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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真相大白

在皇帝的高壓下,三司發揮「超常」水平,很快就將朱孝和太子勾結的那些歹事兒,查的一清二楚,不僅是陷害老七一家私制龍袍,籠絡官員、欺上瞞下的掠奪圈佔民間資產,甚至是欺男霸女、縱奴行凶,甚至連朱孝最愛逛哪家窯子等等大大小小的事兒,都模個一清二楚。

這年頭誰府里沒有點「齷齪」的私事兒,可這些畢竟都是暗自里的活兒,見不得光!這麼被搬上台面,作為罪名來問著,只說明了一件事兒,皇帝這次是真的準備拿太子開刀了。

本來依照太子這些年經營的人脈勢力,不應該如此容易被搬到,可惜,事發突然,太子和朱孝一心想陷害福王府,哪知道到頭來作繭自縛,卻是將自己「兜」了進來。

形式急劇扭轉,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子根本來不及布置一切,就這般摧枯拉朽的敗了。

朝廷那些官油子們都早已「老練成精」,既然明白了皇帝的心思,又見太子如今一敗涂地。又有誰會不開眼的站出來,為太子月兌罪?

正應了一句俗話,「樹倒猢猻散」,太子一黨的人脈,自顧不暇,紛紛謀求自保,恨不得站出來踹上太子和朱孝一腳,以示清白,又怎麼可能幫著求情?

很快,朱孝的關押地點也從宗人府的幽禁院落,變成了陰暗潮濕的天牢。

天牢里骯髒難捱,里面關押的人都是有進無出的「重犯」,鬼哭狼嚎的絕望,讓人的神經也要跟著崩潰,就算是不殺頭,可在里面蹲一陣子也要出人命的。

在侍衛的護衛下,在牢獄頭殷勤的帶領下,朱悟走進了掛滿了蜘蛛落網的庫房,在牢房的一角落里,便看到那披頭散發的朱孝。

他的四肢都被各自套著一場甬長而粗壯的鐵鏈。而鐵鏈的另一頭被牢牢固定在牢房的牆壁上。見到朱悟的身影,朱孝突然像放了狂的「猛獸」一般,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吼聲,四肢上的鐵鎖,關節處被映出一道道的勒痕。

「放肆!敢對小王爺無禮!」朱悟一行人尚未有所表示,他身後跟著的牢獄頭,忙殷勤的「挺身而出」,朝著身帶鏈鎖的朱孝,一記響亮的巴掌扇去,以此來捍衛起主子的威嚴!

可惜牢獄頭拍馬屁,卻是拍在了馬蹄之上,朱悟對于他的「殷勤」居然視而不見,此時見他的舉動,眉頭甚至微微一蹙,然後臉色恢復了正常,淡然的揮揮手,其身後的侍衛立刻上前將牢獄頭驅逐了出去。

貴人不愛搭理自己這些小角色也是正常的,牢獄頭也是一個逢低就踩,逢高就巴結的角色,他向來對那些沒有盼頭的「罪犯」們平日里也是呼呼喝喝的,相比朱悟今天對他的態度已經是天壤之別了,面對朱悟的冷淡,他倒並沒有覺得難堪,相反更為殷勤和諂媚,老遠還能听到他的賣乖取巧的聲音傳來。

李勇給朱悟搬來一把椅子,他一撩後擺坐上去,對那朱孝道︰「我來看看你……」

朱孝吐掉嘴里的一絲血跡,惡狠狠的看著朱悟,那凶狠的眼光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問你話呢!」李勇隱黑著臉道。他從一開始就看不慣朱孝這小子,明明是他做錯了,卻擺出一副「清高」「委屈」的神色給誰看呢!

「你們都出去,我和他單獨談談!」朱悟屏退所有的手下,而自己則單獨留下來和朱孝說話。

「你是來奚落我?還是來看看我如今的落魄?」沒有外人在,朱孝總算是開口了,他的聲音里藏著無邊的怨恨。他心里可是清楚的急著呢!若不是朱悟的「暗算」,自己能落到如今的地步?

「都不是,只是想和你說說話!」朱悟神色很平淡,既沒有得勝後的喜悅,也沒有任何嘲諷,當然也沒有所謂「廉價」的不忍和同情。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朱孝突然轉過身去,不再搭理朱悟。勝者王侯敗者寇,朱孝從進入天牢那一刻,就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再出去。

「你就不想知道三司會審的結果?」朱悟突然開口道。

「我不會救你,但卻可以讓你少遭受一些苦痛,毒酒和匕首,你可以自由選擇一種,來了結自己的性命!」

背過身的朱孝,猛一轉頭,便臉白如雪!為什麼是死呢?螻蟻尚且偷生,就算是被暗無天日的關上一輩子也好,至少還活著,他不是什麼英雄,他渴望權勢,更渴望生存!

