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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刺殺

「一個個都死人嗎?還不去找!都杵在這里等著挨爺的罵是吧!」老七左一腳右一腳的踹了踹身邊站的最近的兩個僕人,破口大罵起來,將胸口的一腔怒火都發泄到了眾奴僕身上。

一群下人聞言,連忙蜂擁而出,可人的腳步才剛走到門口,又被老七給硬生生的叫停了,雖然老七恨不得發動全京城的人去將崔鳶找回來,可是一通怒火發泄完,理智回來了,理智上老七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自己可以厚著臉皮說兩口子吵架,老婆受了委屈回娘家,將錯誤往自己身上一攬,皇帝訓斥兩句也就沒事兒了,可是問題是崔鳶並沒有回丞相府,而是離家出走了。

當初去了一趟青樓,就被扣上「不知廉恥」「傷風敗俗」的名頭,要不是自己和十三趕去的及時,不死也得褪去一層皮。如今更好,一個人離家出走,保不齊那些躲在背後的人不會出手,到時候按上什麼私奔啊之類地帽子,就算自己苦苦求情,就算是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子上,鳶兒到時能不能保命還得一說。

這個鳶兒,也不用腦筋好好想想後果,老七強壓下心中地怒氣,又開始為崔鳶擔心離家出走的「嚴重後果」了,可老七從來也不曾認為,崔鳶這一走,就是鐵了心的不回來了。

按照崔鳶的想法,既然自己已經不打算在回京師了,至于什麼黑手,明手怎麼操作,怎麼給自己潑黑水,反正人不在也無所謂了。老爹那邊不用太擔心,畢竟多年的官宦生涯了,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點小事兒,應該能很快擺平吧!更何況當今聖上又是明君,也不會為了一個「白痴」的女兒,而去折射一個當朝赫赫功勛的丞相大人吧!

至于老七,崔鳶更是不擔心了,虎毒尚且不食子,老七是皇帝的親身兒子,就算犯了天大的錯,那也是隔夜就算了,光看這些年老七大錯小錯不斷,還能有滋有味的活到今天,也知道皇帝對他的「草包」兒子,是什麼態度了。

「你們所有的人,都听清楚了,皇妃目前正在丞相府里陪老夫人呢!有誰敢對皇妃的事兒胡言亂語,休怪我老七心狠手辣。」老七先是將知情的這幾個少數奴僕,集中到一個小院子看管起來,下了封嘴令。

等老七陰森森的恐嚇完眾人,又接著給全府上下下了禁足令。沒有老七的親口允許誰也不得擅自出府,以防崔鳶離家出走的消息走漏風聲。

原來以為老七是個粗人,沒有想到也是粗中有細,崔修文雖說是機靈,可年齡比較小了些,剛才還沒有意識到這些環節,听得老七吩咐下來,才恍然大悟,立刻補充道︰「七爺,我先回丞相府去找爹爹商量,二姐這事兒,畢竟不能讓官府知曉,爹爹在朝為官多年,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渠道,讓他幫忙運籌運籌,應該很快能得到二姐的消息。」

「也好,你先回去,請岳父大人幫忙,我在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老七頹然的揮揮手,作別了崔修文,留在府里等消息。

過了沒多久丞相府就派人送來信,告知老七切勿驚慌,崔老丞相已經知曉此事,開始著手安排人手尋找崔鳶的下落了。

話雖這樣說,可是老七這樣干在府里耗著,心里也不是個滋味,鳶兒到底去哪里了,她一個女人家孤身上路,有沒有出遠門的經驗,此刻到底是什麼情景呢?想到這些,老七就心亂如麻,勉強坐了一會兒,還是呆不住了,也跟著起身出了府門。

老七出了府門,就直直的朝著八皇子府去了,記得老八手里可是有一只為數不少的「暗衛」,自己手里沒人,只好求助他一二。

想當初老八訓練暗人的時候,老七還嘲笑了他許久,要用人的話,只需要一聲招呼,應天府尹也好,九門提督也罷!那個不是屁顛屁顛的跑的兩腿飛快,用的著做訓練「暗衛」,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嗎?

