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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侍女背負著已經中了藥的陸璃,幾個縱躍之間便已離了那座別院,掠至某座毫不起眼的農舍中,那農舍的後院里安放著四輛馬車,白衣侍女將陸璃塞入最後的那輛馬車里,輕巧躍下馬車。

後院中原本站著的幾位嬌俏女子紛紛圍了上來,那女子正是一直跟在滄國太子身邊的十二美,只是此時不再是一襲白衣,而是各穿一色,娉娉婷婷地立在那兒,倒比花還要嬌艷幾分。

「小七,辛苦你了。」

著淺藍色衣裙的女子輕笑著開口,旁側立刻有一女子附和道︰「小七,我們幾人中也就你會些功夫,也幸得如此能幫上殿下的忙。」雖是稱贊的話,眼中卻難掩羨慕之意。

白衣女子只是笑笑,並不大花。

「小七,你剛才背上背著的人是誰呀?」

紅色衣衫的女子開口問道,又斜斜瞟了一眼最後的那輛馬車,眼中有幾分疑惑地神色。

「是啊?」

「難道是殿下找到的新的美人?」紅衫女子再次開口,此言一出,一眾女子眼中卻均有些不快的神色。她們幾人雖然被太子殿下看重帶在身邊,又有了十二美的稱謂,但終究是女人,心里難免會對滄墨生出不該有的情感來,如此,便想著自己若能成為太子殿邊的唯一便好了,縱使不能成為唯一,能多受一分寵愛也好。那日在宵會上,幾人親見排在第四的女子被玄狐咬死,雖然也有傷心,但更多的卻是在心中竊喜,那女子本來就很受太子殿下寵愛,如今死了,自然少了一個人爭寵。幾個人均在心里這般想著,有些悲哀,又無法控制妒忌之心與獨佔欲。如今一看小七竟又帶了個女子回來,首先想到的便是這個女子會代替之前死去的女子,來分割太子殿下並不多的寵愛。

幾人雖然很想知道馬車里女子的身份,但也並不敢過多追問。幾人心里都清楚,縱使再被殿下寵愛,也萬萬不能干預太子殿下的事情,否則下場便會十分淒慘。

白衣侍女從懷中掏出一塊點心來,一邊狼吞虎咽地往口中塞著,一邊道︰「陸璃。」

幾個女子一听這名字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在腦海里搜刮了半天才意識到這名字正是這幾天幾乎天天都能听到的軒轅國凌王妃。

「竟然是她!」翠衫女子掩嘴驚呼,繼而臉上有些蒼白。那記得那凌王妃當日在宵會上為自己辯駁的風采,這樣的女子,與自己,甚至是殿邊的十二美都不同。若是這般,若是這般,難怪太子殿下竟然不顧她的身份將她擄劫而來。要知道,太子殿下從來都沒有找過身份復雜的女子,即使有著傾城容貌,太子殿下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為自己制造任何麻煩。可是現在,太子殿下已經忘記了他的那些原則了嗎?只是因為這個女子嗎?

同樣面色蒼白的還有站在最前面的紅衫女子。她從知道陸璃身份後便沒有再開口,低垂眉眼,妒忌、憎恨諸多情緒沉浸在眼底,連一旁的女子喊她的名字都沒有回過神來。

「身體不舒服嗎?」

直到清越的嗓音在耳旁響起,紅衫女子才抬起頭來,一眼便看見眼前那個豐神俊朗貌若潘安的男子,那張讓她著迷沉醉的臉上帶著溫柔和體貼,紅衣女子幾乎听見自己心中在吶喊,「你一定要緊緊抓住這份溫柔,決不能讓別人搶走,尤其是那個女人!」

「多謝殿下關心,奴婢只是有些頭暈,並無大礙。」

紅衣女子收斂了神色,半低著頭,柔聲道。

滄墨蹙了蹙眉,「你和本殿下同車,其他各自上車,馬上出城。」

此言一出,幾個女子臉上神色各異,紅衫女子臉上滿是喜意,又走到幾人身邊,低低的說著什麼,一番話後,剩下幾人臉色更是有些難看。

滄墨上了第三輛馬車,紅衣女子也緊跟著跨了上去。

幾輛馬車先後駛出後院,滄墨坐在馬車里,身子半倚在車壁上,閉著眼楮,眉頭卻並不舒展。紅衣女子自跨上馬車後心中難掩詫異,她發現自己所在的這輛馬車並不是太子殿下專用的,而是幾個侍女平時乘坐的,如此一思量,立刻便明白那輛最好的馬車留給了陸璃。想到這里,臉色越發難看,偷偷看了幾眼旁側的男子,動了動唇,想要開口,卻又有些不敢。

