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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那些事--- 魏征(小說幣兩千的加更)

魏征從來就知道,那人不屬于他,猶記那一晚他們一同掉入魏宮里的東湖中,魏征是被兄弟們設計,而那人則是被座上那位設計。

七歲的他們因為不同的原因掉入湖中,可那些人要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的命。

湖水灌在喉嚨里,嗆的頭腦昏沉,他任著水從口鼻進入,他的眼楮一直是睜著的,他幻想著自己可以看到母親,小的時候母親經常抱著他唱歌,他仿似听到了母親的歌聲,柔柔的軟軟的,就像是一汪子的水將他溺在了其中。

這是一場戲,但他卻不是在演,一切境由心生,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而那人卻不知!

他是慶幸的,還好不知!

曾傳曾問他為何要以這樣的方式,別的路徑也是可以的。

「我要去將他殺掉,我要殺了他!」那人的聲音如泣血,那人的雙眼如憤怒的野獸呈出赤紅之色,那人的身體在顫抖!

或許以這種決然的方式讓你不得不選擇將那個女人送走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不願看到你和她在一起。

他是那人的後盾,是了,當一個人肯把後背交給你,那就是那人對你的極大信任。

他是那人的情報站,他們倆,一個在明沙場征戰,一個在暗步步為營,血雨腥風的走到現在。

他的父親,被人稱呼為皇帝的父親,是他親手所殺,那夜他將手捂在父親的口鼻之上,這個動作是他很小的時候就想做的,從母親死的時候、從他每每被眾人欺凌辱罵的時候,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親手將父親的口鼻捂住,讓父親也嘗一下快要窒息是什麼感覺,因為這種感覺時時刻刻不離他,一直伴隨著他長大,甚至死亡!

制定的計劃是婚嫁的第二日謀反,而他將計劃提前了一夜,只是這謀反卻不是由他發起,而是由他的那位哥哥。再讀讀小說閱讀網他們一同說了自己的母親,他們一同相互打氣,他們一同約定,約定著有一天將那些傷害他們的人全都踩在腳底。

舍了自己,換取他的一生不忘。

一定要殺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顏兮,我的心底仍是這般的自私,你不屬于我,卻希望你念著我,你的愛不曾給我,我也不願你給別人。

他是被自己的那位哥哥一劍斬下了腦袋,他被冠上了謀反的罪名,他的頭顱被那位自以為篡位成功的哥哥掛在了宮門之上來告慰宮中的慘死的皇帝與眾人!

那人像一只旱鴨子在水里撲騰掙扎,他就在那人的身側,他看著那人小小的身體,仿佛是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另一個不甘于命運、不甘于死的自己。他突然萌生了一種好奇,好奇著那人會不會死。

孽緣,女人是,他亦是!

那人沒有死,魏他也沒有死,他是被那人救起的,醒來的時候那人咧著嘴朝自己笑,小小的臉蛋就像一朵燦爛的花兒。

不過,只要那人能安然回來便好!

夜夜忍受著宿疾的折磨,日日清晨將斑白的鬢發用墨汁染黑,日日尋找著那人的足跡,他想過無數相見的場景,卻從不曾想過,那人的身邊會站著一個女子!zVXC。

「阿征!」

那一幕太和諧太完美,使得他此後一段時間閉上眼就是出現那人與女子十指相連站在他身邊的畫面。

九五之尊,最是適合那人,只是若他活著,若大魏皇室還在,那人就很難踏上殿台,自古丹墀都是用血染成,他用他與大魏皇室的血來推那人一把。

他笑著回答那人說︰是嗎!相信就好!

顏兮,最後一刻听到你的呼喚,突然就有一種想讓你徹底將我忘掉的沖動!

希望你得不到最愛的人,因為我也不曾得到我最愛的人!

是啊,不一定要這樣決絕的方式,然而沒有誰比那人再適合不過,天下人需要那人,那人也需要一個位置來讓那人覺得安全。

那人要娶妻了,他夜夜笙歌,曲不成調,那人說︰阿征,你竟讓眾人相信了,阿征你的演技真好,只是要注意身體才是。

計劃很完美,就差說服那個女人,不過情之一字,最是能讓人不知不覺做一些一往而深的事,說服並不難!

顏兮,你可知道我所做這一切,扶你踏上丹墀是一因,而最大的因則是想讓你永遠記住我,記住我不是病死不是老死,而是以狼狽慘烈的方式死無全尸,想讓你將我記住,在你心底最重要的地方將我刻上,雖不是因為情愛,然我也知足!

他知道最後的最後那人一定會舍不得,那人舍不得,那就讓他來推一把!

