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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覺得姚晚珠那姑娘不錯,自那日在簾子後頭看到那副景象後,她就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了。現在姚晚珠年紀還小,父母雙故,即使仍有舅家親人在,倒是可以說服她自己做主婚事的。不急,慢慢來,別嚇跑人家姑娘就得不償失了。蔣一包心里暗暗樂道。自此,更是頻繁地招呼姚晚珠來她家耍,不然就帶兒子去客棧點上一桌菜,就為了加進姚晚珠對蔣經緯的好感。

只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她的兒子蔣經緯是絲毫不懂她的苦心的,姚晚珠越是得她娘看重他就越不敢招惹姚晚珠,見人就拉臉,絕不主動打招呼。

「八哥要吃啥?還是老樣子?」跟蔣家母子混熟後,真正了解了蔣經緯的品性,姚晚珠自是不覺得他可惡了,只覺得他這人可愛,也隨蔣一包熱情招呼她稱呼他小名。每次一听這小名,看他一臉糾結又不敢反抗的樣子,哪還有平時在外頭無賴的行徑,只會惹她想笑罷了。這就是一只紙老虎而已。

因衛家主子看重,她的身份從伙房小子直升為了跑堂伙計,工錢也漲了兩倍不只。這在衛家干活就是得的福利要比別家多得多,你可以去問問別家,連伙房小子的工錢都是比不上的。因此,她對蔣一包的感激自是沒話說的。能與他們親近更是歡喜。

「嘶!」被娘親底下狠狠揪了一把警告,蔣經緯再次妥協,垂頭喪氣低聲道︰「就那幾樣,還每次都問,煩不煩哪。」

「怎麼說話呢,這孩子!」蔣一包瞪了兒子一眼,朝姚晚珠熱情招呼道︰「這時候客人不多,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坐著吃點兒?」

「那哪兒成!壞了規矩了,您別擔心,一會兒就輪換下去用飯了,餓不著。」姚晚珠微笑拒絕道。

「都說了有空就上你八哥家吃飯,偏你總說忙。看你這小身板,讓大娘給你補補也成啊!」看著姚晚珠縴細的身板,蔣一包心疼道。

對于這樣的話題已經提過不少了,太過熱情她也有些招架不住,到最後姚晚珠都只是微笑不言了。「您看再點些啥?我好趕緊緊著您上菜。」

「就這些吧。不急,慢慢來沒關系。」蔣一包也懂得適可而止,若是她表示得太緊逼就惹人嫌疑了,雖然她想媳婦實在是想得慌。

「好 !您稍等哈。」姚晚珠招呼完蔣一包母子就下去用飯去了。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前頭幾桌又來了幾個人,伙計小甘忙熱情招呼道。

「公子,咱是在這吃呢還是打包帶走?」杏童問道。

想了想,上官諾還是決定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打包帶走吧,多叫幾壇好酒。難得再踫見老頭兒,得趕緊攔人免得下一刻鐘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小二,上五斤牛肉、五斤羊肉、兩斤花生,你們店各色小菜都來一份,再加五壇最好的女兒紅,都給打包嚴實些。快點哈,我們趕時間呢!」杏童轉頭吩咐小二。

「好 ,客官稍等片刻,酒菜準給您備好咯。」抹布一挑往上一甩搭上肩膀,小甘笑得跟彌勒佛似的,嘴都快咧到眼角了。

「誒,小甘,干啥呢,笑得那麼歡?」正捧著大瓷碗快速進食的姚晚珠招呼正去廚間點菜的伙計小甘,平時他倆的關系最好。

「有幾個客官點菜大方,量也大,不知道怎麼吃的完!我是樂那里有個客官一身牡丹長袍,花哨得緊,還是個下人身份呢,比他家公子還要奢華的樣子。嘖嘖嘖。」

「嘿,你管人家作啥,愛奢服的也不少,人家有本錢就能使得。咱就老實掙小錢吧。」

「你懂啥,做有錢人家公子的奴僕也比當伙計有身份得多。」小甘一臉羨慕。

「行,那我就祝願小甘兄弟來日能投身得一個財神爺以償夙願呀!也能穿金戴銀的吆三喝四,我也沾帶著能跟甘爺求個小財使。」

看姚晚珠一臉戲謔的樣子,小甘小臉微紅,跺跺腳跑開︰「跟你說正經的呢,胡扯啥啊!」

「哈哈!」姚晚珠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愛調戲人的怪癖了,小甘心思單純、心直口快,她總愛**他。

