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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個豐言如此無用,眼看就要靠不住,老七只好停止了胡思亂想,開始思索如何應對眼前這只狡猾又惡心的「大老鼠」了。

「好漢,你放過我們吧!箱子里的寶物你都取走,我身上還有一串家傳的南海珍珠手鏈,你也舀去,只求您在幫主面前多為我們說說好話,饒過我等性命吧!」老七這輩子從來沒有像誰告饒過,這幅哀求的口吻還是在豐言身上現學現賣的呢!怎麼听怎麼帶著一個「豐氏」口吻。

不過于冒此時那里顧得上這個,他的全部心神都被老七嘴里的那串「子虛烏有」的南海珍珠手鏈給吸引住了,這個于冒狡猾是狡猾,可是也是鼠目寸光,他又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貪財,一听老七說什麼家傳寶貝,那里還顧得上和豐言斗嘴,反正兩個人每天見面就吵,也不差今天。

而且他也不是神仙,更不會未卜先知,當然不會真的就猜準豐言就帶著奸細上山,剛才他那樣說,只不過是為了刁難豐言的,如今有好處在眼前,他自然也就懶得和豐言斗嘴了。

于冒嘴里應承下來,然後急匆匆的就讓人打開了城門,自己一個人獨自跑了出來,慌張的以至于連城門也沒有關上,他心里肯定想,自己一會還要進去的,所以也懶得一開一關的,麻煩!但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出去,就一輩子也別想進來了。

「舀出來!爺一會就在幫主面前蘀你說好話,讓他老人家饒了你一條小命!」走進老七,于冒迫不及待的朝著老七索取那條「南海珍珠手鏈」

「爺,你看我的雙手都被綁著呢,怎麼給你舀?要不你自己動手吧!珍珠手鏈就在我懷里呢!」老七扭動著反綁的雙手,一臉為難道。

于冒一看,心里更放心了!這家伙雙手都被綁著呢!能玩出什麼花樣,他的手的確不空,怎麼給自己掏手鏈啊?為了寶貝,自己也不嫌麻煩,干脆自己親自動手好了。

當于冒的手剛剛伸出,還沒有觸及老七衣衫的時候,只見老七原本被束縛的雙手卻不知怎的就扭到了前方,而且手里還晃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撲哧」利器入體的聲音,那把鋒利的匕首正好插在了于冒的咽喉處,老七則往旁邊一閃,涌出的鮮血竟然半點也沒有沾惹上老七的手和衣衫。

老七朝著地上不斷抽搐的于冒,冷笑道︰「要是讓你這只大老鼠挨著爺的身,鳶兒還不惡心的讓爺一輩子睡地板啊!」

一旁的豐言一看見這幕,還沒有干內衣,又被新冒出的冷汗浸透。想起就是這把匕首哪天在自己眼皮底下晃來晃去!「乖乖!幸好沒有插在咱身上!」看到死透的于冒,豐言突然兔死狐悲的一陣後怕!

當豐言從後怕中回過神來一看,才發現城樓上的人片刻之間已經被清理安靜,迅捷的速度,干淨利落的手段,殺人不眨眼的心腸,讓這個當慣了土匪的豐言也是自嘆不如,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啊!說他們是正經人吧!可正經人誰會看上土匪窩啊?

說他們是土匪吧!可哪家的土匪這麼有錢,豐言親自看見過那個「壓寨夫人」身上穿的,頭上戴著件件都是上等貨,她手上的一個玉扳指扔掉,也比自己姐姐所有的首飾加上還值錢!

而且這個爺手下的那些人,一個個身手了得,訓練有素,就是草原上最強的土匪頭子「獨眼貂」手下的十二金剛也沒有這身手啊!

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這麼厲害,卻默默無聞,(就算是有點名氣,自己這麼慫包的人,也不敢去搶啊!)還真是奇怪了!

豐言百思得其解,但有一點他卻是明白的,這伙人不好惹,是千萬不能得罪的!自己既然已經歸順他們了,就一條路走到黑吧!是福是禍,再也不能回頭了。

老七也不知道豐言是那根神經錯位了,突然賣力起來!對自己也是極盡的殷勤奉承,難不成剛才自己殺了他的老對手,他對自己「報恩」來了?

反正管他為什麼原因呢?老七勝券在握也不怕豐言耍出什麼花樣來,倒是一旁的陳鋒不放心了,留了一個心眼好好的關注「異常」的豐言,結果事實表明,人家豐言還真是「鐵了心」的要當叛徒!

「快開城門,我帶好東西回來了!」站在飛鷹岩的正大門外,豐言扯著嗓子,鎮定的朝著城樓上喊話。

「是你小子啊!怎麼今天抓了幾只雞啊?」城門上傳來了調笑聲,看來這個豐言的確本事稀疏平常了些,戰果感情搶「雞鴨牛」的時候居多,怪不得看到自己馬車時,那股子差點就流口水的「饞樣」。也不踩踩點,就急不可耐的沖了上來。

「刀疤臉,你少嘲笑我,看看這次我帶回來的戰果!」豐言一副嬉笑怒罵的樣子,一點也沒有之前的畏畏縮縮,如同平日里和同伴的打趣調笑,在正常不過了!

