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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何人償我相思債(十)

我說︰「我不用他擔心,他還是照顧好他自己行了。」

風若斯道︰「我只遵從陛下的吩咐。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王後,我們走吧,陛下在等你,時間快到了。」可是冬兒還沒起床呢,我原想等我化完妝,她就該醒了,可是她今天的覺似乎特別地好,還在呼呼大睡,小臉紅樸樸的,我把她從床上拉起來陪著我去?算了,還是讓這小孩兒多睡一會兒吧,雖然雅葛斯說讓我帶上冬兒,但我可不想硬要把熟睡的冬兒帶走。

我對薩賓麗絲說︰「薩嬤嬤,你照顧好小公主,等會她起了床,再帶她來大殿。小心別出事。」

薩賓麗絲笑著說︰「王後放心。陛下派給我上百名侍從,在任何情況下,小公主身邊的侍從都有幾十人,這麼多雙眼楮看著小公主,絕對沒事的。」

風若斯在前帶路,我跟在他的身後帶到了前寢門口,前面就是外廷大殿了。雅葛斯全身禮服,帶著一群人站在那兒等我,看到我,他微微一笑,我躬身行禮,低聲道︰「我來晚了,請原諒。冬兒還在睡,沒有帶來。」

雅葛斯道︰「沒有就沒有帶來了,讓她多睡會兒吧。你來得也不算晚,我們走吧。今天是大日子,」他笑了笑︰「難得你表現得這麼知禮。」

我說︰「你訓練了我很久。我記得當年你怕我出丑,特意派薩賓麗絲來教我,給我厚厚十幾頁的禮儀大全。我學了很多年,多少學會一點點,我知道你希望我知禮,那我就按照我的標準去做。不過我不是為了討好你,我只是想平平靜靜地過些清淨日子,不想多生事端。越平淡越好,可惜我當年不懂。」

雅葛斯笑了笑,道︰「你心里一直對我有怨氣是不?走吧,不用再多說了。」

他在前走,我跟在後面,按照我學習多時的「標準禮儀步」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這樣走多累啊,我突然有一種想跑的沖動,在北京的運動場上,在巫山老家從山上往山下跑,在浙江去翻那些田坎,去呼吸那些自由自在的新清空氣,我想跑得飛快,讓風從我耳邊呼嘯而過……

雅葛斯的新宮殿修得太過華麗,太過奢侈,金碧輝煌,比從前的那種大殿還要高了將近一丈,頂上用彩色琉璃裝飾成夜空藍色,瓖嵌了各種各種顏色的珠寶,象征著天空,周圍的牆三面作綠色,一面則是金黃色,雅葛斯的寶座就放在那一面牆的前面。大殿里放置著許多方桌和椅子,但中間仍然顯得空蕩蕩的,地下鋪著華麗的地毯,花紋是萬邦來朝的盛況。至于柱子的裝飾,則以鷹形和獅形浮雕為主,間或也有海紋和花紋浮雕,其間襯出的怪獸我個人覺得有些象龍鳳,但看著更象孔雀和鱷魚。至于殿中的各種燈飾及裝飾更是五光十色,看得我眼花繚亂。

雅葛斯走進大殿的時候,大殿里已經站滿了人,他的妃子分兩邊站在離他最近地方,人數大約有一兩百人,再往下就是眾臣將和他們的妻子,大約有一千余人,再加上侍女武士僕役,整個大廳里怕不有兩三千人,但是大廳里居然還不顯得擁擠。我在這其中看到了菲琳絲夫婦,卡洛斯和埃琳絲夫婦,賀利斯和他的妻子海瑤,齊力克夫婦,但沒有托弗斯夫婦和波利科,他們一定在照料靈靈敷,所以不能來。

雅葛斯伸手拉著我的手,直向寶座走去。前面有噶爾樂在引路,風若斯在我身後。那寶座其實是張華貴的,帶著濃郁香氣的椅子,上面鋪著紫色的墊子,下面還有腳墊,前面有一張桌子。雅葛斯拉著我輕輕地在寶座上坐下,噶爾樂和風若斯一邊一個,站立在我們兩邊。

雅葛斯一座下,大廳里數千人全部跪下行禮,口呼陛下聖安,特別是還混著許多女子的嬌聲鶯調,這聲音在大廳里回蕩,當真是別有韻味,這排場,這調子,真是好威風,好情調!哼!

