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防衛很嚴,四處都有攝像頭。」蔣政站在一顆大約一人粗的樹後面,雙眼看著前方說到,小心的隱蔽自己,盡量讓自己不要被攝像頭發現。
「我知道,而且我們已經被發現了。」獨孤槿正大光明的站出來,雙手環胸的說到。
「你瘋了?」蔣政頓時臉色一遍,沒想到獨孤槿竟然能這般大大咧咧的站出來,要知道這里到處都是監控,這不是找死嗎?
「反正在一上山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被發現了,干脆就不要遮遮掩掩的了,直接上去好了。」在剛才,獨孤槿不小心抬頭發現,就發現連樹葉間上都藏有攝像頭,而且數量還不少。這就說明在她們一上山的那一刻,她們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監視之中。
「難怪,」蔣政抬頭往上看去,只見在樹葉間都藏著攝像頭,很是隱秘,若不是風一吹動,你根本就沒有辦法瞧見。
「所以,我們就正大光明的上去吧!」獨孤槿穿過樹林,走到外面一個個從石板砌成的台階,順著台階往上走。
蔣政落後一步,走在她的後面,看著她悠然自得,輕松的模樣,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常年在野外作戰的他,已經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抑感覺,四周靜的慌,沒有一絲的聲音,不得不讓他繃緊了神經。
突然,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讓他心頭一稟,這一隊人,腳步竟然在同一個節拍上面,沒有一絲的錯亂,而且始終以一種相同的頻率向這邊走來。
獨孤槿停了下來,在離大門百來個台階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抬頭看著正前方,眉頭微微蹙起,她也听到了這隊的腳步聲,由遠至近,訓練有素。
門,突然的打開,跑出一小隊人,穿著黑色的背心和褲子,一個個露出強壯的肌肉,獨孤槿數了一下,一共十二個人,十二個身形彪壯的大漢子,分成兩隊,一遍各六個,守在門邊,似乎等著里面重要的人出來。
獨孤槿站著,微笑著,清風拂過她的臉頰,留有一絲的眷念,依依不舍。
果不其然,里面慢悠悠的走出一個雙手背在後面,穿著黑色休閑衫的男人,慵懶的走出來,雖然看似漫不經心,但是他的目光卻十分的老辣毒練。
接觸到他的目光,獨孤槿臉色變得十分的凝重,是一個高手,一個頂尖的高手。她身後的蔣政同樣感覺到了,在這龐大的壓力與氣勢,全身警備著,猶如一直遇敵的老虎,寒毛直立著,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不要緊張,」穿著黑色休閑衫的男人看著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微微一笑,頓時雲淡風輕,那壓力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是獨孤槿卻沒有因為壓力消失而放松下來,反而更加的緊張,能夠如此的將自身氣勢收放自如,很不好對付。
「我們家老板很像見識一下你的身手,只要你打得過我身後的這幾個人,那麼你就可以進入到這個房子里面,否則的話,」男子靠著門邊,斜眼看著他們,邪佞的一笑。
「否則怎麼樣?」獨孤槿盯著他的眸子,打量著他,反問道。
「否則的話,你的那個情人,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嘖嘖」黑衣男子看著自己光潔到沒有一絲老繭的手,十分惋惜的說到。
「他果然在你們的手上,」獨孤槿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鐘遠修總算是找到了,听他的語氣,他還很安全,暫時沒有什麼性命之憂。
「能不能見到他,就看你的本事了,」黑衣男子放下手,正視著看了她一眼,轉頭又進了大門里面,留下十二個對她虎視眈眈的漢子。
獨孤槿戒備著,看著走向自己的十二個彪壯的大漢。
「怎麼樣?」老頭子悠然自得的坐在電腦錢,屏幕上播放著的正是獨孤槿和著十二個漢子群打的畫面。
