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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五年五月,曹髦逝,六月新帝登基,司馬昭立曹奐為魏元帝,改年號景元。

「這可是司馬氏的天下了。」听到探子循例來給師傅匯報京城里的消息,我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上學的時候文科特別好,特別是對三國認知。‘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句話倒也真從探子口中听了好幾遍。

「噢?此話怎講?」提問的是月翔宮的現任宮主莫謙月,拜于姨母門下,便也成了我的師兄,姨母的弟子並不多,數我在內只是三人,另一人是姨母的近身侍女柳月,听說柳月師姐專研毒術,是傲月門內最厲害的用毒高手,而謙師兄則是有著過人的經商頭腦與絕世的輕功。

「曹奐手中根本毫無實權,除了掛著個皇帝的名號,只有司馬氏在背後操控朝中大臣,最重要的是司馬氏掌握了曹魏的兵權。」

「可為甚司馬昭不趁此時篡位?」姨母在做一旁也忍不住搭嘴。

「也許,時辰未到。」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謙師兄已經早我之前回答了。沒錯,只是時辰未到,司馬昭年過半百,日子也不長了,何必現在來篡位?最後登上皇位的可是司馬昭的兒子,司馬炎。

從娘親連湘月逝世,我被接到傲月門里向姨母拜師學藝已經半年有余了,這半年里,除了姨母、柳月師姐、謙師兄這師徒三人以外,我從未見過其他的人,也未曾出過院子,探子來報的時候我也只是躲在屏風後。至于傲月門到底有多大我更是毫無頭緒,每次想偷跑出院子都從未成功過,因為,院子里根本沒有門口,也曾想要利用輕功翻出牆外,誰知不管我飛多高,牆頭永遠都在我之上。估計是姨母布下的陣法,雖說我已知破陣只需找到陣眼便不攻而破,偏偏姨母從來未傳授我任何法術。柳月總跟在姨母身後,寸步不離,我也只好向待我如妹妹般疼惜的謙師兄求助,謙師兄總是穿著一身淡綠衣裳,只是款式眾多,我也曾問過他獨愛淡綠色的原由,他只是搖搖頭說沒有理由只是喜歡。

「謙師兄,你教我破陣好不好。」

「師妹,師傅布下陣法不讓你逃出去溜達也是想保護你。」

「保護?哪門子的保護?」

「唉……」謙師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罷了,告訴你也無妨,現在除了咱們幾師徒,根本沒有人知道師傅把你收在別苑訓練你成為下一任掌門,你貿貿然跑出去,別人見到你只當你是亂竄的小丫頭,怕會傷害到你。」

「為什麼偏要我當上掌門?」

「師傅自有她的決定,我也不敢揣測。」

「你和柳月師姐都是師傅的弟子,師傅一心只想把掌門之位傳給我,你們不會不甘心?」

「並未感到半點不甘。我自知是善于經營但並不是當統領的人才。柳月她……」

「柳月也未感到不甘,柳月只需服侍師傅便已足夠。」柳月不知何時從何處冒出來。柳月雖是我師姐,不過年紀與我相仿,平日里我們都以對方名字相稱。柳月與謙師兄的性格簡直是天地之差,謙師兄溫柔善言,柳月沉默寡語,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晴月,師傅找你。」柳月不在姨母身邊呆著,早也猜到是尋我來著。

「可破解我布下的陣法了?」姨母坐在大廳正中奸詐地看著我笑。

「破解了或否,您不是比我更清楚。」

「你…………」看著姨母氣急敗壞的模樣,心里很是涼爽,這半年里我常以調戲姨母為樂,不過不管姨母有多生氣,都從為跟我較真勁,畢竟,她還是疼我的。「謙兒把她帶下去練劍術。」練劍術可是個累活,這劍可是重得很,雖說謙師兄已經挑了把最輕的,不過練久了手腕疼得我連執筷子都直發抖。謙師兄點頭稱是,便把我帶到後院去練劍。

「謙師兄,既然我出不去,那你告訴我外面的情況吧,傲月門到底有多龐大?」

「傲月門所在的地方叫逸仙谷,月翔宮內左翔閣是營運鏢局之總部,右翔閣則是部下鏢師及弟子的住處;月傾宮的弟子大部分在各地當探子,不過宮主和部分長老仍然居住在月傾宮內;大殿則是整個傲月門舉行大會之地,大殿之後是習武場和鐵衛的歇息之地;隔著水榭,便是師傅的清皖居,是各代掌門的居所,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清皖居的別苑。」

「那到底是多大的地方?」

「一個清皖居是三個別苑的大小,大殿是兩個清皖居的大小,而月翔宮與月傾宮大致一樣,有五個清皖居的之大。」

這可是在現代好幾所學校的佔地面積啊,還沒算上水榭,那得是多大的地方。「這麼大的地方,怎會無平民知曉傲月門之事?」

「正是因此,師傅連同三個最擅長法術的弟子聯手布下陣法,從逸仙谷外往內看到的只是一片闊大的瀑布,陣眼只有能力頗高的弟子知曉,年紀太小或內力尚低的弟子根本出不去。」

「原來如此。」經過謙師兄的一番解釋,對傲月門的了解再次加深了不少。「謙師兄不用回月翔宮嗎?」。

「宮內無大事也無需我坐鎮,小事他們由他們自行處理,月翔宮的能人可不少。」

練了一個時辰的劍術,姨母又把我扯進密室內練習內功心法。姨母說練習內功心法的時候一定要心無旁物專心致志,密室是最好的地方,與外面的世界隔離連風聲都听不見,再點上柳月特制讓人能專注的香爐,更是事半功倍。

「師傅,可不可以不練內功心法了。」這可是一件無聊透頂事,「你教過的,我都學會了。」

「哦?那運功給為師瞧瞧。」

「是。」也不知道是我學習能力快,還是果真像姨母所說的我是練武奇才,每一段心法,我練習幾遍便可靈活運用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盤坐在墊子上開始運功。

「臭丫頭,我學了兩年的內功心法你才半年就學會了。跟我出來。」待我停止運功時,姨母已經站到密室門前,風風火火地往外走。

「基本的心法你都會了,這些是更高深的心法,你自學便是。」姨母從書架上甩出幾本書冊。

「嘖嘖,師傅生氣了。自古以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學得快證明您教得好。」

「又在耍嘴皮子了。」姨母真是個容易害羞的人,被我怎麼夸夸,臉頰已經紅透了。「明日起跟我學習法術吧。」

「是,師傅。」說畢,我又向前掐了掐姨母的臉頰。「師傅臉紅了呢。」

「臭丫頭,就知道調戲你師傅!」姨母正欲起身捉我教訓一番,我輕功一施便逃了個十萬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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