老七很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和老八在父皇眼里都屬于「廢品」一類,「至尊寶」的候選人名額之中,怎麼著也不會有自己和老八的名號,因此當好閑散王爺,吃喝玩樂享受人生就行了,還去瞎折騰那些干嘛?要是被那個精明如猴的父皇知道了,白白落下一身騷,多劃不來。

以前為自己的「豁達」老七可是不少得意,可眼下,老七才意識到自己手里沒有一些暗地里忠心的人,是一個多麼窘迫的局面。

三天前

「大哥!大哥!」二皇子風急火燎的沖進了太子書房,驚得屋前悠閑進食的鴿子,立刻四下飛騰起來。讓正在靜心練習書法的太子很是不悅。

他抬起頭,臉上一股呼嘯而出的氣勢,如泰上壓頂,讓呱噪的二皇子瞬間「安靜」了下來。二皇子局蹜的捏了捏自己的衣擺,不安道「太子,是我莽撞了!」

太子黑著臉,冷冷地訓斥道︰「你是皇子,什麼事兒也不能讓你失了體統,你不是老是抱怨,宮里的人都瞧不起你的出身嗎?瞧瞧自己的小家子氣模樣,要讓人看得起自己,也得先有讓人高看一眼的本錢。」

太子是儲君,母親是皇後,自己算個什麼東西,貴人的兒子,這個「貴人」還是生皇子有功分封的,多年了也沒有個長進,父皇基本上不拿正眼瞧一眼自己,二皇子那里還有什麼「皇子氣勢」,如今跟在太子面前做好馬前卒,也是為了將來的爵位有個謀劃,因此盡管太子的話很刺骨,不留絲毫情面,但二皇子依舊不敢顯露半分的憤慨,低著頭唯唯諾諾的當著應聲蟲。迭聲的應承道︰「是……是……」

也許見二皇子的態度良好,太子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指著書桌一旁的客椅,隨意道︰「愣著干嘛?坐吧!」

二皇子自然也是恭敬的道謝,才勉強將半個挪到凳子上,如此小心翼翼的奴才模樣,看的太子眉頭又是一皺。

果然是「賤人」生的坯子,和自己這些高貴血統的正派皇子,就是不能相提並論,且不說自己的「龍鳳之姿」了,就是滿朝聞名的「草包」老七,也是遠遠比不上的。人家母妃也是大家之後,看看混蛋雖說是混蛋了些,可走到哪里也是器宇軒昂的,那才是真正的皇家的氣派,再反觀這個老二,一副猥瑣的模樣,這樣的人只配當奴才,和他當兄弟輸了身份。

「你今兒來有什麼事兒?」太子居高臨下,帶著上位者的氣勢詢問道。

二皇子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連忙站起身來,恭敬道︰「太子哥哥,老七府里出大事兒了。」

「老七?」太子一挑眉,興趣陡升。

「是啊!太子哥哥,你不知道,老七和他媳婦吵架了」每個人都有其長處,二皇子雖然沒有眾位兄弟的「天皇貴冑」的氣勢,可天生愛好八卦,因此哪家那府的門前都有他的眼線。

「哼!」太子不屑的冷哼道。「就這事兒,你就能親自上門跑一趟?」太子口吻里的輕蔑已是極為明顯。你自己不上流也就算了,還要把我堂堂太子的品性也給「生生玷污」了,多不合適啊!

二皇子臉色又是一紅,忙解釋道︰「其實不光吵架這麼簡單,那七皇妃還離家出走了,而且……沒有回丞相府哦!」

「她沒回丞相府?」太子听出了一些名堂,眼角一絲淺淺的微笑。興趣盎然的問道︰「她去哪里了?」

二皇子搖搖頭道︰「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可是我的人見她去了車馬行,還辦成男子雇了一輛車直接出了城門,太子哥哥,你說明天早朝的時候,我要是就這事兒奏上一本,到時候父皇一怒,還不的辦個老七治家不嚴的罪?要是你再讓手下的官吏加把油,讓老七休了崔家小姐,到時候丞相家就和老七沒關系了,他不就成了光桿司令,以後就不能構成太子哥哥的威脅了。」

「誰說老七對我有威脅了?」太子丹鳳眼一眯,似笑非笑的看著二皇子。

「沒……是我胡猜的,那老七的生母不是貴妃嗎?我想他身份還是有些高貴的。」二皇子不自然的又開始扭動身子。

「身份?你腦袋里就只有這個,難怪活該一輩子被人看不起」太子笑嗎一聲。「你想過沒有,若是你參了老七這一本,老七那個性子還不三天兩頭的找上門,你是欠揍吧?」

想到老七的拳頭,二皇子很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咽了一口唾沫道︰「有太子哥哥在,他敢?打狗還要看主人不是?」

太子抬眼藐視著望著二皇子,又道︰「還有崔丞相,他歷經幾十年而寵辱不衰,就是只老狐狸,你讓他家的女兒成了」笑話「,他不知道是誰干的倒也罷了,偏偏你還光明正大的在朝堂上奏折,看來你卻是不怕他的報復了?」