半晌他才嘶啞著嗓音的問道︰「那太子呢?他才是罪魁禍首,我難逃一死,他豈不是該五馬分尸,還是凌遲……」

朱悟抬起眼眸,看了看朱孝,低聲道︰「對于太子的裁決,還沒有最終定下來,但據我揣測畢竟太子和皇爺爺有多年的父子之情,至多貶為庶人,又或是幽禁終身,可性命應該是無憂的。」

朱孝臉色灰敗,他向後踉蹌退出一步!突然的,他一陣瘋狂的大笑聲傳來,那笑聲聲嘶力竭中,含著無邊的恐和恨。

「好個陰暗的皇家……好一個父子之情,朱悟,我問你,我和你們父子也父子之情,兄弟之義,你為何不施以援手?」

朱孝笑完後,才忽然記起什麼,他一把沖上前,試圖抓住朱悟的手道︰「救救我,念在我們是兄弟的份上救我一命吧!我不會再和你爭奪什麼了,只求你能饒我一命……」

「你誣告我和父親私制龍袍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後果?又有沒有念及父子之情,兄弟之義呢?」朱悟一聲冷笑,身形往後一退,避開了朱孝的拉扯。

「我……我錯了,念在我們同出一脈,念在我也是父王的兒子……」朱孝還沒有說完,就被朱悟一聲冷笑打斷了。

「你應該知道,我們並不是兄弟,而你……也不是父王的子嗣!」

「啊?」朱孝眼前一黑,差點暈死在地,他結結巴巴的問道︰「你說什麼?你什麼時候知道真相的?」

「我知道的真相的時候,絕對比你預想的早。」朱悟斜眼睨向他,冷冷地道。

「你以為,隨意什麼身份不明的人,都可以進入王府當差,甚至因為一次偶遇就能安然的呆在我們兄妹身邊?」朱悟眨了眨眼,黑滲滲的雙眼中隱含譏誚。「在你進王府當差的那一天起,我就派人去打探過你的身世。」

「什麼?你那個時候就知道我是誰了?」朱孝額頭的冷汗涔涔而下,如果真如朱孝說的那般,此人的心機之深沉實在太恐怖了。朱孝搖搖頭,不敢置信的嘶喊道︰「不可能,你少來哄我,你若一早知曉了我的身世,又怎麼被我偷襲而受傷,又怎會被我逼迫的無路可走,你如今這般說,只不過為了打擊我,又或則給自己之前的愚蠢加以粉飾,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朱悟嘴角一扁,極為不屑地說︰「信不信由你,可事實就是這樣,依照你一個人的勢力,根本就足以和福王府對抗,更不要說報仇了,你能大而皇之的出現在我們眼前,那就說明你背後一定有人再為你撐腰打氣,因此,當你引誘我到西郊行刺時,我便將計就計的」輕易上當「,就是為了引出你的幕後之人,不過,百密且有一疏,受傷也非我所願,畢竟箭刺在身上也是會疼的,那次是我疏忽了,活該受罰。」

說道這兒,朱悟輕微的笑了笑道︰「不過還好,你和你背後的太子終于不賴煩的從背後走了出來!」

「這麼說,陛下大壽時,你也是有備而來?」

朱悟輕輕的點了點頭。

而朱孝則閉上眼,嘴里一直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要是真如你所言,你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讓我奪取你的爵位,享受原本屬于你的一切尊榮,你能甘心?」

朱悟淡淡瞟了一眼,聲音清冷道︰「你忘了,當初我們不過是做了一筆交易而已,你得爵位榮華,而我則要一家人的安康……」

朱悟抬起頭,一抹清涼的月光從牆縫里傾瀉下來,照在他的臉上,有著一種悠然神秘的氣質,仿佛是那山上千年不化的冰,有一種極致的靜。

「朝堂上風雲突變,各方勢力你爭我奪,父王為人單純,也不知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如今皇爺爺尚在,我們生活自然無憂,可是一旦新君上位,我們一家人的處境堪虞。」

言及于此,朱悟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無奈和痛苦︰「我對那個九五之尊之位並不稀罕,可是為了家人的性命,我也不得不去爭上一爭。可惜,無論是比之根基穩固的太子,還是老謀深算的裕王,我既要避免他們的關注,又要加快鞏固自己勢力,這兩者自相矛盾,所以每走一步都異常艱辛,卻偏偏又不能對人言,甚至連對待自己所愛的人,也不敢輕易表露心意,反而要狠心的拒絕她,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朱悟轉過身來,朝著朱孝瞅了瞅,神色一松道︰「正當我我苦思無果,這時候天賜良機,你出現了!于是我就和你做了一個交易,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權勢,我也暫時避下了風頭浪尖的尷尬,對于一個既不是嫡長子,又不是無權無勢,不得聖寵的次子來說,即使他勾搭外家的文臣,即使出征奪兵權,即使娶了太尉的唯一掌上明珠……這一切都是可以被解釋為不得已而為之的舉動,畢竟為了生存,他總要有所作為吧!」

