝遲要留著體力使用火焰鋼拳套去對抗薩德爾。
樂金……不用說,他那細胳膊細腿能干什麼。
于是,負責把多余的沙包扛起來帶走就成為了我的工作。
農民工同志們苦吶。
我吞著口水看走在前面的幾個人分食著補充體力的干燥食物。
雖然只是難以下咽的干燥食物,可對于累得像狗一樣的我那是何等的誘惑……
樂金不愧是我肚里的蛔蟲,又一次向我伸出了援手。
我的兩只手都扶著沙包,腳步又不能停,渾身上下只有一顆頭可以動。
樂金帶著愉悅的表情用喂貓一樣的姿態拿著食物喂我,我幾次被他逗弄的差點跌倒。
我怒。
找準機會——啊嗚!
樂金的手指被我咬住,我得意地沖他挑眉。
他卻嘆了口氣,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我的腦袋,「算了,你就這樣吧。」
他這是什麼意思?
在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被沾了一腦袋的食物碎屑。
我徹底炸了毛——本想立刻反擊,前面的池步寶卻忽然停下腳步,「前面有人。」
我只好暫時放下私人恩怨跟他們一起靠牆隱蔽起來。
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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