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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太過于平靜,沒有做夢。

「晴月。」我睜開雙眼,依然是在馬車里。坐在身邊的是喬銳,司馬炎早已不見蹤影。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辰時,侯爺剛剛下的車,侯爺此遭並未傷及要害,劍鋒恰恰避開了內髒,我已替侯爺包扎好用過藥了。我施針讓晴兒睡了一覺,現在感覺可好?」說著喬銳探向我的手腕處,不時地點點頭,「唔,身子暖些了,氣息也平復了。」

「還得歸功于令尊的太虛回陽丹。我得剛回逸仙谷。」

「已在歸途中,為了避嫌我得先行離開。」喬銳咻地一下揮袖離開,我掀起簾布的一角往外瞧,馬車早已使進谷外的森林。

「柳月……柳月……」

「怎麼?急成這副模樣。」

「謙師兄呢?謙師兄在哪?」我激動地扯著柳月的手臂,柳月無奈地搖搖頭,狠狠地把我甩掉。

「喏,榕樹下。」柳月抬手指了指西南方。

我回首,那人果然就在不遠處微笑著看著我,我留下百般無奈的柳月,迎風向榕樹奔去。

「謙師兄!」我一頭栽進謙師兄懷里。

「傻晴兒……是不是太想師兄了。」謙師兄疼惜地輕撫著我的發絲,他的懷抱仍是那麼溫暖,讓人安心,他沒有死,他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罵我傻。

「我以為你不在了,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我離開謙師兄的懷抱,緊咬下唇,臉頰滑過一滴熱乎的淚水,「我遇上一個黑衣人,他說他會破你的七迷陣,他說……」

「他說,我亡了?」我猛地點頭,謙師兄輕嘆了一口氣,「原來是趙穹。」

「趙穹?」是那個胖子的名字?

「上個月我隨了一趟鏢,途中遇上趙穹。」

趙穹本是一名山賊,三年前劫了月翔宮一趟鏢,全是一些古董珠寶,價格不菲。謙師兄次日便帶上幾名隱衛奪回鏢物,「整個山寨的人,都被我們殲滅了,最後,我一把火燒了那個山寨,趙穹便是唯一存活的。」謙師兄想起往事,眉頭不禁緊皺,三年前,謙師兄不過才十八九歲,卻得上陣剿滅山寨,那得是多麼殘忍是事情,可他告訴我,為勢所逼不得不年紀輕輕便讓雙手沾滿鮮血。而我至今卻仍是終日游手好閑,被師傅和謙師兄如襁褓中的嬰兒般保護著。

「後來不知他如何當上了刺客,而且還破了我的七迷陣。他的目標不在劫鏢,只為報仇,我受了他一掌墮入山崖。好讓行鏢隊伍繼續前行,或是就此讓他誤以為我已葬身萬丈深淵也好,了他一個心結。」

「趙穹,他……死了。」

「唔?晴兒怎知?」

「是我殺的。」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那血肉模糊的情形依然歷歷在目。

我把事情來龍去脈改了一遍給謙師兄講述了一遍,其中所有關于司馬炎的一切都省略了,我只說我早些日子在北郊收購了一片地,在那里撞見趙穹正在執行任務而被捉住,為了逃跑與趙穹對決,然而從他口中听到謙師兄已‘死’的消息。

「上回的確是因為他破了我的七迷陣,導致我一時疏忽中了他一掌,估計是在三年前他便開始研究破除七迷陣的方法。可晴兒你,不是也用了一樣的招數?」

「我……我忘了最後一式,改用了回風劍法。」

「是啊,回風劍法,我怎麼沒想過可以在最後一式換成此招……」謙師兄許是稱贊地點點頭,「晴兒,一個人去了北郊,怎麼沒讓隱衛尾隨?」

「我……我需要私人空間……」

「私人空間?」

「就是屬于自己的空間,沒人任何人的入侵,好好地放松心情。」

「如此……」謙師兄眼中閃過一絲讀不懂的神色,「風大,回屋里坐吧。」

是不是一切都過去了,謙師兄還活著,司馬炎的奪位之事也該告一段落了。在逸仙谷待了半月,听隱衛來報,司馬炎現日日到醉晚樓,居是尋喬銳來著,一問為何,竟是讓喬銳給他傳授武功,真是難以想象司馬炎是如何開口,喬銳又是如何將腐朽化為神奇的。

「謙師兄,我該回去了。」

「好,我送你回吧。」

「你……還走嗎?」。

「不走了,留在逸仙谷里,谷里也有不少事情要忙。」

「甚好。」如此我偶爾回來的時候也能見到謙師兄,至少不用害怕他又會在行鏢途中遇上任何危險。

「唔……晴兒的醉晚樓內藏高手?」剛走到樓前謙師兄便感覺到了,那是喬銳的內息,我清楚得很。

「是空隱族當家之子——喬銳,與我志同道合,且有高深樂曲造詣,現在醉晚樓擔任樂師一職。」

「唔……」謙師兄不時地點點頭,略有所思,「那我先回了,晴兒自個兒注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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