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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壯漢好不容易把隋風笑從秦落的身上拉了下來,秦太尉的臉上已經多了幾條鮮紅的爪子印。隋風笑見咬不到秦落,轉而撲向然王腳邊,拽著他的袍角又是哭又是嚎,「王爺!您可說過要替草民做主的!草民一身錚錚鐵骨都被秦落折彎了!」
然王猛的抬腳將她踹的老遠,「狗東西!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本王就把你這一身賤骨頭拆了!」
隋大姑娘被踹的不輕,隱約听見脖子下‘擱楞’一聲脆響,怕是肋骨斷了一根。旁人都以為她肯定站不起來了,卻沒想到這廝居然還能捂著前胸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除了臉色慘白之外,竟然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樣子,當真是一只百折不撓的絕世好受,「王爺,您到底要草民說什麼?」
然王冷笑,命人把隋風笑架起來拖到自己面前,然後伸出手卡住她的下巴,拼命搖晃,「你值得嗎?明知道本王不可能輕易動秦落,如果審問不出點什麼,心情就會極差,搞不好一個錯手弄死你。乖乖招了,一切責罰自有秦大人替你頂著。」
隋風笑緩了緩,碘著臉繼續笑,「草民說的句句出自肺腑。」
然王眯了眸子輕笑,揮手把隋風笑丟到了地上,「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蟲行江湖82章節】。我們進屋之前,逃走的那個人是誰!」
隋風笑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咻咻的喘著氣,「草民不知道,可能是秦落新找的姘頭。反正草民進去的時候,只有秦落一個人在。」
然王猛的抬腳跺向她頭頂。「上刑具!」
隋大姑娘又挨了記狠的,一听這話猛的打起了哆嗦,眼淚鼻涕開了閘似的奔涌出來,「王爺信我!你信我啊!」
不大一會就有幾個獄卒搬了鐵鏈長鞭和火盆之類的刑具走了上來,二話不說拖起隋風笑捆到了橫木上。
然王站起身,踱到刑具前隨手拿起了一把尖利的匕首在手里掂量,「你可知道什麼叫扒皮不見血?」
隋風笑嚇的都快尿了,卻還是哆哆嗦嗦盡職盡責的拍著馬屁,「草民不知,王爺真是見多識廣。」
然王瞥她一眼。冷笑,「這道刑法最好的時機是在冬天。把犯人埋進雪里。還剩一口氣的時候再拖出來,以這把小匕首在頭頂豁開個小口子。這時候人身體里的血早就凍僵,並不會有血濺出來。」然王一邊說一邊伸手在隋風笑的頭頂做了個劃刀的動作。
隋大姑娘立馬嚇的雙腿打顫。
「然後從那道小口子里灌入水銀,水銀比血重,自然會把血全都朝腳下壓。犯人會感到劇烈的疼痛,拼命的往上掙扎。很快,整個人連骨帶肉的就會從頭頂的那個小口子里‘噗’的一聲……」
話還沒說完,隋風笑已經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把她弄醒。」然王道。
獄卒領命,又是潑冷水又是掐人中又是撓癢癢,使盡了渾身解數,隋大姑娘還是堅強的昏在橫木上隨風飄蕩。
然王端坐在椅中冷眼看著秦落的反應。那廝根本沒有松口救人的意思。
「既然這樣,就請三位大人跟本王一起開開眼。看看這場扒皮不見血的戲法。」說罷,拍了拍手揚聲道,「把冰塊拿上來!」
話音剛落,剛才還死了一般掛在橫木上的隋大姑娘忽然猛吸了一口長氣,幽幽轉醒。開口就是一句,「我是誰?這是哪?」
然王瞥她一眼。繼續吩咐,「把她拖下來扒光了衣服按進冰塊里。」
眼見這招沒用,隋風笑又涎著臉道,「草民肯定是被嚇的暫時失憶了。」
「這麼說你想起今天的事了?」然王道。
隋風笑狂點頭,看著漸漸接近的獄卒,「您看這……」
然王使了個眼色,獄卒們便退了下去。
隋大姑娘瞥了眼秦落,垂下腦袋道,「大人你可別怪我,你先傷了我的心,我可沒必要為你賠了性命。」
然王贊許的點點頭,「說的很對。」
隋風笑別過眼,不去看火把下搖搖欲墜的秦落。
「秦落跟草民說過很多大逆不道的話。他說,陛下的賜婚他並不滿意,而且打從一開始就想著拒婚。」
然王長眉一跳,耐心被徹底耗盡,剛要發飆,兩位一同听審的大員卻突然發話了。
「好你個秦落!竟敢對陛下陽奉陰違!如此大逆不道忤逆聖意,我等這就回稟陛下!來人!把兩個人押進宮!」
然王冷道,「李太傅這是什麼意思?」
「案情已經水落石出,自然要听從陛下發落。」
「這也叫水落石出?」
李太傅緩緩將手疊到身前,「王爺還是小心為妙,不要給自己招致個濫用酷刑的罪名。」
然王頓時捏緊了圈椅,片刻後從胸間擠出一股濁氣,皮笑肉不笑道,「那就麻煩二位大人了。」
「來人,押走!」
說話間已經有人推搡著秦落出了門,而隋風笑剛被解開鐵鏈就軟了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猛的咳出口血,撐在地上的雙手頓時被血染透。
秦落腳下一頓,並未回頭。
車轍吱呀,迎著漸沉的月色向皇宮駛去。
剛到宮門,李太傅就對秦落微微頷首道,「秦太尉稍等片刻,愚兄先行回報陛下。」
秦落拱手,「有勞李太傅費心。」
李太傅回禮後便提起衣擺快步向朱天凜的書房走去。
隋風笑被扔在馬車里,厚重的簾幕遮住了所有光亮,她壓根兒不知道身處何地,直到有人掀起了車簾,她才勉強睜開了眼。
秦落站在車下,並沒有多余的表情,似乎只是為了看看她是否還活著。
「大人。我們過關了吧?」
秦落平靜的望著車內,「現在要去面見陛下。」
所以,你要如何逃過朱天凜的眼楮?