雅葛斯隨便揮了揮手,道︰「請起!」

大廳里所有的人都站起,各歸其位。然後有司儀官長篇大論地念著文辭古雅的文章,內容無非是天下太平,百姓安樂,吹捧雅葛斯如何英明神武,文治武功,萬方樂奏之類的大拍他馬屁的文字,听得我很想笑,可是我又不能夠笑,于是裝著喝水,用衣袖遮住臉,一手拿杯子,對著玻璃杯中自己的影子笑了一下,影子也在朝我笑……

念完了文章,雅葛斯站起來致詞,我跟著站起,下面的諸妃大臣一直都是站著的,雅葛斯口才我是一向佩服的,沒見他打什麼草稿,便滔滔不絕,各種優雅的文辭從他的嘴里不停地往外噴,他首先回顧了自己的創業史,又感謝各位大臣對他的支持,然後展望未來,許諾對大家的好處,倒也听得我津津有味。雖然他的講話數次被熱烈的掌聲打斷,但我覺得掌聲最熱烈的他講到如何進行「年終分紅」的時候,實惠嘛,在任何時候都是最受人關注的。

等雅葛斯講完,我覺得我的腳都站得有些痛了,是我身體虛弱呢還是他真的講得太久了?那些人一直都站著,肯定會更累的。

好容易開始了宴會,大廳里音樂奏起,歌舞翩躚,眾臣一邊吃喝一邊談論,這氣氛倒也很是熱烈。

雅葛斯道︰「吃東西啊,我知道你沒吃早飯,吃點東西。」

我問︰「托弗斯夫婦和波利科都沒有來,不知道他母親的傷勢如何?」

雅葛斯輕哼一聲,道︰「你很關心?不用關心了,我剛得到消息,他母親已經死了,波利科要遵從母親遺囑,把靈柩送回蒂山安葬,來回最快也得一年,你是不是為這次離別而傷心啊?」

我說︰「是的。」

雅葛斯道︰「你居然承認?」

我說︰「我為什麼不承認,我本來就這樣想。我不想說假話騙你。」

雅葛斯哼了一聲︰「你怪我沒有整天陪在你身邊?」

我說︰「從前我怪過,現在不怪了。每個人都有自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你願意做什麼是你的事,我勉強不了。你擁有每一個女人都艷羨的一切,權力地位財富,而且就看你本人,你也很有魅力,你長相英俊,富有才華,對女人也挺有紳士風度,而且年紀也青。你的綜合實力很強,如果你對某個女子表現出熱情,這女子很難拒絕的。」

雅葛斯笑道︰「看不出我還有這麼多好處,這麼大的魅力,可你呢,你為什麼對我一直都淡淡的。你不覺得我對你一直挺熱情麼,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說︰「幸福不幸福不過是一個人的感受而已。你認為你對我挺熱情,可我沒有這種感覺。我從前認為跟你在一起會很幸福,自從兒子和女兒死了之後……算了,何必說這些呢,我現在最懷念的是我在北京的家,我想我媽媽。」

雅葛斯冷笑道︰「兒子是你自己摔死的,現在後悔了?你又怪我?」

我說︰「我沒怪你。我也不後悔,如果能夠重回那一天,我還是會救阿鷹的。我父親說過,人生在世,情義二字,如若不能兩全,取義斷情。以義為重,我失去兒子,很難過,但我不後悔,永不!」

