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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皇後之死

自古流言唾沫能淹死人,不過陌上玉是皇帝,皇帝享有特權,丹墀很高,龍椅也高,導致陌上玉不會那麼快的被淹死。

無憂的心情不好,無雙不用問也知道是為了陌上玉的事情,無憂得臉色越是不好,就說明陌上玉的事情越是不容樂觀,無雙就越是雀躍,不過無雙在無憂面前識趣的保持沉默,堅決將三不思想進行到底,即不多問多說多笑……

皇後又來了,這幾日陌上玉來的不勤快,不過皇後補了陌上玉的缺,天天來無雙殿報道一回。

無雙正在院子里思索著怎麼能給大花少了的那條腿用根木頭來代替,大花是那只老虎,這是無雙經過深思熟慮起的名字,小貓叫小花?

據說陌上玉听到這倆名字的時候眉毛抽搐了幾下,估計是因為抽的太厲害,幾根眉毛簌簌的落在書案上。大概是他聯想到了自己小黑的名字還有紅紅的名字,他有些憂愁的想,無雙當時喚他小黑,該不會也把他當寵物來賜名了-?

因為這些日子野兔子活雞這種食物不斷的緣故,大花的個子蹭蹭蹭的飛漲,而小花童鞋還在原地踏步,不過千萬不要小看個子矮的家伙,就好比小花童鞋,幾乎把大花的背部和肚月復處當做了它的全部活動場所,白天的小花童鞋慵懶的躺在大花同志的背上,就像個騎士駕馭著自己的寶馬般,時不時的抬眼喵嗚一聲,大花同志立馬就改變了方向。晚上的小花童鞋四仰八展的窩在大花同志月復部柔軟的地方,那個呼嚕聲打的徹天響……

無雙好生嫉妒小花童鞋,她就木有這麼兩用的寶馬來供她駕馭……

皇後來了幾次都曾與大花同志擦肩而過,沒想到今日迎面踫了個正著,于是怎麼一個激動了得?

激動的皇後娘娘,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捏著絲絹顫顫巍巍的朝大花揮舞著。

這情景讓無雙想起了勾欄里朝行人揮舞手中絲絹的美人們……

懶洋洋伏在大花背上的小花童鞋眼楮掃到那左右翻飛的絲絹,眼楮一眯,身子一弓,貓了個咪一聲,于是大花同志虎軀一震朝皇後手中的絲絹撲了過去。

皇後還來不及表達她的激動之情,皇後還來不及和大花同志說幾句初次見面的場面話,就因為太過興奮軟軟的暈倒在了地上。

大花同志成功的用嘴巴咬到了皇後手中的紫紅繡雙鳳絲絹,小花童鞋優雅的沿著大花同志的虎脊走到大花同志的脖頸處,爪子一揮,大花的頭一歪,絲絹就落在了小花童鞋的爪子里。

估計是絲絹上面的脂粉味燻得,小花童鞋嗅了兩下就開始打噴嚏,想把絲絹扔掉,但是爪子勾住了絲絹,怎麼也甩不開,悲催的小花童鞋在虎背上急躁的轉著圈,用可憐兮兮的喵嗚嗚聲音叫著。

大花同志一听這叫聲,立馬嗚嗚嗚的回應,彎著頭想去將那惹小花童鞋哭泣的絲絹咬個碎尸萬段?