只是,就算謀盡天下,也謀不得他,既不得,就舍!

當那人以決絕的方式將長樂殿里的那個女人解決掉的時候,魏征徒然感覺到了彷徨與害怕,那人那般的驕傲,那人那般的脆弱,若是長樂宮里真正的秘密被那人發覺……座嗆腦七。

他的父皇面目猙獰,他的父皇滿眼驚懼痛苦,而他只是笑著,像平日里一般笑的和煦!

頭顱被砍下那一刻他听到那人的呼喚,他想自己真是厲害,將時間能掐的這般準確!

人生的路太過漫長,有一個人和你同樣的目標同樣的遭遇,有一個人和你一起風風雨雨、有一個的牽掛你並且讓你牽掛,那是一種非常完美的生活,他想,也許就這樣了,就這樣一直下去,偶爾回首時會心微笑,偶爾無事時的一曲蕭歌劍舞,這世間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他痴迷的事情了,就這樣就好!

發覺只是遲早的事情,那一夜的長樂殿火光沖天,那一夜他站在長樂殿外,看到那人的身影緩緩而出,明明一身紅衣,魏征卻仿似看到了一灘血。

徐老帶回了他的消息,得知那人安好,病床上的他方才展顏︰蒼天保佑,只要那人安好,一切便都好。

女人以為搶親是為了他,其實他只不過是一個導火線,一個幌子而已,女人或許還不曾明白,女人所做的這一切為的是她自己,是了,為的不讓自己喜歡的人娶別人,為的不願自己喜歡的人與別的女人三拜為夫妻。

他會死,只是不想病死在床上,也不想病死在那高高的龍椅之上,他想死得更有意義。

恍惚想,若是他能不死多好,若是他能與那人一起多好!

這個女人會給大魏國帶來什麼樣的災難他太清楚不過,或許真到那一日,那人一定不會將這女人舍出去,情之一字蝕骨**,最難舍卻!他懂得,雖然那人將厲害關系分析的清楚,雖然那人將女人帶回的最初目的是用來與大秦交易,但他知,往往最初只是開端,不到最後,結局永遠不會是預期然的那般。

顏兮,然而我又想讓你忘了我,忘了我,也忘掉那個女人,找一個皇後,與你一生相敬如賓!

是了,這是他與那人導的一場戲,就是為了麻醉霸州城里的那些人,讓那些人覺得五皇子沉溺于哀傷中,實在是個廢物,也讓那些人把目光只注視在這明面上,而顏兮的兵在暗處正在悄悄的靠近著霸州城,成親的第二日就是他們打算發動政/變的日子。

他其實並沒有想過那人的身邊會有女子,就如他自己身邊,鶯鶯燕燕總是無數,站在他身側的只有那人。

女人和那人一樣,在這點上都反應遲鈍,情起而不自知。也好,都不自知,那便讓他將這些扼殺在萌萌發芽的狀態,讓他為他斬了這情根,斬了這孽緣。

听到那人在歸國途中遇刺身亡的消息時候,他在書房里靜靜的坐了一晚,他知道以那人之能不會有事,可雖然如此,他還是寢食難安!只是短短幾天,宿疾發作將他折磨的兩鬢斑白,一口淤血憋在喉間,他吐不出,也咽不下,日日夜夜在書房召集那些人,以最狠戾的手段布置的這盤未完成的局,他想,若是那人有什麼事,那他就用這魏國為那人陪葬。

他的計劃很完美,派了暗樁在那位哥哥的面前吹風,讓那位哥哥在那人婚嫁那日將皇宮一窩端,將顏府一窩端,順便嫁禍在他的身上,這是個好時機,沒人願意錯過,那位哥哥更是。

是了,就是一朵花兒,一樣的歲數,他是棵小草,可那人是花兒,院門都已落鎖,他們在牆角蜷縮著躺了一晚。

顏兮,每每喚你的名字,心間便像是蕩漾的水波,一層層的漣漪溢開;每每喚你的名字,聲音就像是在咽喉處千回百轉,平靜的音調入你耳,徒余的嘆息卻進我心。

他伸手,將陷入癲狂的那人摟進懷中,這是他與那人有史以來最近的距離,心髒與心髒相互貼近,身體的溫熱相互感染,那人眼里是瘋狂,而他眼里卻是痴狂。

「父皇,我等了這一天很久!」

顏兮,對不起,或許我會成為你心上一塊永不會完好的疤痕,然這是我希冀的,所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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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加更拖了這麼久,抱歉啊,今天開始給大家還賬了,話說我欠了好多賬,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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