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宮主!」
隱衛和紅月同時出現,兩人互相點頭示好都準備先走,我喚住兩人,「都留下吧,都是自己人,直說無妨。」
「是!宮主讓屬下去查的事已有分曉。」
「噢?如何?」
「那畝地,是屬那日與宮主一同出行的施安世所有。」
「如此,你退下吧。」
「這,屬下還有一事……」
「嗯?何事?」
「屬下順藤模瓜,查到了施安世的身份,施安世確實非他真名。」
「他,到底是誰?」
「司馬炎。」司馬炎,嘖嘖,誰是司馬炎來著,「是司馬將軍的長子。」
司馬將軍,是……司馬昭,那司馬炎不正是晉朝開國帝王,晉武帝。司馬炎……字安世……哼,好你個司馬炎,好你個施安世,竟來招惹我,竟敢蒙騙我。
「宮主……宮主……」
「嗯?」紅月把我從沉思中喚醒,「紅月有事速速上報,無事便退下吧。」
「紅月要報的事,正是與隱衛所報的事息息相關。」
「說!」
「施安世,噢不,司馬炎,他……他讓月卿宮查宮主你的底細。」
「查我!哼!」我狠狠地一揮袖,「他怎知道月卿宮?」
「紅月本也是疑惑不已,現在總算明白。司馬家曾托月翔宮和月卿宮辦過事,司馬炎自當知曉月卿宮。」
「哼!」司馬炎,你也從未相信過我,所以才要查我的身份是嗎,不過可惜,你找錯行家了,你竟讓我的屬下來查我,那我便如你所願好了,「他托的是誰?」
「花容月下閣的碧月。」
「那,便告訴他,我是誰。」
「宮主的意思是?」
「讓碧月告訴他,我,是舒晴月,我,是月卿宮的宮主,是傲月門的弟子。」
「這……紅月明白,紅月這就去辦。」
司馬炎司馬炎司馬炎……我拼命地回想歷史中的記載,他可是繼秦始皇之後另一個統一全國的帝王,他始終會是一個明君,我無法對他下手,我不得改變歷史。被弟弟派人追殺,我想應該就是司馬攸了,如果那一天,我沒有在破廟里遇上他,沒有出手救了他,那麼,他會不會死?或正是我,促成了歷史發展……
不出我所料,次日,司馬炎便風風火火地闖進醉晚樓,看來是質問我來著。
「舒姑娘,施公子他……」
「沒你的事,下去吧。」可憐的小廝,真是難為了。
「你,騙我。」我可以隱約看見司馬炎眼中的怒火。
「我騙你什麼了?侯爺?新昌鄉侯?」
「你……」眼中的怒火並未減少,臉上倒是多了幾分詫異。
「敢問小女子如何欺騙侯爺了?小女子的確姓舒,本是單字晴,後來才加了月字在後,固中緣由侯爺必然清楚;又何曾說過我是青樓女子,侯爺何曾親口問清我的身份,卻是在背地里探查?侯爺果然聰明,找了我月卿宮,不是我自夸,除了月卿宮之外,侯爺是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的。」我話中帶刺,司馬炎絕對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是你要透露你的身份讓我知曉!」
「哼!那侯爺你呢?你說你姓施名安世,其實你是司馬家的子孫,字安世!你說你被親弟追殺是為了令尊家產,其實是為了繼承司馬老子的地位,奪得世子之位!我沒說錯吧,侯爺!」
「你說得很對……」
「那麼,我真不知侯爺還怎能來質問我一個並無過錯的小女子!」
「不要再叫我侯爺!」司馬炎緊緊捉住我雙臂。
「放手吧……」
「我喜歡上你了。」
「那敢問侯爺會為我放棄世子之位嗎?」。
「我……」臂上的手緩緩落下
「侯爺請回吧,以後別再見面了,緣至于此。」我把手中的迷魂煙撒向司馬炎,直接把他弄昏了免得他掙扎。
我吹了聲口哨讓隱衛進來,「把他帶回司馬府。」
「是!」隱衛扛起地上躺著的人,消失在我眼前。
你是帝王,你將是一國之君,我自問高攀不起,不見便是最好的。我惹不起,也不敢惹,我只想安穩渡過余生,遠遠地避開歷史的糾紛。我是一縷魂,不知何時會歸去,我既放棄了謙師兄,我又豈會接受瞞我如此的司馬炎?如果你一直是施安世,那該多好,你依然是富家子弟放蕩不羈,依然是在我面前耍嘴皮子的浪子,或是這些風波,本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