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

最終的事實證明,然而的脾性還是相當溫順的,她伸手去順著它雪白的毛撫模,感覺著它還非常有靈性的朝她蹭了一蹭。

傾珂不敢忘記自己主動上來搭訕的目的,思索了許久,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們要去哪兒?」

設想過無數種回答,傾珂總以為無非就是些去哪里住著,然後又是等著君滄墨來救她。面具人看著她一會兒,才轉過頭去看著遠處的山巒,淡淡吐出兩個字︰「回家。」

听見這兩個字的一瞬間,傾珂覺得有同樣的畫面在腦海里閃過,同一個人,同一句話。而她,卻不知道那是發生在哪兒,只是愣在原地,連撫模然而的動作都僵硬在那里。

回家。

回哪個家?

傾珂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家,她的家在哪兒?

「你的?」

「你的。」

這對話太過簡潔,按字數也能數的清楚,包涵的信息量卻太大,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的家?她是誰?傾珂還是唐紫清?一時間有些混亂,難道這些是侯爺府的人?知道她跑了出來專門來帶她回去訪親的?可她又覺得不像,到底是哪里不對勁,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已經亂作一團。

她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這樣想事情,不輕易將煩惱的事表現出來,只是在心中慢慢理順。

「你是侯爺府的人?」許久過去,傾珂才發現,自己用的方式不對,一直站在自己作為傾珂的角度看事情,而真正的把唐紫清排除在外。轉變一個角度來看待與對話,或許得到的答案會更加準確一些。

唐紫清是平樂候的孫女,也是一個受傷失憶的人,不記得他的身份也是應當。

「你的家在南疆。」

面具人對于她的一無所知似乎一點也不惱,她問什麼,他便答什麼,而且听著他認真的語氣並不像說謊。就是這樣幾句簡單的回答,傾珂已經覺得事情越來越復雜。南疆是哪里?是個國家麼?她怎麼從來沒有听說過。

自從她醒來之後,總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對于面具人的熟悉感她想不起,與他相處非常自然,連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毫無疑問的相信。即使不理解,可就是相信。她想不通這是什麼原因,只覺得這具身子里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莫非唐紫清並不是唐紫清?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樣子……

震撼之後就是迅速的冷靜下來,君滄墨曾告訴過她,她最大的弱點就是太容易浮躁,若是不改掉這個毛病,很容易走進死胡同,看不到事情的多面性。

「受過一些傷,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只是覺得咱們應該是認識的。你能告訴我一些從前的事情麼?」

對于她的提問,他不拒絕,也不應允,尋了一塊平整的地方坐下,傾珂也坐在他的旁邊,等著听他講過去。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沉默,傾珂也不著急,安靜的等待著,直到天色慢慢的暗下來,唯一的光亮就是帳篷前面燃燒的火堆。

而最終,面具人也沒有對她講什麼故事。

在她覺得有些冷,打算起身去火堆附近暖和一下的時候,面具人終于開口說話。

「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不需要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傾珂覺得有些懊惱,今天的對話就好像是在打啞謎,不同的是對方清楚事情的全過程,而她什麼都不知道,只能越听越不解。

不需要留在誰的身邊?君滄墨?

「我覺得我喜歡他,所以才會跟跟他在一起,這和你說的使命沒有任何關系。」她覺得自己這說法沒錯,她並不知道他口中的使命是什麼,說實在的,或許又是一個烏龍,別人只是把她當做唐紫清來對待,只有她自己清楚,這一切都不能說透,那些所謂的使命自然也不該她來承擔。

既然唐紫清已經完成了,那麼她就不該來延續這些無謂的過去。

面具人有些不可置信,一雙黑眸牢牢的盯著她,銀色面具在火光下反射出好看的光彩,她想,他一定是個美男子,不然怎會生得這樣一雙漂亮的眼楮。只是此時這雙眸子里竟然帶著怒氣。

「愛上自己的仇人,這不是你會做的事情。」說完這話就起身離開,余下傾珂一人愣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回應。

仇人。什麼仇人。

傾珂與淚夢已經商量好,尋個機會一起逃離這個隊伍,再去尋找君滄墨。而真正讓她打消這個念頭的是面具人背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那幾個字對她的震撼太大,整個身體里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般,令她無法動彈,無法思考。

