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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們的預料,忽然出現在前方走廊里,一臉愜意的仿佛只是在飯後散步的人,居然是修特。,,用手機也能看。

他紅光滿面,步履輕盈,嘴里竟然還哼著小調。

明明我們之前還因為他差點喪命,「修特!」我忍不住叫他。

其他人的神色皆變。

小魔物敏銳地察覺到什麼,躲到我們身後。

修特笑咪咪地,好像一早就知道我們在這里,「展逸,我們又見面了。」

他眼眉微彎,對我們親切的好像從來沒把我們往陷阱里推一樣,「我知道你們往這里走的目的,你們都是好人,」他感嘆道,「不過我有不得不這麼做的原因。——敞開了說吧,部落水井的毒就是我下的。」

這下沒等我動手,池步寶已經一步踏出,早就吟唱完畢的幾道冰錐子彈一樣發射出去,直指修特身上幾處要害。

卻被修特側身躲開,躍到我們正對面的牆上,抓住牆上的縫隙,好像壁虎一樣十分輕松地攀爬在上面,口上不忘打哈哈,「好歹我也是給你們帶路的人吶,你們這是過河拆橋嗎?」

我怒極,「這個詞用在你自己身上最恰當!」

他做了幾個完美的後跳,成功躲過新一輪的冰錐攻擊,然後穩穩地立在我們面前。抱怨道,「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能听人把話說完嗎?」

你還想怎麼狡辯?

一瞬間,修特周身的氣場完全改變,變得寒氣四射。

我一愣,隱隱感到有點不妙。

「讓我們做一筆交易。」修特面無懼色,語氣爽朗,「你們不是想要解藥要救那些部落男人?我給你們解藥,你們現在就帶回去,再也不要來到這里怎麼樣?」

我愣住,他這是什麼意思。

「再說一句實話吧,我對你們這些外來者,真的是一點點好感都沒有喲~」

修特終于撕開了面具,露出完全惡毒的表情來。

「你們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多大的努力,才能像今天這樣跟你們這麼輕松的周旋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閃現到池步寶面前,一手奪走了他的法杖,一手用巨大的力道將他甩到牆上。

「你只會用這東西來攻擊對吧?」

他輕蔑地笑了,握住法杖頂端的水晶,瞬間把它捏成了碎片。「我從六歲開始,就在叢林里跟野獸搏斗,自己模索草藥的種類,多少次差點喪命,只為了一口肉吃,你們六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我六歲的時候?大概跟樂金一起和泥巴玩?

池步寶不知收到了多大的沖進,竟然一時之間趴在地上,完全起不來的樣子。

我本能地想過去看他的傷勢,沒想郝遲先一步沖上去,卻被修特只用一拳就打翻在地——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力道之大,連郝遲腳下的地面都裂開了。

居然能如此輕松地制服怪物一樣的郝遲,就算我們因為勞累而狀態下降……他的實力簡直深不可測。

我驚恐地看著這個因為我們的痛苦而顯得心情愉悅的男人。

——這真的是那個跟我一起傻笑開懷的修特?

「在部落里,什麼都要靠自己,一個孤兒別人是不會理你的,只有強者才能得到更多的關注。所以我只能自己打磨武器,我的手腳曾經被燒紅的鐵塊燙到看不見皮膚,為什麼?因為我沒有足夠的錢買打造好的矛頭。」

修特伸出手,他的手心里有一層暗色的皮膚。仔細回想,他身邊背著的矛具的確從來都不見他扔掉半支。

而且每一支都擦得閃亮亮的,非常寶貝。

原來這些是他自己打磨的。

「我只尊敬酋長而已,」他側身躲過郝遲上來的一記勾拳,輕松地轉了個身,從背後將他壓倒在地上。然後狠狠地一按—— 嚓!

我听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這下他完全不能站起來了。

不妙啊,真的很不妙。

「酋長對我說,我的資質是他見過的孩子里最高的,」扔開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的郝遲,講到酋長的時候,修特的臉上才會認真一些,「所以我不會辜負酋長的希望,再過一個月就是今年部落里選舉最強戰士的日子。我的實力本來絕對可以拿到這個殊榮……但是你們!外來者!」

他的表情開始猙獰,抑制不住的憤怒令他渾身都顫抖起來。

「你們的那些可惡的學校!魔法!只要半年時間,就能把一個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的人訓練成一個獨當一面的戰士!」

听到這里我總算明白了,感情是兩個大陸互通了,科學技術互相學習了,部落里的少年們就要學成歸來了,修特同學的第一位子保不住了。

「不用多久,所有人都會變得足以應對危險,不需要守衛來阻止魔族跟怪物的侵襲,因為只要一個冰封魔法就能解決敵人,不需要有人冒著生命危險去往叢林深處狩獵食物,因為有煉金術師這樣可以轉換物質的存在……這樣一來,最強的戰士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你丫有病呢!

