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蓬萊客棧。」皇甫曜璟好笑的看著她害羞的樣子,突然伸手一下子將她從被窩里提了出來,她玲瓏有致的嬌軀便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底。
鳳眸快速閃過驚艷,尤其是看到她身上盛開的一朵朵美麗的紫紅色花蕾時,原本帶了戲謔的嘴角緩緩收起,雙瞳蘊燃起一縷縷情漾之色。
宮一瓦沒有注意到他眼神兒的變化,小身子乖乖縮進他的懷,嚇到,「蓬萊客棧?!」
「恩。」皇甫曜璟隨口一答,雙眸印在她漂亮的鎖骨下那一對兒淺躲的小兔兒,聲線微啞。
宮一瓦頭皮開始發麻,可能是心理作用,她感覺吹打在她後背的風也變得涼颼颼的,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催促道,「我看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一天沒回宮,他們該是擔心了。溴」
說完就開始推他的身體,「你松開手,我穿衣服。」
皇甫曜璟果然松了手,不過不是放開她,而是轉捏住她的下巴,抬高,「我還有一件事未辦,不如等我辦好再回宮,如何?」
宮一瓦不疑有他,擰眉顯得有些不樂意,「很重要嗎?禱」
「很重要。」皇甫曜璟點頭。
宮一瓦垮了臉,小心翼翼看了一圈房間,不甘不願,尾音拉長道,「哦……那你快些!」
好吧,她從一定程度上說是有些相信某些莫須有的東西,在其他地方她還沒啥感覺,可現在是在蓬萊客棧,只要一想到皇甫驍的死有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她,她就忍不住在腦海里勾勒出沒了頭的他,血跡斑斑的朝她奔來的樣子,左右都讓她寒毛直立。
皇甫曜璟低頭將唇湊上,一下吻住她的,「如你所言,我會…很快……」
最後一個字剛落,他便迫不及待的將舌長驅直入,重重的吻她的唇瓣,吸咬她的丁香小舌。又猛地旋轉直接將她壓制房中的圓木桌上,雙腿強勢灌進她的雙腿間。
兩只大手分握上她胸前傲然挺立的雪峰,捏著,揉著,將她們搓弄著各種他喜歡的形狀。
宮一瓦睜大雙眼,他不是要辦一件重要的事嗎?現在這麼壓著她是幾個意思?!
她還在想著,某人已快速褪下褲子,高舉著雄偉朝她雙腿處危險的靠近,又在她還沒來得及抗議的同時猛地沖進了她的身體。
「嗯……」宮一瓦後知後覺,兩只小手兒憤懣的捶打他的胸膛。
簡直就是禽獸哇禽獸!
都折磨她一個晚上了,現在還來?!雖然開始是因為她的毒,可是後來她的毒解了,「他」卻像是中了毒般沒人性的在她某處鷙起了整晚……她現在那里還隱隱有些疼意,如今又經他毫無準備的進入,讓她有一種被人拿刀子刮她肉的感覺,總之就是比疼還要疼!
皇甫曜璟一邊深吻著她,一邊掐住她的腰輕輕按揉,身下緩住,慢慢的動。
宮一瓦漸漸放松身體,捶打他的手停下,改而環住他的腰。
接下來的過程,緩慢得仿佛在听一曲悠長綿揚的古典音樂,他隨著曲調的節奏,不急不緩的在她身體律動著。
他的唇一點一點往下,輕輕的吻過她的身體,溫溫熱熱濕濕的感覺,讓她有浸泡在溫泉中的錯覺。
絲滑的軟膩卷過她的峰尖,叼食起她敏感的粉豆,舌尖悠然繞動,唇齒清淺咬噬。
他的手順著她雙峰間的溝壑滑下,探出食指,一一點過她肚月復上的皮膚,最後在她平躺的下月復處來回勾撥,如一名優美的舞者踩著古韻跳著舞。
皇甫曜璟傾盡耐心做足前戲,他自然不會告訴她,為了讓她跟他一同享受男女歡愛的美妙,他特意找了相關的書籍學習了一番,甚至還將她親手寫的小札好好琢磨了翻。
雖然他一點也不覺得有做「前戲」的必要,對他來說,只要身下的人是她,無論何時,他都想好好兒疼愛她。
可是某只小丫頭顯然意見很大,無奈地,他只好私下學習著。
現在看來,小丫頭似乎很享受他帶給她的滋味。
薄唇有些自豪的微揚了弧度,待到差不多時,身下開始由慢到快,由快到重,由重到深,要著她……
宮一瓦被他一系列的動作弄得有些昏昏然,到自己警覺的時候,已整個掛在他身上,而他正站著,一只鐵臂緊緊箍住她,另一只手在她身上各處模著。
而他的眼神兒正無比柔情的曜著她,該死的迷人!