「你這家伙總愛欺負小甘,也不瞧瞧自個兒都啥樣了都。」鐵娘子探出頭嗔道。

被人嗔怪,姚晚珠吐吐舌頭,起身將碗筷放到一旁堆滿碟碗筷的木盆里,擼起袖子就舀水清洗起來。

「鐵大娘,鐵大叔,你們碗筷放哪了?我一同洗了吧。」洗著洗著,突然發現少了兩副碗筷,她忙朝後廚大聲喊道。

「沒事兒,你洗吧。我和你鐵叔都還沒吃呢!」鐵娘子再次伸頭朝外說道。

「咋啦?今兒客人不多呀。您倆為何還不用飯啊,過了飯點傷胃哩!」甩甩手上的水漬,姚晚珠起身走到廚房門口探頭關心道。

「是主家來客人了,飯菜供給不上,我們正忙活著弄些特色的添添呢。」鐵大叔悶頭炒菜著,突然蹦出一句話來。

「哇,那得來多少人啊,還到客棧來拿菜?」姚晚珠一臉八卦好奇問道。

「小孩子家家的,管那許多做啥子。主家客人多著呢,你才來沒多久不了解,以後就清楚了。」鐵大娘補充道。鐵大叔和鐵娘子是一對夫妻,倆都燒得一手好菜,在衛家都干了有十來年了,遠近都有了小名氣。

「哦!」解不了好奇心,姚晚珠也不以為然,等下次衛寶善來的時候再問他不就成了

「客官,您的酒菜。請拿好 。」

「給,不用找賞你了。」沐非接過酒菜,杏童掏出一塊銀錠子拋給小甘。

「多些客官、多些客官。客官走好,歡迎下次再光臨呀!」小甘捧著銀錠子樂壞了,這剩下可不少呢。一直把人恭恭敬敬歡送到門口才回來。

「就你大方,盡拿公子錢財充大主。」沐非朝坐一旁的杏童說道。

「木頭,又不是拿你銀子你心疼個什麼勁兒啊。公子都沒發話呢!這不是看時間不早了嘛,還得等他們找那零碎銀子多費事兒啊,我也是替公子著想著能早點去那嘛。」杏童噶脆咬著花生嘟囔道。

「得,就你理兒多!還說公子寵我,我看啊,公子是要把你寵得無法無天了。」

「嘿嘿!我怎麼聞到一股酸澀味兒呢?」杏童得意朝他用手扇扇鼻子,偏轉頭又朝車里頭問道︰「公子,您有沒有聞到某人一股發酸的味兒啊?好重哪!」

「我看啊,是某人鼻子翹上天聞得太上老君的騷尿味兒了。」里頭蹦出一句閑閑話語。

「撲哧!」

「哼!」杏童不滿朝偷樂的沐非哼道︰「瞧瞧,瞧瞧,公子還不是心偏向你了。我的醋都不知道倒了幾瓶了,哪有人問津呀!」

「你自個兒再拾撿起來留著喝唄!」沐非得瑟道。

一路就玩鬧著,主僕三人趕車到了一座一進宅子門前。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誰啊?大中午鬼催哪!」

「吱呀」一聲,門從里頭打開了。出來的不正是那老頭兒嘛,正哈著氣呢!

「老頭兒,火氣怎麼這麼大呀!你瞧,誰來看你了?」聞到老頭兒身上一股濃厚的酒味兒,杏童皺了皺眉頭。

「喝!好小子,都找到這兒來了。快進來,你們怎麼知道我住這兒啦?」老頭兒驚喜道。

「是啊,要不是在街上偶然遇到光兒,還不曉得你這沒良心的老頭兒盡跑這兒來安居了。也不使人告知我一聲,這麼近!」上官諾朝老頭兒隨意發泄著不滿。

「嘿!諾小子火氣比我還大著呢!快進來再說,可要老頭兒好好給你賠禮?」

「可不就要你好好賠個禮?上次好心給你弄了船只來,你倒好,一聲招呼不打就登船跑哪逍遙快活去了,害我家公子四處找你呢。」杏童憤憤不平。

「嘿嘿、嘿嘿,那是意外、意外,船家緊急有事就出航了,我也只能跟著走唄。沒來得及跟你們招呼,是我不對,是我不對。你說怎麼罰都成,除了戒酒哈!」

「哈哈!就知道你嗜酒如命。不罰你戒酒,那這罰還有何意義呀。」

「杏爺可是要老頭兒的老命咯!」垂首頓足,老頭兒一臉痛苦道。

「行了,就別逗他了。真罰了,明兒這里就是空宅了。」上官諾阻止杏童再胡鬧,和老頭兒往屋內走去。

「還是諾小子心胸寬闊,宰相肚子。」老頭兒樂呵呵道。

「光兒呢?美人兒呢?」沐非左右顧盼,一邊將酒菜拿出擺上桌。

「又不知道跑哪兒快活去了。甭理他,拴也栓不住,我這個師傅現在可是越來越沒威嚴了,哎!」老頭兒一見有好酒好菜,精神立馬就振奮起來,往桌邊一坐,像是飯菜是他準備似的反客為主招呼道︰「快,快過來坐,一同吃啊。好酒啊,得有七八個年頭呢!」

「就你這鼻子狗靈!還能嗅出年份來。」

「嘿,你別說,老頭兒還真就這本事了!」迫不及待端起一碗酒就一飲而盡,喝完砸吧砸吧,一臉回味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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