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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崔鳶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什麼情況,昨不是還好好的,有說有笑的是情人,今兒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不惜刀劍相向的仇人了?

「朱悟,我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娶我?」少女沉沉一喝,這一喝,極冷,她並不打理崔鳶的詢問,她的雙眸始終緊緊的看著一臉平靜的朱悟,一行清淚卻從她清秀的臉龐滾落了下來。〔中文〕

「姑娘你別激動啊!你對咱們悟兒的好,咱們都看在眼里,我們福王府豈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我們……」老七也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寒光閃閃的寶劍就指著自己兒子白皙細女敕的脖子,真怕那姑娘一激動,劍苗只要稍稍的往前那麼一松,兒子的小命基本上就算是報銷了。

老七趕緊向兒子朱悟不斷地打眼色,不就是個女人嗎?而且這個女人長得也水靈水靈的,娶回府里,也不吃虧啊!沒必要拿著小命兒和一個「混攪蠻纏」的女人打賭,這可不值得啊!

朱悟卻渾然看不見老七夫妻的著急,也不在意自己脖子旁的鋒利的長劍,他目色平淡,仿佛被挾持的人不是自己,而只是一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他看著薛甄甄無比匡定道︰「薛姑娘,我是不會娶你的,請回吧!」

「哎!」老七一拍腦門,懊惱的瞪了一眼「腦筋不會轉彎」的兒子。

「你……」薛甄甄傻傻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身形一僵!

老七夫妻也是一口氣掉到了嗓子眼,周邊的王府侍衛更是全身緊繃,既然事情談崩了,他們就準備隨時強行沖上去救人。

「啪!」薛甄甄卻是手一軟,那柄寶劍隨即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她閉上雙眸,兩行清淚便肆意流淌,當眼眸再次睜開時,卻是悠亮卻刺骨。

「朱悟,我恨你!」說完,薛甄甄扭頭就朝外掩面跑去!

「你說你做的叫什麼事兒啊?」崔鳶忍不住抱怨道,雖說朱悟是自己的兒子,可是站在一個公平公正的立場上,崔鳶也覺得朱悟做法太過絕情,人家姑娘在那樣危機的時候對你不離不棄,同生共死,你倒好,人剛剛沒事,就一腳將人家踹開,這樣的人不是負心漢,不是陳世美,是什麼?還有沒有點起碼的良心道德?

在大家嚴厲目光的注視下,朱悟終于默默的走上前,拾起地上的那柄長劍,朝前追了去!

「給人家姑娘好好道歉啊!」崔鳶連忙在身後招呼著,說完仍覺得不放心,拉著老七就朝門外緊隨而去。

「薛姑娘!」朱悟很快就在大門口追上了哭泣的薛甄甄。

「你還理我作甚?」薛甄甄明顯是怒氣未消,見朱悟追上來,她背著身子竟不願面對朱悟,其實也不能怪她,換做任何人也不能接受這般羞辱。

「你的寶劍遺落了,你收好吧!」朱悟也不理會薛甄甄的態度,徑直上前將寶劍交到了薛甄甄的手里。

「你……你是來還劍的?」薛甄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停住哭泣,不敢置信的看著朱悟。

「是的,這是你家的祖傳的寶劍,放在我這里的確不合適!」朱悟的眼眸里俱是一片平靜,看不出有絲毫的波瀾起伏。

「好!我收下。」薛甄甄呆杵在那里,木木的,也不知想些什麼,半晌才咬著嘴唇,幽幽的道︰「你好狠的心腸!」說完躍上駿馬,絕塵而去!

緊跟上的崔鳶自然目睹了這一幕,心中也是氣惱,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沒心沒肺,沒良心,沒感情的冷血動物。這般絕情絕意到底是遺傳了誰?

見身後的老七跟了上來,崔鳶自然沒有好臉色,朝著老七撂下一個冷臉,憤然道︰「你看,你的兒子做的好事兒!」

老七剛到就遭受無妄之災,心中也是極為郁結,心想,這兒子是從你肚皮里鑽出來的,怎麼全怪罪到我的頭上。你就沒有責任?于是不服氣的頂了一句︰「兒子不也是你生的!」

崔鳶心情本就不爽,見老七還跟自己杠上了,心中火氣也是「騰」一下子就向上冒,陰陽怪氣的諷刺道︰「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跟種馬一般,一月換一個女人,整個一個月月紅,後來又一腳將人家踢開,不留半分情面……兒子還不是遺傳了你的花心和絕情!」

「你……」老七氣的直瞪眼,自己踢開那些女人還不是為了你,你怎麼能不講道理呢?整個一個潑婦!

