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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豁然開朗

這麼說,楚缺是因為你才生病的?!」

「範妹妹,你先冷靜一點兒,這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啊!」

柳歡滿面悲哀全神戒備地看著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範韌手里那大半碗熱氣騰騰的濃湯,做好了隨時隨地奪路而逃的準備;黃澤一手抹布一手拖把一臉奸笑地守候在一旁;莊穆飄在半空中居高臨下地等待著好戲開場,那從額前垂落的一縷頭發中間所露出的眼神里面寫滿了幸災樂禍。

刑武下樓時,所看到的便是這般景況。

甫一听響動,原本各自擺好了造型的那三個人頓時不約而同將視線投向了刑武,見他微微頷首,知道楚缺暫時已無甚大礙,方才又同時松了一口氣。

而這些也一點不拉地全部都落入了範韌的眼楮里。楚缺生病她自然也是非常的擔心,可如果真的只是因為不小心淋了柳歡的什麼玄水而感冒發燒的話,那麼另外幾個人的反應似乎未免太過了點兒。況且,楚缺那種疼痛難掩的樣子,倒像是哪里受了極嚴重的外傷一樣……

範韌這邊廂只管自己發呆走神,柳歡那邊廂卻抓緊時機拔腿就溜,待到旁人回過神來,他早已丟下一句「我去看店!」跑得沒了蹤影。

「哼!死烏龜,你有本事就一直在外面做你的種馬永遠都不要回來!」範韌不甘心地大聲罵了一句,然後重重放下湯碗,站起身︰「我去學校辦理報到的手續,很快回來。」

「等一下!」三個人的異口同聲讓範韌頓時像被點穴一樣木立當場。

互視一眼,黃澤干咳一聲︰「這個……我正好也要去酒吧,就順路送你一趟吧!」

「哦……那好呀。我去拿東西。」

範韌狐著掃視了他們一圈。然後轉身上樓。走到一半時。突然像是不經意般地隨口問道︰「小老虎。庫房里地那些貨架都是新買地麼?」

「不是啊。原本地就剛買沒多久。所以這次只添置了兩個。」

範韌頓了一下。又點點頭。然後快步消失于拐角處。

黃澤有些愣怔地喃喃道︰「我怎麼感覺這丫頭神神叨叨地?」……

楚缺回來後一直昏迷不醒。沒有工夫跟他們詳說在異界酒吧地庫房里所發生地一切。故而。他們也只是靠著種種跡象和蛛絲馬跡推測出個大概情形來。自然全不知曉另一個時空地庫房到底是哪般模樣。

而範韌因為有了疑心,于是在細細回憶之下,猛然想起,自己當時劃傷的地方的那些貨架非常陳舊,像是已經使用了很多年地樣子。

可是,這間酒吧開張前後一共不過半年光景,所有的設備家具都是嶄新的且保養完好,沒理由單單庫房會如此的寒酸,憑著姚畫的經濟實力,根本用不著在這方面精打細算。

更何況,以黃澤地變態潔癬,貌似也不大可能會容忍有一間髒亂成那副德性的屋子存在。

詭異的庫房,手背上奇跡般愈合地傷口,楚缺的怪異病情,還有那幾個家伙奇怪的表現,這些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系?是和那個什麼碎片什麼天魔有關麼?他們為什麼要對自己刻意隱瞞?而自己又是個什麼角色呢?

須知,她平時雖然一直大腦短路缺根筋,對萬事都大而化之的不計較不上心,可一旦認真起來,腦子還是很好用地,要不然,也不可能一路順順當當的沒有留級不是……

範韌取了必須的東西,在臨下樓時又忍不住繞道去將楚缺的房門輕輕推開了一條縫,想看看他現在好點了沒有,見他正閉目熟睡,便打算不擾他休息徑自離開,剛抬腳卻忽听那熟悉的清朗聲音響起︰「煩兒,怎麼不進來?」

