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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傳一章,睡過了,現在寫,抱歉……)

狐蓮所的話,猶如當頭棒喝,霎那,腦海一白。

「不對,白鸞曾說過,就算過了一甲子,你依然能夠存活在這世上。」我搖著頭,腳步向後退了退,不可置信的說著。

狐蓮問,「烏眉,你還記得……最初見我昏厥的時候嗎。那個時候,白鸞就說過……我的壽元無多。」

「白鸞說,以為凡人與妖孽一樣,都能夠存活在這世上千年萬年,瞥見你的壽元只有短短幾十年,這才說著,你的壽命剩下不了多少……」

經過狐蓮的提點,我即刻就想到了當時所經歷過的事情,有些愣神,一字一句的說著。

「白鸞騙了你,準確的來說,是我讓白鸞騙了你。」狐蓮不緊不慢,淡淡說著,「幼時起,我就得了一種怪病,大夫那時就說過,我至多只能活到雙十年歲,白鸞預測的要比那庸醫多出幾年,不過……還是不多準確,,呵,也正是因為如此,約莫五六歲,便被拋棄在了深山下,還好當時有一名身穿素色袈裟的老和尚將我領回早已破敗的廟院,這才得以存活,印象當中,沒過幾年,老和尚便駕鶴西去,深山冷院當中,也只有我一人獨自生活,不管是寒冬臘月,還是盛夏伏暑,心中郁郁寡歡,知曉過不了多久便會死去的我,依舊存活在這世上……直到,烏眉,你的到來。你可知曉,那年白雪皚皚,朵大雪花沉沉從天幕砸落下來,萬籟俱靜,想要等著彈盡糧絕之時,能夠無聲死去的時候,當我見到梅樹之上,停留一只玄墨烏鴉,才驀地發覺,這世上原來還存在著除外之外的生物,本是將死的心,又在那一刻,再度跳動起來……」

「說謊,狐蓮……你就會說謊。」狐蓮第一次說著自己過去的事情,听在耳中,刺耳無比,冷笑了聲,「若是只能存活二十余年,現在的你,又是怎麼回事,初見你是,你才十四五歲,不是嗎。現在的你,卻已經安然度過了二十五個年頭,多出來的幾年,算得上甚麼?!」

「為了再見你一面罷了,為了能夠在有生之年,再度見上一面,這種苦澀難耐的藥物,每日都要喝上兩盅,上等藥,無毒,補益身體,可久服。中等藥,無毒,病好而止。而下等藥,有毒,不得長時服用。」狐蓮說著,用白玉般修長手指,沿著自己的手臂一點點向上滑動,一直畫上心胸,略尖指甲點在浮動的胸膛,「狐某所飲藥汁,乃是下等藥,每每喝上一碗,這毒,就順著血液流入心髒,再由心髒……傳導向軀體的每一寸角落。數年來,成日喝下這種足以摧毀身體各個髒器的藥,以毒攻毒,為的就是能夠延長自己的性命。」

心中抽痛,瑟瑟難耐,近乎嘶吼著,淚眼婆娑,指著明知死期,卻依舊淡然無比的男子,叱道,「既然如此,為何沒有與我說?!」

狐蓮不像再說假話,眉宇間點著幾分濃愁,冷冷清清,嗤笑道。

「說了又能怎樣,說了,你就不會離我而去,還是說,會毫不留情,轉身離開,就算死了。再也不會來看上我一眼。」

「狐蓮,你為何會這般做想,我惜你,憐你,再怎般不濟,也不會落得那樣無情,離開?你在這兒,我能上哪里去,月落烏啼也好,霧濃花開也罷,時時刻刻都在眷念著你,若不是近些年來,家中出了些事故,問又怎會不來見你。」

皺眉不展,凝神沉思,面對著眼前孱弱無比,而又不听言辭的男子,頓時惶急無比,恨不得即刻就將所有心思吐露出去,好讓他能夠明白,此時的心情。

狐蓮側過神來,將有些松垮的長袍,在肩頭一提,怔怔的望了過來,忽的,又是撇唇一笑,方才臉上所掛著的愁苦不滿,瞬間消散了去。

「烏眉,看你著急的模樣,難道你的想法是怎樣,我會不知曉?你當我,就是那樣不解風情,如同女兒家一樣,小家子氣?」

狐蓮的舉動,令陷惶恐不安的我,再一次陷入僵滯,思量了半天,才想到,狐蓮又是在戲謔與我,以此試探,我對他的情愫,有沒有在時間的消耗當中,變了質。

然而,他的舉止,言辭,並沒有像以往那般,讓我無比氣憤,反而,心神一顫,看著他這張逐漸憔悴的容顏,心房泛起無盡的苦澀。

「現在才知曉嗎,狐蓮,你的心思我依舊無法參透,總是無法相信,我對你的情意。」伸出手指,覆上他那略顯渣人的臉龐,青鬢朱唇,膚白如脂,如此貌美,而又與我相似,互相體諒的男子。