雅葛斯道︰「好一個正義感十足的天使!……」他轉過身去,拿起桌上的酒盞喝了半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算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我低著頭,慢慢地品嘗桌上的菜肴,一邊欣賞著歌舞表演,那個領舞的舞女跳得真好,雅葛斯從前說過,要為我編寫一段大型舞蹈,讓我在他三十歲時在他的壽宴上跳給他看,他現在一定也忘得干淨了,而我,多年不曾認認真真地練習過,當年的舞蹈功底也都荒廢了,三天不練手生,現在要我跳,我一定跳不好了。

正在這時,約克斯滿臉通紅,看來喝得不少,手拿酒盞,走了上來︰「王兄,我敬你一盞酒,王兄給我一點面子吧。」

雅葛斯笑道︰「我又不是禁酒的人,你怕我不肯喝嗎?」。說完接過酒盞,一飲而盡,他的臉色登時變得紅了。

雅葛斯身邊的諸妃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陛下,請您保重身體啊。」

約克斯道︰「王兄的女人中還有這麼關心您的,王兄真有福氣。」他看了看周圍,道︰「王兄的女人隨便挑一個也比我身邊的女人漂亮十倍。做弟弟的真是羨慕。」

雅葛斯大笑道︰「原來你羨慕這個,容易,我們兄弟還不好說話嗎?我的女人你隨便挑,挑中誰你帶誰走!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約克斯好像有些吃驚︰「挑中誰我就可以帶走誰?誰都可以?」

雅葛斯笑道︰「是的,誰都可以!沒有限制!」

約克斯仿佛也被他這一句話鎮住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王兄真的隨便我挑?」

雅葛斯道︰「你不信啊?我說過的話絕不收回,我的女人多的是,我很多都不認識,留在宮里浪費人家的青春愛情也不好,既然你對她們有意,隨便挑就是了。挑中了誰我馬上就在這里把她賜給你!」

約克斯一臉又驚又喜的神情,他抬起頭,目光竟然落在我身上,難道他想要我?好哇,雅葛斯,你們兄弟是刻意地來羞辱我了,一時之間,我真恨不得拿刀來殺了他,但轉念一想,如果真的是這樣,不是證明我很在乎他,很愛他嗎?我為什麼要滿足他的虛榮心,讓他自以為了不起?我要讓他知道,他在我心中什麼都不是!如果約克斯真的要我,而他又同意,那麼我應該做的就是對他嫣然一笑,然後馬上去拉著約克斯向他行禮告辭,絕不做出對他有一絲一毫的留戀狀,這樣才是對他最好的報復。我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幕︰我拉著約克斯,走到台階下向他行禮,嫣然一笑,轉身告辭,他臉上一臉錯諤憤怒狀……

只听雅葛斯道︰「約克斯,還沒有挑好啊?我可等得不耐煩了,快一點!」

約克斯抬起手,向我點來……

我心里憤怒逾恆,但表面上仍然做出一臉歡笑的樣子,我的眼楮一直沒有離開過約克斯,卻忘了身邊的雅葛斯是什麼表情。大廳里,眾臣依然是吃喝觀賞歌舞,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幾個人在說什麼。

我沒有去看身邊的雅葛斯,眼光只留在約克斯的身上,心想︰既然雅葛斯想把我送人,那麼我就籍此離開宮里也不錯,只要一離開宮,我總能夠找得到機會遠遠地逃走的。以後再想辦法把女兒帶走,這宮里除了女兒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一切一切就當是一場夢吧,其實人生又何嘗不是一場夢,什麼一生不變,一兩年太短,一輩子太長,都怪我當年太年青,太執著,十幾歲的孩子,總是認為反對自己和情侶在一起的老一輩人是不對的,甚至做出激烈的行為來反對他們的忠告,可是大多數時候,總有一天會發現,其實爹娘還是對的,因為愛情而撕裂親情根本就是得不償失,這種所謂愛情的本身就指得懷疑。都怪我不听別人的忠告……

