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朕閉嘴!」和銘越發地憤怒,打斷若尋接下去的話,「你這個滿身氣味的賤女人,‘臣妾’這兩字也配從你嘴里說出來!朕和你說,朕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
「••••••」若尋無動于衷,似乎沒有听見和銘對她的一字字的侮辱。但是她的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多痛。
「來人啊!把這個賤女人給朕拉下去斬了!」和銘臉一沉,嚇出一道死令。
「啊?什麼?」若尋驚訝,「不要啊!!!」
「啊!!!」若尋從夢中驚醒,滿頭冷汗,不停地喘氣,看了看周圍,捂著自己的胸口,「呼呼呼~~~嚇死我了,原來是夢啊!還好不是真的!」
咦?什麼東西?若尋把手移到床上,模到了一個肉乎乎的、軟乎乎的東西。
「哇!!!」若尋這次真的尖叫起來,「人手!!!」
「慕容浩越!」若尋把頭慢慢地轉到左邊,看到那人的面孔驚訝得叫起來,然後又把頭快速地轉回去,「怎麼和夢里發生的一模一樣!不會,和銘馬上就來了吧?不可能不可能的,哪有那麼巧啊!」
【可是,現實就是那麼的不合人意,那麼的殘酷••••••】
「阿尋,我們去••••••」就在這個時候,和銘卻很不幸地闖了進來,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使他眼神空洞無光,只能從嘴里干巴巴地吐出幾個字,「你••••••你們••••••」
「不,不是的,事實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若尋見到和銘這樣,心里一下子一慌,急忙辯解,可是現在的狀況,就是跳進日本海也洗不清了呀!
不會吧,怎麼••••••連說的話都一樣,語速都不差的!
「你先把衣服穿好。」默默地丟下這一句話,和銘走了出去。
「怎••••••怎麼會這樣?」若尋慢慢地把丟棄在一邊的衣服穿好,像個傀儡木偶一般地不停重復著這一句話。
這次肯定也是在做夢!
若尋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好痛!」
不痛!不痛!不痛!我的知覺出現問題了!肯定了!
「哈啊••••••」浩越在床上打了一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在清醒了幾秒後也睜大了他那冰冷的眼楮,不過平常的性格讓他很快地恢復了。
這••••••這怎麼回事?浩越在心里問自己。
「••••••」浩越望見了在自己眼前的若尋,沒有開一下口,說一句話,他已經隱約地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他也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發生的。
「••••••」若尋微微轉頭瞥了一下浩越,抽了一下鼻子,走出了音韻閣。
悠然殿——
【外廳的倆人一陣沉默,若尋撥弄著自己的手指,和銘則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宮外的落葉••••••】
天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若尋在心里不斷地問自己。
「到底怎麼回事?」冷冷的聲音從和銘的嘴里開口。
「我••••••我不知道。」若尋的這一句話,挑起了和銘的怒火。
「你不知道!」和銘走到若尋跟前,發怒地開口,「你竟然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一絲不掛地和浩越躺在同一張床上!你不知道你怎麼會做出這種被雷劈的事情!你不要仗著朕寵愛你你就得寸進尺!朕可是你的丈夫,這天下的天子!怎容得你一再冒犯!」
「我••••••」若尋眼眶已經紅了。
「你什麼你!」和銘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那天朕在御花園里就看出來了,你和他肯定不干淨!」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你說過你會愛我的,愛我為什麼不相信我!」若尋把眼淚咽回去,反駁了。
「你給朕閉嘴!朕說過愛你,朕也曾經認為會相信你一輩子!」和銘氣沖沖地叫,話月兌口而出,不管有多傷不傷人「但是,這種情況,任誰會相信啊!你讓朕怎麼相信啊!而且,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在朕的面前怎麼可以用‘我’這個稱呼!」
「••••••」現在的若尋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是的,不管什麼詞語都無法表達清楚。現在的若尋只知道,她的心從現在開始已經死了,徹底地死了。
不••••••不要臉••••••賤••••••賤女人••••••哼••••••這種••••••這種稱呼••••••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臣••••••妾••••••」這麼簡單的兩個字,在若尋看來,卻覺得無比艱難,無比難開口。
【現實從這里開始改變,但是,這卻比夢中的更令人心痛••••••】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和銘突然很淡定,淡定的有些不太正常,「朕以後再也不會管你的事情了,隨你便吧,不過,請你再搬回冷宮去。」
「什麼?」若尋突然一下子蒙住了,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听錯了,「你說什麼?」
「朕說讓你滾回冷宮去。」和銘發怒了。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若尋微微張嘴,眼楮看著和銘充滿怒火的眼楮。
「朕不後悔!」和銘重復了一遍。
「好,我回!」若尋顫抖著,抿了抿嘴,轉過身子。
「請注意朕的吐字歸音,朕說的是‘gun’。」沒想到,在若尋轉過身後,和銘說出了更傷人的話。
「你再說一遍。」若尋把頭偏了90度,眼楮里充滿了怒火,還帶著一絲絲難受和心痛。
「朕讓你‘滾兒恩’回冷宮去!」和銘說得更加用力。
「好,你別後悔你今天自己說的話!」若尋也極力把自己的眼神變得冰冷,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做得到的,只有心痛。
躲在後面的浩越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卻不敢出面道真相,他知道,現在出去,有的只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若尋慢慢地坐在地上,緩緩地平躺在地上,從來沒有反抗地接受著和銘對她的羞辱,對她的侮辱。
灰塵在若尋的臉上,若尋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對她愛過,又羞辱過的男人。
「咦?那不是皇後娘娘嗎?」。在宮外面的幾個散步的嬪妃看到這一幕都暗自竊笑。
「她怎麼落魄成這樣了啊?哈哈哈!」其中一個嬪妃捂著嘴偷偷地笑著。
「肯定是惹皇上不高興了,讓她得寵那麼長時間,看,得到報應了吧!哈哈哈!」另一個嬪妃也笑著。
「哈哈哈!」所有嬪妃一齊笑起來。
「笑吧,笑吧,反正我也無所謂了!」若尋自嘲著小聲開口。
若尋不知道,現在尋月宮里的那個侮辱她的男人多想出去把那些小聲嘲笑的妃子拉下去砍了,多想把若尋扶起來,把她摟在懷里。但是,他的腳好像被膠水粘住了,他做不到。不過,就是因為和銘的絕情,讓若尋徹徹底底地心死了,她決定,此生若再對這個男人心軟,此生死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日日受凌遲之苦,羞辱之痛,永遠不入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