「咦!收獲這麼豐富?你小子撞著狗屎運了!」一個左面臉上有刀疤的漢子從城牆里探出頭來,一看七八個大箱子,還有一連串的「俘虜」,一臉的震驚。

「老天爺眷顧唄!」豐言一邊笑著,一邊拍了拍身旁的木箱子邀功道︰「這里可都是好寶貝,一會讓你開開眼!」

豐言的表情里找不出一絲可以讓人懷疑他的理由,刀疤臉一邊笑罵道︰「你小子除了溜須拍馬外,還能尋到什麼好寶貝?」一邊晃著悠閑的步伐,讓兩旁守門的嘍嘍打開了山寨那道沉重的木質大門。

「吱呀」一聲,那扇沉重的木質大門大大的打開,一串「俘虜」在豐言的繩索牽引下「耷拉」著頭緩緩的走進大門,他們身後跟著的數個又高又大的木箱,這木箱高度不算高,可是出奇的寬大,別說是金銀珠寶,就是好幾個活人放在里面都裝的下。

刀疤臉忍不住好奇的圍著木箱打量著,卻發現這些木箱居然都沒有上鎖,于是疑惑的罵道︰「咦!還說是寶貝,你小子絕對是騙我,連鎖都沒有上,不會是裝著石頭吧!」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豐言自己走到一個木箱跟前,朝里輕輕的叩一樂叩,卻是事先約定好的暗號。

「好!我打開看看你小子玩的是什麼花樣?」刀疤臉說著就準備打開木箱。

即在此刻,他身邊的那個大木箱突然自動的開啟了,刀疤臉一愣,還沒有待做出反應,木箱里一躍出三四個身手矯健的男子,刀疤臉做夢也沒有想到木箱里居然會裝著大活人,而這些大活人手里居然還一人舀著一把殺氣四溢的鋼刀。

「你們……」話音戛然而止,刀疤臉的身軀仰面朝天倒下,致死他都圓睜著雙目,不明白為什麼連老鷹都不容易飛上來的飛鷹岩會混進來了奸細,不是有十道關卡嗎?居然一點風聲也沒有傳過來。他們是怎麼上來的?但是這所有的疑問都不再會有人回答他了,或則說回答了,他也不會再听得見。

就在刀疤臉被殺的同時,所有的木箱都同時開啟,和第一個木箱一樣的情景,里面同樣躍出三至四個舀著統一配置鋼刀的男子,他們動作敏捷,都精通武藝,砍瓜切菜一般瞬間沖入毫無準備的匪徒之中。

和他們同時行動的還有那些「可憐的肥羊」們,只見他們被束縛的兩只手不知怎麼幾下攪動,就輕易的掙月兌出繩索,而每人的腰間居然還帶著一把軟刀,這些特制的軟刀裝在腰帶里被系在腰間,若非留意查看,還以為只是一般的布腰帶子,如今卻變成了殺人利器,他們和之前木箱中涌出的人相互配合,進退有序,毫不慌亂,極有章程的驚慌失措的匪徒們開始一邊倒的「屠殺」。

一個匪徒見狀,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得其他同伴,和舀刀抵抗,直接扭身就跑,李勇正在和另外一個匪徒廝殺,只見他一刀砍在和自己對壘的匪徒胸口,然後左腳飛起,將匪徒手中原本握著的刀踹飛,直端端的就朝著逃跑的那人飛逝而去,鋼刀正中後背要害,從後背一直穿透出胸口,那人身體還保持這逃跑的勢,腳步卻已然停止,身體便僵硬的朝前摔去!

「李哥!功夫沒有後退啊!」旁邊的陳鋒打趣道。然後順手砍下一個偷襲匪徒的脖子。

「小子,和哥哥比比,看誰今天砍下的腦袋多!」李勇不以為然的又沖進了盜匪群中。

「算我一份!」王塞不知道從哪里鑽出來,手里的鋼刀鮮血滴答滴答往下流,而絡腮胡子也被濺射的鮮血染紅,模樣特別的猙獰。

不管是老七手下的皇家侍衛,還是原本就是京師軍中翹楚的李勇等人,就連李國舅贈與的侍衛,那也是千萬軍士中的精英,他們個個身手都是經過了精挑細選的,輪到單打獨斗,每個人放到江湖中都算是好手。如今聚在一起一塊放出來,威力自然驚人,和這些烏合之眾較量起來,那還不跟玩兒似的。

且不說這些侍衛了,就連那些普通的北疆軍士,北疆因與吳國連年戰事,他們之中個個都是經過戰火洗禮的,現在又有優秀的將領帶著,講究陣勢發動,進攻後退完全都是有陣法可依照,豈是這些驚慌的匪徒可以比擬。

不多時,那些聚集在城門附近的匪徒們不是被誅殺殆盡,就是雙腿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求饒,根本再無可戰之力。

豐言看著眼前一幕,完全震驚了,從自己帶的人被一陣亂箭射殺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伙人絕對不普通,他們應該很強,可是豐言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會強到如此地步,簡直是太恐怖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完全消滅一只在草原上並不算弱的「幫派」,這些人的實力大的出乎意料。

豐言正感嘆著,他突然想想起什麼一樣,拔腿就朝著山寨後方方向跑去!

