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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咱們真的去當土匪嗎?」崔鳶仰著頭很認真的問道。

「嗯!」老七同樣嚴肅的回答。

于是小兩口攜帶小崔子這個小屁孩,開始了強盜生涯的第一次「家庭會議」,具體明確分工。

「你負責什麼呢?」崔鳶發問。

「爺當然是強盜頭子。」

「小崔子呢?」

老七思考了一下,還是很義氣的給小舅子分了一個「狗頭軍師」的崇高地位。

「那我呢?」連李勇他們,老七都給了個小頭目做,崔鳶開始關心自己未來在「山寨」里的切身福利待遇了。

「嗯……」老七想了想,是啊!鳶兒能干嘛呢?腦袋不如小崔子,身手不如其他侍衛、兵士,分個什麼位置好呢?

老七絞盡腦汁後,突然欣喜道︰「對了!有個職務很適合你呢!簡直是量身定制的。」

「真的,是什麼?」崔鳶沒有想到在土匪堆里也能找到自己的「人生價值」所在,兩眼閃著小星星問道。

「壓寨夫人!」

「壓寨夫人?」崔鳶臉漲成了醬紅色,最後一擊九陰白骨爪朝著老七襲來。

一日,晴空白雲,荒蕪的草原里突然駛來了一輛黑緞紅木的馬車,雕花的窗欞,厚重的帷幔無不顯示它的奢華。馬車的兩邊還跟著一些健壯的僕人。馬蹄踏處,卷起的煙塵高高飛揚。這樣的景象,不免讓人聯想如此奢華的馬車里會坐著一位什麼樣的人物呢?

仿佛是為了滿足人們的好奇心,車簾子偶爾掀開一角,露出一張五官清艷的臉兒,美人兒高鬢朱環,看著穿著打扮像是一位高貴的少婦人,她的風情與眾少女完全不同,清艷中透著慵懶,很是動人。

荒郊野地了,有如此佳人和奢華的車隊,的確讓人動心不已,于是有人便心動了。

這時,行進中的車隊突然一滯。

美人兒掀開車簾,低聲問道︰「怎麼了?」

奴僕尚未回答,就听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放肆的「集體婬笑」。

數十個各色衣飾的男人從一個小土堆後一涌而去,他們呈半圓形將馬車的去路擋得嚴嚴實。

「你們想做什麼?」美人從車簾後伸出姣好的面容,略帶驚恐的看著這群人。

「做什麼?」人群再次爆發出一陣狂笑︰「殺人搶銀子!」

「你們殺過人?」美女驚恐的大叫起來,惹得那群歹徒更是笑得燦爛。婬笑道︰「美人兒放心,咱們不會殺你的,反而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就在歹徒頭子說這話的時候,馬車旁一個不起眼的奴僕羞澀的低下了頭,哎!這人無自知之明還真可怕!不知道自己當時搶劫「主子」的時候,面目是不是也是這般「愚蠢不堪」。

不對,怎麼說自己也長得比他帥,也沒有他那麼猥瑣下流,情況也應該好的多吧!李三炮對比了二者,自戀的情節還是佔了上風。

這行人正是崔鳶等人假扮的「肥羊」誘餌,為了盡快的「釣魚」,引誘匪徒們自動出擊,李三炮就像老七提供了這個「快速致富」的捷徑。當然作為誘餌,原本崔鳶是不用親自上陣的,但幾次旁觀後,崔鳶心癢難賴,痴纏了老七好多次,念在並無過多的危險後,老七終于點頭同意了。

而事實也證明,有女人,特別是美女的誘餌,那些貪財的「歹徒」們上當的次數明顯增多,崔鳶玩這個「釣魚」游戲也漸漸玩上了癮,這比前世在酒吧里釣「凱子」的游戲好玩的多。

崔鳶裝出又羞又惱的神情,嬌嗔道︰「你們既然要搶,我一個弱女子也是無力反抗,你們來吧!」

美人兒都「相邀」了,且能不從!群匪們口里「哦哈!哦烏!」的亂叫著,一窩蜂的朝馬車方向沖了過來。

「啊!」一個慘叫聲傳來。它在空中淒厲地響起,遠遠傳出,接著又是許多聲,就像是附和一般,陣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引得回響聲聲!