「夠狠,夠準,也夠辣,力道收放自如,不錯,」黑衣男子站在老頭子後面笑眯眯的說到,對于獨孤槿有如此好的身手,他十分的意外,畢竟現在好身手的人越來越少,尤其是女人,更何況她不輸于男人。
「你說,他們幾個能堅持幾分鐘。」
「不知道,這個男的也不錯,應該很快就會解決掉我們的人。不愧是排行榜上的雇佣軍,招招往命門上喂。」黑衣男子幽暗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贊許。
「是挺不錯的,而且回國之後還挺守規矩的,不然,也不會活到現在。」老頭子渾濁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精光,對于這些入境,而且具有強大能力的人,都會被人監視著,如果引起什麼混亂的話,監視的人會立刻擊斃這些人。
「如果可以,我想把他收進來。」黑衣男子越看越滿意,畢竟這幾年,收進來的人都不如以前的好。
「不可以,也不現實,他畢竟在外面待了這麼多年,忠誠是個問題不說,他身體里面的不安定的因素,太危險了。」老頭子認真的說到,之前他也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明顯發現對方不適合,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這關系到一個國家的安全,不是過家家。
「那小子現在怎麼樣?在下面,還撐得住嗎?」
「我派了幾個人過去試試他,要看視頻嗎?」
「不用了,試試他就好,只要不缺胳膊少腿的,使勁折騰,反正是鐘家的種,應該不會那麼不經打。」
「他的確是挺能打的,身體素質也非常的不錯。」
「別看到別人身手不錯就一個勁的想要收進來,鐘家那小子身上可以軍功累累,鐘老爺子是不會舍得的,要知道上次可以差點要了他寶貝孫子的命,否則這孩子會在這里平平靜靜的過著?」
「是,我知道了。」黑衣男子恭敬的說到。
「這娃不錯,不但畫工了得,手上的功夫更是不得了,不愧是我中意的女娃子。」看著獨孤槿干淨利落,力量霸道的身手,老頭子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這幾個是沒吃飯嗎?十二個人對兩個,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老頭子看到一個個被打趴下的黑衣男子,對著幾個人非常的不滿意,連兩個人都拿不下,到底干什麼吃的。
「他們已經盡力了,你看這兩個孩子身上也傷了,」黑衣男子自然是明白自己訓練的人能力到底如何,看著獨孤槿一只已經沒有任何攻擊力的手,想必他們傷的也不輕。
「這群混蛋,傷了她的手,待會兒怎麼給我畫畫,給我住手,都給我住手,不準再打了。」突然老頭子激動的跳起來,直跺腳,十分懊惱的說到,他原本還打算著讓獨孤槿給他再畫一幅畫的,這下子好了,完全泡湯了。
「是,」
獨孤槿很是好奇的看著這十二個人,雖然被自己兩個打的很慘,但是明顯還沒有到月兌力的狀態,怎麼就停了下來,不再繼續了。
只見這十二個人停了下來,面面相覷了看了彼此一眼,然後完全無視獨孤槿他們,立刻退後,往大門里面退回去。
「怎麼回事?」獨孤槿捂著完全使不上的右手,一頭霧水的問道。
「不知道?也許換一批人夠來。」蔣政揉了揉已經腫起來的嘴巴說到,他好久都沒有打的這般盡興了。
「進去看看,」獨孤槿看著大門還開著,並沒有關上,就直接跑了上去。
踏進大門,獨孤槿就看到那個穿著黑色休閑衫的男人,立在門邊,陽光照在他略帶頹廢的臉上,看起來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落寞以及孤獨,感覺你怎麼也觸及不到的感覺。
「進來吧,我們老板要見你,不過,只是你,」黑衣男子指著獨孤槿說到。
「就我?」獨孤槿看了蔣政一眼,眉頭緊緊的鎖起。
「他,留在這里。走吧。」黑衣男子說完,就轉身往房子里面走去。
「你在這里等我。」獨孤槿對著蔣政說道,她現在是完全搞不清楚對方到底要干什麼,為了鐘遠修的安慰考慮,她只能一個人過去看看。
「嗯,你小心一點。」
獨孤槿追上去,跟隨著黑衣男子走進了房間,走上樓梯,上了二樓,朝著右手邊的房間走去,推開第四間房間的大門。
「葉老,你要的人帶來了。」黑衣男子恭敬地對著電腦前面笑嘻嘻的老頭子說到。
獨孤槿抬起頭,看見坐在單人沙發上,笑眯眯看著自己,滿頭華發,容光煥發的老頭子,不就是上次在李長宇那里見到的葉老嗎?