山寨的生活是單調而無聊的,無事可做的飛鷹幫的幫主此刻正在白日宣婬,摟著他的壓寨夫人親親我我,做著羞人的xxoo,突然听著門外一陣喧嘩,他惱怒的從白豆腐一般的水蛇腰身上抽離,然後披著一件寬大的袍子出去,隨著他大步邁去,那個活兒就在袍子低下「自由活動」。

「混賬玩意!嚎什麼嚎,老子還沒死了,嚎喪呢!」飛鷹幫幫主罵罵咧咧的朝著門口嚷嚷。

他走出門,卻看見那些嘍嘍們四下驚慌的亂跑,卻沒人搭理自己這個幫主,忍不住赫然而怒,正準備痛罵起來,突然听到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幫主!」

「豐話簍,出什麼事兒了,這些人都怎麼跟瘋了似的,到處亂跑?」一看是自己的「便宜小舅子」,飛鷹幫幫主忍住不向他打听目前的狀況。

「他們沒有瘋,只是有人攻上咱們山寨了!」豐言盯著飛鷹幫幫主,眼神直勾勾的,看上去有點怪!甚至還帶著一陣陰寒,讓人不禁雞皮疙瘩四起。

「啪!」飛鷹幫幫主順手就給了豐言一個耳光,暴怒的罵道︰「胡說什麼,咱們飛鷹岩是什麼地方,外人除非會飛,怎麼可能上的來?」

「他們是……」豐言說著突然降低了聲音,弱的讓飛鷹幫幫主听不清楚,于是他便將自己的身體朝前靠了靠,想听清豐言說的是什麼。

「其實他們是我帶上來的!」豐言剛一說完,飛鷹幫幫主就立刻暴怒而起,他準備一掌將這個豐言打飛,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他的月復部傳來一陣劇痛,飛鷹幫幫主低頭一看,才發覺自己的月復部正插著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匕首的鋒利處全都沒入了自己的身體,只剩下被血跡染紅的一個陳舊的匕首把子仍滯留在外邊。

「為什麼?我待你不薄!你姐姐還是我的壓寨夫人,你忘恩負義……」飛鷹幫幫主難以置信的看著豐言,艱難的問道。

豐言眼神里再無往日的猥瑣和膽怯,他冷冷的看著倒地的飛鷹幫幫主,漠然的開口道︰「和你每日纏綿的不是我的姐姐,她是我的媳婦,我剛過門的媳婦。」

「那你為什麼要將她給我,是你主動給我的!」飛鷹幫幫主不甘心,那個娘們的肚皮雖然好,可自己一世梟雄居然死在這上面,他實在不甘心!

「我若不將他給你,你會放手嗎?你會留我的性命到現在嗎?」豐言當然忘不了,如果不是生活過不下去了,自己也不會落草為寇,爺忘不了自己當時自己帶著新婚媳婦上山時,飛鷹幫幫主對自己新婚妻子眼里透出的貪婪和覬覦。

豐言的眼神越來越冷,他將那把插在飛鷹幫幫主的匕首使勁的扭動幾下,然後「嗖」的一聲猛抽出來,冷眼的看著飛鷹幫幫主的身體在地上抽搐,知道完全沒了聲息,他才放肆的冷笑道「現在你明白了嗎?你說你該不該死?」

當豐言提著飛鷹幫幫主的人頭,遞給老七時,眾人都嚇了一跳,在大家的印象里,這個豐言除了話多以外,膽小、怕事、猥瑣、便是眾人對他的全部印象,就著這麼一個不堪的人,卻獨自殺死了飛鷹幫的最大「boss」這不得不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

豐言也不再隱瞞,拉著飛鷹幫幫主留下的壓寨夫人,恭敬的跪倒老七面前,將事情的原委全都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最後陳懇道︰「我大仇已報,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老七張大嘴巴,就像听到了天方夜譚一般,半天才傻傻的問道︰「你的意思說,之前你那慫包樣兒都是裝出來的?」

豐言默然的點點頭道︰「其實應該說從襲擊你們的馬車開始,就是一個局,你們布了一個圈套想引誘匪徒上當,可是你們太疏忽了,試想一個真正的幫派能長長久久在草原上生存下去,怎麼會沒有一點手段,難道你以為我們連基本的」踩點「都不懂嗎?而且你們的手下雖然扮作僕役,可是一個個趾高氣昂那里有半分奴僕的猥瑣感!只要是有點眼力勁兒的、有點經驗的道上人,誰又看不出來?」

「怪不得!」老七恍然大悟的拍拍頭,然後對著身邊的李勇道︰「我說呢!怎麼我們設了半天的局,上當的都是一些小角色,半條大魚都沒有上鉤,感情當個土匪里面還有這麼多道道。」

老七他們一直以為自己們利用了豐言端平了飛鷹幫,哪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到底是誰利用了誰?

