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12點)
(月底忙,沒時間碼字,現在寫,抱歉。)
心中有些擔憂,說完之後,阿蟬卻不再言語,只是唇角勾笑,饒有韻味的看著。
「不說這些繁瑣之事,現在就需離開,近來阿娘的身子骨並不是多好,阿蟬,你要好好照顧她,若是有人發現我離去,你再稟告我的去向,讓他們不要為我擔心,若是無人察覺,則是更好。」
驟的,神識當中蔓蔓青蓮火光,又是為之一暗,心神更為沉凝,即便心髒跳動的緩慢,卻仍是不安到了極點,拍了拍阿蟬的肩頭,告知了寫瑣碎,便施展起妖雲,漫踏而上。
「阿姊,我與你一同去!」
不留余地的搖頭,說道︰「不可,阿爹最近受了些傷,如果連你也走了,必然會渙散軍心。」
阿蟬應當猜出,我會這樣作答,並不吃驚,也不再繼續說下去。
良久,才見他薄唇一張,小聲道,「早些回來……」
阿蟬就算再怎樣倔強,到了我面前,卻終是抵不過我,就算他不喜歡我去見狐蓮,不過到了最後,終究還是妥協于我。
看著阿蟬扁著嘴,很是不情願的揪著衣角,輕然嘆了聲,「好。」
隨即,不做遲疑,循著那抹淺淡了的氣息,飛身而去,向身後望去,一道米粒大小的黑點兒,固執的站在那兒,不曾動身。
驅使著雲霞,林中霧氣森森,紫霞漫漫,每每清晨掩著霧角,收在雲頭之後,隱藏自身氣息,小心翼翼的遁空飛行。
正如阿蟬所說,現在的妖界,並不像以往那般輕松,四下早已被各路妖物所控制,指不定,一不注意就會踫上一虛家族中的妖物,他們如果看到我一獨自一人,可就不大妙了。
一月之後,不知飛過了多少蒼山秋水,才到達一所熟悉的小鎮,小鎮外圍,毫不起眼的院落當中,正是狐蓮所棲居的地方。
遁飛的這些時間當中,每一分都過的漫長無比,眼見著腦海當中,青蓮之火節節衰退,心中焦躁就更為強勁了幾分,不知曉,狐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出現現在這番狀況,俗話說,睹物思人。每每闔上眼眸,瞥見靛青之色,冰寒刺骨之余,淚水也會跟著輕然落下。
一月之後,不眠不休來到狐蓮身處的院落時,站在敞開的門口,竟有種想要退卻的意味。不過,當神識當中所閃現的那絲僅有指甲蓋大小的青火,猛地跳躍時,怯步的心思隨之消散,輕咬銀牙,深吸了口氣,就邁著步伐,緩緩踏入院中。
數年過去,這里的一花一草都沒有變動過,除了那株本是枯死的梅枝上,泛起了些許新芽,地面上堆積了一層浮灰之外,其余幾乎沒有其他變動,一切都像是數年前一樣,沒有變化。
神識一動,就能察覺的到,屋中那抹熟悉的氣息。
房門閉合,心念一動,卷起一陣清風,啪嗒一聲,就將房門推開,一陣略顯烏濁的氣息從房門中涌出,由此可見,房屋門窗長時間閉合,沒有透過氣。
涼風對流,天氣逐漸涼爽,床榻上靛青紗帳,竟然還沒撤出,柔風拂動,曼妙紗帳隨之飄忽輕邈,迷離的色澤,好似能夠動搖心神一般,映入眼簾。
門外陽光灑進屋中,照亮本就不多寬敞的屋子,抬腳跨進屋中,向南牆看去,一方擺滿了宣紙溪硯的書桌後,擺放一張雞翅木打磨光好的椅子,一名墨發如絲,垂落腰後,仿佛春日青柳般,怏怏飄動,散亂發束隨意的遮住半張臉,手肘擱在桌面上,手指略蜷,撐著長滿細碎胡渣的下頜,發出輕如蚊蠅般的鼾聲,昏昏睡去。
狐蓮……
這人兒是狐蓮。
數年未見,本是只長到耳畔的發絲,如今已經成了這般漫長,優雅雋秀。
看著他酣睡的背影,心中那分本是沉凝了的酸醋,再次蔓延開來,充斥鼻腔,引得鼻子發酸,眼中發澀。
輕緩踱步,朝著狐蓮所身處的方位踏去,一直走到他的身後,看著好像極為疲倦,沉浸于夢鄉當中的狐蓮,苦澀的嘴角又是揚起了分笑意。
看到他氣息勻稱,頗為自在的模樣,本是提起的心弦,也跟著稍稍一松,就是說,狐蓮哪有那般脆弱,他不會輕易離開,他還要存活百年……我才有可能放他離去。
顫抖的手指,不知不覺已經撫上了狐蓮潑墨般垂在腦後的發絲,沿著他的耳畔向後一勾,扯起悠然發絲,繞在耳後,指尖輕撫著這張逐漸成熟了的面孔,俊挺的鼻梁,柔軟的唇瓣,鳳目狹長微微向上輕揚,閉合的眼眸,畫出一道美好的弧度。
令我感到心痛的是,狐蓮不僅這張臉上,消瘦緊致,就連美好的頸部,以及壯碩的胸膛,也變得孱弱縴細,面色虛白無血,看了很是疲倦的樣子。