這是人臨死前發出的叫聲!那些盜匪還沒有來得及沖向馬車,就被馬車後如漫天飛雨一般的箭矢射成了馬蜂窩,盜匪雖然凶悍,可也是血肉之軀,一看事情不對勁,那里還顧得上搶東西,立刻各自四散逃去開。

隨著美人兒一開口,整個車隊如同煮沸了的開水,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侍衛瞬間沖了出去,他們手里都拿著一排排強勁的弓箭,一番射擊後,地上立刻多了很多中箭的匪徒,結果人家也二話不說,沖上來就是一刀補上,激起飛迸的血花朵朵。

就連那些逃跑的匪徒,也根本沒有逃到很遠,就被同樣強勁的箭矢給逼退了回來。和之前的受傷的匪徒一起被縮成一個小圈,如同待宰羔羊一般,仍人宰割。

在亂七八糟地怒喝聲中,一個英俊的男人從美人兒的馬車里鑽了出來,他臉上掛著陽光的笑容,血花飛濺中,他一身寬大的袍服,被風吹起宛如一朵盛開的月季。

老七從容的從馬車上跳下來,一副饒有興趣的走到那個匪首的身旁道︰「連爺的女人,你也敢出言調戲!嘖嘖!膽子不小!爺今天就給你開膛破肚,看看你的膽子是不是真的比一般人大上一號?」

「啊!」不用開膛破肚,也能驗證出老七這次絕對是猜錯了,這個匪首的膽子肯定不比一般人大,說不定還小上一號,因為老七話音剛落,人家就很光棍的被嚇的「暈死」過去了!

膽子不比一般人大,但匪首的機靈程度還是值得稱贊的,被一盆冷水潑醒後,他一個懶驢翻身的動了起來,就在眾侍衛以為他有所不軌時,他卻將頭叩在地上,「 當」有聲。

「姑女乃女乃,姑老爺你們就饒過小的這一條賤命吧!小的是有眼不識泰山,居然冒犯了你們,你們大人物度量大,肯定不會和小的一般見識,就當做是一個屁把小的放掉吧!……」那匪首說起話來,真是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老七幾次想插言都愣是沒有插進去。

最後老七怒了,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怒罵道︰「他媽的,你有完沒完!誰是你的姑老爺……」

「不!英俊的公子,貌美的小姐……」那匪首又開始發表即興演說,卻被老七又是一腳踹在胸口,皺著眉頭道︰「給我閉嘴,你這廝是鴨子變得吧!嘰嘰呱呱說起來沒完沒了,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

老七揉了揉被這個匪首強悍的「魔音穿腦」折磨的雙耳,不滿聲嘀咕道︰「媽的,你也太能說了!」

要不是侍衛中,有人認識這匪徒手臂上的飛鷹刺青,乃是草原上比較有名氣的「飛鷹幫」的標記,老七也不會將這個人留到最後。這個飛鷹幫實力雖然在群匪中不算最強的,可是卻是發源較早的一個幫派,它有個得天獨厚的優點,就是「老巢」選得好,飛鷹幫這個名字卻是因為老巢「飛鷹岩」而得名。

所謂「飛鷹岩」顧名思義,就是老鷹才能飛得上去的「地兒」,這個地方山勢險要,易守難攻,無論是官兵也好,其他強橫的幫派也好,都從來沒有人攻上過這個地方,現在的飛鷹幫更是在上山的道路上,設下好幾個關口,可真的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一切得天獨厚的優勢,都是急于找到「落腳點」的老七來說,無疑是睡覺時送來了枕頭。

老七欣喜了萬分,一心留著這個人,想通過他,看能不能給自己這只「游擊隊伍」找一個固定的「老巢」來轉正。

「你是飛鷹幫的?」老七一邊玩著匕首,一邊削這一根木棍,一邊問話,那把匕首就隨著老七身體幅度,不停的在那名匪徒眼前晃來晃去,那鋒利的匕首刀鋒幾次都差點晃到了匪徒的臉上,嚇得那名匪徒冷汗直流。回答起話來爺特別的「爽快」,一點也不敢遲疑和耍花樣!生怕老七一激動就把那把匕首沒有拿穩,而「不小心」的畫花了原本自己就不大「帥氣」的臉蛋。

「是!小的是飛鷹幫的,小的叫豐言,是飛鷹幫幫主……」

「幫主就你這幅熊樣?」老七一激動,差點匕首就晃出「界」了,嚇得那名匪首一就癱坐到了地上,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不是幫主,我是幫主第七房姨太太的小舅子!」

「就是嘛!就你這熊樣都能當幫主,那飛鷹幫居然還沒有垮,簡直是奇跡!」

「你熟悉飛鷹幫的崗哨嗎?」老七收回匕首,又問道。

「認識!認識!飛鷹幫一共有十道關卡,第一道在半里亭,守關的只有兩個人,每日的午時換人,三天換一次,第二道關口在鯉魚嘴……,第八道守關的吳胖子是我的牌友,他推牌九每次都輸給我,上次還把他屋里的,輸給我睡了一覺,那個身體還真是白皙透女敕……」那豐言還真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該說的不該說的,只要是他知道的,都一股腦像倒豆子一樣全都傾泄出來。

老七很滿意這個豐言的配合態度,基本上是問一答十,看來鳶兒說的那個什麼「心理作用」還是很有用的。這個熊包嚇一嚇什麼都說了,只怕再問下去,他連幫主穿什麼顏色的褻褲都招了!

