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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那樣……抱歉。)

他的嘴角每每上揚一分,這心,抽搐的強度,也跟著暴漲一分。

我呆呆的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不知要說出些什麼才好,是慰藉,還是什麼,完全不知道,要怎樣開口,或是做出什麼,才能夠磨平他心中的傷痕。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何會對未曾經歷過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

狐蓮眼眸一睨,看了過來,瞳色卻是渙散無光,沒有焦距,「因為……在我幼時,每一日都會听阿娘,說著她過去與爹爹曾經經歷過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就連每一寸細節,都記憶的清清楚楚,每當說出那些經歷的時候,雖然神色暗沉,卻能夠不由的露出空洞的笑容。那時,我還不能理解,阿娘的笑容,為何這般古怪。現在想想,才能夠體會到,她當時的心情。」

我扯著狐蓮的衣角,「狐蓮,不要想這麼多,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罷。」

「如果我現在不說,往後……便沒有這個機會,再度吐露出來。烏眉,我是將死之人,時日不多,無法陪你度過千年,萬年,與我待在一起的時日,合得起來,也不過幾月罷了,時間對你我來說,都不重要,就算僅是一個時辰,或是千年萬年,你我之間的感情,也不會有半點轉變。雖然是知道我,我狐蓮愛上的人兒,是怎樣的想法,然而,即便不在乎時間的長短,不爭取朝夕相伴,每每見到你時,還是無法平復下波動的心情。」

「你的病,凡人間無法醫治,卻不囊括妖界,甚至是仙界,狐蓮,你等著……就算是飛渡到了天界,我也要奪得瓊花仙草,來治好你的病!」

就在我話音剛落,上空就傳來陣陣雷鳴之聲,不知為何,晨曦陽光也被烏雲所籠罩,一股刺骨陰寒,隨之蔓延而來,明明外界晴空萬里,此時,卻極度陰寒難耐,令人不禁縮瑟,生出退意。

狐蓮這般久病成疾的孱弱身子,更是抵不住如此強勁的氣息,烏濁妖氣彌漫進了屋中,纏繞在四周,縈繞在狐蓮周圍,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埋汰在粘稠的妖氣當中,不可自拔。

狐蓮剛一接觸到這樣的陰寒,驀地急速咳嗽了起來,手攥成拳,置在唇口旁,像是要咳出血了般,慘白面孔引上了妄上氣血,變得通紅,卻更為虛弱起來。

「咳咳……咳……」

一連串想要抑制住的聲音,卻無法完全堵住,干啞的嗓底,所發出的痛苦,讓人听在耳中,跟著為之心顫。

我快步來到狐蓮面前,拍動著他的後脊,為他順著氣息,而狐蓮依舊蜷縮,弓著腰身輕咳,想要避開我的拂動。

我心中駭然,不禁沉凝了幾分眉目,自言自語,「這是怎麼回事?!」

話罷,一種隱隱不安的心情,傳入心頭,使得我整個人,更為唐偟起來。

只听,不知從何而來,縹緲的古怪笑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桀桀……」

喋血之聲,仿佛要將魂魄都勾去一般,不由自主,從心底產生幾分寒涼。

「狐蓮,你在這里不要亂動!」

這聲音令我心神驀地咯 一下,拍了拍狐蓮單薄的肩頭,皺起眉頭看著門外逐漸陰黑的天幕。

「烏眉,你要去哪兒。」狐蓮氣噓微弱,僅是一句話,就好似用光了全身氣力一般。

我並沒有時間再去搭理狐蓮,不做遲疑,施展妖法在屋中設下一道結界,光霞一閃,禁制構成,足以抵抗一些外力,隨後,心神一動,憑空化作一道霞光,沖了出去。

當嗅到外界穿透而來的清風,繞著幾縷未開梅花的香氣,淡雅而又冷寒。

瞬的,揚起頭顱朝著天空上一看,一名中年男子,面色冷然,嘴角卻勾起一絲更為寒涼的笑意,手持烏鐵鑄成的三脊鋼叉,身著一襲暗色長袍,將略顯臃腫的身段,緊緊的包裹在其中,全身上下被一縷縷不知從何而來的朱紅妖氣所包圍,好似為了承托出他的妖力是有所麼宏厚一樣。

中年男子身後,還跟著兩名修為較低的小妖,分別站在兩側,不露聲色的注視著眼前的情況。

當我瞥見這名中年男子的臉時,檀口微張,竟然無法說出半句話來。

這人的面孔,我雖是不多熟悉,不過,卻也算有過幾面之緣。

記得,幼時起,一虛總喜歡尋我玩耍,而他的身後,總是會跟著一名看起來陰森古板,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用著一種極度鄙夷的神色,望著看起來天真無知的一虛。