側眸一看,就能看到桌案上放著一個小瓷碗,瓷碗當中縈縈冒出溫氳熱氣的湯藥,色澤棕黑,散發出濃濃的藥味兒,傳入鼻息。
狐蓮臉色不佳,明顯瘦了好幾圈兒,的確像是生了病的樣子,端起那碗藥汁,挽起瓷勺舀了一小口,抬起唇邊允進口中,瞬的,就皺起來眉頭,看著這碗藥汁,一副極為厭惡的樣子。
這也,太苦了些罷。
「好喝嗎。」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一聲嘶啞,而又慵懶的聲音,若說是慵懶,約莫著是有氣無力更為貼切。
心中一驚,便側過身子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了過去。
狐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眯縫著眼眸,看起來很是疲倦的樣子,抿著發白的唇,問道。
「自然不好喝。」我有些不確定,微微一滯,隨後放下手中藥盞,凝眉問了聲,「醒了?」
「嗯。」狐蓮輕然哼了聲,好似惜字如金,並不準備說出其他。
狐蓮正坐起身子,長袖拂在桌案上,發出颯颯聲響,修長手指一勾,就將已經涼了大半的藥碗攔在掌心,一手托著碗底,一手拿著瓷勺,撥動棕烏藥汁。
只見,狐蓮揚起頭來,將碗口送到嘴邊,手掌微微一傾,唇瓣輕抿,散發著濃郁藥香的湯藥,就順著他的口腔,劃過喉頭,一直流入月復中。
方才,我僅是稍微嘗了一口,那種苦澀的意味,就讓我為之蹙眉不已。
而狐蓮喝下如此刺嗓的湯藥,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我見了,就不禁一個冷顫為他感到難忍。
「狐蓮,你生了甚麼病。為何要喝這些古怪湯藥?」當他的喉結停止浮動,面色稍稍出現一絲紅暈,才有些猶豫,開口問道。
「心病。」狐蓮看也不看我一眼,啪嗒一聲,將瓷碗擱下,開口道。
「你的心,怎麼了?!大夫說了甚麼,快告知與我!」
心中輕嘶了聲,心神驀地緊繃了起來,凝眉走了過去,手掌覆在他的肩頭,重重的壓著,湊近質問。
「快要跳不動了。」狐蓮煞白無血的臉,也跟著湊了過來,近的都能夠感受到,他淺薄而又略帶濕氣的鼻息,聲音低沉,淡淡說著。
狐蓮的話,讓我想起來神識當中逐漸黯淡的光華,不安瞬間就充斥上了心頭,冰涼的指尖撫上他的面頰,像是不知疲倦,一分分撫模著,心口莫名的疼痛,像是鐘磬一般,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疼痛異常。
狐蓮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沒過多久,有些驚訝的神色,就變得柔和起來,像是暖陽下的貓兒,毫不抵抗我手中的動作,很是享受一樣,盯著我的臉,看著我一點點的撫模。
我的手掌穿過他的衣襟,迅速覆在了他的胸口,感受著沉穩有力的跳動。
狐蓮輕嘶了聲,本是帶著幾分睡意的眼神,即刻恢復清醒,伴隨著我的動作,他的呼吸都跟著停止了下來。
「不是跳動的好好的,又怎會跳不動了?」良久,我也沒有發現太多異常的地方,身子向後一退,想要抽回手指。
然而,狐蓮則是輕哼了聲,一雙有力的手掌,抓住了我的手指,緊而有力,強壓在他的胸膛,不留掙月兌的跡象。
「如果不是你來了,它必然已經停止……」狐蓮的氣息愈發靠近,撩起悠長的發絲,將臉龐湊到了我的耳邊,淺淺廝磨,「為何現在才想到來看望我……五年了,才剛剛想起我這個人,是嗎。」
「狐蓮!……」喚著他的名字,想要叱回,想了想,卻發現沒有能夠回絕的理由。
「怎麼,難道不是因為,我快要死了,才想起了我?」
狐蓮裝出一副輕疑的樣子,挑眉問道。
「你不會死的,不會!」狐蓮的瞳色逐漸空洞了起來,好似,又恢復到了最初相見的時候,那般孤立無援,想要靠近,寂寥而又讓人心疼。
狐蓮嗤笑,「為何不會,我可是凡人吶,早在五年前,白鸞就預言過的,我的壽元至多只剩下四年。不過,出奇有意思的是,這已經是第五個年頭,我卻依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