一番突擊審查完話簍子豐言,老七接著召開「緊急強盜頭目首腦會議」,出席的有「狗頭軍師」崔修文,「壓寨夫人」崔鳶,以及各方頭目李勇,李三炮,陳鋒等人,主持會議的當然是「強盜老大」老七同學,會議主要討論了如何鳩佔鵲巢的去謀取飛鷹幫老巢,並將此安排提上了日程。

行動組代表李勇發言道︰「七爺,據小的分析,飛鷹幫的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就算咱們從」豐話簍「嘴里得知了飛鷹幫的一些關卡的部署安排,但是難度還是很大的,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攻上飛鷹岩的……」

老七可不是什麼體諒下屬的好領導,他要的是結果,不是听你抱怨的,李勇剛一說完,老七就黑下一張臉道︰「爺要的是你想辦法,不是听你瞎抱怨的,要是沒有難度,爺還找你們商量個屁,自己提著刀就上了!」

李勇紅著臉,低下頭,他手下功夫倒是扎實,不過好像並沒有當好一個「好下屬」的潛質。老七罵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把問題都留給「領導」,那還要手下的人做什麼?也怪不得武藝如此高強,熬了這麼些年還是一個小小的校尉了!

他尷尬的喃喃道︰「其實如果想奪取飛鷹岩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樣咱們的傷亡會很大!」

老七還沒有接口呢,一旁的崔鳶典型的貪生怕死之徒,忙接口道︰「這樣啊!要不再想想有什麼別的好方法吧!」

這時,一個原本是北疆軍的一個首領,好像叫做王塞的絡腮胡男子接口道︰「用夜襲怎麼樣?乘著眾人疲憊松懈的時候出其不意發動總攻,這樣應該勝算會大一些吧!」

「夜襲好!夠刺激!」這個提議一下對上了老七的胃口,他立刻拍手贊道,老七的性子本就直來直去,對事兒不對人,會為你的一句話而憤然大怒,也會為了一句合乎心意的話,而喜笑顏開,但好的是,這些話老七從來不往心里去,過了就一笑了之,就像剛剛呵斥了李勇,可轉過頭來,老七又能好的和他稱兄道弟,所以大家都知道老七的性子,也不會真的往心里去。

陳鋒和李勇都是從京師里一塊出來的同伴,雖然老七有口無心,但是好歹他們也是「京城」里下來的,要是輸給了「偏僻」的北疆軍,還有什麼臉面,于是沉思一刻就馬上反駁道︰「七爺,不行!雖然夜襲敵人疏于防備,可是我們初來咋到對飛鷹岩的具體地形根本一抹黑,就憑那豐話簍的幾句話,就貿然行動,要是驚動了那些匪徒,雖說咱們的人手下都不弱,可是他們仗著地理優勢,恐怕咱們只會比白天去強攻,輸的更徹底!」

老七一听,好像陳鋒說的也有道理,他認真權衡了一下,卻更是為難了,招牌式的動作抓抓腦袋,郁悶道︰「他媽的,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原以為當土匪怎麼著也比當皇子強吧!現在才知道當個土匪也不輕松!」

「當土匪比當皇子強!」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老七這種極品人物才會有此與眾不同的「認知能力」吧!老七的自言自語惹得眾人想笑也不敢笑,都憋著呢!

這時,小崔子不知從哪個大人的底下鑽了出來,這也怪不得他,他本來就還是一個半大孩子,而在場的除了崔鳶,幾乎都是五大三粗的粗人,個子本就比普通人高出一截,他小小屁孩,當然被人群一淹沒,就沒影了!

看著被老七牢牢的護在胸前的崔鳶,小崔子有些嫉妒了,都是姓崔的,為毛姐姐的待遇就比自己好!自己可不可以申請也去當「壓寨夫人」,不當這個大家都忽視的「狗頭軍師」!