吐了吐舌頭,範韌躡手躡腳地蹭了進去︰「吵到你啦?」

「我本就沒有睡著。」楚缺邊撐著坐起身來,邊看著她笑道︰「你這是在做賊麼?」

「還不是怕驚擾到了你這個大病號啊?」範韌連忙學著刑武的樣子

為楚缺墊好枕頭,又細細端詳了他片刻︰「你地樣剛才好多了嘛!」

「大概是那碗粥有神奇的療效吧?」楚缺調侃著,示意她坐下。

範韌低頭拉板凳時,恰巧一眼瞥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張女人地照片,便順手拿過來瞅了瞅,好奇地問道︰「咦?這是誰呀?長得還挺漂亮的嘛!」眼珠子一轉,沖著楚缺嘴歪鼻子斜地壞笑了兩聲︰「行啊,龍龍,才來了沒幾天就泡到女朋友了?」

這其實是刑武從警局檔案里調出來地‘異界酒吧’老板娘姚畫的檔案照片,是楚缺故意讓範韌‘偶然間’看到地,果然,不是範韌所認識的那一個……

楚缺的眼神凝了凝,旋即故意板起臉來︰「別胡說,這是柳歡前幾天不小心落在這里的,我可不認識她。」一盆髒水也是潑,兩盆髒水也是潑,柳歡啊,潑著潑著你就習慣了……

「真的?那我幫你還給那匹種馬去!」範韌老實不客氣地將照片塞進了自己的小背包,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短短半分鐘的時間里,那由酸轉甜的表情意味著什麼。

把一切看在了眼里的楚缺只是微微地笑著︰「你是要出去麼?」

「嗯,下周開學了,要去交錢辦手續。」

「你一個人?」

「黃澤說他送我。」範韌停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歪著頭︰「我說,你們咋忽然之間都對我那麼好呢?我還真是有點兒受寵若驚啊!」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之前對你不好麼?」

「至少,沒有像現在這樣一步不離的做貼身保鏢吧?」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麼,你的力量正在慢慢覺醒,是最危險的時候。我想,你也不希望成為一個被吃光了肉的唐僧吧?」

「去你的!說得跟恐怖片一樣。」範韌見他滴水不漏的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不由得有些喪氣地嘟囓著︰「哼,一個兩個古古怪怪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鬼。還有那個衰人,走了都快半個月了,連封郵件也不知道給我發一個,真是個重色輕友的東西!」

楚缺的笑容稍斂,默然少頃後,終遲著開口輕輕問道︰「煩兒,你和蕭帥之間……」

「我說了很多遍了,我和他是哥們兒,哥們兒!!」範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差點跳了起來,在楚缺溫潤的目光注視下,又訕訕地撓了撓頭︰「對不起啊,我不是在吼你,我只是……衰人他早就已經有未婚妻了,這次去國外就是為了陪人家的。所以,我不想那個……還存有什麼誤會……」

楚缺先是詫異旋即恍然接著又有些迷惑。如果蕭帥有未婚妻,那麼就可以解釋範韌為什麼會表現得神經這般大條。在黃澤的大力宣揚之下,他們都知道柳歡曾經試圖‘勾引’範韌,最後反被狠咬一口的糗事,自然也知道她的那句著名豪言‘有主的東西不能踫!’。

可是,蕭帥卻又明明對範韌情真意切不像有假。

莫非,就是這個世界所謂的‘相愛容易相守難’?若果真如此的話,還是盡早了斷個徹底干淨的好,否則,到頭來受苦的最終還是範韌。

一念及此,不知為何似有瞬間豁然開朗的感覺,楚缺見範韌低著頭,神色中流露出一絲強掩著的難過,心中只覺不忍,探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秀氣的小鼻尖,含笑道︰「不早了,還不快點去學校?當心回來晚了,我們把刑武做的菜通通吃光。」

範韌有些犯傻的模了模尚殘留著些許他的溫度的地方,隨即展顏一笑︰「對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千萬要等我回來再開飯啊!不然我就把你們給吃了!」又做了一個鬼臉,這才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

望著她如一只歡快小兔子般的背影,楚缺搖頭輕嘆,有無限寵溺包含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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