氣頭上的崔鳶,當然不能去責備大病初愈的朱悟,只好找著無辜的老七出氣,她本就是挑事兒來的,你還指望她能講道理?

還好!老七這些年基本上已經練就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絕技,一看得了!自己女人一看就是來找茬的,好男不跟女斗,爺懶得理你,干脆沖進屋子,對著一干家具、花瓶、茶杯等物件就是一頓發泄!

「啊!我的青花瓷兒的茶具!」本來崔鳶一直冷眼旁觀著老七的「幼稚」行為,突然,她臉色一變,自己剛剛本來拿出來準備招待那姑娘的青花瓷兒的茶具貌似還沒有收拾,驚叫一聲沖進屋里!

可惜屋中早已是一團狼藉!

「朱墨軒!我跟你拼了!」連名帶姓的一起喊,只能說明一件事兒,母老虎發飆了!

朱馨揣著雙手慢悠悠的躲開了激烈的戰場範圍,坐在假山上,搖著二郎腿,嘟囔著小嘴嘀咕道︰「小的打完,老的繼續,哎!家無寧日,家無寧日啊!」小小稚氣的臉蛋上陪著仇深苦大的「憂愁」,讓看了人忍俊不禁!

事情過了數日,這次退婚的風波不但沒有平息,卻是越傳越大,崔鳶這時也弄清了那姑娘的身份,薛甄甄,太尉的獨女!論樣貌家世都是京師貴女中的翹楚,可如今去成了笑柄一枚!

孤身一人,破屋而入,賴在人家男子屋里幾幾夜不走,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到頭來卻被男人一腳踹開,不是笑柄是什麼?

崔鳶自覺理虧,幾次三番的想勸說朱悟回心轉意,可朱悟偏偏就像是吃了「鐵秤砣」一般堅決,反正問來問去,就一句話,「我不想娶她!」

牛不願意喝水,誰也不能強按著它低頭不是?兒子不願意娶那薛姑娘,崔鳶說上也沒有轍

婚姻戀愛本就是自由的事兒,她是現代人,這種觀點更是根深蒂固,因此崔鳶游說不成,反過頭來卻幫著朱悟,阻止了老七的強行「逼婚策略」。

「哥哥,你心里就真的不喜歡那位薛姐姐?」朱馨仰著腦袋,一邊扯著地上的青草,一邊嘻嘻笑著問道。

「去,一邊玩!」朱悟正在練劍,身隨劍舞,身形卻有些凌亂,明顯心情欠佳,地上的艾艾青草,在他的腳下已經糟蹋的不成樣了!

「我知道,你就是喜歡人家薛姐姐,對不對,你們那都親親了,我和父王母妃全都看見了,連府里的侍衛都瞧見了,你的手還摟著人家薛姐姐的腰呢!」朱馨一看就是不怕死的,站在一旁大聲道。

「你胡說什麼……當時,當時……」朱悟臉一紅,卻是怒了,星目一瞪,朱馨就嚇得一溜煙兒的趕緊逃竄!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香囊一個個全都灰撲撲的,就那柄寶劍干干淨淨的,要不是你經常擦拭,能那樣,還不承認!」朱馨一路走一路嘟囔著小嘴不滿道。

「嘻嘻……我這去告訴薛姐姐,看你到時候怎麼抵賴。」朱馨壞壞的一笑。父王怕母妃,母妃怕我,我怕哥哥,哥哥怕誰呢?要是找一個仙姐姐將哥哥唬著,自己的好日子不久來到了嗎?朱馨是越想越興奮,甩開小細腿就朝府門跑去!

思來想去數日,無奈之下,崔鳶決定親自給太尉府和薛姑娘登門致歉,看看除了「喜結連理」這條路以外,自己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忙沒有。

畢竟這次的事兒,朱悟無論是從道德,理論、還是情感,隨便任意那一個角度來說,都是站不住腳的。

雖說是薛甄甄主動出擊,可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完全可以拒絕啊!可你這混小子,你把人家姑娘那啥了!

關在屋里幾幾夜,誰知道你有沒有將人家吃干抹盡?現在名譽全毀了,又撒手不管,真是欠揍!崔鳶雖然是他娘,但幫理不幫親,這一次,崔鳶也覺得是朱悟這混小子錯的太離譜!