這個人,就是與一虛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的兄長,也是最終,將一虛無情的從這世上驅逐了的男子。

「一……城?!」

唇口一動,咬著後牙,很是不情願的說出他的名字。

一城粗眉一揚,好似很是吃驚,我居然能夠記得他一樣。

「幾百年未曾見過,沒有想到烏眉,你還記得本妖!自從你從洞府出門,我便一直跟在你的身後,本以為,能夠找出另一處你們的棲息之地,卻沒有想到,竟然流轉到平凡無奇的凡人地段,真是煞費了一番苦心!」一城嘿嘿一笑,露出長有尖利獠牙,看起來讓人觸目驚心。

我冷冷一笑,神念一動,催動起沉寂在血脈深處的妖力,「怎會不記得,你可是殺了一虛的妖物啊,這張滿臉油脂,肥腸滿肚的面孔,我又怎會輕易忘卻,真是惡心到了極點,就算是只見過一面,也會讓人記憶深刻,更何況,你我見過不止一次……」

一城听罷,嘴角跟著一抽,極力壓制住心中的惱火,「哼!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不小,就不知道,你這只愚蠢到四百年歲才能夠化為人形的妖孽,到底有多少妖力,能夠對付的了本妖!」

嗤笑了聲,質問道,「為何要殺了一虛!他與你沒有血緣關系,卻也是百年來共同生活的親人,就算再怎辦不計情面,也用不著將他誅滅了去!」

「一虛是個可憐的家伙,如果……不是與你混在了一起,想必,現在過得在怎辦不濟,也不會被下令誅殺,烏眉,你難道不知道嗎?!讓一虛死的那個人,並不是我,罪魁禍首而是你!哼,如果不是烏眉你的存在,爹爹也不會拍一虛趕往你們烏家,為了與你成親,取得一些內部消息。一虛也是蠢貨一個,他竟然放棄了自己的任務,以及更為寶貴的性命,還想著要回到山南,繼續當他的什麼家中次子,簡直就是荒誕至極的想法,如果我是一虛,一定會逃走,逃到不會有人發現的地方,安安穩穩度過剩余的歲月。」

一城眼中露出一分訕訕之色,仿佛是想到了一虛,為之嗤然。

一城的話,說的沒有錯,一手照成一虛死因的那個人,的確是我。

如果當時,一虛說要與我一並潛逃的時候,我能夠稍稍注意到他眼眸當中悲戚異常的意味,與他一同離開這般渾濁的世間,最終的結果,應該也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罷。

只是沒過多久,我就從消極當中回過神來,沉思道,「一虛想要的,不過是平和的家庭,安穩的日子,你以為,他當真是太過痴傻,才會再度回到山南?!他是無法忘記養育自己的母親,以及你們這些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一面的兄長,父親!一虛是知曉自己活不長了,即便知曉自己會死,依然不為之所動,回到水深火熱的山南,他這算不上愚蠢,也並不是愚蠢,而是無與倫比的勇敢。如果,不是你們這些蠢笨無比的家人,為了利益而犧牲如此正然之人,一虛又怎會離去!」

我寒眸一掃,冷澈說道。

一城听了我的話,面色漲的醬紫,緊攥著手中鋼叉,斥罵了聲,「烏眉!不管你說些什麼,今日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你爹爹太過軟弱,不管怎辦發動攻擊,只是退讓,如此下去,不知要多少年才,才能夠完整的佔領整個九淵地區,今日撞上了你,實在是大喜過望,只要提著你的頭顱,送給你爹爹……嘿嘿,到那時候無需我等挑撥戰亂,必然也會有人率先出動!到那時,再來個四面伏擊,將一群老弱病殘之輩,全數殲滅……這妖界,便是我們家的天下了!」

「啐!救你這幅模樣,也想提了我的頭顱,就算是一虛兄長,以前有過幾面之緣,我也不會再顧以往情分!一城,今日要死的那個人是你,一虛的仇,由我來報!」

睨眸不屑,催動妖法,化作一團綿軟烏雲,一遍激怒這些該死的妖物,一遍朝著遠方駛去,為的就是避開立于屋中的狐蓮。

如果,站在這里打斗的話,定然會波及到屋中的狐蓮,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想讓狐蓮受到半分傷害。

就在這時,一城仰著頭顱,站定身姿一動不動,「這屋中有微弱的氣息,烏眉,你剛才是從這屋中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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