這些誅心之言,朱悟從未對任何人袒露過心機,閑散安逸的日子,誰不喜歡,可是世事半點不由人,福王府已經有人呢過慣了這種安逸的日子,那麼朱悟就不得不出來挑大梁,哎!不知道老子的運氣太好,還是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命太苦啊

如今說都了出來,心頭一塊沉沉的石頭,好似被搬開,多年的壓抑也輕松了不少,朱悟的眉色之間明明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放松。

朱孝卻被朱悟這一番言論震的目瞪口呆,隨即又是漫天的怒意襲來,他嘶喊道「你好毒的心機,好狠的手段,你將我當做是你的」擋箭牌「,為你遮擋那些嫉妒和算計,用完後,又像一塊抹布一般棄之,我……我要殺了你!」

在朱孝瘋狂的仇恨目光下,朱悟的臉上,始終平靜如水。他淡淡道︰「人生如棋,任何人都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你是利用人,還是被利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旁人!」

「一切都盡在你的掌握之中,那麼不用說,這次的龍袍事件,也是你一手策劃的,為的只是將我和太子一黨連根拔起?」朱孝聲音很低,也很冷,目光森森地盯朱悟。

「不錯,我既然知曉你的身份,自然會對你加以防備,那件真的龍袍早就被裕王安排在太子府的探子,暗自調換了!而軍士搜查出來的那一件袍服,只不過是我讓人仿制的蟒袍而已,那領口的記號,和衣擺上的雲海紋,也是我故意掩藏折疊,為的就是不讓你看出破綻,以防你多生事端,事實證明,你果然按照我設計的思路一步步的上鉤了!」

「朱悟你太狠了!原來我們都糟了你的道,可笑我和太子等人還不自知,一心一意被你利用,可是為什麼都頭來,卻一條生路都不曾留給我,如此陰狠毒辣,你會不怕遭報應?」若不是那粗壯的鐵鎖捆綁了朱孝的四肢,他此刻就想沖上來,將朱悟用牙齒撕碎,眼里充滿了無邊的怨毒。

朱悟目光淡淡一掃,這一掃,他的臉上閃過一抹冷意。「你還記得青樓,你殺人的那一個夜晚嗎?」

「你說什麼?」朱孝臉上閃過一絲恐懼,這件事他做的人不知鬼不覺,他怎麼會知道?

朱悟淡淡道︰「你認為世間真的有這般湊巧的事兒,他們一些市井小民,敢肆無忌憚的談論皇家私秘?」

「是你讓他們故意透露訊息給我的?」朱孝張著嘴震驚地望著朱悟

「我給過你機會不是嗎?既然你自己選擇了這條不歸路,你就應該承受這種後果,怨不得旁人!」

雖說朱孝心術不正,可二十幾年來,念其內心背負著負擔也是苦楚的,所以朱悟剛開始並沒有想將其趕緊殺進,派人故意將訊息透露出去,可惜他還是低估了人類的貪婪之心,朱孝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和地位,不惜鋌而走險,甚至是喪心病狂的去陷害老七一家人,所以朱孝走到如今的地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不值的同情!

「嗚嗚~」朱孝低沉的嗚咽出聲,聲聲帶著無比的悔恨和憤怒,宛如行走在荒原中的孤狼。

第二日,判決下來了,朱孝以冒充皇家子嗣、謀逆造反等多種罪名,當即賜毒酒一杯,讓其自我了斷!

三日後

太子因結黨營私、陷害手足,以及私制龍袍同謀不軌等罪名被廢,貶為庶人,終身囚禁于高牆之中,一輩子不見天日。

太子一倒,裕王忙著收攏太子遺留下來的勢力,一時間裕王府前門庭若市,那些改換門庭的官員們蜂擁而至,就快要將裕王府的門檻踏破。

老對手太子一敗涂地,其余皇子在裕王的眼里都不成氣候,他的母妃是碩果僅剩不多的高位份妃子,以祖宗規矩,(子以母貴),除了草包老七,裕王的身世還真是不輸給任何人。

其次以實際勢力來講,裕王經營多年,當年能和太子平分秋色,如今有十三的相助,更是無人能敵!