約克斯面上的神情不停地變幻著,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他的手本來已經指向了我,只听雅葛斯道︰「我的弟弟,快一點啊,怎麼這麼優柔寡斷?」約克斯的手指突然又從我面前移開,指中了離我身邊不遠的一個女子︰「我要她!」我忍不住側頭一看,雅葛斯的妃子們我大都不識,可是這個人我偏偏認識,而且平常對她映像也不壞---青雪蕙!她也是一個與世無爭,不大出頭不大惹事的漂亮女孩。青雪蕙顯然不知道為什麼約克斯會用手指著她,她離得我們遠了,听不見我們的對答,她一臉茫然,也有些恐慌。

嘿,約克斯,你真他媽是個懦夫!膽小鬼,有種就指我,看雅葛斯這混帳答不答應?

只听雅葛斯笑道︰「約克斯,我的弟弟,你只是看中了青雪蕙嗎?干麼不早說,是害怕墨琳兒?嘿,既然你選中了青雪蕙,那麼從現在起,青雪蕙就是你的第一貴妾,你要好好待她,墨琳兒也不得欺負她,你告訴墨琳兒,這是我說的!如果她對青雪蕙有甚虐待,我就把她發還給她哥哥托弗斯好好教育!青雪蕙,你起來,約克斯親王看中了你,從現在起,你便是約克斯的側室,宴會散後你就跟她走,如果你在宮里還有些什麼東西,我晚上讓你的侍女給你送去,你不用再回宮了。」

約克斯低下頭,道︰「謝謝王兄。」雅葛斯身邊的諸妃們听到雅葛斯的吩咐,許多人都低著頭,不敢抬頭,玉伊臉有傷感之意,姍妮兒則是一臉得意之態,琳娥嘴角含笑,狀甚怡然。

青雪蕙臉色慘白,慢慢站起,走到約克斯身邊,和他一起向雅葛斯行禮。約克斯伸手拉起了青雪蕙的手,青雪蕙略略一閃,便讓他拉住。行禮已畢,兩人退下,青雪蕙緩緩回過頭來,看了雅葛斯一眼,那眼神里充滿著讓人難以描述的感情……她很快地轉過頭,跟在約克斯身後,走了下去,再也不回頭一顧。

大廳里的音樂歌舞告一段落,安靜下來,眾臣看到青雪蕙跟在約克斯身後走下,小聲議論。雅葛斯道︰「剛才我把我的妃子青雪蕙賜給了我的弟弟,不過小事一樁。大家繼續飲宴哪。」

大廳里音樂聲再次響起,這時又有一位漂亮的舞女在廳中舞姿婆娑,將所有人的眼都吸引了過去,我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只听雅葛斯道︰「你也想去跳舞了?要不,我們一起去跳舞。」

我說︰「我好久沒有練習過,舞蹈都生疏了,不敢再去現丑。」

雅葛斯道︰「那真是可惜了。我記得我第一次看你跳舞的時候,我真為你傾倒。」

我說︰「哦,你會為我傾倒?我一直以為是我在自作多情。那個時候我比現在小十歲,青春年少,跳舞當然好看。現在不行了,我瘦得沒幾斤肉了,穿這件禮服已經很勉強,穿舞蹈裝撐不起來。」