他到底是誰?
這個疑問滑過她的心間,讓她百思不得其解,不過聯想到之前李長宇對他即使恭敬,又是滿腔恨意卻不敢發作的情況,就已經證明,這個葉老可不是一般有權勢的老頭子而已。
「叫醫生來。」
「是。」
「來來來,到這邊來。」葉老笑眯眯的看著她,招招手說到。
獨孤槿眉頭一蹙,但還是听話的過去了,說實話,對于葉老她還是蠻喜歡的,因為這個老頭子性子很真,很對她胃口。
「葉老?」站在葉老面前的獨孤槿,還是想不明白,葉老為何要抓鐘遠修。
「很好奇,很奇怪,很懷疑是不是?」葉老笑著看著她,說到︰「別急,先坐著,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醫生來了,先看看你的手吧!」葉老抬起頭,看見被黑衣男子帶進來的醫生,說到。
「沒多大問題,就是有些月兌臼了。」獨孤槿知道自己手的狀況,雖然月兌臼,但若是自己弄的話,很容易受傷,所以,她沒有在第一時間掰正自己的手。
「忍一下。」醫生板著一張臉,看起來十分的孤僻,說話悠悠然的,讓房間里面的溫度頓時驟降了好幾度。
「咯吱,」骨頭咯吱一聲響,醫生拍拍手說到︰「好了,韌帶有些拉傷,注意別太使勁,過幾天就會好了。」
說完,就拎起自己的醫藥箱,飄飄然的走了,若是在晚上,配上他的白大褂,準會嚇死一大片心髒不太好的人。
「你也出去吧!」
「是,」黑衣男子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很好奇是不是?」葉老站起來,做到她的面前,笑著說到。
「是挺好奇你的身份的,」獨孤槿看著他的樣子,知道鐘遠修絕對無憂,就不再那麼著急,反而現在她很好奇葉老的身份。
「身份,身份是什麼東西,又不能吃。」葉老耷拉著眼不屑的說到。
「沒有身份,你怎麼抓住鐘遠修。」
「你說那小子,他是你的小情郎?」葉老突然發問道。
獨孤槿沒有回答,不語,但是也是承認了她與鐘遠修的關系。
「嘖嘖,那個老不死的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找到怎麼好孫媳婦,看來他孫子死活不願意結婚,也挺值的,至少能等到你這樣子的老婆。早知道我就不讓我們家那小子那麼早結婚了,虧了虧了。」
「他現在在哪里?」听葉老的口氣,他和鐘遠修的爺爺關系很熟稔,但是為什麼要抓鐘遠修呢?這有什麼好處?
「他啊,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放心,不會讓你沒了情郎的。」葉老戲謔的說到。
獨孤槿甚是無奈,葉老也是一個月復黑的主,鐘遠修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肯定要收一些折磨,才會被他放出來。
「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要知道,我那四個人,反追蹤的本事是國際上數一數二的,而且我這里,可沒有幾個人知道,一般人是不可能進來的。」葉老突然收起戲謔的表情,十分嚴肅認真的說到。
「直覺。」
「直覺?」葉老別有深意的看著她,說到︰「我從來不相信直覺會這麼準。」
「戀人只見存在著的直覺,誰也解釋不了不是嗎?一開始我也懷疑,但是信了,然後找到這里,說明我的直覺還是很準的。」獨孤槿並沒有說慌,的確是直覺帶她來到了這里,只是是莫輕輕的直覺而已。
「哦,是嗎?」顯然葉老是不信的,但是想想除了這個,還真的沒有辦法解釋,她為何呼來到這里。
「不信,其實之前我也不信,這個畢竟是很玄妙的東西。」獨孤槿靠著沙發的後背上說到。
「咕嚕嚕,」突然獨孤槿的肚子叫了起來,一直緊張中,一放松,精神和身體都十分的疲憊。
「哈哈哈,」葉老爽朗的笑了起來,抬頭看了看時間說到︰「原來都12點了,該吃飯了,走,一起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