本來吧!崔鳶出府前已經做好了被人家拿著大掃帚趕出來的思想準備,老七甚至還心有擔憂的,讓崔鳶多帶了幾個身手敏捷的侍衛,臨到門口,老七還不放心的招呼著崔鳶「見勢不對,趕緊撤退!」。哎!誰叫自家兒子混賬呢!

可人家太尉夫人是彬彬有禮啊!熱情接待了崔鳶一行人不說,薛家小姐更是親自將崔鳶送出了二門,崔鳶心里那個臊的慌啊!十幾年來,崔鳶第一次有一種想朱悟這臭小子的沖動,多麼好的姑娘啊!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你小子怎麼就如此沒有眼光。

崔鳶一行人離開後,太尉夫人卻是徑直的走到女兒薛甄甄的閨房里,母女兩人坐在床沿上,親密的嘮起了家常。

「女兒啊!娘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朱悟那小子那樣對你,你還如此禮遇福王府的人啊?雖然他們福王府是皇親貴冑,可你爹爹在陛下面前也是說的起話的臣子,就算是告上御狀,他們也是理虧,咱們不用怕!爹娘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心肝,我們不想你受委屈!」

太尉夫人和太尉兩人是青梅竹馬的表兄妹,兩人自小就要好,長大了更是理所當然的喜結連理,因感情深厚,太尉也沒有另娶妾侍,後來夫妻倆生下一子,卻是個痴兒,長到五歲的時候又病死了,後來才得了薛甄甄一個可愛機靈的女兒。

在夫人娘家財力的支持下,太尉的官職越做越大,從一般的武將升至這武將之首,負責京師的兵馬統帥,可謂是位高權重,和崔丞相兩人一文一武,都是皇帝的左膀右臂。

可府里卻是一直再也沒有添丁,幸好這個女兒無論樣貌,品性在京師貴女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兩人欣慰之際,自然也是疼上心尖尖,多少高官公子,皇親國戚前來求親,太尉都舍不得,薛甄甄也是眼高于頂的看不上眼。

但這次卻遭此羞辱,依照太尉的意思,就是告到御前,也要討個說法,卻被女兒硬生生的攔了下來。看著女兒今日對福王妃崔鳶的態度,太尉夫人更是驚奇,難道女兒心中竟然半點怨恨也沒有。

「娘,若今日要是真的得罪了福王妃,女兒今後要是過門後,該怎麼樣當人媳婦啊!」薛甄甄在太尉夫人的「逼迫」,才半羞半惱的吐露實情。

「你還想嫁到福王府去?那小子不是已經拒絕你了嗎?」太尉夫人如今真的後悔讓女兒去福王府的事兒,當初就不該寵著她,依著女兒性子胡來,今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笑柄來!

「他只能娶我!」薛甄甄的臉上一片堅定神色。

「可是……」太尉夫人一愣,女兒也太執著了吧!

「沒有什麼可是,只要他一沒有娶親,我就不會死心的!」薛甄甄仰起頭,怔怔地看著屋頂。

「他要是娶親了呢?」太尉夫人看到女兒如此痴心,心里便巴不得這個「禍人精」朱悟馬上就抓回一個「缺胳膊少腿」「歪鼻子咧著嘴」的丑女,快點回府成親。

「娶了親,我就絞斷頭發做姑子!」薛甄甄賭氣道。

「啊?」太尉夫人一下子就傻掉了!萬能的神啊!剛才我是胡說的,朱悟這「害人精」千萬不要成婚啊!不,是不要和別人成親,快點將我們家的寶貝女兒娶回府里吧!

「不行,這事兒馬上要去和老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讓朱悟不得不娶了自己這個傻女兒!」太尉夫人听了薛甄甄的話,心里急得火上房,再也不拉著女兒問東問西了,她趕快的找到太尉大人想轍。

剛剛回府的太尉大人,一听也傻眼了,自己夫妻就這麼一個獨苗,還等著抱外孫呢,當姑子?說啥呢!要是自己女兒真的當了姑子,他拼出前程、老命不要了,也要將朱悟的頭發剃了,讓他去當和尚!

不行!要想辦法,必須想個辦法才是!

瘟疫過去了,皇帝帶著一行龍子龍孫也回到了京師,就連棄城出逃的太子爺也回來,不過人家可早就有了說辭,他是出去考察其他地方的「瘟疫」情況去了,那是深入「第一線」啊!

