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既然晴月已經決定好,那也無妨。」
「是啊……此舞再現,怕會引起全城轟動吧……」我越說越小聲,再次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如果從未穿越,那麼我現在依然在現代好好地當我的舞蹈教練,對于一個舞者來說,放棄舞蹈放棄表演,是何等難事。
「如果晴月不介意,可否在私底下讓在下為你伴奏,我奏樂你跳舞?如何?」
許是喬銳瞧見了我難過之情,「知我者,玉郎也。那玉郎可得準備新的曲子了。」
「哈哈哈……好,好一句‘知我者,玉郎也’,能與晴月交知心,我喬銳求之不得。」喬銳向我舉了舉手中的茶杯,「以茶代酒。」
「好!」我見狀也舉起了手中的茶杯向舉于半空中那只踫去,兩人會意一笑,一飲而盡。
「喂,喬半仙!」
「哈哈哈……半仙?感謝晴月賜名。」喬銳向我拱了拱手。
「賜名?你本來就是個半仙,什麼都懂,能觀星象,文武雙全,半似神仙啊!」誒,好像跑題了,我想問什麼來著,噢,對了。「玉郎,這世上到底有什麼是你不知曉的?」
「這世上玉郎不知曉的事情,可還多著呢。譬如家父,玉郎所懂都是家父所授,如果玉郎是半仙,那麼家父便是神仙。」
「都忘了,你是空隱族人。對了,玉郎可懂醫術?」
「空隱族內幾乎人人都懂醫術。」
「玉郎可已娶親?」
「未曾。」如此絕世高人,要外表有外表,要內在有內在,居然還沒娶親?心中剎那間冒出了個替他拉紅線的想法。「玉郎自十七歲下山,四處流漣居無所定,所以……未曾想過談婚論嫁之事。這次來本還想告知晴月,在下已經離開禧玉軒,現住在三里外的風語客棧。」
「客棧?若玉郎不介意,不如,住進醉晚樓?」
「如此不可,玉郎絕不白住。」
「誰讓你白住了!玉郎在我醉晚樓里擔任鑒樂師如何?」
「何為鑒樂師?」
「每日過目樂師的樂譜,給予評價或修改,每月要交上兩首玉郎自創的曲子,以玉郎的造詣,絕對能勝任。而且,可以時不時品嘗到本姑娘親手泡的花茶。」一說到喝茶,喬銳眼中閃過一道光。
「听起來,倒是挺吸引的。」
「不過,我不付你工錢,包你吃飽穿暖,及醉晚樓的永久居留權。」
「永久居留權?哈哈哈……晴月如此厚待,那玉郎便不推托了。」
「別苑內稍為清靜,我這就讓紅月帶你去挑間舒適的住下,再調兩小廝讓你使喚。」
包吃包穿包住,听起來似是本姑娘請了個虧本鑒樂師,不過我相信以喬銳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能力,在醉晚樓里住下,絕對是有益而無害的。
「柳月……柳月……」
「你直說便是,我還要去喂蛛兒!」沒錯,蛛兒便是上次咬過我的毒蜘蛛。
「給你介紹一位醫術高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公子哥可好?」
「哦?」柳月果然停下了腳步,「你這麼說,必定是醫術在我之上的?」
「我不確定,不過柳月你可以探討探討嘛……他可是空隱族人誒。」
「空隱族人?姓甚名誰?」
「姓喬名銳。」
「姓喬……是空隱族當家的獨子。」
「空!隱!族!當!家!的!獨!子?」這廝竟是我救命恩人的兒子,我卻一直渾然不知!
「晴月,你回去得了,我是不會去見他的。」
「可是柳月……」
「別可是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嗎?我沒想過要離開師門嫁為人婦。」
這……柳月竟然是不婚主義者,看來這紅線,選錯對象了。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怎麼不見謙師兄……」
「師兄行鏢去了。」行鏢去了?鏢的是什麼,需要謙師兄親自上陣,也不知會不會有何危險。「你放心得了,師兄不會有危險的。不過是帶頭鏢師負傷了,讓謙師兄帶隊而已。先回吧,師傅到花容月下閣巡視去了,我現在也無暇……還有,晴月……」
「嗯?」
「你的心思全部暴露得讓人一看就透,得改……」
我一回到醉晚樓便氣沖沖闖進喬銳房里,掌風把門狠狠地甩開。「喬銳!你……你……」喬銳居然光著上身。
「想不到晴月喜愛這般,真是讓喬某受寵若驚。」我在仔細看看,原來這廝正準備沐浴,是我突然闖進,該不會……以為我是浪女吧?
我隨手拾起喬銳剛月兌下的衣裳,一把甩在他身上,剛好遮住他的上身。「少來了,說,你為何要隱瞞你是空隱族當家的兒子,為何要隱瞞你的身份,你安的什麼心?」
「晴月倒是來責問我的?在下坦言乃是空隱族人一事,不過晴月倒也從未問過喬某在空隱族內的身份地位。」
「你!」果然是伶牙俐齒的玉郎。「你待會到我房里來。」我轉身除了踏出房間,順手把房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