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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味道不同了……」喬銳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玉郎也察覺出來了。」

「是啊,比平時的還要更香更醇。我也觀察過,院子里的花還是一樣的。」

「玉郎明察秋毫,這些是我在北郊采回來的,我在北郊收購了一地,那里的花,種得可好。」

「的確花香四溢,我也想向晴月要些回去做香包。」

「想不到玉郎還會做香包?」

「是啊,多年來一直都睡得淺,想試試把香包掛在床邊,也許花香味有助睡眠。」

這麼說茉莉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如此玉郎平日里也別太過勞累于樂曲的事了。」

次日,我親自購了些棉花和布料回來親自做了一軟枕頭,這古代就是不好,枕頭都是硬的,睡得脖子疼。之前就給自己做了一回,現在是打算給喬銳做一個,說不定能改善睡眠。不過這回我在枕頭里加了合歡花和決明子。

「晴月竟然想到了用棉花來做枕頭……」棉花這玩意在古代可是貴得很,不過本姑娘我什麼都不多,錢卻是挺多的。

「想著或許對睡眠有幫助,玉郎昨日不是說睡眠不太好?」

「有勞晴月費心了,」喬銳把枕頭湊到鼻間嗅了嗅,「這味道……」

「是合歡花,安神寧神。還有決明子,清熱明目。」喬銳常得用腦,決明子是最適合不過了,在現代很多幼兒枕頭里都加了決明子。

「真是不知道你這小腦袋里還裝著多少奇奇怪怪的主意。」喬銳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晴月用心良苦,我便收下了。」

關于我收購了那片花海,其實根本分文未動。

那日和施安世,噢不,司馬炎那家伙鬧翻之後,我命整個醉晚樓的人,不得讓這廝再進樓里,還吩咐了隱衛隱蔽在醉晚樓四周。剛開始司馬炎來過幾次,被小廝攔下了,估計是察覺到隱衛在四周,不好動手,便嘆著氣離開了,直到第五日,隱衛帶來了一封信,說是司馬炎留給我的。

‘我認輸,我敗了,敗在我動了心。’落款居然是‘安世’。附著信是一張地契,便是北郊那片花海,他不要我一分一文把整片地給了我,是為了得到我的原諒,還是單純地希望我能愉悅接受。不過既然他送出手了,不要白不要。

我去過幾次北郊,每次都一去便是半天,清晨摘下花瓣,順道在那生火泡了幾杯茶。花海正中央正好是一塊小空地,我讓隱衛找來了樹枝,架起了一個小棚,躺在花海中,聞著花香喝著茶。去了好幾遍,卻從未見過司馬炎出現,許是他覺得大家無拖無欠了,許是他忙于在朝廷爭鋒斗角,許是他,忘記這片土地,這痕風景,這個人。每次都懷著希望他會突然冒出來,驕傲地扇著手中的折扇,發鬢飄揚,嘴上依然掛著不羈的微笑,可是沒有,我連他的氣息都感覺不到,連我幻想他會躲在一旁,都不可能實現,不過也罷了,要離去的還是得放手,他是司馬炎,是晉武帝,是開國君,是名留青史的皇帝,又豈是我可以去放縱耍弄嘲諷的同伴。

一個月後,我便不常去北郊了,畢竟我的身子耐不住寒風這般折磨。

「你這段時間都往哪跑了!不要命了。」

「不過是有點頭暈罷了,柳月你也別太緊張了。」

「好,我不緊張我不緊張,不要到時候哭著讓我救你,別說我見死不救!」

「怎麼了,有這麼嚴重嗎?」。

「你不知道你這副身子受不得寒?萬一感冒了怕是很難痊愈,不像常人幾日,最多一兩個月便好了,怕是會一直拖著,就算痊愈了也會留下隱疾。」

「這麼嚴重?你瞧,我這不是一覺得頭暈就來找你了嗎!」

「還好只是些小感冒,要是發熱了,你干脆別來找我了,另請高明罷了。」

「好好好,我的好柳月,你最好了,可以不吃湯藥嗎……」

「可以……」柳月把尾音拖得很長,「不過……你得留在逸仙谷,直到病痊愈了。」

「不過是小感冒,還要留院觀察啊……」

「什麼留院觀察?」

「就是,留下來在別苑里,好好觀察病情。」呼,糊弄過去了。

「噢,形容得挺貼切,師兄過幾日便回來了。」

「好……」離上次見面,已經有四個月了……

「謙師兄,我都出師了,可不可以不要練了!」柳月說不吃湯藥又快點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悶出一身汗,姨母便讓謙師兄帶著我練功,可是盡管我練功練到人都要累垮了,汗倒是少得很,柳月見不濟事,仍是煮了幾副藥,可都是加上柳月珍藏的蜂蜜,喝下去和現代的沖劑沒兩樣,倒是柳月老是嘆息著用掉的蜂蜜何時歸。

「出師了倒是不用練功了?可不能生疏了,有愧師門啊!」

「那我們練法術,法術好不好!」

「不行,師傅說了要讓晴兒繼續連輕功和劍術,務必要超過我。」

「超過你?你可是從小練起的……」

「晴兒絕對有能力超越我。」

……

一切如時光倒流回到四年前那般,無憂無慮,我依然追著謙師兄跑滿逸仙谷,依然喜歡調戲姨母,依然給柳月當試驗品。如果這一刻可以停留,如果人生仍只如初見……可惜往日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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