「怎麼了?」

滄墨睜開眼楮,看了她一眼。

紅衣女子咬咬唇,終是問道︰「殿下,奴婢不明白,您為何要將那……女人帶走。」

滄墨眼神冷了冷,「你難道忘了本殿下一開始就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面說過的話嗎?不要有嫉妒之心,本殿下最討厭的就是那樣的女人。」

紅衫女子一听,頓時一驚,不顧疾行的馬車,身子踉踉蹌蹌便跪了下去,「可是奴婢還是要說,那個女人殺了四妹妹,奴婢心里不甘。」

滄墨靜靜地盯著她看了半晌,臉上的神情又好了幾分,「這件事跟她沒有關系。本殿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天晚上你說過讓本殿下處罰榮秋盈,說是她有心謀害,怎麼現在又將這件事情怪到陸璃身上了?」

「奴婢不敢……」紅衫女子沒有料到滄墨竟然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所說的話,以為面前的男人已經勘破自己的心思,不由得滿是絕望。

良久的靜寂,「你起來吧。本殿下知道你們姐妹情深,但你也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奴婢知道了。」

紅衫女子只覺此時心才回到胸口,爬起身形坐在一旁,心里對陸璃的恨意卻越發多起來。

而在其他三輛馬車駛出後院後,一輛外形十分樸素的馬車正離開軒轅國皇城往西方向絕塵而去。

趕車的人整個身體都包裹在黑色的長衫里,頭上戴著一頂灰色的斗笠,帽檐壓得很低,幾乎要將趕車人的張臉都掩蓋住。听那偶爾響起的低叱聲,才知曉這將馬車趕得如此平穩而急速的竟是一名女子。

馬車里卻是另一番光景。若不是挑起車簾,恐怕任誰也無法相信外表如此普通的馬車內里卻是大有乾坤。車壁上綴著幾顆拇指大小的夜明珠,散發著淡淡的輝光,車底鋪著厚厚的絨毯,車中放著一桌一椅,小巧精致的檀木桌上擺放著許多小小的古玩,車的最里頭卻是安放著一張軟木榻,一個縴細窈窕的身影靜躺在軟榻上,輕闔著雙眸,似乎正在沉睡。

疾行的馬車在駛入下一座城池時緩緩地慢了下來。

「什麼人?」

守城的官兵習慣性地吆喝一聲,在看到趕馬車的車夫丟了一塊木牌過來,幾乎只是隨便瞟了一眼又丟回去,很快又開始盤問下一個入城的人。

黑衣女子將馬車趕入城中,停在一家成衣店門口,又將車內的人攙了下來,抬步進了成衣店。

「給她找幾件合適的衣服。」

黑衣女子低聲開口,卻正是那滄墨身邊一直被喚作小七的侍女。而被攙扶進來的女子正是被她擄走的陸璃。此時陸璃因被下了藥而全身失力,軟軟地靠坐在椅上。

那成衣店老板娘見陸璃疲乏的樣子有些驚異,有些擔憂地開口︰「這位姑娘沒事吧?看起來好像身體有些不適。」

話音剛落,卻被小七狠狠瞪了一眼,「你到底是賣衣服的還是賣藥的。」那老板娘被這一瞪嚇得身子抖了抖,心下頓時猜想著這兩人的關系,一邊哆哆嗦嗦地找出幾件衣服,等回來一看,椅上的女子不再是之前那般傾城姿容,而是姿色平平,臉上透著暗黃,像是生了大病一般。

小七將衣服接過,給陸璃換了一套,又將剩下的幾件包好,丟了一錠銀子在櫃台上,架起陸璃轉身離開。

那老板娘見陸璃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心下更是揣測著是不是壞人擄劫了她,怕被人發現還給她易容,如此一想,頓時擔憂起來,想要去報官,卻又響起那冷冰冰的眼神,躊躇了半晌,一咬牙就要出門,卻發現門口哪里還有馬車的蹤影。

陸璃再次被弄回車上,卻一直靜默著不開口說話。任由那侍女為她更衣易容,臉上的神情也很是平靜,連那侍女看她的眼中都有了幾分贊賞。

馬車再次駛出城外,停在郊外的小樹林中。

「你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嗎?」

小七本就是愛說話的人,此時太過安靜讓她覺得有些無趣,一邊往口中塞著新買的點心,一邊開口問道。

陸璃緩緩睜開眼,眼底卻是一片清明。

「我從來不把自己的性命交在別人手上。」

小七一怔,繼而大笑,「果然夠狂,難怪主子會看上你。」

「你並不單純的是滄墨的侍女。」

小七點點頭,「我的命是主子的。」

「他不值得。」陸璃淡淡地道。

小七卻是沒有生氣,反而問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他是滄國太子,更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他不可以犧牲的,包括你的命和你的忠誠。」