我終于完完全全地惱怒起來——電視台上懸疑節目放得多了,總以為罪犯都是有苦衷的,恐怖份子都是被逼的,連搶銀行的家里都應該有十七八個白血病的弟弟妹妹。本來我還指望這小子有什麼難言之隱,甚至已經準備好一顆聖母博愛的心來接納洗心革面的他……

——我tm是柯南看多了吧!

樂金按住我劇烈顫抖的肩膀,他知道我此刻只想不顧一切一拳揍過去的心情。

所以在我耳邊低聲道,「要冷靜,別跟著他的步調走。」

修特同學此刻已經是完完全全的病態氣息了,他的力量大的出奇,池步寶跟郝遲趴在地上試圖爬起來,又被他一腳踩下去。

他滿臉困惑,顯得很天真地用腳尖碾起池步寶的背部,發出清脆地骨頭斷裂聲,池步寶痛苦地嚎叫起來。

「你看看你們,這麼脆弱的身體,怎麼配跟我有一樣的力量呢?」

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他望向樂金,「還有你,你身上佩戴的那一小塊一小塊的東西,為什麼可以變成那麼一大團的火焰呢?」

煉金術師最要命的一點就是攻擊需要裝填。

所以在樂金舉起銃炮的一瞬間,修特已經出現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腕,竟生生把那東西從他手上扯下來,踩的支離破碎,同時還將他腰間的結晶包扯走扔掉。

最後賞他一拳,正打在樂金曾經受過箭傷的地方。

我驚恐地看到樂金吐出一口鮮血,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輪到我了。

修特眼看其他三人都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輕松地拍了拍手,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展逸。」

我緊張地將匕首橫在胸前。

他卻忽然笑了,「你不用這麼緊張,這些人里,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

不好意思,你的喜歡我可經受不起。

「我說過的吧,你很有趣。」

他向我一步步走來,我被逼的一步步後退,最後退到牆邊,退無可退。

「你跟他們不一樣,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只有還不熟練的包扎跟治療手段,你沒有那些不正常的力量,你很弱。」

最後三個字,像三根利劍戳進我的胸口。

我很弱。

這是事實。

諷刺的是,現在居然成了可以令我保命的東西。

池步寶的肋骨大概斷了幾條,每動一下都伴隨著劇烈的吸氣聲,我知道此刻他肯定已經恨得牙癢癢了,「你居然跟魔物勾結!!」

修特嘴角微勾,「所以我才要跟你們做交易。」他朝我微微一欠身,「怎麼樣,展逸,你們現在的實力絕對無法跟我對抗,不妨當這些事都沒有發生過,帶著解藥回到部落,酋長會給你們報酬,當然,為了防止你們在酋長面前詆毀我,我會留下一個人……」他的目光游移到從剛才起就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里的小魔物,「這只怎麼樣?」

他沒有反駁跟薩德爾勾結這一點。

我看他伸手去抓小魔物,情急之下用自己拙略的刀法向他攻擊。

他輕巧地抓住了我,然後拉著我在原地打了個轉兒——扔飛出去。

我被甩到樂金旁邊,他笑咪咪地蹲下去成功捉住了小魔物。

「這是解藥。」

他留下一個深藍色的布袋,將小魔物扛在肩頭,小家伙撲騰著手腳,向我們發出求救的呼喊,「你們就不用再回來了,明天我會回到部落,如果酋長他們對我的態度有異……你們明白會發生什麼事的哦?」

他在威脅我們。

而我們卻不得不接受他的威脅,看著他以勝利者的姿態邁過我們,往遺跡的深處走去,最終消失在我們的視線里。

老實說發生的這一切令我一頭霧水。

為什麼修特會主動給我們解藥?

為什麼他要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他跟薩德爾究竟是什麼關系?

這些我們一無所知,我們只知道,這一次我們是真的一敗涂地。

作者有話要說︰修特干的這些事……總的來說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

想搏存在感想瘋了。

ps︰估模著主角一隊吃癟吃的有點多,下一章開始大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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