無雙顧不得這兩只沒事找事的花兒,皇後好死不死的暈在她的院里,怎麼也得有所表示不是,于是滿臉關切的讓人將皇後抬在客室,急急忙忙的用手可勁的掐壓著皇後娘娘的人中和眉心,嘴里還大呼著,「姐姐,姐姐你怎麼了,你可不要嚇妹妹呀?難不曾是昨晚姐姐沒有睡好嗎?姐姐,姐姐啊,你是沒有吃好還是沒有睡好,怎麼說倒就倒,你讓妹妹快要擔心死了哇……」

跟著皇後而來的眾婢子一看無雙這麼熱心,全都感動的站在一旁,其實她們也沒膽子上前……

皇後是疼醒來的,無雙將她的人中和眉心掐的紫青紫青,無雙的聲音狼哭鬼嚎,導致皇後想繼續暈也裝不下去。

醒來的皇後一臉驚恐的使出吃女乃的力氣用雙手捏住了無雙的手腕,不過比起無雙習武人的力氣,她這力氣實在不值得一提,更別想讓無雙感到痛,「妹妹,姐姐剛剛看到了一只老虎朝姐姐撲過來,來人呀,還不快去捉老虎?」

發覺無雙在自己的威之下沒有任何反應,皇後改捏為掐,打算用她那金色指甲套為自己剛剛受的痛找點補償回來。

「姐姐啊,你眼花了,那是妹妹的大花貓和小花貓,只是喜歡姐姐想要讓姐姐抱抱而已?」無雙的手腕貌似不經意一抖,將皇後的手甩了開,轉頭招手喚道,「大花,小花,還不快過來給姐姐賠罪來,躲在門外管啥用?」

于是吼的一聲,大花兒載著小花兒從門簾外竄了進來,撲向床前。

「啊啊啊,老虎啊?」剛剛還被嚇得弱不堪憐的皇後以非常閃電的速度從床上爬了起躲在了床的角落里,那幾個宮女亦是一臉驚色的站在原地因為兩腿發軟而一動不敢動。

「姐姐,不要怕,是貓,不是老虎,是妹妹的大花和小花?」無雙笑的溫柔,從大花的背上抱起小花用手為小花順著毛,贊許的瞧著大花僅有的一只前爪搭在床沿上朝皇後呲牙咧嘴。

低吼的大花朝皇後露出尖利白森森的牙齒︰哼,就是這家伙手里拿的破玩意讓小花兒打了好多噴嚏?

「你快把它弄出去,什麼貓,分明就是老虎,是老虎?」大花口中的口水一滴一滴的滴在皇後來不及曲起的腳上,皇後顫抖著不敢動,淚流滿面的朝著無雙叫嚷。

她曾在皇家狩獵場里見過老虎,凶殘的老虎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咬的稀巴爛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姐姐怎麼這麼凶,會嚇著大花的?」小花被無雙捋的眼眯眯的甚是享受,脖子一伸一縮跟著無雙的節奏在走。

見皇後這種情境下還敢朝她咋呼,無雙就笑的愈加燦爛溫和,「大花很乖不會咬姐姐的,姐姐的腳不要抖,小心大花以為是老鼠呢上去咬一口?姐姐不知道,大花長這麼大就是因為貪吃,你看它的前腿是不是有一只少了一半?就是因為有一天沒有抓到老鼠餓的將自己的腿給啃了?哎喲,妹妹突然想起大花今天也沒有抓到老鼠,該不會把它自己的另一條腿也啃一半-?」

==?

「你,你快把它弄出去呀,它會咬本宮的腳,它會咬本宮的……」听了無雙的話,又見大花伸出猩長的舌頭望著她,隨時隨地要撲上來的樣子,皇後嚇得小便失禁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來人啊,快將這畜生拉出去斬了呀,來人,護駕?」這聲音實在不高,主要是皇後憋著氣一動不敢動,聲音更不敢高,就怕惹怒了大花,護駕的人沒來,她自己先被大花撕成一片片?