太子說的笑語晏晏,卻听得二皇子一襲冷汗,忙擺手道「太子哥哥你就當我胡說八道,我這就回去了」

「回來!」二皇子剛準備告退,太子就呵斥住了他。饒有深意道「若是這個打擊老七的機會就這麼白白的錯過,你甘心?要知道從小到大你可沒少挨老七的拳頭!」

「嘿嘿!」二皇子不敢反駁,只好難堪的跟著干笑。「他娘是貴妃,父皇又縱容著他,我又有什麼法子?」

「其實你的計劃,是蠻好的,只不過稍稍變化一下就可以了!」太子喝了口茶,將茶杯放在書桌上,眼里卻是一片冰寒。「你說要是七皇妃有去沒回的死在了外邊,崔丞相還會不會幫老七呢?」

「她沒病沒災的,怎麼會……」二皇子修然的住了口,一臉震驚的看著太子,結巴道︰「你的意思是……」

「是啊!你想想七皇妃好端端的就離家出走了,接著再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外邊,老七就算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而來,就算老七最後能證明七皇妃不是自己殺的,可女兒都沒了,崔丞相的心里能舒坦?他還能護持著老七?」太子斜著頭,眼光透出窗欞,在他的半邊臉上投射出一片陰暗的光影。

「他怎麼可能還幫著老七,從親家變仇人,他一定恨死了老七,還會不停的針對他,給他下絆子。」二皇子自然知道一個老練成精的丞相如果要針對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會是一個什麼境況。

「我府里的暗衛你是知道的,挑選十幾個身手好的,忠心的,去辦好這事兒,回來我給你記上一功!」太子輕描淡寫的吩咐道。

「我去辦……」二皇子用手指著自己的鼻頭,一臉的為難。他雖然討厭老七,可是崔鳶好歹是丞相家的嬌嬌女,听說崔丞相家就這麼一個嫡女,萬一以後他知道了真相,那還不恨死自己?自己又無權無勢的,父皇那里又不受待見,要是丞相真的擺自己一道,那可真的是吃不完兜著走了。

「不是你,難道是我去?」太子冷漠的反問,看了看二皇子的顧慮,接著又緩緩道︰「放下,我的那些手下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對付一個女人綽綽有余,又不是要你親自動手,只要計劃周詳一些就算老奸巨猾的崔丞相也不可能懷疑到你的頭上。」

「好!我立刻去辦!」二皇子想了想,他其實也不敢違背太子的意思,而且好像正如太子說的,好像也沒什麼危險系數,也就點頭同意了。

十三府邸

「三哥,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里來了?」十三穿著一件平常的月白色居家服,午後的陽光照得整個人神采奕奕,他微微的笑著,整張臉俊美而立體,偏偏眼神里卻一片淡漠。

裕王知道十三的習性,也不計較他的「口是心非」,面色有些嚴肅緩緩道︰「我知道沒事兒,你不喜歡有人打擾,可是……這件事兒,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什麼事兒?是父皇準備給藺貴人平反了嗎?雖然人已經不在了,但那我這個名義上的兒子倒是要替她好好慶祝一番。」十三笑意更濃,明明是敏感話題,他的言語里竟是打趣的口吻。

「你能不能不說這個?」裕王有些無奈的坐了下來,嚴肅的臉上也是一絲苦澀。

「別的話題我就不感興趣了!」十三無賴的將身子往後一躺,索性閉上了眼楮。

「關于姓崔那個女人的事兒,你也不感興趣?」

十三突然張開雙眼,投射出一道精光。嘴里卻仍是一副不以為意的口吻「七哥府里的事兒,自有七哥操心,與我何干?」這些日子,十三听到了一些傳聞,說崔鳶為了讓老七官復原職,沒少到丞相府里活動,她對他居然如此上心,難不成七哥真是她心中的良人?

看完老七,十三再反觀自己,這麼些日子過去了,除了上次禮節上的送禮,崔鳶居然一次都沒有來探望過自己,那說明什麼?十三看上去是一個灑月兌不羈的人,其實他的感情比任何人都來的細膩,崔鳶也許從來也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既然襄王有夢,神女無情,自己何苦「自尋煩惱」。

「昨天晌午時分,她離開了老七府,出了城!」裕王是極少數能了解十三內心的人之一,他看的出十三眼里的關心,所以他才會「示好」的將這個消息告知十三。

「她要離開?」十三心中微愕,為什麼?是自己猜錯了,她根本就不在乎老七,還是另有原因。

「你應該告訴七哥,為什麼找我?」十三不是暴躁的老七,盡管心里波濤翻滾,但面色依然很平靜。

「因為在我心中,你才是我的兄弟,如果不是為了你,她出不出走。太子的人有沒有跟著她,有關我何干!」裕王只是淡淡的陳述一件實事。

「太子的人!」饒是十三鎮定,也被這個消息震住了,他躍然而起,猛然的往前走了幾步,才略微的放松了些,他沉吟片刻道︰「不好!太子的人一定會對鳶兒不利,好借此機會嫁禍老七,從而離間老七與丞相府的關系,不行!我得帶人馬上趕去,三哥你留在京師隨時觀察動向。」一番簡單的商討後,十三不敢遲疑,直接領著人就出了城門。