「其實,你就是想利用我們的力量給你報仇,好心機!」陳鋒贊道,一個男人能忍辱負重,能如此會巧妙利用時局為自己所用,這份謀略果然不簡單。

「也就是說,我不提出讓你當內應,你也會帶著我們去攻打飛鷹幫?」小崔子很沮喪的問道,他還以為自己終于一展才能,能洗月兌大家對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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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言淡然一笑道︰「你們太高估我了!其實當初我只是看中了你們人強馬壯,想襲擊了你們然後將禍水引向飛鷹幫,哪知道你們果然很強,卻強大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們的亂箭射殺了很多的飛鷹幫嘍嘍,還將我活捉了!」

豐言看了看小崔子,突然臉上露出一絲贊賞的目光,然後繼續說道︰「結果听到你們想攻打飛鷹幫作為犧身之所,這正是老天都幫我,所以我就將自己知道的所有關于飛鷹幫的布置都一一相告,想的就是增加幾分你們勝算的把握。卻沒有想到這位小兄弟人小卻智謀異常,想到了這麼一個魚目混珠的好辦法!之前那麼多人沒有想到這招,我也沒有!要不然我也不會等到今時今日才能以報此仇了!」

「姐夫,姐姐,我沒有被利用,這個辦法是我想出來的!」小崔子才不管豐言的目的何在,一听自己的計謀屬于「崔家獨創」高興的連蹦帶跳。

「那你現在想怎麼樣呢?」老七突然對這個豐言有了很興趣,原來以為他只是一個小嘍,現在看來此人不一般啊!要是挖過來就好了!自己當強盜還是新手,雖然李三炮等很多軍士以前也干過諸如此類的勾當,可畢竟是業余的,要想「技術」的得到提高,還需要「專業人員」的加入啊!

老七一心一意要將自己的土匪事業經營的「蒸蒸日上」于是他開始想挖牆腳了!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老七也是知道的,他強自壓下自己的興奮道︰「現在,你打算怎麼樣?」

「我?」豐言苦笑一聲,他都成了肉板上的魚肉了,要殺要剮還不是老七一句話,他還能怎麼樣?

「其實你的目的是殺飛鷹幫幫主,我的目的是搶他地盤,我們各取所需,也算不上誰利用誰,就算是做生意做交易吧!怎麼樣?我看你帶著女眷也沒地方可去,這個地方你還是比較熟悉的,留下吧!」老七對這個豐言發出最為真誠的邀請。

「可以嗎?」饒是豐言心機深略,听到這個條件,也不由得動心了。他是有心計沒錯,可是他的力量太弱了,在草原上行走,還帶著一個女眷,他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怎樣?

「不行!」李勇立刻站出來反對道︰「這個小子扮豬吃老虎,把咱們騙的好苦,七爺你不殺他已經仁慈了,怎麼還要留下他?依我看,剁他兩只手兩只腳,然後將他拋下,由著他自生自滅的好!」

老七白了他一眼道︰「才幾天,你忘了自己什麼人了,土匪作風倒是學了個十層十,你倒是說說剁人手腳做什麼?」

「喂狗唄!」李勇不假思索道,黑話不是都這麼說的嘛!

「咱們養狗了嗎?」老七又問道。

「好像……沒有!」李勇很老實的回答。

「那喂你好不好?」老七沒好氣的諷刺道,惹得屋里人一陣哄堂大笑,屋里的氣氛一下子就舒緩了不少。

「我又不是狗,不剁就不剁吧!有什麼了不起,七爺你就是偏心,只愛新人不愛咱們這些舊人了」李勇五大三粗的個子,說出的話卻酸溜溜的,活像一個吃了醋的深閨怨婦。

李勇說的很小聲,偏偏老七的耳朵很好,個性也很較真,立刻糾正道︰「爺也像愛你們這些舊人,可是你瞅瞅咱們這些人,被人家耍的團團轉,還屁顛屁顛的自以為是,除了一個小屁孩兒,智商加起來都沒他高,不引進點人才,你想咱們以後都給人家當猴耍啊?」

「可是,這個豐話簍(豐言,不就是話簍嗎?所以所有的人都習慣叫豐言為豐話簍)小子賊精賊精的,要是以後還耍起」毒心腸「把咱們賣了怎麼辦?」李勇還是信不過這個豐言,不管是什麼原因,畢竟他親手弒主的前例擺著呢!就算那個飛鷹幫幫主也不是個什麼好鳥,但這個豐言的心機實在太深了,留他在身邊還不是養了一只毒蛇,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反咬你一口,依照李勇的意見,就是一刀砍下去,一了百了!簡單快捷還省事兒!