就在裕王以為這場「奪嫡」之戰,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之時,朝廷的形式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快的讓裕王有些不敢置信。

首先是朱悟恢復了兵權,皇帝將手中的半塊虎符賜給了朱悟,而虎符的另外一半就在太尉手中,太尉和朱悟是什麼關系不言而喻,這就入同將京師所有的兵馬一塊交到了朱悟的手里,皇帝這招「出其不意」這讓裕王多少有些不安。

但話又說回來,畢竟這次斗垮太子,朱悟也是出了很大的力氣,沒點好處可以分,也是說不過去的,幸好守衛皇城的御林軍不受到虎符的調動,而如今的御林軍首領就是裕王的隔房小舅子,在十三的勸慰下,裕王雖心里有些疙瘩,但還是默認了這種局面。

反正若是以後自己坐上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想要什麼人坐什麼位置,還不是自己說了算,想安排誰上,誰就上,也沒必要這時候和朱悟這個毛頭小子費勁兒,因此裕王放開糾結這種「小事」,而專心去收攏自己的勢力。可當裕王將太子殘存勢力整合的差不多時,才發現朝堂的局勢已經有些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了。

一向「正常」的皇帝陛下,這兩天卻不知道抽了那門子的「羊癲瘋」,先是借口說,自己做夢夢到了李貴妃,甚至想念。念及其身前端莊賢淑,治理後宮有功,決定追封其為懿仁皇後!

功勞?人都是死了幾十年,早去干嘛了,你才想起她的好來?不過皇帝要堅持封賞自己的女人,而李貴妃生前也是賢名在外,死後圖個虛名,大臣們倒也不好反對。

就在追封李貴妃的第二天,早朝時,皇帝又破天荒的想起了「荒于政也」的草包兒子老七來。

一打听,才知老七還躲在家里「享清閑」,于是立即派人前去將躲在家里「睡懶覺」的老七拉了壯丁,強拽著來上朝,還明確的規定,以後老七不管是睡眼朦朧,還是站在朝堂上眯著眼打盹,卻是必須每日準時來參加早朝。

老七雖然一百個不樂意,無奈是皇命難為,在兒子朱悟的「從旁協助」,下,總算是勉勉強強的完成了這項「艱巨」任務。

皇帝的這番作為,一邊是讓「懶散」的老七叫苦連天,那邊卻是讓「精明」的裕王心里七上八下「咚咚」的打起鼓來,皇帝這是要做什麼?

滿朝文武百官也聞到了不尋常的一絲氣味,暫停了拉幫結派,朝裕王府討好等等舉動,紛紛睜大眼楮靜觀其變。

「砰!」裕王的一只手掌將案幾上的一個茶杯震落于地,頓時摔了一個粉身碎骨。飛濺的茶水濺染了裕王的衣擺,他也渾然不在意,他怒聲的低吼道︰「父皇想干嘛?」

十三平靜的招來侍女,將地上的殘跡收拾干淨,才站起身來,淡色的瞅了瞅怒極攻心的裕王,不冷不淡道︰「事到如今,你還看不出來嗎?父皇這是在為七哥立儲而做鋪墊呢!」

「誰?你說的是老七,怎麼可能?他是個草包!」裕王的一雙眼楮都快瞪出眼眶來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十三驚訝的問道。

「為什麼不可能?」十三嘴角一揚,露出一絲苦澀道︰「依照慣例,太子被廢,二皇子沒了,三哥你無論是論資排輩,還是才干實力都應該是接替太子儲君之位的最佳人選,可三哥你別忘了,祖宗遺訓,立嫡不立長,如今李貴妃已經被追封為懿仁皇後,如今七哥可是名正言順的嫡子!」

裕王聞言也是一驚,他結結巴巴道︰「可是老七就是一出了名兒的草包,父皇一向將江山社稷看的比天還要重,怎會糊涂到將祖宗家業交到這麼一個不學無術,懶散成性之人手中,即使當年李貴妃在世時,那般得寵,父皇也從來不曾想過將老七扶上位,如今……」

十三目光幽幽的看著遠方,半晌才緩緩的收回目光,低低地說道︰「父皇這招隔山打牛使得太好了,一直以來我們和太子整天的明爭暗斗,都疏忽了父皇的真實心意,不錯,老七是愚鈍不堪,不成大造,可是三哥你忘了,老七膝下還有一個並不遜色于任何人的兒子。」

「你的意思是,父皇想將皇位傳給那個乳臭未干的朱悟?」裕王眉頭緊蹙,怔怔出神。無可否認朱悟雖然年輕,但他的表現並不遜色任何人,甚至強過這些叔叔伯伯們,皇帝本就偏心老七一脈,動了這般心思也非不能理喻。

裕王望著空無一物的牆壁良久,才握緊拳頭低聲說道︰「他休想!我為了這個位置,這麼多年來傾盡所有,誰想和我爭,我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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