也讓她本就因動情的面頰更加紅艷了些,被他這麼盯著,即便是她臉皮再厚也著實沒法自若的與他對視。
于是垂下眸子,將小腦袋擱在他的肩頭,躲開他眼神兒的直視。
皇甫曜璟雖喜她隨性大咧的個性,卻也愛慘了她現在嬌羞的小模樣。
唇角含了隱笑,將頭埋進她泛著幽香的頸窩,深深嗅著。
身下開始更重,更深,更快的搗撞。
突然,小丫頭的身子變得僵硬,順帶著連身下的**也縮了緊,她里面四壁的暖肉便猛地包吸住他的某處,讓他不得不停下撞擊的動作,大手溫柔的托過她的腦袋,這才看見小丫頭的小臉有些蒼白,像是見到了極為嚇人的東西。
神經也開始緊張起來,「小瓦兒,怎麼了?」
宮一瓦木然的抬眸看著他,他額上布滿了汗珠,脖子處的筋絡鼓出,似乎很難受。
深深的呼吸幾口,下一刻驀地勾住他的脖子,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氣抱住他,聲線有些顫抖,「璟,我要回宮,帶我回宮好不好?」
皇甫曜璟驚疑,兩人此時的情景……她卻突然提出要回宮?!
小丫頭的身子在戰斗,不忍拂她的意,在她耳邊哄慰道,「小瓦兒,放松點,讓我出來。」
宮一瓦蒼白的臉頰閃過一絲紅暈,卻又在下一刻無跡可尋,將頭藏進他的懷,慢慢放松收緊的身子。
皇甫曜璟從她里面退了出來,抱著她快步走到床榻,將她輕放在床上,用最快的速度將二人打理好。
從頭到尾,小丫頭的臉色沒有好轉過,甚至越加蒼白了起來。
兩道濃眉往鼻翼深深攏緊,探手附上她的發絲,輕輕撫順,「小瓦兒,告訴我,怎麼了?」宮一瓦有些機械的抬頭看他,片刻,扯出一抹無力的笑,又伸手猛地抱住他,低低道,「我沒事,就是突然想到皇甫驍死在蓬萊客棧,有些害怕!」微仰頭,逼回眼眶的呼之欲出的水光,聲線更低,「帶我離開……」
小丫頭低低弱弱的聲音,听得皇甫曜璟一陣心疼,再不追問,伸出雙臂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快步走出房間。
人已不在,窗外的陽光好似更加灼亮了些,透過房間內的每一個縫隙偷溜了進來,地板上,一枚金色的面具孤零零的躺著,似乎連陽光也照不暖它。
…………
皇城西苑
「北冥的傷勢大概幾時能好?」皇甫曜璟狀似漫不經心問道。
「……」沒人響應。
皇甫曜璟皺眉重復,「北冥的傷勢大概幾時能好?」
「……」一如既往沉默。
皇甫曜璟抿唇,神色隱怒,自那日從蓬萊客棧回宮之後,不僅北冥九死一生,現在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就連面前的東方和尉遲也變得奇怪異常。
大掌猛地拍在身側的桌案上,皇甫曜璟 的站起身來,怒道,「是皇城的俸銀留不住你二人,想要辭官另謀高就嗎?!」
東方灝人和尉遲茷封總算從各自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看著盛怒的老大,兩人均尷尬了陣。
東方灝人恭敬拱手,「臣不敢!」
「不敢?!」皇甫曜璟冷哼,鳳尾彌點寒意,「說說,那日晚上究竟發生了何事?」
東方灝人身子明顯一僵,眼尾請掃過同他一眼僵硬了身體的某人,俊雅的面容凸顯為難,「皇上,那日晚上並未發生任何事。」停了停,又道,「除了北冥被追殺中毒之事以外。」
北冥早襲擊,有一部分是因為他未將後續事宜完善好,留下一大街的死人。
只因為當時的情形實在緊急,他無法不顧及到某人身上的毒,所以一時竟也忘了遣人去清理。
更讓他覺得愧對北冥是因為那晚他和某人……並未看見他放出的梨花焰。
若不是在宮外的澈王子及時將他送了回來,他指不定就……
皇甫曜璟沉著目看了他二人一眼,沒有再追問二人的事情,「前往烏月國,撻跋國和蒼涼國的暗衛都回來了嗎?」
東方灝人點頭,「都回來了。」
「如何?」皇甫曜璟重新坐回位置上。
「撻跋國沒有任何動靜,只是蒼涼國和烏月國在不日前促成了婚約,不久後,烏月國的太子將迎娶蒼涼國王最為疼愛的小女兒,也是這次出席南陵澈王子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涼泫。」
皇甫曜璟挑高眉,淡諷,「聯姻?!」
他倒要看看,他們如何通過聯姻達成一致,攻打他南陵!