當然他的死對頭裕王一伙人,自然不能讓他輕易月兌身了,又是參折子,又是御史彈劾,一直窮追猛打!最終太子還是皇帝狠狠的被斥責一番,罰了差事,半年呆在太子府閉門思過。

受了懲罰的太子心里自然不舒適,立馬糾結起自己手里的一幫子人開始發動了最強烈反攻,從一個巡撫的貪墨入手,連扯上吏部的十三,拽著幕後的裕王,最後裕王和十三在這次爭斗中,也沒能幸免于難,陪著太子一起吃了落掛,罰了奉銀,各自回府思過。

那麼這兩伙人兩敗俱傷後,福王府這瘟疫中,出力最大,花費最多的最大功臣下場怎麼樣呢?

首先為了平息瘟疫差點丟掉小命的朱悟,不過得了一個團練教頭的差事,專門負責訓練京師各支隊伍。

這差事明顯是費力不討好,嬌生貴養的小王爺,和一幫軍士將領每流汗廝殺的。訓練不好吃落掛,訓練好了便將軍隊交給別人,讓後來人撿現成,和這個教練一點關系也沒有,你說冤不冤?

更重要是,京師軍隊歸誰管?那是太尉的一畝三分地啊!前段時間,朱悟這臭小子不是剛剛弄得人家閨女臭名遠播,人家心里恨得牙癢癢,現在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于是作為「護崽」的模範老爹福王殿下,一听皇帝這個安排,當場就跳腳了,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雖說有些事兒干的是有點「混賬」了,但就算是吃了不認賬,外加玩弄感情吧!可那也是自己兒子啊!不能讓太尉收拾了,我會心疼的。

立刻開始和皇帝老子進行爭辯,可惜老七和皇帝兩人明顯不在一個級別,比口才那是一個上一個地上。

一不小心,老七就動了「國罵」,下場當然很淒涼!不僅朱悟的差事未能幸免,就是老七本人也被罰了奉銀,禁足家中。

哈哈哈!功臣、罪臣都吃了癟,其他皇子就偷著樂了,然後又被沒事找事兒的御史們檢舉了,皇帝又以「兄不友,弟不恭」的罪名,一竿子打到了無數皇子!

一時間,所有皇子都被該禁足的禁足,該罰銀子的罰銀子,朝堂上倒也平靜安寧了許多!

「李安,你說那孩子能明白朕的心思嗎?」宮殿外,柱閣上的紅漆鮮艷欲流。威嚴的宮殿下,皇帝的神色卻有些疲憊。

「小王爺機智聰明,他一定能明白陛下的苦心!」李安躬身回答道。

「嗯,悟兒這些年倒是沒有讓朕失望,他不顯山不顯水的,倒是利用了崔丞相的關系網,結識了不少的朝廷重臣吧!這個崔老狐狸,當著這麼多年的丞相,那些文官私下的齷齪事兒,把柄捏的不少吧?可算是便宜悟兒了!」皇帝捻著胡須,呵呵一笑道。

「十三爺在吏部的人際網是明,小王爺的關系網卻是暗,都不容小覷啊!」李安微微嘆息一聲!都說皇帝風光無限,可萬事也不能隨心所欲啊!明明想栽培孫子,卻要遮掩的嚴嚴實實,絲毫不敢外泄半分自己的情緒!。

「若是借著練兵之際,能廣泛的交好籠絡好那些武將,到時候京師這潭渾水里,就算是他年輕、資歷淺,但就能有一席之地了!」

須臾,皇帝又有些感觸道︰「難啊!文官那邊,崔丞相的余蔭可以沾,但武將這邊,完全靠自己,短短數年,可是不易啊!朕還有多撐幾年,為悟兒爭取一些時光啊!」

李安忙安慰道︰「陛下莫要說那些喪氣的話,您是子萬萬歲呢!」

「萬萬歲?」皇帝嘲諷一笑道︰「誰能萬萬歲呢!朕的兒子們可是巴不得朕早登極樂世界呢!」

「對了,上次听說薛家的那個女兒跑到福王府里去了?」皇帝突然話鋒一改,有些八卦起來。

「听說薛姑娘長得那叫一個俊俏!」李安也馬上附和道。

「小子艷福不淺啊!那姑娘朕雖然沒有見過,不過,皇後曾給她的嫡孫子朱文前來給朕提過親,可見這丫頭應該是不錯的,皇後那小氣性子,豈會虧待自己的孫子!」

「可是听說小王爺拒絕了薛姑娘!」李安躊躇道。

「哈哈!」皇帝爽朗一笑道︰「你不懂,雄鷹要想得高,不僅要懂得揮舞有力翅膀,也需要懂得怎麼收斂,現在娶了薛家丫頭,不僅得不到助力,還會使自己勢力過早的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文又崔家,武有薛家,那他就成了眾矢之的,以後做起什麼事兒多不方便啊!」

「可惜了一段好姻緣!」李安有些嘆息,這些大人物說來也苦,就算是兩情相悅,也不能說愛就愛。

「是時候未到,再等等吧!反正孩子們都還小,若是目前朱悟要真是因美色誤事,那就是朕看走了眼,他就不值得朕所托了!」皇帝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宮殿,目光有些深邃,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三年後!

