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眼是用肉眼看不到的,必須用內心去感受,一旦發現便當機立斷向陣眼施展靈力。」
姨母是這麼教我破陣法的,至于布陣,姨母讓我擱下,先好好練習控制與施展靈力。
用內心去感受,就這麼幾個簡單的字便把我打發掉。不知不覺已經走到花園里,我閉上眼學著去用內心感受陣眼所在,在現代的時候因為學過瑜伽,所以比常人更能控制心靈與精神。心平氣和的時候耳朵總是特別靈活,耳邊傳來一陣如蚊子般微弱的聲音,施展內力再仔細傾听,是水聲,還有風掠過水面的聲音。記得謙師兄說過清皖居前隔著水榭,順著聲音的源頭望去,竟是從榕樹上發出,從發絲間拔出發簪順勢向榕樹投去,就在發簪正要觸踫到樹枝的時候,發簪被一股力量反彈回來我一施內力發簪正好落回到我手中,只見以榕樹為中心,四周像是一匹布被撕開似的,陣法破了,定楮一看原來別苑的大門正是在榕樹旁。
「師妹果然悟性頗高。」
「謙師兄……」就在我為自己成功破陣而感到震驚的時候,謙師兄已經站在我身旁許久。
「不過師妹可是偷懶了?沒好好練習靈力借助了發簪刺向陣眼。」謙師兄仍然是一身淡綠。「可想出去走走?」
「免了免了,省得師傅嘮叨。我到樹上看看夜色便夠了,這下子應該不會我一直往上飛牆壁也跟著往上升了吧?」
一席話把謙師兄逗得哭笑不得,兩人輕功一施飛上樹頭找了一根堅固的樹枝坐下。想不到這里的夜景竟如此美好,想必是因清皖居在半山之上,地平面較高,能夠一覽整個逸仙谷的景色。
「想不到師妹的輕功已經練到如此高絕的境界?」
「哦?謙師兄此話怎說?」
「莫不成師妹並不知自己的輕功已是我的七成功力?」
我只听說謙師兄的輕功已是到達出神入化的境界並未親眼見識過,不過自己倒也覺得現在輕功使得特別輕巧靈活。話說回來,練習輕功並不像現代人所說把砂包綁在腳上跑步,慢慢習慣砂包在腳上產生的重量感,再繼續不斷地加重砂包的重量,久了便可健步如飛,像輕功般。謙師兄一開始是扶著我的肩膀帶著我飛,讓我習慣在空中極速前進的感覺,接著授予我內功心法,剛開始是往上起飛,一不專心就往下掉,可是謙師兄每次都會接住我,學會了輕松地往上飛,便學習停留在半空,久而久之便能自在地到處亂竄了。雖說如此,我還是讓柳月幫我制了兩個砂包,練功的時候綁在腳上,每一個月加一公斤,剛開始她們都模不著頭腦,待我說明理由之後,謙師兄倒是連連佩服我的想法。
「師妹不信倒可願意跟我比試比試?」
「怎麼比試?」我也想知道自己的實力。
「我帶你走一圈清皖居。跟著我,別出了清皖居。」說畢,謙師兄撒腿往南邊飛去。我連忙跟上,這可是個好機會觀摩觀摩清皖居有多大。
「謙師兄,你也不讓著我點?」我拼命地在後面追趕,終于看到不遠處的謙師兄停下了腳步,這不就是我們起點的花園?足足用了一盞半茶的時間。
「讓?我可是用了九成功力,你居然還能跟得上。一般人可是連我的影子都看不到,何況你只學了半年?」謙師兄遲疑了一下,「師妹可願意讓我把腿上綁砂包的方法授予傲月門的弟子?
「有何不可?」
謙師兄玩味地笑了笑,「師妹的爽快,得改。」
「為何?」
「小心有人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
「至少你不會。」今日應是初一,月亮細如彎鉤,「謙師兄,可不可別喚我做師妹,真不自在。」
「喚你…晴兒可好?」
「好……」
「听說你破了我的陣法,為何不偷跑出去?」姨母一大早便殺到我閨房里來了。
「師傅想讓晴月出去的時候自然會告知晴月。」從梳妝桌上挑了一根紅木發簪,隨意地綰了一個髻,「師傅這麼早來,必然不只是來問我為何不偷跑的吧?」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今天起你都自習吧,我倒是省了不少時間力氣。」姨母半似賭氣半似認真,緩緩地坐在矮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好好好,晴月遵命。」我整理好發鬢放下手中的梳子走在矮桌前坐下,「師傅可否告訴我,我爹他……為何如此對待我們母女。」
「這……」
「我有權力知道,請以姨母的身份告訴我。」已經許久沒在姨母面前用此稱謂了,不出所料,姨母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開口了。
「一切從你爹娘相遇時說起。湘月那時奉命出了逸仙谷尋人,在途中遇上了你爹余奉,兩人接觸久了便產生了情愫,沒多久湘月便懇求老掌門廢了自己的武功把自己逐出師門,想與余奉雙宿雙棲,老掌門疼惜湘月,並沒有廢去她的武功便讓她離開了,此時余奉坦誠家中已有一妻一妾,湘月雖難過余奉對自己不坦白,不過還是堅決要下嫁于她。進門之後正房一直痛恨湘月,處處不留情面地諷刺她,二房人雖好可惜命薄,當年湘月想偷偷利用自己的法力把她救活,卻還是無濟于事。一切還算是過得平平淡淡,直到湘月發現自己有喜了……」
那時正房剛好也懷上了,已經兩個多月。娘察覺自己有喜了,便速速請來了大夫為自己診脈,爹並不知娘身懷武功,更不知娘身處江湖門派。就在大夫確認了自己有喜之後,正房便傳來消息滑胎了。事後正房直嚷嚷說娘是妖怪,施法術讓她滑胎,讓自己懷孕了,還說連二房都是被娘施法術害得,正房口說無憑,便說出娘是傲月門弟子的身份。爹雖不信法術之事,不過娘隱瞞了他這麼多年自己的背景,始終無法原諒,從此便冷落了娘,冷落了我。
「其實你爹他……對你娘還是有情的。否則早就按照民間的方法把你娘當做是妖怪,直接用火燒死了……」
「娘的身份,豈是一般人能查出來了?」
「沒錯,這也是我疑惑之處,以月傾宮的能力,給你娘制造一個假的來歷身份背景,輕而易舉且一般人難以探究。湘月在余府這麼多年也從未察覺到正房有何不妥,雖然湘月已去,不過你做為她的女兒,姨母希望你能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你娘一個清白。」姨母說到此時,已經熱淚盈眶了。
「晴月知道,將來必會還娘一個清白。不過連月傾宮都查不出個所以然,我能行嗎?」。
「你絕對有這種能力,現在的你,必須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