小七愣了愣,卻是轉過頭去,輕聲道︰「殿下。」

滄墨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飛身落在陸璃身旁,伸手將她抱在懷中,遠遠跟在後面的紅衫女子見著這一幕,只覺心口越發苦澀起來,眼神變了幾分。

「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滄墨伸出手指在陸璃唇上輕輕描摹,低聲道︰「你太了解我了。」說罷,俯身湊近耳旁,輕輕吹了一口氣,「這世上確實沒有什麼是不能犧牲的,除了這天下。」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陸璃輕笑一聲,似乎對他刻意的挑逗沒有絲毫感覺。

滄墨眼神變了變,低頭便咬上了那精致小巧的耳垂,情se意味不言而喻。

「我說你喜歡發春還真是沒錯,對著這張臉你也能發情。」陸璃身形不動,任由身前的男子動作。

滄墨眼底劃過一絲惱色,這個女人,總是在挑戰他的底線,她真的不怕死嗎?手指從細膩柔軟得讓人留戀不舍的唇上慢慢滑下,最終扣在精致的脖頸上,緩緩收緊。

「我真想從你臉上找點別的情緒。」

「你喜歡死亡的恐懼嗎?」陸璃已經開始氣息不穩,言語卻仍舊風輕雲淡。

滄墨放開手,臉上浮起優雅中帶著邪魅的笑意。

早就走到馬車旁側一直靜看著兩人的紅衫女子連唇都咬出深深地牙印來了,她幾乎從沒有見過這般會有真實情緒流露的太子殿下。他雖將自己等十二美帶在身邊,大多時候給予的都是溫柔,可她知道,那只是一種假象,因為太子殿下的眼中總是那麼清明,甚至纏綿的時候亦是如此。但眼前這個女人卻讓他露出了自己一直想要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她憑什麼呢?只不過是見了一面,就已然讓從不動心的太子殿下移了心神嗎?巨大的不甘瘋狂涌出心頭,她甚至想怒斥這個女人,但她不能,因為如果這麼做,她會永遠失去繼續呆在太子殿邊的資格。

滄墨瞟了一眼馬車旁的紅衫女子,自然沒有錯過她眼中的情緒,挑挑眉,一絲光芒在眼底一閃而逝。忽然伸手猛地摟住紅衫女子,低頭便吻了下去。

紅衫女子有些呆滯,繼而又是狂喜,很快便沉醉在柔情的攻勢中。

滄墨一邊親吻著懷中的女子,目光卻總若有似無地掃過就坐在旁側的陸璃,他幾乎能猜測出那雙總是平靜如水的眼眸中會蕩起怎樣的漣漪,他要撕破那張風輕雲淡的臉,看看她或是發怒或是羞惱的神情,這讓他心中有一種滿足感。

紅衣女子的衣衫漸漸下滑,露出光潔細膩的肩膀,而她整個人如同一汪春水癱軟在滄墨懷中,兩眼迷離,顯然是動了情,甚至抬起雙腿勾上滄墨的腰側。

曖昧的申吟聲一點點在寂靜的空氣里響起來,但這場春戲中,只有一個人在沉迷。

滄墨看著眼神幾乎沒有變過的陸璃,心底的煩躁之感越發濃厚,卻又有些惱怒,他不能允許這個女人挑起他的情緒變化。

臉上恢復笑意,手下的動作卻停了,推開衣衫不整的紅衣女子,慵懶的靠在車壁上。眼楮卻直直的盯著陸璃。

「凌王妃是見過太多這種場面嗎?竟能如此面不改色。」

陸璃輕笑一聲,煙波流轉,「我一直以為太子殿下是欲火焚身,不過經過一幕,我算是明白了,原來是不行。」

------題外話------

呼呼,嗦默又登場了,今天一定要吐槽的說。

啊,默最近好衰啊,前天電腦壞了,放到修理店去修,好了兩天,然後今天又出毛病了,他說要重裝系統,啊啊啊啊啊,我存了兩萬多字的稿子啊,于是,我又要從頭來過。

總結︰通過又懶又笨的默的事例,我們可以知道,千萬不要把重要的東西放在桌面,也不要放在c盤,備份才是王道。

今天因為弄了好久,所以只能四千,明兒會五千的,群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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