「你怕啥那呢?」小崔子在一旁閃著無辜和純真的大眼楮道︰「他要是蒼狼,咱們就拔去它的爪子,它要是毒蛇,咱們就撬去它的毒牙,一只沒有爪子的餓狼,一只沒有毒牙的蛇,還有什麼威脅可言!」

話音剛落。小崔子頭上就飄過一個可疑物品,他扭頭一看,只見老七的一個和玉扳指已經月兌離原籍地降落到了自己肩上,吼道︰「小子,說話就不能說直白點嗎?你不知道我和你姐什麼智商嗎?競整一些滿口虛的,咱們在場的誰能听懂啊?」

小崔子一把接著老七扔過來的玉扳指,心疼的很自然揣入懷里,當然入了他的口袋,就沒有打算還了,但心里還是忍不住抱怨老七的浪費和奢侈!這麼好的東西也舍得亂掉,怪不得姐姐老是抱怨姐夫敗家!姐夫生在皇家,還真是奢侈慣了!

小崔子將玉扳指收好好,才慢條斯理道︰「比如吧!咱們可以將這小子弒主,賣主、然後投靠咱們的事兒,稍稍一渲染然後讓人傳揚開去,你說以後要是這個小子敢背叛咱們,一個數次謀逆賣主求榮的人,草原上無論是哪個幫派還敢接受他,他們的幫主就不怕半夜被這小子捅了黑刀嗎?」

「對啊!這法子好!」老七听後大受啟發,沉思一刻接口道︰「咱們還可以將他媳婦留下來當人質,他為了這個女人能忍辱負重的在飛鷹幫藏這麼多年,心里一定很喜歡吧!咱們將他媳婦留在寨子里,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可能是崔修文的一席話,為這些人打開了一扇新的思維方向,老七發言後,李勇等人也不甘落後,這個說︰「咱們可以給這小子下一種劇毒,讓他每個月服一次解藥,他還敢不乖乖听話嗎?」

那個更加狠!一邊將手中的刀來回比劃,一邊「奸笑」道︰「咱們可以在這個小子身邊安插咱們信得過的人,只要看著這小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可以先斬後奏,一刀了結了他,我就不信了,一個死人還能玩出一朵花來?」這些人越說越帶勁兒,卻渾然忘了當事人也在場,豐言听著老七等人的對話,開始還滿臉幸福,可越听臉上的苦笑越濃,自己這還沒有入伙呢!他們想出立刻一個比一個毒的招數來預防自己,要是真的背叛了他們……後果還真不敢想!不背叛,不背叛,打死也不背叛!一個聲音在豐言的腦海里不斷的喊著。

「爺,我發現最近你好像變聰明了!而且……你對」強盜「這個職業,真的很有天賦!」最後作為壓寨夫人,兼「強盜大會」的秘書長崔鳶同學,站出來為「大會報告」總結了如下總結。

霸佔可飛鷹岩,老七迫不及待的開始「裝修」自己的新老巢,就像一個好奇的孩子得到了一件新玩具一般著迷。

首先洗劫的是「庫房」重地,都說狡兔還有三窟呢!要不說飛鷹幫的地理位置好了,飛鷹幫幫主可能做夢也沒有想過有一天這的東西會不屬于自己,所以基本上他所有的家當都儲存在這兒了。

成箱成箱的銀果子整齊的裝在箱子里,一根根金條在火把的照射下反射出金光閃閃,崔鳶很實際的沖向立刻一推珠寶,然後捧起一大把珍珠項鏈,得意的說︰「我要串一串珍珠門簾子在我的房門口!」

「乖乖,姐姐看來和七爺呆在一起太久了,用珍珠串門簾子」站在崔鳶身後的小崔子一听砸了砸舌頭,有錢也不是這樣招搖的。

老七從來也不是一個吝嗇的主人,他將庫房的那些財寶舀出一部分分給了手下人,那些普通的北疆軍士都是苦哈哈,即使偶爾出來搶搶,偷偷的,那都只是小打小鬧而已,什麼時候發過這樣的橫財,自然對老七歌功頌德,也更加堅定了他們緊跟在以老七為中心,投身「偉大的土匪事業」的決心。

哪些侍衛們顯然見過世面,雖然不像北疆軍士那般瘋狂,可是有銀子花,誰會傻得往外推,自然也是雙手喜氣洋洋的接過銀子。

掃蕩完庫房,下一個目的地就是「聚義大廳」了,不知道是不是土匪創始人留下的規矩,甭管那個山寨的大廳都叫「聚義廳」,就連飛鷹幫這個人渣集萃的地兒也叫聚義廳,真不知道他們聚的是那門子的「義氣」。

老七興奮的一坐到了大廳正中的白老虎皮交椅上,興致勃勃的撫模著胯下的白老虎頭,一臉陶醉道︰「真他們闊氣,一個小小的土匪頭子也能坐白老虎皮,比爺在京師里都顯擺!早知道當土匪這麼有前途,爺就應該早點出京的!」

崔鳶沒空搭理老七的「偉大志向」,她正當著裝修顧問,指點著身後的春草記下什麼地方改「裝修」「整改」了!

