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見在這城中稱王稱霸的一眾貴公子也被換個等人制服,對于幾人更是不敢怠慢。當下便表示今天所有用度全部由他一人承擔。
面對胖掌櫃如此盛情的款待,囂張的雲霄當然不會客氣。他在剛剛雖然已經吃飽,但這時仍然點了一桌最好的酒席。一邊吃,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暮歌和蓮杰兩人蹲在牆角竊竊私語。完全沒有把胖掌櫃那已經綠了的臉色放在心上。
坐在一旁的淋灕雖然覺得雲霄這麼做有些不妥,但是她卻也不打算因為這區區的一桌酒席就駁了一個男爵級別咒師的面子。于是她微笑著和雲霄,小六一起坐了下來,細細的品起了胖掌櫃剛剛親自端過來的一品香茗。
「殿下,那群兔崽子又模過來了。看樣子是要對咱們下手。」就在淋灕難得的放下了心頭憂慮,滿心歡喜的品嘗香茶時。雲霄突然止住了手中的筷子低頭對淋灕道。
听雲霄提醒,淋灕也馬上注意到了門口那幾個華服公子的動向。這群人在蓮杰失敗後便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看著蹲在地上指手畫腳的暮歌兩人,一臉想跑卻又有些不甘心的模樣。
到是那蓮杰的弟弟一臉興奮的跑到了暮歌旁邊,對其拍了一通馬屁後便跟兩人蹲在了一起,听他們討論自己對武技的理解。
「我來解決他們,你別出手。」按住了想要上去驅趕眾人的雲霄,淋灕小聲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當口,一眾華服公子則已經快步來到了他們的桌子之前,只听為首的那人道︰「小妞,老子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今天算你倒霉。」說完從長袍的袖口中還伸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來。
見他竟然在自己面前亮出了匕首,淋灕哼的冷笑了一聲。她實在沒有想到,在自己的王國中居然會有這樣一批目無法紀的無賴存在。
淋灕的表現讓幾個華服公子也頗感意外,他們在蓮杰戰敗後曾一度想要溜之大吉。但在這蓮花城中囂張慣了的他們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幾人在商量過後便打起了淋灕和雲霄的注意。畢竟,一直以來都是暮歌在出手對敵,而淋灕兩人則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在他們看來,舉止優雅的淋灕應該是暮歌兩人的主子。而細皮女敕肉的雲霄則不會有暮歌那麼變態的實力。也是被心中的不甘沖昏了頭腦,這批人竟然憑著自己的推測就這麼大著膽子繞過了暮歌的視線,徑直來找淋灕的麻煩。
「愣著干什麼,動手啊。」難著匕首的那人見自己的同伴被淋灕的一聲冷笑唬的不敢動彈,便怒喝道。
被那公子一喝,一旁的幾個人倒是也從緊張中醒了過來。他們每人都從袖口中模出了一把匕首,一個健步便把淋灕,雲霄三人圍在了正中。
「小兄弟,看來你那兩個朋友有些麻煩了。」蹲在外面的蓮杰其實早已發現了一眾華服公子的動作,這時笑著對暮歌道。他在開始時便想去把這群家伙趕走,可是卻被暮歌攔了下來。盡管不明所以,但他還是照著暮歌額意思按兵不動,一直看著華服公子們用匕首圍住了淋灕兩人。
听蓮杰好心提醒,暮歌笑道︰「讓他們去鬧吧,真的把那小妞激怒了就有好戲看了。」他也是打一開始便發現了幾個公子的動向,也想過上去把他們處理掉。可是轉念一想,這些人在城中一向橫行霸道,就算是這次教訓了他們,等自己走後他們一樣會出來魚肉鄉里。與其這樣,倒還不如把事情直接交給淋灕來解決,畢竟身為一國儲君的她處理起這樣的事來要比自己名真言順的多。即使是殺了眼前這群敗類也不會落下什麼口實。
果然,他的話音還未落下。金玉滿堂中便響起了幾個男子的慘叫之聲。隨後那個被小六灑了一身油水的公子一個虎撲從正門處飛了出來。那本已滿是油污的衣服上這時又和上了無數塵土,讓本來一個光鮮亮麗的公子變成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哈哈哈,想不到這姑娘小小年紀就已經當上了咒師。」一見華服公子身上殘留的咒能,蓮杰馬上便明白了暮歌為何如此淡定。
「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呢。」听蓮杰感慨,暮歌心中嘀咕道。他實在猜不出,如是然蓮杰知道雲霄以十七歲的年紀就已經晉級男爵級咒師時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蓮杰當然不知道暮歌現在心中的猜測,他此時已經知道了淋灕絕對不會吃虧,索性便饒有興致的看起了金玉滿堂中正在上演的一幕好戲。
