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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娘搖著折扇晃悠悠出來,早已有人備好馬車等在中央。管家喜笑著迎出來道「蘇公子要去何處?」
錦娘粗嘎著嗓子道「久聞六月嶺南梔子繁盛,馥郁芬芳,潔白似雪,我想去看看。」
管事點頭稱道「公子說的極是,不過嶺南梔子屬東郊院里最盛。數株百年老樹,團團合抱,亭亭華蓋,花瓣潔白冰透。當地人稱作雪樹。六月天氣開的茂盛陽光投下好似貴妃醉臉,一縷風吹過,紛紛揚揚又似鮫人灑淚,紈扇題詩。」
錦娘笑道「經你這麼一說,那我更得前去看看。」
管事哈著腰道「可要小的派人作陪。」
錦娘搖著扇子道「誒,這煮茗賞景都是個人的事。多一個人反倒累贅,總管就不必操心了。」
管事遲疑一下連連點頭道「公子所言甚是,公子所言甚是。」待錦娘上了馬車那總管立刻朝兩側使了個眼色,蒙黑頭巾的小廝各帶著幾人朝東西方向離去。
越是草木皆兵越容易露出馬腳,錦娘放下簾子眯起眼養神。東郊景美人稀,連著村落,古色古香。本城的高門大戶幾乎都設在城西和城南。獨孤明睿看來是深思過後才定的東郊,其一錦娘兒時居住東坊就可以大方的向獨孤竇澤稟明,其二東郊都是陋室蟻民又可打消王壽誠的疑慮。想來他是不放心錦娘所以沒有擬定具體地址。現如今是被三只眼楮死死地盯著。不過她比較好奇獨孤明睿會以什麼樣的條件和她交換。
竹影瞧馬車月兌離繁華不禁擔心起來,探頭探腦的看了許久坐回來問「公子我們這是去哪里。」
錦娘挑了簾子道「見一個故人。」
暗香捅捅她的胳膊指了指外面示意她別問東問西,錦娘含笑的看了她一眼似是在夸她聰明。
當 當,黃泥小道被曬得干裂。斜斜光線,已快到午時。不遠處的茶棚,人際稀少,掛著的搖牌上寫著一個「井」字,三三兩兩做農活的主顧搖著斗笠說笑,錦娘定楮斂眉,一個舊茶棚卻掛著一個新搖牌,知道這是他留的暗語。吩咐停車走下,老板是個年近六旬的老頭。身形雖干瘦但做活利索,搭著長白毛巾奔來奔去。錦娘挑了個陰涼的地方呼道「老伯來三碗茶。」
「來了。」邊應著邊捧出茶來。拖著盤朗聲叫道「客官慢用。」又立在一側道「公子是從城里來東郊賞花的吧。」
錦娘搖著扇子道「老伯你怎麼知道。」
「老朽開了二十幾年茶館,咱們這條道兒上四季來的都是山野匹夫,也就六月里來幾個賞花游玩的公子小姐。」
侍從留在原地不經意的喂馬吃草。
錦娘喝了一口涼茶道「咦,老伯這茶用何處水煎煮,為何如此甘甜清涼,消暑解渴。」
老板指著搖牌上的「井」子道「公子可看見了,這水是東坊村旁的井里打的。這東坊井水可是嶺南最好最甘甜的水了。相傳花仙下凡,被梔子花園所吸引便集眾花釀成仙露滴到東坊的古井里。仙魂化成井旁的一顆老樹,咱嶺南人稱作姻緣樹,樹上掛著條條紅繩,去過的人皆可尋得美滿姻緣。公子若是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錦娘朝暗香看了眼,她立即從荷包里取出一錠銀子。老板搖著手道「公子這,這,老朽找不開啊。」
暗香笑道「不用您找,老伯茶美故事也美這是我家公子賞你的。」
竹影也附和道「是啊您就拿著吧。」老板再三的謝過收進袖中。
錦娘瞧了眼幾個橫眉豎目的壯士起身折扇一揚道「走吧。」
走了不多會兒錦娘朝後一瞧果然幾個人跟了上來,朝竹影暗香一勾手指,她二人附過身來錦娘小聲道「一會兒後面的人抄上前來你們就把銀子一丟先走千萬別管我。」
竹影大驚道「小姐您不會有事吧。」
錦娘瞪了她一眼道「我會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嗎?記著回府別跟司空府的人講直接去告訴王爺,就說不慎露財被強盜盯上了。」
暗香道「可是王爺會信麼?」
錦娘神秘一笑道「放心,這招叫金蟬月兌殼,就算他有所懷疑也找不出證據。你以為他會放心我出來,我告訴你們不過是叫你們回去做做戲。」又指著竹影警告道「此事切不可告訴杜統領知道嗎。」
竹影此時知道後面人的用途認真的點點頭還是不放心道「小姐,您一定得安全回來。」