「姐姐不要這麼激動,大花只是看姐姐長的漂亮才會流口水,姐姐一激動大花會以為姐姐在生氣呢,大花最是敏感……」

「嗚嗚,妹妹,妹妹,你快把它弄走呀,來人啊,嗚嗚嗚,快來護駕?」皇後忙止住了哭泣聲,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平靜。

有兩個對皇後很是忠心的宮女瑟瑟發抖的上前,然而也只是離大花一米遠,不敢再靠近,「娘娘,您,您不要害怕?」

尿騷味使得無雙模了模鼻子,瞧到皇後被子邊沿溢出的一汪水漬,無雙一臉的鄙視,後退的一步朝大花招手喚道「大花,說了多少次不許這樣盯著美人看,瞧瞧,都把姐姐激動得哭了呢,乖,和小花一起到外面曬太陽走?」

等到無雙抱著小花走到門口,一臉猶豫不想走的大花哧溜一聲,先無雙一步走出門簾,然後歪頭瞧著無雙,準確的說是瞧著無雙懷里的小花,那表情就像是在說︰小花花,看哥哥多厲害,給你報仇了噢?

皇後是被肩輿抬著離開無雙殿的,無雙殿因為沒有符合皇後穿的衣服,皇後的身上還是那件被無名水漬在上溢了一大塊的裙子?

听說皇後離開的時候外面裹了一個披風,這大熱天的裹個披風該有多熱呀,會不會把痱子捂出來,無雙深感同情,親自將皇後送出了無雙殿,站在門口的無雙還戀戀不舍的朝被兩個宮女扶著上肩輿的皇後喊,「姐姐,有時間可要常來看妹妹呀,這宮里數姐姐最疼愛妹妹?妹妹也喜歡姐姐的緊呢?」

皇後一臉怨艾的瞧了一眼站在無雙身前的大花還有大花背上的小花,其實怨毒更多點。

待對上無雙依舊天真無邪的笑容,皇後沉默的轉頭,留給無雙一個金步搖滿頭的後腦殼?

還沒有到下課的時間,無憂就一臉沉沉的邁著龍虎步回了來,見此,和大花小花一起曬太陽的無雙很識趣的打算起身溜回自己的屋子。

「母親?」無憂卻是先一步堵著了無雙的路,「母親今日做了何事?」

這嚴肅的表情質問的語氣,當她是個犯人嗎?無雙不滿的嘟囔著,不過還是很識趣的回答,「吃喝睡,外加逗逗花兒?」

「母親可是與那皇後又有了爭執?」

「不算爭執,是大花兒淘氣,多看了皇後幾眼?」無雙理直氣壯的回答,「誰讓皇後長的那麼好看,大花兒又那麼色,最是喜歡盯著美人瞧?」

「母親,皇後在太極殿跪了一下午了,說母親您刁蠻跋扈,縱虎行凶?」無憂不悅的加重了語氣。

「這白痴的話有人相信?本宮要真縱虎行凶,還會留著她到太極殿去告狀?」無雙不屑的歪頭,一臉無趣的伸了個懶腰,自顧自又朝屋里走去,「身正不怕影子斜,無憂你不要為本宮擔心,本宮清白著呢,不會有事?」

「母親是不會有事,可父皇有事?」

「噢,你父皇有事啊,母親是個婦道人家,不便出頭?你也是,一個女孩子不要瞎操這麼多心。個人都有個人的命,你父皇也有他的命?無憂啊,本宮困了,要睡一會去?別打擾本宮啊?」無雙打著哈欠打算繞過無憂朝屋里去。

「母親,你身為大秦的一品夫人,身為父皇的妻,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無憂瞪著無雙,皺起的眉頭攏成一團,「就算你不憂國憂民,也該為父皇擔憂一下?」

「無憂啊,本宮是你父皇的妾,不是妻啊,一品夫人只是個頭餃而已,你可不要亂說話,被皇後姐姐听到了會又往太極殿跪的?你父皇自有他的妻、他的母親來擔憂,本宮就不再多操這份心?」

「哼,你當我是無知小兒嗎,一品夫人相當于父皇的平妻。父皇對你這麼好,你卻如此待父皇,是塊石頭怕也被父皇捂熱了,母親,你可是人,你可有心?你這些狠心絕情,就不怕遭天譴嗎?」

你可是人,你可有心?