放下暮歌和蓮杰兩人,淋灕這時已經輕松的解決掉了幾個華服公子。這時正囑咐雲霄和易小六找繩子把他們捆成一串。
平時受盡這些人欺辱的易小六今天總算是找到了報復的機會。只見他一邊拿繩子把幾人的腕子狠狠的勒在一起,一邊還用腳不停的在對方的上踢來踢去。
「不知道蓮兄和這幾個人是什麼關系?」見堂中事情塵埃落定,暮歌小聲問蓮杰道。他恐怕這些人中有蓮杰的親朋,所以才出聲發問,免得讓自己這個剛剛交下的朋友左右為難。
听暮歌發問,蓮杰笑道︰「這些人都是當地大戶家的公子,與我這傻弟弟只是酒肉朋友。而我今天來這全是因听說老弟你武技高超,所以才過來與你比劃比劃過過癮而已。」
「既然蓮兄如此說,那我也就放心了。」暮歌笑道,既然蓮杰已經表明這幾人與自己兄弟二人無關,那也就是說暮歌三人可以完全不顧面子的隨意處置幾人了。
「暮歌,咱們該走了。」就在暮歌和蓮杰對話時,淋灕已經從金玉滿堂中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牽著幾個華服公子的雲霄和易小六。
暮歌問道︰「去哪?」他原本以為淋灕會直接出手費了眼前幾人,但現在看來她卻好像還有下一步的動作。
「城防府。」淋灕沉聲道。說完率先而去。
見淋灕幾人離開,暮歌也不再逗留,一溜小跑的跟著眾人而去。
蓮花城的城防府設在城東,離幾人所在位置其實很近。而剛剛暮歌與蓮杰的一場大戰則也已經引起了城防府的注意,是以幾人還沒走出多遠就見對面有一隊騎士踏塵而來。
見對面有軍隊趕來,淋灕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用逐日披風裹住全身上前道︰「前面來的可是鄭國將軍?」
那隊人馬這時已經來到了幾人五十米之外,已經能夠清清楚楚的听到淋灕的聲音。只听淋灕話音才落,就見對面為首的一人立刻揮手止住了隊伍。因為這指令下的太過突然,許多馬匹都沒能止住勢頭, 里啪啦的撞到了不少前面的同伴。
剛才下令的是一個面容土黃的中年將軍,他此時也不管後面布下是否撞傷,一個箭步跳下馬來,然後用臣子覲見君主的禮節一路小跑的來到淋灕面前。
「儲君殿下,微臣迎駕來遲,還請恕罪。」來到淋灕面前,中年將軍說單膝貴了下去道。
這人話一出口,一旁的蓮杰兄弟以及華服公子眾人立刻全都傻了眼。他們本來就料到淋灕的身份必是不凡,不然也不會把暮歌這樣的高手帶在身邊。可是他們實在想不到,眼前的這位少女咒師居然就是暮靄國當朝的儲君。
想想剛才還對人家刀刃想象,一眾剛剛還氣焰囂張的華服公子這時卻都變成了斗敗的公雞一般,一個個面如死灰的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饒命!」也不知是哪個公子起了頭,一眾公子在一瞬間竟全都跪在了地上,向淋灕求饒起來。
「鄭將軍,你看這里可否有你家里的人?」不理眾公子的求饒,淋灕沉聲問鄭國道。她這時的聲音與之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語氣中充滿了一個統治者的威儀。
在趕來時,鄭國便確認了今天鬧事的這群人中並沒有自己家里的人。不過這群小子他卻也都認識,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是這蓮花城中高門大戶的子弟。這些人平時湊在一起可謂是無惡不作,而他自己又因為與其父輩們盤根錯雜的關系對他們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知道這些人遲早會出事,可沒想到這事竟然出在了淋灕這個煞星身上。這讓鄭國把眼前這幾個小子統統的罵了一遍。
「幸好我家那個兔崽子不在。」再次確認了眼前這群人中沒有自己的兒子,鄭國心中暗暗送了一口氣,隨即對淋灕道︰「公主,臣不敢縱容犬子在暮靄境內撒野。」
鄭國話一出口,跪了一地的公子全都心中暗罵。這老小子平日里沒少縱容自己的兒子,不想在這關鍵時刻卻是推了個干干淨淨。
「鄭將軍果然是國家的棟梁之才。」听鄭國說的信誓旦旦,淋灕贊道。隨即話鋒一轉又道︰「鄭將軍既然已經帶兵前來,那就跟我走上一趟。咱們去城守府把這事說個明白。」
听淋灕要去城守府,鄭國臉上現出一絲擔憂,但馬上便恢復了過來大聲道︰「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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