雅葛斯道︰「哼,那你是真的不想跳了。過年時節,你就不能夠精神點?」

我說︰「剛才沒有把我送掉,很喪氣是不是?」

雅葛斯笑道︰「送掉你?看你那神情,你剛才很想跟約克斯跑是不是?約克斯是什麼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跟這種蠢材在一起簡直是侮辱了你。我猜你是打算暫時跟他出宮,然後找機會溜?不過,鳳儀,如果不是我存心放你走,你永遠都走不掉的。其實,」他的聲音低了︰「我現在只希望一件事,你就在我身邊,讓我看著就行,你可以不再愛我,但我仍然要你守在我的身邊!我要看著你!鳳儀,雖然我說我所有的女人都任他挑選,但約克斯就算真是一條豬,他也不敢選你!選個妃子嘛就無所謂。我敢說天下任何男人都不敢選你!他們難道不怕我秋後算賬?你要是以此怨恨我,那是你太不懂事。你當我剛才說的真是醉話?我非常清醒,我酒量雖然不怎麼樣,但那一點酒還不足以讓我喝醉。我讓約克斯挑選美女,無論他挑中了誰帶回家去,都夠墨琳兒受的,約克斯別的姬妾可以由得墨琳兒作賤,但我親自賜予的女人她絕對不敢。任何一個從我身邊去的女人在我身邊會老實,在約克斯身邊就不見得。沒有哪個女人甘心受氣的。我就是要墨琳兒不好受!讓她知道多嘴的下場!順帶可以敲敲她的親哥哥,你的名義從兄。」

我嘲笑道︰「你倒真是深謀遠慮,人家夫妻的家務事你也插手。」

雅葛斯也笑道︰「那不是家務事。那是這軍國大事,就象你的關系一樣,在你看來就只是算是夫妻關系那麼簡單了,其實在我看來,那也是軍國大事!」

我冷笑道︰「我們倆吵吵嘴鬧鬧也是軍國大事,看來你是天生的政治動物!」

雅葛斯微笑道︰「你是我妻子啊,我是動物,你也是!」

我又是氣憤又是無奈,雅葛斯的口才勝我十倍,真要跟他辯論,我哪一次不是落在下風,還是閉上嘴好。

雅葛斯道︰「怎麼不說話了?」

我說︰「我說不過你。」

雅葛斯道︰「波利科回蒂山,我讓風若斯來做你的侍衛,保護你。」

我說︰「我知道,謝謝你。前些日子見到波利科的母親,她還好好的,誰想到……」

雅葛斯道︰「人生無常,誰也不敢保證明天會發生什麼,說不定,我明天也會莫名其妙地死掉……」

我忙打斷他的話說︰「你在胡說什麼?」

雅葛斯道︰「我沒有胡說。你還記得那個旦伊琳嗎?她說十年之後等我去跟她相會,現在已經過了八年,要照她所說,我豈不是只有兩年之命了?」

我忙說︰「她在詛咒你,這些話你也信啊。當年你就說過你不信的,怎麼今天又舊事重提?」

雅葛斯笑道︰「看你這麼著急,你心里還是在關心著我……我心里很開心。明年,明年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很忙……」

我說︰「我當然知道你很忙,你是茫茫天下,唯我獨忙。」

雅葛斯笑道︰「你在嘲笑我?不僅是旦伊琳這麼說,有些預言家也給了我一些不太吉祥的預言,奇怪的是,他們都無法預言你的結局。」

我說︰「無法預言我?這有什麼奇怪,那些所謂的預言家就是一群胡說八道的江湖術士,他們就算預言了我,我也不會相信。」

雅葛斯道︰「可是他們說的是,你根本不是這個時空里的人,所以無法預言。這我倒相信,你說你是從中國來的,中國應該在東方吧,可是我向東走了幾萬里路,還是沒有的說過一個中國。你說的是真是假,只有你自己明白。」

我抬頭道︰「我當然明白,我就是中國人,我再笨蛋也不會弄不清楚自己的祖國的。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說的都是真話。」

雅葛斯不再說話,默默地看著大廳里的歌舞。

終于熬到宴會結束,天已經黑了,我回到宮中,冬兒已經先睡了,我換下厚厚的禮服,穿上便裝,這才覺得輕松多了,後天又要參加新年的火祭大典,到了初一又得去參加神廟里的祭祀儀式。這幾天一定會很累,我還是早些休息吧,不知道雅葛斯到哪里去睡了,波利科現在怎麼樣了?他母親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遭遇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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