當然,這只是一個假設性的牢騷而已,小崔子還是比較清楚自己的性別,如果不想和老七發展非一般的「斷袖」之情的話,那個夢想基本上不可能實現。而且據自己觀察姐夫的性取向還是蠻正常的,自己也不喜歡小男孩,還是扎著小辮子的黃毛丫頭看上去順眼一些。

小崔子努力的擠入人群,清清嗓子,搖頭晃尾,手里還拿著一把春草用來趕蚊子的「團扇」裝模作樣的扇了幾下才道︰「本軍師在此,眾位不必發愁,待本軍師為主公解憂!」這明顯就剽竊了戲文中「諸葛亮」的橋段!話音剛落,就引來眾人一陣鄙視。

「去!一邊玩去,大人講話,小孩別插嘴!」崔鳶很不給面子的,當場及時的潑了弟弟一盆冷水!還真是當了「壓寨夫人」就六親不認了!

老七當初封崔修文為「狗頭軍師」,不過是為了哄小孩,讓他繼續充當自己和崔鳶吵架時的「消防員」,那里會真的將一個毛孩子當做自己的「強盜團體的軍師」!讓一群大人跟在小孩的後面轉悠。

小崔子一听急了,扯紅了脖子道︰「誰小孩兒了,別門縫里看人,將人看扁了!我就知道有一個人能讓咱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奪取飛鷹岩……」

崔鳶這個姐姐,真是沒良心,大家都還沒有說話呢,就再次開言打擊了小弟的自尊心,她揶揄道︰「就憑你嗎?是哭,還是鬧呢!」

崔鳶明顯就是在洗涮崔修文當初為了跟著老七來北疆所使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無奈招數。

「你故意的!」崔修文漲紅一張臉,這個姐姐怎麼老是不給自己面子,當著這麼多人揭自己老弟的短處,以後叫自己這個「軍師」在大家面前,威信何在?

「好了!好了!你說吧!誰有這麼大本事啊?」崔鳶見小弟的確是急了,也斂起了戲弄,隨口安慰道。

「就是他!」眾人順著小崔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了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豐言,豐言見大家看著他,立刻裂開嘴露出滿口黃牙,展現出「豐氏」特產的諂媚笑容。

「就他?」眾人再次集體發出了哄堂大笑。

飛鷹幫就在飛鷹岩上,以奇險著稱。從山腳下,沿著陡峭的山壁慢慢向上,通過十處必經關卡上山,易守難攻,若是敵人從山下進宮,只需要在山上滾落準備好的巨石,剎那間仿佛山搖石動,躲無可躲,死傷成片,這也是這麼多年來無人攻上飛鷹岩的根結所在。

這一天,在山腳下當值的盜匪嘍嘍卻看見遠處突然來了一隊為數不少的車馬,轉眼間,車馬激起的煙塵已逼近而來。

「什麼人?」匪首嘍嘍大吃一驚,還以為是什麼強敵來犯,立刻爬上簡易的城樓,如果形勢一不對勁兒,就馬上發出狼煙示警。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面孔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朝城樓上叫道「上面是哪位兄弟啊!快開門,我豐言回來了!」

「原來是你啊!」定眼一看還真是豐話簍,而他身邊還有幾個幫里兄弟的熟面孔。而他們身後跟著的是一輛一輛笨重的馬車,馬車的兩旁還用麻繩拴著許多壯年的男子,他們的手都被反綁著,串成了一串,狼狽的跟著馬車踉踉蹌蹌的往前走,還有不少人因為跌倒,身上臉上都沾滿的灰塵和泥土,連面目都看不清楚。

「兄弟這次收獲很豐盛,看!繳獲了這麼多好東西,還綁了這麼壯漢子回來,幫主一定會獎賞我的!」豐言像往常一樣,見人就炫耀自己的能干,一切如常,毫無可疑之處,因此小嘍嘍心里一下放松了很多。

說起這個豐話簍,飛鷹幫還真沒有幾個不認識的,他的表姐本來是良家閨女,結果被這小子騙上了山,主動獻給了幫主,自己就當了「便宜小舅子」,加上平日里他溜須拍馬從來不會嫌肉麻,所以雖然本事平平常常,但深的幫主的喜歡,飛鷹幫上下背後都瞧不起這個靠著女人大腿往上爬的小人,但面子上又都不願得罪他,這個家伙平時就是個大嘴巴,得罪了他,這家伙沒事兒的時候,還不在幫主面前說自己的壞話。

于是小嘍嘍也不多問什麼,直接下了土堆的城樓,隨即給這群人打開了門。

小嘍嘍的手剛剛拉開破舊的城門,卻看見豐言的身邊突然站著兩個陌生的大漢,他們眼神犀利,帶著那些盜匪沒有的堅毅,嘍嘍正覺疑惑,剛想開口問上一句,卻只見刀起頭落,干淨利落,那小嘍嘍還來不及驚呼一聲,就倒地身首異處。