隋風笑捂著胸口躺在車里,輕咳一聲,「大人盡管放心【蟲行江湖八十二盆應鸞有奇女,百虐而成鋼章節】。」
秦落不語,緩緩放下了轎簾。
李太傅一路直奔內宮,果然見皇帝書房的燈還亮著,未等內監傳話,朱天凜已經開口道,「進來回話。」
朱天凜正在案前批閱奏折。見他進來頭也不抬道,「如何?」
李太傅垂首。「只撩出了拒婚的話。」
「哦?」朱天凜合上褶子,「沒想到一個孌童還挺有骨氣。」
「那倒不是,樂基樓的老板很是精明,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拖延了不少時間。」
朱天凜挑眉。「看來還是讓他們兩人串供了。」
李太傅不解,「然王命人監听。怎麼可能……」
「想必是當著朕的面串供的。當時兩個人又叫又嚷,弄的整個牢房嗡嗡亂響,就算其間低聲說上幾句話,我們在門外也很難听見。」
「原來如此。陛下既然知道,又為什麼要救下秦落?」
朱天凜站起身,「如果秦落被屈打成招,那麼朝中的勢力就只剩然王獨大。」
「陛下的意思是……」
朱天凜微微挑眉。「押進來。」
李太傅明白不好再多問,轉身命人將秦落兩人帶上殿。
秦落除了面色越發慘白之外,臉上還多了幾條血印子,看上去好不可憐。而樂基樓的老板卻是被四腳朝天抬進來的,侍衛們說她是傷重暈在了馬車上。怎麼弄都沒弄醒。
朱天凜打眼一瞧,差點罵娘。
李太傅見皇帝面色不善。也壯著膽子瞥了一眼,這一眼直嚇的心肝兒亂顫。
「去去去!把人抬出去!這幅腌模樣簡直污了陛下的眼!」
幾名內監連忙進來又將人拖了出去,隋大姑娘由著人又拖又拽,滿臉是血十分安詳的在大殿上留下了條長長的血跡。
秦落目不斜視的望著地面,原來她在大牢里吐血就是為了等這一刻,那雙按在血泊里的爪子已經用臉擦干淨了。
朱天凜待人把大殿上的血漬擦淨之後,才回到座上,冷冷的打量著秦落。
「秦太尉,你對朕的旨意頗為不滿哪!」
秦落跪倒在地,微昂著頭道,「微臣不敢,只是微臣早已心有所屬,怕委屈了郡主。」
朱天凜抬眼瞅了瞅門外,「就是那個樂基樓的老板?」
秦小受扭捏了一陣,俊臉微紅的點了點頭。
朱天凜輕笑,「秦太尉好眼力。我應鸞堂堂二品大員,竟然放著郡主不要反而寵愛一個戲樓的老板,當真是段丑聞。」
秦落垂著頭,無言以對。
「你可知道抗旨該當何罪?」
秦落小聲咕噥,「論罪當誅。」
朱天凜望著殿下的人,冷聲道,「知道便好。念在你服侍過先皇的份上,可免除死罪。但你藐視皇威忤逆聖意大逆不道,著,降為長安知府,明日上任。」
這時,侯在外面的內監忽然推開門,小聲道,「陛下,碧靈郡主在殿外求見。」
「這麼晚了,她來干什麼?」
「好像是為了秦大人之事。說是有莫大的冤屈,一定要請陛下做主。」
秦落聞言一僵,朱天凜則心情舒暢的笑道,「真是牆倒眾人推啊秦愛卿。讓她進來吧!」
不多時,碧靈郡主便儀態端莊的走了進來,見到朱天凜後盈盈拜倒在地,「臣女碧靈參見陛下。」
朱天凜虛扶一把,「起來吧,這麼晚進宮想必是有急事?」
碧靈郡主斜了眼跪在一旁的秦落,恨恨道,「是,臣女狀告秦太尉陽奉陰違欺瞞聖听。」
秦落霎時間白了臉,跪在地上左右搖晃。
朱天凜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在地上打擺,道,「說來听听。」
碧靈昂起頭,一字一句道,「秦太尉未免太小瞧了碧靈!其實他早就與臣女情投意合,因秦大人身體孱弱怕連累了臣女才一次次推月兌婚事,但臣女認定他便是可以依靠的良人。而且碧靈與秦大人的婚事已經人盡皆知,臣女此生非他不嫁。還請陛恤。」
朱天凜忍著一肚子的笑听完,看了眼跪在大殿下面色陡然垮塌的秦落。
碧靈郡主果然非一般女子,偏要在秦落落難的時候來上這麼一手,表面上是救他于水火,實際上這簡直就是逼婚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