十三背影遠去,裕王嚴肅的臉上方才露出一絲輕松的笑容︰「好個十三果然聰慧,一句話,就點明了自己昨夜冥思苦想一夜方才推測出來的太子一伙人的意圖。」

上了馬車後,一旁跟在裕王身邊的心月復不解的問道︰「主子,有十三爺出馬太子的陰謀自然不能得逞,可對咱們有什麼好處呢?」

「我將太子人馬的時間略略說的遲了一些。」裕王眯著眼養神,臉上卻是一臉躊躇滿志。

「那樣十三爺去後能救下七皇妃嗎?」心月復有些疑惑了,主子不是專程給十三爺報信的嗎?

「能不能救下,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不過十三弟此行一去,一定會和太子的人馬踫個正著,到時候眾目睽睽之下,有十三一個堂堂皇子作證,又逮個」殺人「的現場。

到時候只要丞相和老七這兩個苦主不依不饒,就算父皇有心護著太子,也怕是不能吧!我看太子這回怎麼月兌身?」裕王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太子,十三你們都很聰明,可惜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終還是成了本王手中的一顆棋子。

「太子他機關算盡,可笑好不知道成了王爺的」玩偶「,玩弄于鼓掌之間」那心月復立馬拍著馬屁的奉承著,裕王一臉鮮有表情的臉上,也不免露出絲絲得意。

各路人馬紛紛出場,作為風波中心的崔鳶卻毫不知情,她依然無畏無懼的坐著馬車,朝著寬闊的驛道慢慢的行駛著。

為了趕路,今日一大早崔鳶便出了客棧,金燦燦的日頭從東方完全升起,東邊漸漸泛起了一道紅光,太陽的萬丈霞光撒到土黃色的地面,也給灰層層的大地,鋪上了淡淡的光彩,馬車走在官道上,兩邊樹木依然高大濃密,風一吹來,便令人清爽之極。

為了安全崔鳶走的是大道,路上偶爾幾個行人,更給這幅寂靜的山水畫增添了幾分靈動。

「公子,你這是要去哪啊?」車夫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半老漢子,家中有兒子媳婦,還有孫子,為了一家人的生計,老漢也會偶爾出出遠門,掙些銀子。當初崔鳶選中他,也是看著他經驗老道而且淳樸善良。

「去南疆!」沒有妻妾的紛紛擾擾,沒有府里的爭風吃醋,盡管離開老七會有點點的傷感,可是他動手打了她,這一點崔鳶永遠不會忘記,憤怒很快就沖淡了相思,離開京城越遠,崔鳶的心就越發感到自由。至于狗屁老七,什麼狗屁皇妃,都讓它們見鬼去吧!雖然再偶爾想起老七的時候,心還是會微微的疼一下,但崔鳶將它歸結為習慣的力量,久了就淡了,讓時間慢慢的撫平一切吧!

「南疆啊!那里可是邊境,有些偏遠了,公子你是要博取功名的吧!那里上京趕考可不方便呢!」老漢還真是老實,人家雇他的車子出行,他還替人家擔心路遠。

崔鳶很慶幸自己的眼光,她淡然一笑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走走看看也蠻好,而且邊疆的風光和京師大不同,一輩子禁錮在京城這個地方,不走出去到處看看不是太可惜青春年華了嗎?」

老漢雖然不懂崔鳶的「高尚情趣」,但也能听出崔鳶話里的灑月兌,也微微頷首笑著。

「公子,你坐好了!前方樹林,稍稍偏僻了一些,您又是孤身上路,雖說這條官道上還算平靜,但為了安全起見,咱們還是快些通過吧!」趕車的老漢爭的崔鳶的同意後,揚起馬鞭,四個車輪飛馳,很快馬車就駛入了一片濃密的小樹林中。

馬車駛入了樹叢,官道很安靜,路的兩旁是無數參天的樹木,遮住了金燦燦的暖陽,讓樹林顯得有幾分森森。雖說年關一過,畢竟春天還未到,來地上堆了一層薄薄的枯黃葉子。

「公子,你看路中間有個人!」車夫雖說上了些年紀,但常年的勞動,眼神還是麻利。

崔鳶掀開簾子,看著地面眉頭微鎖,這個時分,在人來人往的官道上怎麼還會躺著一個人,是死是活也不知道,簡直太怪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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