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黑衣人欲將司馬炎抬走,我故意松懈,被那名魁梧的黑衣人從背後用手刀狠狠地砍在脖上,我順勢暈倒在地,仍能听見黑衣人的談話聲,「哼,全給我抬走。」較為瘦弱的黑衣人上前用手巾捂住正不停掙扎的司馬炎的鼻息間,司馬炎便很快地靜止下來陷入昏睡,是迷藥!黑衣人走到我身邊捂上我的鼻唇間,似是怕我中途會清醒,直接把我也迷昏了,可惜迷藥對我根本起不了作用,我假裝中了迷藥而昏迷其實腦袋還是清晰得很。
不知在麻袋中呆了多久,終于被釋放出來,狠狠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我眯開右眼,天色已黑,司馬炎就在我身旁依然是昏睡狀態。
「讓你們綁個人都那麼難?」
「回主子,是我們失責了。」主子,那另一個聲音的主人不就是……司馬攸!
「哼,讓你們把他綁回來,是誰自作主張想要了結他的性命?」司馬攸許是看到了司馬炎身上的刀傷,正中肋骨間,稍微有一點偏差,便足以致命。「噢?還綁了個無關要事的女人回來作甚!」
「回主子,這女子與侯爺是舊相識,在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她踫巧遇上了,且武功高強。那一刀本是要置她于死地,是侯爺自己挺身出來擋下的。」哼,好個狗奴才,不知是誰本還想直接把我們兩個都斃了。
「噢?如此,好好看著他們,宣旨前不得讓他們離開。」
「是,主子。」
細听腳步聲,司馬攸留下了八個手下來看住我們,哼,這也太小看的我能力了。待他們關上大門,我立刻張開雙眼,嘗試解開身上的綁繩,才察覺他們下了很重的迷藥,一般能讓人睡上一天一夜。雖然迷藥對我無效,但還是減慢的我的反應能力。我反手向內,幾下便解開了手腕上的粗繩,不枉謙師兄對我的苦苦訓練,自救仍是難不倒我的。
我伸腳踹了踹身邊的司馬炎,居然還無反應,不得以下,我狠狠地掐住司馬炎的手臂,又是掐又是扭又是扯,卻還是不醒。我月兌下司馬炎的靴子,對準他的鼻腔,果然一試便見效!司馬炎正欲漸漸被燻醒,正想要破口大罵之時,我用右手捂住他的嘴,左手食指輕踫自己的唇,表示讓他安靜。
「你想再死一次嗎!」我齜著牙在他耳邊輕聲地說。
「你怎麼也在這里!」
「我裝暈被他們一起扛來的。」我幫司馬炎解開身上的繩結,同時留意到門外守著的人居然只是一些小角色,打倒他們,輕而易舉。「怎麼回事,你不是應該在王府瀟灑地當著你的世子嗎?」。
「今日便是晉王世子宣旨之日,二弟將我綁來,就是想讓我無法出席宣旨儀式。」
「如果你不出現,將會直接轉宣司馬攸為世子?」
「是,所以我一定要出去。」
「哼,世子之位,對你而言就如此重要?」
「是。曹奐腐敗,膝下無子嗣,父親掌握了朝中大權,曹魏將會結束在曹奐手中,帝皇之位將落在我們司馬家手中。」原來司馬家的確如歷史所言,早已懷有篡位之心,「世子,便是父親手中大權的唯一繼承人,也將會成為一國之君,二弟有野心,絕不是帝皇之選,盡管他是個治國之才,終究會被他的野心而毀了國家!」
「難道你就沒有野心!」
「沒有,我一心為民為國,為了天下蒼生!曹奐無能,曹家名存實敗,根本不能勝任一國明君之位,天下早晚會毀在曹奐手中,為了讓平民百姓過上好日子,務必同一天下,結束三國斗爭,第一步,便是要登上帝皇之位。」
是歷史蒙騙了我的思想,還是司馬炎此非肺腑之言?可司馬炎確實會成為一位名留青史的明君,無論是為了踏上歷史的軌道,還是我的私心,我今日定要將司馬炎帶出這水深火熱之中。
「何時宣旨?」
「辰時,晉王府。」
「好,走吧,世子殿下。」
「你……好,我代表天下蒼生感謝你。」
「天下蒼生,與我何干?」也不知司馬炎是否听見,我只顧著往大門方向沖去。據我觀察,這里應該是柴房,準確位置要出了門才能得知,「出了門,直接往屋檐上走。」
司馬炎點頭,我便一腳踹開木門,守門的居然只是小兵小卒,趁他們還沒來得及發現,我們已經躍到屋檐上,「哼,小看我了。」之間幾個守門的立即沖進打得正開的大門,完全沒察覺人已在屋檐上。
「快,快去找司馬少傅。」
我狠狠地甩了甩衣袖,「往南走。」司馬炎未來得及開聲,我已經拉起他的衣袖往南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