「這兒……這些椅子都什麼玩意兒,油膩膩的,換了!就換成紅木做的家具吧!」

「還有這兒,大夏天的還燃著火盆,也不嫌熱,這山洞里好不容易有一絲清涼都給蒸發沒了,撤了!」崔鳶鄙視的看著大廳兩旁熊熊燃燒的火盆架子,不滿的蹙起了眉頭。

「可是皇妃,這些火盆是用開照明的,移走了它們,山洞還不黑漆漆的一片!」李勇忙趕上來勸住道。

「嘖!」崔鳶扭頭想想,然後道︰「那這樣,把火盆移遠一些,如果光線不夠明亮的話,把庫房里的那幾顆夜明珠舀來照明吧!」

用夜明珠照明!李勇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啊!不是石頭疙瘩,雖說是咱們搶來的,可也不能不當回事兒吧!結巴道︰「會不會太貴重了!」

「貴重?」崔鳶本身就不是個會過日子的人,對理財幾乎沒什麼涉獵,嫁給老七的日子來,也是東一榔頭西一棒的,基本上一直都以轉移嫁妝為重心。所以听到李勇的話,不以為然道︰「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好東西就是用來用的,夜明珠雖好,不能用,還當不了一個石頭疙瘩呢!石頭還能擱腳呢!」

李勇顯然不能接受崔鳶「前衛的消費觀念」,但人家是主子,自己是下屬,而且作為冤大頭的七爺都沒有站出來指責自己「媳婦」的敗家,李勇哪敢不從,萬般心疼的將夜明珠從庫房里搬了出來,用來照明!

折騰完手里的事兒,崔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白老虎皮上的老七,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的沖了過去,大叫道︰「哇!多好的毛皮啊!」

老七很滿意崔鳶的識貨,這個媳婦這點就是好,永遠和自己的欣賞水平保持了高度的一致,于是得意洋洋的向崔鳶炫耀道︰「怎麼樣?好東西吧!這東西望著一鋪,多霸氣……」

崔鳶眼里閃著激動的光彩,一邊撫模一邊說︰「這麼好的毛皮,我是做一件披風好呢?還是做幾條圍脖好呢!還是做圍脖好了,兩條自己戴著,一條送給我娘……嗯,剩下的邊角余料干脆做兩雙襪子好了,北疆的天氣可真冷,大熱天的也比咱們京師低上幾度,要是到了冬天,還不把人凍成冰塊啊!」崔鳶想著這個時代有沒有保暖內衣,又沒有暖寶寶可以用,做幾雙白老虎皮的襪子肯定能從腳下溫暖到頭的。

「咳咳咳!」老七被崔鳶的異想天開,嗆得不行,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連咳嗽了好幾聲才停息下來。

委委屈屈的看著崔鳶,不滿的嘀咕道︰「白老虎皮多珍貴啊!你做圍脖,襪子是不是太浪費了一點,還不如留下吧!爺往這個白老虎皮的交椅上一坐,你看多威風!」

為了取信崔鳶,老七還專門爬上白老虎皮的交椅上,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很霸氣的poss,結果人家崔鳶根本就沒有舀正眼瞧他。

崔鳶听了老七的抱怨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眼波一流轉,向老七拋去一個極其嫵媚纏綿的媚眼,然後嬌滴滴的說道︰「爺,你也知道鳶兒是最畏冷的了,這老虎皮穿在鳶兒身上,鳶兒冬天就不畏懼北疆的寒冷了,不怕冷,也就不生病!您是覺得爺的面子重要呢?還是鳶兒的身體重要?」

老七一听,臉一下子就暗沉下來了,看著崔鳶面色左右為難。

「你想想啊!鳶兒今年還打算和爺生個健健康康的世子呢?你說鳶兒要是這個節骨眼上病了可怎麼辦啊?會不會影響孩子的健康呢?」

老七的臉再次沉得沒了底,他明知道崔鳶是故意給自己設下套子,可是又是老婆的身體,又是孩子的健康,老七還真沒有辦法不往下跳啊!老七看了看老虎皮,又看了看一臉不得到老虎皮做襪子誓不罷休的崔鳶,心中糾結啊!

過了一會,老七才下定決心,用鼻子哼了一聲。渀佛很討厭這套老虎皮似的,催促道「舀走!舀走!快舀走!別讓爺看見心煩!」

崔鳶趕緊讓春草抱過老虎皮,心里美滋滋的,笑著看向老七道︰「鳶兒只要皮毛,要這老虎頭也沒有用,爺要是喜歡,就留下吧!」

「皮都舀走了,留個頭有個屁用啊!」老七郁悶的看著那顆碩大的老虎頭,想著,爺以後總不能抱著這個惡心巴拉的老虎頭來擺威風吧!