狐蓮輕然點頭,悠悠說道,「一直是知道的,只不過……是我太過無能,並沒有高超的法術,淵博學識,僅是一名會立在山中,吃素念佛之人,不管是未曾見過的爹爹也好,還是阿娘也好,還有之後的師傅,他們都毫不留情,離我而去。我知道,你我無法長久相依,不管是從何種方面都是如此,所以,一直以來我也未曾奢求過什麼,也沒有那個資格去奢求,如我這般的短命之人,不過是來到人間游歷的一介蜉蝣,能夠見到美好山河,貌美佳人,已是此生有幸,就算現在斷了氣,想必,也會寬慰而眠。」

我的手指下移,模索到狐蓮手腕處,咯人的骨骼僅被單薄的皮膚所包覆,兩指扣在他的手腕,探視脈搏。

果然,脈浮數,且凝滯,淺薄無力,就算將妖力滲入他的身體當中,還是會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彈了回來,像是殘燈枯燭,隨時有可能繚然散去。

「你這病,果真有古怪,是怎樣得來。」

狐蓮的狀態,確實不佳,讓我更為局促,不由,指尖也跟著深陷了下去,緊緊的,將他的手腕握在掌心,沒有注意到,那指甲已經深入了他的皮膚,掐出一道血痕。

狐蓮像是不知疼痛,淡然笑了笑,虛弱之色不已言表,「說了,自小便得了這種怪病。自從我出生起,就一直這樣,年幼時,總是會服下大量藥汁,身體卻總是不見好,阿娘一直以來,都忙于各種事宜,無法照料與我。如她那樣的人兒,將我帶在身旁,僅是累贅。幼時,我就知曉,終是有一日,會被拋棄。想著,等我離去,對阿娘來說也是一種解月兌。」

「你……狠她?」我挑眉,猶豫了一會,才緩緩發問。

狐蓮不答,僅是低沉著腦袋,輕然搖頭。

我問,「為何。」

「她……能贈與我生命,能夠遇上你……已是天大的恩賜,又怎會怨恨。」狐蓮說著,就好似陷入了沉思,眸光失神,時不時的嗤笑,「阿娘她生的絕美……只不過,是生錯了地方,倘若是出生在某個富商,官宦之家,想必,定能夠過上平淡幸福的日子。然而,阿娘卻是出生在了清貧無比的家庭當中,光是兄弟姐妹,就有六七個。一家人守著一塊田地,就連吃穿都是個問題,最終……阿娘,被拋棄了,如果說拋棄,實則被販賣,才更為準確,出落水靈的阿娘,被龜奴令人了城中最為繁華的煙花巷柳,成了一名青樓女子。阿娘生在小戶人家,卻有著比王公貴族都要高傲的心,不僅貌美,而且聰慧,沒過幾年,就學得了琴棋書畫,雖說不是過分精通,不過……哄騙那些滿肚肥腸的官商,已是綽綽有余。直到那一年,阿娘十六七歲的時候,站在燈火通明的樓閣,向下望去時,瞥見了一名愣頭愣腦,看起來頗為慌張的白面書生。那時,就產生了幾分興趣罷,于是乎,便挽著香帕,從一層層階梯上流轉直下,來到書生面前,展顏一笑,將青澀書生引的滿面通紅,好似嬌艷烈焰,讓人忍俊不禁。隨後……他們兩人便越走越近……最終,就有了我。阿娘原本想著,用自己積攢的一些金銀,將本就不多值錢的自己,贖回去,與書生尋一處肥水鄉間,永世歡好,卻未曾想,就在一直向鴇母,龜奴掩藏我存在的時候,噩耗傳進了阿娘的耳中。未曾謀面的爹爹,死了。約莫是正販賣書畫的過程中,被疾馳而來的馬車撞了翻,碎銀撒了一地,後而遭到數人哄搶,然而,沾滿血跡,沒有氣息的尸體,卻橫在路中央,無人問津。再後來,沒過幾個月,我……出生了,听說,早產的我,全身沒有血色,本以為,就算存活,用不了多久,就會夭折。只不過如同犬類一般頑強的我,不想離開如此繁瑣的世間,暫且保住了性命,將生命的軌跡,延長到了二十年後。盡管如此,在他人看來,我也只是用不了多久,就會先他們一步,踏入墳墓當中的可憐蟲。」

狐蓮笑著,笑著,說出關于自己的身世。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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