「小子,做的不錯,接著干!騙開所有關卡,爺重重有賞!」老七見如此輕易的就騙開了飛鷹幫的大門,使勁的拍了拍豐言的肩膀以資鼓勵,老七的蠻勁拍的豐言骨頭都快散架了,听了老七的贊揚,更是苦澀,卻不敢半點違逆,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討好老七,點頭哈腰道︰「一定!一定!小的一定為爺您效犬馬之勞!」

故技重施,老七一行人順利的騙開了飛鷹幫的大部分關卡,遠看就要勝利在望了,卻遇到了一點點小小的麻煩,到了第七個關卡的時候,豐言照舊去叫門,城門卻不像前幾次那般輕易打開,而是從城牆上頭伸出一個獐頭鼠目的腦袋來,那人約莫三十歲的年紀,長著兩道八字胡,尖嘴猴腮,看上去真像老鼠的腦袋硬生生的安在了人的身上。

扮作「俘虜」的老七剛想問問這個長得如此具有「特色」的人是誰時,豐言卻苦瓜著臉,主動道︰「不好,咱們今天運氣不好,這個冤家怎麼來了,有他在,他一定不會給咱們開門的!」

「他是誰啊?」李勇忍不住問道。

「他叫于冒,身份其實和我差不多,只是他姐姐比我的表姐先伺候幫主,不過沒有我表姐得寵!而且這人也沒有咱有本事,所以他一直心里嫉妒我,和我一向不對付,今天怕是要壞事兒!」豐言一看心里就開始打起了鼓,自己這次帶著外人來偷襲飛鷹岩算是背叛幫主,背叛的徹底了,

當然豐言不會有什麼道德的譴責,或是良心上的煎熬之類的扯淡想法,他主要是在擔心要是這伙人今天滅不了幫主,那幫主肯定會滅了自己的,怎麼辦?想著想著,不由得急出一聲冷汗。

「玉貓?」老七一听,安然失笑,這小子也敢亂按名字,就他這樣賊眉鼠眼的樣子還敢叫玉貓?也不怕折了壽!

這個于冒的本事咋樣不知道,他會不會嫉妒豐言,也姑且不論,但就他這長相,估模著他姐姐也好不到那里去,這幅尊榮不出來嚇人就不錯了,還想得寵!也不知道那飛鷹幫的幫主饑渴到了什麼地步,這種貨色也要搞到床上去!居然半夜沒有被嚇死,可見心理素質還是很好的。至少肯定沒有心髒病!

「喂!你旁邊的都是什麼人?」于冒站在城牆上,指著豐言身邊的李勇等人問道。

「你沒看見嗎?都是我這次的收獲,劫了一個大戶人家,不僅搬了一些物件,還綁了一些壯漢給咱們幫主添人手呢!」豐言指著被繩索捆綁成一串的那些「侍衛」,得意的向于冒夸嘴道。

「就憑你也能劫到好東西,這些人不會是你帶進來的奸細吧?」于冒和豐言本來一直都有糾葛,每次見面都要互相擠兌對方,這次本來也只是是隨口亂說,殊不知卻剛好點中了豐言的死穴。

豐言本就是一個沒種的慫包,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被老七一嚇一威脅,就倒豆子一樣交代了飛鷹幫的一切事務,還為了活命將老七他們帶進飛鷹岩,現在被人當場揭穿,豐言兩腿一軟差點站不住腳,神色更是大變,眼看事情就要穿幫了!

要不是豐言身邊的李勇機警,立刻用身子擋了一下。膽小的豐言才沒有當場嚇得癱倒,也許是身旁有人支撐,豐言膽怯稍稍的降低了一點,身上也漸漸的恢復了一點力氣,他漲紅一張臉,朝著城牆上大罵起來︰「你個死耗子!少放屁冤枉人,這些都是爺爺辛辛苦苦帶著弟兄們搶來的」肥羊「,是要獻給幫主的,你少在那里阻攔,小心我告到幫主那里去,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罵人的詞兒倒是還像樣,可是豐言因為心虛底氣不足,因此氣勢上就弱了幾分,怎麼看怎麼像做困獸之斗,聲嘶力竭卻難掩虛弱。

這于冒本就和他的外形一樣,像是一只狡猾無恥的老鼠,留心到豐言的反常神態,心里卻是更加的疑惑了,站在城門上毫不示弱的回應道︰「你這廝休要狡辯,今兒城門我是不會開的,我這就讓人去把幫主請來,讓他老人家來親自戳穿你這只吃里扒外的家伙!」

完了!完了!豐言一听于冒要將幫主請來,頓時慌了神,一張臉敗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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