有些畫面斷斷續續的從大腦里閃過去,每一個圖像都可以獨自成形,卻有讓她無法連接起來組成一個故事,直到最後頭疼欲裂,抱著頭蜷縮的坐著。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很早就知道,有些事情真正的知道結果,定然不是她所能接受的那樣。

傾珂不斷的搖頭否認,暗啞的聲音壓得很低,隱隱帶著哭音,面具人站在遠處看著她縴瘦的背影。也不自覺的想起一些往事來。

那是他十幾歲的時候,為了馴服一匹白色的神駒駿馬摔得鼻青臉腫。不論他如何努力,那駿馬卻依舊桀驁不訓,誰也拿它沒有辦法。這樣的狀況卻在某一天突然發生轉變,一個女孩子來給他送飯的時候,瞧著白色駿馬好看,欣喜的就想要爬上馬背去騎上一圈。

他驚駭的想要將她攔下,卻已來不及,她一個翻身,已經輕松的躍上馬背,輕輕一拍馬背,那匹神駒便順著山路跑動起來,任由他如何呼喊,她只是回頭沖他做了一個鬼臉,便騎著馬遠去。當他騎上另一匹馬追趕上去的時候,她已經騎著馬跑了好遠的路程。他看到的是白色駿馬帶著她來到一條溪澗邊,她捧起清水洗了把臉,便去撫模它柔順的細毛。

這樣的場景讓他無比震驚,匆匆的趕了上去,拉著她左看右看,確認沒有傷痕之後才放下心來。

「這馬可謂難得的千里神駒啊,它有名字麼?」他搖頭,好些日子了,他每次上了馬背走不到幾步必然會被它狠狠的摔下來,更不要說能夠撫模它的頭了。

「那不如就叫然而吧。」

「為什麼?」

「然而無謂輪回生啊。這是一種良好的心態。」從那個時候起,這匹白色神駒突然接受了他,也有了一個名字,叫做然而。

傾珂想了許久,只是依稀記得這一段畫面,而最後的結果,使她頭疼得沒有辦法再做任何思考。只有那句話一直回蕩著,她听見那男子說︰「珂兒,你怕麼?」

再沒有後續。

她沒有辦法分辨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只是骨子里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她清楚的感受到,這不是唐紫清的記憶,而是屬于她自己的,這些都是從她的記憶深處一點一點出來的。

就好像自己一直覺得人要睡覺才能補充體力,才能算作一個正常人,而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顛覆了你的信仰,你卻不得不承受那人所說的是事實。

她是現代人,她是穿越而來的,怎麼會有這些記憶……

君滄墨說得沒錯,她沒有辦法看清事情的全面性,只是想起這樣的一段故事,就已經焦躁不安,無法平靜。

小淚夢只是遠遠的看著她,不知如何安慰。看著她微顫的雙肩,卻又極力隱忍。「面具哥哥,你覺得她知道了真相還會開心麼?」

面具人看著竄起的火苗,久久不語。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淚夢沒有思索,月兌口而出︰「和姐姐一樣,毫不猶豫,因為這是我們與生俱來的使命。」

有些東西,與生俱來,從你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沒有人能夠改變這個使命的走向。面具人最後對傾珂說的那句話是︰「因為你是傾珂,所以不能違背自己的信仰與使命。」

他說的是傾珂,而她就是傾珂。

使命與信仰。

這一切,都需要一個最終的解釋與答案。傾珂理好心情,下定決心跟著面具人回去那個所謂的家,去弄清楚所有的一切。對于她來說,這些事情並不真實,她需要的正是一個可以打破這一切幻象的結果。

她是傾珂,但不是他所說的那個。

後來,她終于從他的口中听到了一些關于南疆的故事。

按照面具人所說,有一個叫做傾珂的女孩子生于南疆,從小背負著一切必須完成的使命。當她問到為何是這個女孩子,而不是其他人的時候。面具人又是沉默。

看來,很多事情他都隱瞞了下來,想要知道來龍去脈,必然要花一番功夫。而傾珂最大的想法,就是趕緊證明他認錯了人,自己並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只是恰好同名同姓罷了。

傾珂從來不是個任命的人,難過之後又開始盤算自己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首先,就是跟著他去一趟南疆,搞清所有的事情,然後再離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隆重推薦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