遭天譴?

哈,遭天譴的該是她嗎?

無雙抬眼,眸中寒氣乍現,聲音冷洌無波的回道,「無心?」廣袖微翻掠過無憂的身上,頭也不會的朝屋里走去,「不要喚我母親,我亦不是你的母親?」

望著無雙的背影消失在陰暗的屋子里,無憂有些驚措的愣在原地,片刻伸腳踹倒一旁無雙躺過的貴妃椅,又將桌幾上的茶杯全都拂在了地上,在 里啪啦的聲響中大步踏出了無雙殿。

朝中這些日子因為鄭川城里出現的那塊上古異石已經是暗潮洶涌,都說前幾個月的那場瘟疫都是因為天降異兆的警世之語?不過這事沒有個真憑實據,沒有人敢在陌上玉的面前說起。

如今皇後跪在太極殿外,狀告一品夫人囂張跋扈,不僅在內宮養虎,還教唆那虎來傷一國國母並以此為樂,皇後哭聲哀哀,求陛下為她做主,給她一個公道。

大臣們今日恰好都留在太極殿里和他們的陛下陌上玉討論著大晸國將兵力多一半撥在大秦與大晸邊境的用意?

皇後這時間挑的極對。

而且一直在萬壽宮養病的太後不知怎麼的也出了萬壽宮來到太極殿前要陌上玉給皇後一個說法,給天下人一個說法。

太後是長輩,所以說話沒有皇後那般柔柔弱弱哭哭淒淒,她拄著金塑的龍鳳呈祥的拐杖一步一敲的走進大極殿,威嚴肅然的說著皇帝寵妾滅妻,為了一品夫人將她這生母囚禁在萬壽宮的事情,當然期間還穿插著她一把屎一把尿將陌上玉拉扯大並將其教育成一個皇帝的艱難血淚史,說到最後她與聲淚下的質問陌上玉,「哀家是你的親生母親,你何以因為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如此對待哀家?難不成哀家與你沒有母子血親關系嗎?你到底是不是哀家的血親兒子啊?世上有你這樣對待親生母親的兒子嗎?」

于是,大秦的朝堂爆炸了,大秦的朝臣沸騰了,大秦的官員們全都熱血激昂瞪著陌上玉?

「母親,您這話讓兒子何其傷心,您一手將兒子養大,兒子是不是您親生的您不是最清楚嗎,若孩兒不是母親親生的,難道是母親從外面抱來的不成,皇家注重血統,兒子若不是皇家人,又怎麼會站在這高高的丹墀之上,萬壽宮的那些奴才對兒子說母親精神有些恍惚,常常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語,兒子本不信,如今卻不得不信了,母親,兒子是您的親生孩子呀您怎可這般說兒子?」陌上玉一臉哀戚痛心,搖搖欲墜的身體似乎比年老體邁的太後還要虛弱。

前些日子的確有太後瘋了的傳言,好像是見誰罵誰,連給她瞧病的太醫都被她罵了個狗血噴頭,于是眾官員全都將頭齊刷刷的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弧,視線望向了太後,這麼說自己的兒子,的確是有點不太那啥-,唔,難道是真的在胡言亂語?

「來人,還不送太後下去休息,宣御醫為太後瞧病?」陌上玉在大家稍一愣怔的間隙大手一揮,立馬就有兩個太監架扶著太後要往殿後面去。vexn。

「哀家沒有病,陌上玉,哀家是大秦的太後,你把哀家拉下去,難道是怕哀家揭穿你的身份嗎,你讓哀家把話說完,眾卿們,你們難道不想知道真相嗎?」

「前些日子太後身邊的張嬤嬤說太後有些不對勁,朕一直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太後,太後竟連朕都不認了?」陌上玉像是被抽了魂魄一般望著太後尖叫連天的遠去背影,失神坐在龍椅之上,一臉傷心悲痛。