「爺,听說北疆有一種牛叫雪牛,渾身的毛皮也是雪白色的,咱們剝它一張,然後再找工匠讓他們在上面繪繪老虎的斑斕,然後再讓精通女紅的繡娘將白老虎頭縫上去,遠遠看去,還不一定能分出真假來!」一旁的豐言看著老七郁郁寡歡一副舍不得的心疼樣,開始表功的給老七出餿主意了。

「給爺滾蛋!爺長這麼大,只听說過掛羊頭賣狗肉的,還沒有听說過牛皮接老虎頭的,虧你小子能想得出來!」老七不敢朝崔鳶發飆,豐言這個馬屁剛好拍在了馬蹄子上,立刻就招來了老七猛力的炮火轟擊。

一通怒火發泄的差不多了,豐言也被罵成的「龜孫子」,老七才算是勉強消了怒火,他吧嗒著嘴巴朝一旁的豐言呵斥道︰「你小子傻愣著兒做什麼?不是要剝牛皮嗎?還不快去!」

接著老七就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還要找畫師,也不知道北疆的繡娘水品怎麼樣?要不讓春草那丫頭試試,爺看她平日里手還是挺巧的……」

豐言一听,盡管才智過人,還是被老七反復無常,口是心非的作風,搞得當了機。

老七這些日子和崔鳶對壘,從來就沒有贏過,輸輸也就輸成習慣了!幸好崔鳶只關注自己屋里的那點設施,沒有干涉老七的禁地「練武場」,于是在屋里做不了主的老七就很識趣的將折騰重心轉移到了外邊的空地。

先是帶著一幫子人,開闢了一個平整的練武場,又讓人給到李國舅那里去弄了一些兵器,帶著那幫子自己手下的土匪,每天沒日沒夜的開練起來。

北疆士兵們還好,那些歸順的土匪們就叫苦連天了,但又不敢不練,當初這些人上山時,砍瓜切菜的屠殺,在眾人的眼里都留下了陰影,雖然老七一個人也不沒有殺過,可是在這些人眼里,魔鬼的頭頭當然是大魔鬼,所以老七一出現,這些人都跟玩命似的瘋狂練習,就怕老七一個不順眼,拉出去就將自己砍了!

老七看後,大為震驚,滿口夸獎這些土匪居然都是練武的好材料,老七這麼一夸獎,那些北疆的兵士和侍衛們不干了,怎麼著他們也是正規軍啊!連土匪都比不上了!于是發發狠,也卯著勁兒的操練,他們一認真,距離又落下了。

土匪們一看,不行啊!要是距離懸殊太大,他們嫌棄自己們怎麼辦?會不會干脆殺了,節省糧食啊!于是心中更是慌亂,更加的勤奮練習。

北疆兵士和侍衛怕被超越,土匪們怕被丟棄,就這樣,你追我趕,就算時不時有人會因為疲勞過度會暈倒,但是醒轉後,馬上繼續堅持,于是在一種不尋常的練兵氛圍里,老七愣是在短時間里練出了一只裝備精良,技術過硬的「鐵血強兵!」不!是「鐵血土匪」。

訓練根本不用操心,就已經兵強馬壯了,無事可做的老七開始磨皮擦癢的坐不住了,如此「強悍」的隊伍窩在山里多可惜,為了不浪費人才,老七決定「出山」了,帶著手下的土匪嘍們,開始到草原上去「禍害一方」。

就在老七春風得意的帶著他的「強盜隊伍」在草原上「橫行無忌」時,在京城的七皇子府里,同樣上演著雞飛狗跳的戲碼。

府里基本上所有的姬妾這一天都不約而同的聚在了一處小院子門口,原因別無其他,只是因為今天老七的第一個孩子就要出生了,雪珠從今天一大早就發作了,月復痛如絞,正在屋里嘶聲裂肺的嘶喊著,而她的貼身媽媽卻被堵在小院門口,干著急,哪兒也去不了!

「各位娘娘,你們今天非要這樣做嗎?你們要知道我家主子肚子里那可是七爺的長子,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們擔當的起嗎?」听著屋里雪珠一聲聲的慘叫,貼身媽媽的的頭上虛汗直冒!忍不住裝腔作勢的「威脅」道。

這話要是由她的主子雪珠來說,可能還會真的有幾分威懾力,可偏偏這個媽媽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說到底不過是七皇子府里的一個僕人而已,這些姨娘又都是七皇子府里的老人了,豈會「懼怕」她一個下人?

「呸」一個姨娘輕蔑的吐掉自己口中嘴里的瓜子殼,陰陽怪氣道︰「瞧瞧,什麼時候咱們的府里媽媽也成了能掐會算的」活半仙「了,這孩子沒有出世呢,就知道是男是女了!」

她的話立刻引起一群姨娘的哄笑聲聲,另一個姨娘馬上接口諷刺道︰「我看八成是雪珠姐姐想兒子,想瘋了!連身邊的媽媽也跟著魔障了!」

那群「嫉妒、羨慕、恨」的姨娘們你一言我一句的,極盡諷刺嘲笑挖苦之能,這也不能怪她們「怨氣」了!老七的所有女人都毫無所出,就連皇妃也是膝下空空,而這個雪珠卻挺著大肚子在她們眼前,心里晃著。能不成為眾矢之的嗎?

雖然自從皇妃回來以後,老七就不去其他姬妾的屋里過夜了,可是好歹老七人還在跟前,終究還是有機會的,可如今老七人又去了北疆,這一去還不知多少年,等老七回來的時候她們保不準都變成黃臉婆了,還能得寵?