錦娘一滯,若要離去,現在還不是時候。在大府中寄居十多年她早已沒有求生之道。從前不覺得可這一路走來她已經否決了她原先的想法。一路上百姓貧瘠困頓窮困潦倒,所以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她不敢貿然離去,月復中胎兒最多還能瞞兩個多月。在這兩個多月里她必須做一個決定。不過這都是後話。
馬車顛簸外面一陣慌亂,廝殺著揮刀相向。竹影害怕的緊握著暗香的手。只听外面嘶喊道「交出銀兩我兄弟幾人放你們一條生路。」跟隨的侍從皆被打下馬來,四仰八叉,啊呦呦的捂著在地上打滾。
暗香牽起簾子將秀囊扔出道「這是我們全部的銀兩望各位好漢放我主僕三人一條生路。」
領頭的一個壯士接過打開一看啐了一口道「哈哈哈,才這麼點,你們大發要飯的呢吧。」
暗香連連道「我家公子游園身上帶的銀兩不多,不過我家公子乃是司空府的客人放了我們各位壯士大可去司空府領銀子。」
領頭的朝後一仰頭對著後面的幾人道「笑話,去官府領銀子。你把我當傻子耍呢吧。」
錦娘探出身道「那你想如何。」
那壯士想了一下道「既然你是司空府的客人那就要司空府拿五萬兩銀子來贖。」
地上的一個小廝微微清醒了些道「你們,這些盜匪既然,既然知道公子,是官府的人還敢造次。」
那壯士哈哈大笑道「若是尋常百姓我等說不定還會發發善心放你們離去,可是官府的人,哼,想我弟兄吃了你們多少苦楚。」
後面一個道「大哥別跟他們廢話了,說不定他們是拖延時間呢。」
領頭一個從馬上一躍而起抓了錦娘就側馬而去。塵土飛卷粗狂的道「要想救你們公子就叫王大人準備好銀子。」
瞧他們走遠暗香和竹影從馬上跳下扶起侍從焦急著道「快快回府,快快回府。」
獨孤竇澤一手拿著兵書一手听著手下的報備,杜祿揚聲道「什麼,那你們怎麼不救娘娘。」
那手下抱拳道「是王爺吩咐的,無論出任何事都只看不做。」
獨孤竇澤合了書道「可有再跟。」那侍從道「山路崎嶇,咱們的人路途不熟拐了幾個彎跟丟了。娘娘在途中與茶館的老伯談及東坊古井的事再按照沿途留下的馬印子我們以為他們會去那里,誰知是個障眼法。」
獨孤竇澤聞言揮揮手示意那小廝退下。「嶺南盜匪出沒頻繁可誰說就那麼巧偏偏她一出門就遇上了。」
杜祿微微領會道「王爺的意思是娘娘故意的。」
他眯了眯眸子道「她是不是故意我不知道,不過我就覺著這盜匪來的蹊蹺,她出門出的也蹊蹺。何況王壽誠還派人盯著呢。」
杜祿還是擔心畢竟錦娘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那王爺覺著娘娘安全嗎?」。
獨孤竇澤仰頭瞧著外面晴好的天色道「你確定王鈺回了上皖。」
杜祿也懷疑是王鈺做的,但是他確實得到準確消息他回上皖了。並且已經在軍中指揮作戰,玲瓏塔的人用陰招給上皖軍隊投了蒙汗藥一口氣奪了五個城池。上皖哪兒還有閑心管北祈的事。于是肯定的點點頭。獨孤竇澤道「既然不是王鈺那你說還可能是誰。」
杜祿沉吟了一下道「娘娘平日里不出門近日也不見有什麼人來往,況且能在司空府來去自如的絕非等閑之輩。難道是,二王爺。」
他回身邪邪一笑打了個響指道「我這二皇兄多年不見本事倒漲了不少。不再是從前那個舞刀弄劍的莽夫嘍。」
「屬下還是不明白,若二王爺真的有事情求娘娘那他憑什麼認為娘娘會答應他。」
獨孤竇澤走回長塌上坐下道「當然是她想要的。」
杜祿撓撓頭道「二王爺能給的王爺也能給,娘娘為何不找王爺要。」
他搖搖手指道「不,她想要的本王給不了。至于獨孤明睿本王就不知道了。」
杜祿更加疑惑的問「娘娘想要什麼?」獨孤竇澤揉揉酸脹的眼眶道「自由。」他仔細的揣摩了她這麼久,終于知道她所謂的安逸生活其實就是自由。但是他就是不想讓她如願,他不知道為何要困住她的手腳,他只知道他從小就沒有自由,她不該擁有他沒有的。這,算不算是一種心結。
杜祿無聲的退出去,同獨孤竇澤相處這麼多年他自然是了解他的。他機關算盡獨獨面對感情束手無策。他就是一塊冰,鳳綺凰用炙熱的火焰雖然將他融化但同時也將他燒干。而側妃不同,側妃像水,純潔柔滑。就不知道還需要僵持多久她才能將他這塊冰徹底融化。(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