斑斑駁駁的城門上剛剛開啟不久,喧鬧的集市卻還不怎麼熱鬧,行人們已經迫不及待的出來閑逛,街上稀稀疏疏的開始有了人語聲。東方際噴薄而出的半遮半掩的旭日朝陽。今日必然是一個「開張大吉」的好兆頭!

突然集市上沖出一行駿馬,駿馬上的衛士身著整齊劃一的錦袍,馬匹的正前方有一位年輕的少年騎在一匹渾身雪白的駿馬之上,他的袍服也是雪白的,一馬一人,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然他的頭發卻是墨黑,更襯托出他發髻挺秀的身材。

「朱馨,慢一點!別撞了人!」他向前呼喊道,聲音里帶著絲絲溺愛的口吻。

「放心,哥哥我的騎術好著呢!而且街上人也不多,不會撞人啦!」一襲鵝黃色衫子上的九、十來歲少女,輕靈的騎著胯下駿馬高高的躍起,跨過小販的攤位,風吹動她的衣擺,衣擺上一只展翅欲的鳳凰,便活靈活現的飄動在空中。

少女輕舞揚的在前面騎著駿馬,同樣俊美的青年在後面追逐著,仍誰見了都忍不住贊揚一聲,好俊俏的一對人兒!

「小心,前面有人!」就在此時,大路中突然突兀的行出一個寶藍色衣衫的年輕人,他對即將奔馳而來的馬隊絲毫無懼,悠閑的在街道上慢慢的踱著步伐。

「啊!」朱馨卻是沒有料到這人遇馬隊,卻是不閃不躲。一時間竟然估計錯誤,待等她發覺時,駿馬已經行至那人面前,眼看就要撞上了!

雖然朱馨平日里也算刁蠻任性,但老七夫妻的家教還是很嚴,這種當街縱馬行凶的事兒,是萬萬做不出來的。于是她忙急急的勒住韁繩。

可惜馬匹的沖擊力實在過大,朱馨用盡全身力氣想拉著馬僵,馬匹吃痛之下雖然停住了,但畢竟年齡太小,朱馨整個人卻由于慣性的原因,整個身體就如一只月兌線的紙鳶一般,摔了出去!

「馨兒小心!」身後的朱悟一看情況不妙,身體騰然而起,像一只鷹一般快速的向前躍起。

可惜距離還是隔得遠了些,當朱悟的身軀接近朱馨馬匹的時候,朱馨的身體已經朝前落了一兩丈開外的半空中。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馬匹前悠閑散步的藍色衣衫年輕人,身躍起,卻是一個優美的落地,穩穩地接住了墜落的朱馨。

「小妹沒事吧?」隨後趕上來的朱悟一臉擔憂,再三確定朱馨身體並無大礙後,臉上的急躁才緩緩退卻,他抱手朝著那位寶藍色衣衫的年輕做了一個揖,態度誠懇的謝道︰「多謝兄台援手之恩,救了舍妹一命!在下兄妹二人再次謝過!不知兄台高姓大名,以容我兄妹報答一二!」

那藍色衣衫的年輕人,展顏一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更不要說什麼報答二字!在下自幼無父,跟隨母姓馮,單名一個孝字!」

「馮孝兄!」朱悟客氣的再次拱手見禮!「在下姓朱名悟,這是舍妹朱馨!」

「姓朱?」那馮孝目光中隱約間含著讓人驚懼的陰沉,讓朱悟心中「咯 」了一下,此人年紀輕輕,看樣子不過二十來歲,但他的眼神好生犀利,更像是飽經滄桑的老者一般。

就在朱吾暗生疑惑之時,馮孝突然爽朗一笑,眼眸里一片赤誠,之前的陰沉蕩然無存。他哈哈笑道︰「姓朱好啊!國姓,了不得,看公子和小姐的打扮,一定是貴族吧?」

「我們是福王府的人,這是我哥哥,福王府的小王爺,我是馨兒郡主!」朱馨真無邪的自我介紹道。

(聰明的親親們,知道誰出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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