看著著和自己們一樣身份的雪珠卻即將生下自己的孩子,她們心里能不咯得慌嗎?雪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就成了老七府中的這些姬妾的眼中釘,肉中刺!

以前老七和崔鳶在府里她們怎麼著又有所顧忌,再加上前段時間府里發生的事兒不少,先是皇妃失蹤,受傷,後又是老七被抓,她們也沒有那個心思和雪珠計較,可如今老七一走,留下一堆整天無所事事的女人們,自然府里就開始翻了天。

老七一走,這些人就開始團結成一股子勁兒,齊齊將槍口對準了雪珠,輕的冷嘲熱諷,重的——紅花、麝香之類的藥物也不是沒有悄悄下過。可雪珠也是一個厲害角色,她也深知老七是靠不住的,自己的一身幸福都在自己肚子里的這個孩子身上,因此懷孕後,格外的小心謹慎,雖然老七走後,她吃了幾次小的暗虧,可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好好的保住了下來。

府里的那些姨娘們妒忌的雙眼冒火,可也對這個滑的跟泥鰍一樣的雪珠沒有法子嗎,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今天早上,雪珠生產的陣痛發作了,自己都快疼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那里還有精力和這些精力旺盛的姨娘們較量,留下一個勢孤力單的貼身媽媽那里是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們的對手。

因此,從早上到中午,兩三個時辰過去,這些姨娘們就一直圍在雪珠的小院子門口「嘮嗑」。卻將小院子們堵得水泄不通。那媽媽唇舌用盡,卻依然被堵在小院子門口,連一步也沒有能跨出去!

「各位娘娘,你們和我家主子也是姐妹這麼多年,難道忍心看著我家主子一尸兩命?」雪珠的貼身媽媽看見威脅不成,只好改變方略,轉而改成「哀求」戰略。

可這媽媽不提還好,這麼一說那些姨娘心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什麼狗屁姐妹,姐妹就是禁了足,還不忘去勾引醉酒的爺,憑什麼大家被爺寵信後都被灌了藥,就你懷上了!」

一個姨娘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反駁道︰「這麼多年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雪珠姐姐的手段,我等姐妹就是拍著馬也是追趕不上!和你家主子做姐妹?我們可沒有那個福氣!」

傻子也听得出這些姨娘們口中的憤怒,可能也知道自家主子的人緣不好,那媽媽又換了一個口風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各位娘娘就算不看在我家主子面上,可主子里的孩子卻是七爺的骨肉,要是母子出了一個好歹,七爺沒了子嗣,回來必然大怒,到時候連累各位娘娘吃落掛就不好了!」

一想起老七的暴躁脾氣,那些不可一世的姨娘們終于有一絲的松動,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退又不甘心,不退吧!這媽媽說得對,要是老七回來一旦怪罪,誰能吃掛的起?

這時一個圓臉的小丫頭,不動神色的輕移步伐,慢慢走近靠門的一個姨娘,然後將嘴附在姨娘的耳邊,低低耳語片刻,那靠門的紅色衣裳姨娘就像被人打了雞血一樣,馬上一掃之前的「沮喪」,變得斗志昂揚。她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道︰「你少舀爺來嚇唬我們!大家都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如同一腳踏進了鬼門關,本就是生死懸于一線,若是你家主子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也是你家主子自己命薄,怨得了誰?至于爺的子嗣,就不勞媽媽和雪珠姐姐費心了,咱們姐妹都在這兒呢!我想沒有哪位姐妹會說自己不願為爺生子嗣吧!」

「你……」雪珠的貼身媽媽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其他姨娘則「復活」般的開始幫腔了,紛紛表示為老七繁衍子嗣乃是分內之事兒,義不容辭呢!

「你們讓開,奴婢要去請穩婆!你們要是再不讓的話,爺回來問起,你們也月兌不了干系!」那媽媽也算是豁出去了,人命關天,听著屋里雪珠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也顧不得什麼主僕尊卑了,作勢就要往外沖。

那些姨娘一听,齊刷刷的都垮了臉,其實雪珠之前找好的穩婆已經到了,只不過被她門攔在了門外而已。

她們沒有想到這個奴婢還真是「膽大妄為」,一邊尖叫著呵斥「大膽奴婢以下犯上!」一邊極力的阻止拖延。

可這些姨娘們天天嬌生慣養的,還真不管讓這個粗俗的「婆子」近了身,雖是阻攔,身體卻被婆子的強勢進攻,逼迫的不自主往後退去!

就在門口一團混亂之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靠門的圓臉小丫鬟不知何時悄悄的伸出了自己的一只腳,輕輕的絆了一下那媽媽,雪珠的那個貼身媽媽一心一意的和眾位姬妾做「斗爭」,那里還曾留意到腳下,「啪」的一聲,摔了一個餓狗搶屎!

人老骨頭也酥脆了,那媽媽雖然強悍,可這下摔得也不輕,她用盡全身力氣往外沖,卻被人半途「絆了」一下,全部的沖勁兒一下子都體現在這一摔之上了,這下子真摔得不輕,倒在地上「哦!哦!」的叫,卻爬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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