臣子們被感動了,他們英明神武強大無敵的皇帝原來還有脆弱的一面,臣子們紛紛露出了同情又憐惜的眼神……

然而這眼神剛現出,他們的脆弱皇帝將一堆奏折全都揮在了地上,「朕听說今日關于真不是真命天子的謠言在俞京大街上人口相傳,不知諸位愛卿對此有何看法?」

可過母頭。皇帝陛下的眼神是凌厲的,皇帝陛下的語氣是嚴肅的,皇帝陛下的氣勢是無敵的,于是臣子們全都縮著腦袋,視線落在地上,堅持不當出頭鳥的準則。

臣子們出了太極殿已經是夜落時分,可憐的皇後娘娘依舊跪在太極殿門前,受皇帝陛下剛剛的威影響,臣子們不敢將視線投在皇後娘娘的身上,只是小心翼翼的繞過了皇後娘娘。

一直到明黃色的靴子出現在眼底的時候,皇後渙散的才眼神慢慢的恢復,她的雙目盯著那明黃之色,緊抿的唇透著一股子倔強之意。

「齊氏,你破了約定?」陌上玉的聲音靜靜的,沒有喜,沒有怒?

皇後的淚簌簌流了下來,她仰起頭望著陌上玉,額頭和人中的紫紅淤青醒目,「陛下,你廢後-,臣妾願讓賢?」

「齊氏,你當皇後是你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的嗎,立你為後那日朕就說過,你一直是朕的皇後,朕不會廢你,你喜歡棲鳳殿,就在那里待著,就算你死,朕也會將你葬在棲鳳殿里,你放心」

「陛下,你真狠?」皇後齊氏聞言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白的沒有了顏色,她晃晃悠悠的起身,腳步蹣跚的朝棲鳳殿里走去。

猶記初見他時,他是意氣風發的太子,她是家中的掌中明珠,為了成為他的妻,為了成為他的太/子/妃,她犧牲了哥哥的生命。明媚燦爛的少女慢慢變成一個工于心計的婦人,然而她的一切努力,都不曾換的他的一眼。

如花歲月為了他燃燒,青春美麗為了他綻放,可他不曾看過一眼?

新婚那夜,她獨坐在床前瞧著龍鳳燭一點一點的燃燒到盡頭,天亮他歸來坐在她身旁,一身濕膩膩的汗水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她想,他應該也是一晚上不曾睡覺的,他能回來,真好?

第一次的感覺痛的讓她幾欲昏死,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那一次之後他再也不曾踫過她,同床,卻異夢?

他以後是皇帝,她便是他的皇後,他就算不喜歡她,也不能喜歡上別人?是的,她可以忍受他不喜歡她,她卻不能忍受他喜歡上別人。

那夜他掐著她的脖子說最毒婦人之心,他大概不曾想到知書達理高貴優雅的她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他不曾想到的事情太多了,他一定不曾想到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愛他?

愛他,以為成為他第一無二的皇後就可以與他比肩言笑,就可以與他共衾同死,然而一切,不過是一場自以為是的煙花而已,煙花落,灰燼消?

大秦皇後懸梁自盡的消息傳到無雙殿的時候,無雙正在樹蔭下的湖水旁釣魚,聞之笑了一聲,再無反應?

皇後自盡的事情將陌上玉與無雙推上了唾沫的最高峰。

弱者往往都是對的,死者為大,皇後自盡,使得留下的無雙成了眾人嘴里萬惡不赦的罪人,據說又有人翻出陳年舊賬,覺得無雙就是前晉國無雙公主附身,來毀滅大秦的。

听說皇後齊氏死前用血寫了萬/言/書,听說皇後的萬/言/書里寫著陌上玉並不是皇室血統,當年太後生子之時,有人趁著太後不注意將真正的太子換了掉,而那個換子之人就是如今皇後齊氏的母親,真正的太子在出生不到一天就夭折?

有血書為證,朝臣們這次不能再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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