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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對不對!」施安世迅速上前捉住我的右手手臂,輕蔑地哼了一聲,磁性的男聲在我耳邊低吼著。樓里的‘姑娘們’見狀幾乎要出手了,我打了個眼色示意她們不必擔心,讓她們回去各忙各的。

「施公子請自重。」我一運功便輕易甩開施安世的手,想不到這廝反應倒是挺快的,一個反手回來,剛好手掌又拷在我的手腕處,「施公子好武功。進屋里談吧。」站在樓道間拉拉扯扯實在難看,還是進了房再說吧。

「是你,為什麼不敢承認?」施安世唇邊揚起一絲難以看透的笑,似是奸詐似是懷疑又似是玩味。

「小女子對救了施公子之事只當是俠義之舉,並不圖任何回報。」我坐下並為自己倒了一杯花茶輕呷了一口,「二來,承認小女子便是舞娘,豈不是自砸招牌?」

「哦?此話怎說。」听我一席話,施安世總算給了個好臉色。

「施公子也知當日我們醉晚樓是打著‘異國女子’的頭餃引來了看官,若是他們知道,並無什麼異國女子,只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曹魏女子喬裝而成的……這,不用我多說,施公子是個聰明人,此舉必會對醉晚樓帶來的損失。」

「那你先搭救本公子在先,再以一出異國舞蹈勾引我在後,此舉,又是有何用意?」施安世說著,把手中的折扇抵在我的下巴處,我臉一偏,閃過去了。

「公子此言差矣,小女在破廟救了公子一事純屬偶遇,公子覺得小女子有何把握公子你一定會回來報恩,一定會恰好來了醉晚樓見著了舞娘,又恰好被公子你認出來了呢?」

「好,牙尖嘴利又身手了得的丫頭,可真讓我對你著了興趣。」施安世轉身踏出房門,「我會再來找你的,好好地,報答姑娘的恩情。」

雖然沒親眼看到,不過現在的施安世肯定是嘴上掛著那不羈的奸笑,真是個有毛病的家伙,得想辦法不讓他糾纏下去。這廝被人追殺了到只剩半條命,現在還有心情來調戲本姑娘,呵,此人不簡單。「出來。」我吹了一聲口哨。

「宮主有何吩咐。」潛伏在外的隱衛瞬間出現在我眼前。

「見著剛從我這出去的男子了吧。派人去查,他身份不簡單,還有,查下是什麼人要追殺他,為何追殺他。」

「是,屬下領命。」

一閉眼便想起施安世那傲氣得瑟的笑臉,女乃女乃的,煩死本姑娘了。

「晴月看起來甚是煩惱啊。」

「玉郎……」這個喬玉郎也是的,老是神不知鬼不見地蹦出來,「玉郎這會可成了醉晚樓的常客啊,不怕,有毀空隱族聲望?」

「晴月此言差矣,玉郎並不是來風流的,清者自清,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

「行了行了,算是晴月自知口才不如玉郎!」這個喬玉郎,本還想調戲他來著,「晴月請玉郎喝杯親手泡的花茶吧。」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早就看出這廝一進門便盯著桌子正中央的茶具了,好小子,看來是刻意做個模樣給我看,好讓我親口邀他喝茶的。

「上次晴月你跳的舞蹈,可有名堂?」

「哦?玉郎可是對小女子的舞蹈著了興趣?那是東方舞,源于中東地區。」

「中東地區?」

「噢,異國之地,晴月也未曾拜訪。這舞還有個名字,喚作肚皮舞。」

「肚皮舞?這倒是貼切得很,據我觀察,舞蹈著重在胯部的變換和月復部的起伏。」

「想不到玉郎對舞技也有研究。」

「只不過是略懂一二,請恕玉郎直言,那日的曲風與舞風,似乎,有些差異。」

連曲子不大搭都知道,還說是略懂一二,這回我還真好奇了,喬銳到底還懂些什麼。「玉郎好生耳銳,可惜了……若是配上異國風情曲子,這支舞便更完美了。」

「有何可惜之處?晴月怎知曹魏境內無人會奏此種曲調?」

「哦?玉郎的意思是?」

「喬某試試如何?」想不到這廝還真的懂樂器,心里不禁發出贊嘆之情,「可否借醉晚樓內古箏一用。」

「有何不可?」我疾步走出門喚丫環帶一把古箏上房。

「好琴好琴,」喬銳在弦上撫了一把,嘖嘖稱贊道,在現代我學過鋼琴,不過才不到半年便放棄了,對于弦類樂器則是一概不懂。「喬某嫌丑了。」

沒錯,就是這種音樂,喬銳果然不賴,竟然還會演奏中東音樂,果然神奇。曲調輕快而婉轉,節奏點比民間或宮廷曲子都要明顯,靈動而俏皮……我閉上眼便能回想起在現代時面對著落地鏡子翩翩起舞地場景,好生懷念,我隨之站起身來,隨著音樂四肢不禁也舞動起來。肚皮舞風格眾多,當年學舞時主要專注在埃及風格與土耳其風格上,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埃及風內斂含蓄,動作幅度小,有著宮廷舞蹈的優雅,而土耳其風恰好相反,動作幅度大,大膽而夸張,注重在胯部動作上。兩者相比起來,我更喜歡豪邁的土耳其風,一是因為它的華麗奔放,二來是因為我喜歡土耳其風表演時的暴露穿著,帶給人強烈的視覺沖擊力。

肢體隨著最後一個弦音而定格,還沒回過神來,耳邊已經想起了清脆的掌聲。「好好……喬某有幸為晴月優美而顫動人心的舞技伴奏。」

「玉郎夸獎了,是晴月有幸听到這絕配的曲調。」說真的,在古代能听到此種中東曲調,我是從來都不敢奢望的。「不過晴月已經決定不再上台了,看來玉郎的此曲也無展露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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