「除了兩國聯姻之外,阜城最近的動作卻更加明顯。」東方灝人繼續道,「明顯的人口劇增,幾乎所有的客棧皆住滿了人。」
皇甫曜璟眉梢的笑意加深,「傳令下去,通知掌管商業的官員立刻下達指令,所有客棧的住店、吃食均翻倍漲……漲幅無底限。」
東方灝人看著主位的人,扯出了多日來第一抹笑意,「東方定會督促落實。」
尉遲茷封不受控制的將目光膠在他如畫的清俊臉頰上,他的笑比他衣服上織著的木槿花還要好看……又在下一刻慌亂錯開視線,不再看他一眼。
皇甫曜璟狀似不經意的睥了一臉別扭的某人一眼之後將目光輕落在房外……不知道某只小丫頭現在做什麼?
…………
煖榕閣主臥左側的一間房內。
宮一瓦擰眉看著剛從昏睡狀態中清醒過來的蘇瓷,「倫倫,你現在的情況最好躺在床上休息,你急個什麼勁兒?!」
皇甫鏡手忙腳亂的固住堅持要下床的人,語氣微喘,「蘇姑娘,瓦兒說得沒錯,你便躺著休息不好嗎?」
「是呀。」北冥越城面色有些疲倦,快步走過,坐在床沿拉住她的手,感動道,「你為了救我哥哥才遭了這份罪,昏迷了好幾日,如今剛醒過來,你若有什麼事,告訴我,我替你辦了就是。」
蘇瓷面色憔悴,眼簾下青白一片,雙瞳氤氳擔憂,搖頭道,「我沒事,我去看看北冥大哥。」
宮一瓦三人愣了愣,她這般心急的要下床竟是為了他?!
「蘇姑娘無需擔心,北冥現在已無大礙,只是同你一樣,昏迷了數日而已。」皇甫鏡最先回過神來,溫聲道。
「沒事了嗎?」蘇瓷松了一口氣,卻還是沒有放棄要下床的意思,「我想去看看他。」
「有什麼好看的,先管好你自己。」宮一瓦上前蠻橫卻力道適中的將她按回了被窩,替她蓋好被子,「越御現在跟你一樣需要靜養,知道什麼叫靜養吧?」
蘇瓷弱弱點頭,從一定程度上說,某人在她心中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我就看看,會盡量小心,不發出聲音,這樣還不行嗎?」
「不行!」宮一瓦隱約有些感覺,這丫頭估計是開了情竇,輕嘆一口氣道,「你乖乖養好身體,他因為你及時把他體內的毒性吸出來了一些,命是保住了。」話鋒一轉,有些恨鐵不成鋼,「你說你一大姑娘家家的,大晚上不睡覺,沒事往宮外跑跑干啥呢?懂不懂事?!」
皇甫鏡抽動嘴角,哭笑不得,「瓦兒行了,蘇姑娘出去肯定有理由,況且她現在身子骨還虛著,就別再責備她了。」
「就是!」北冥越城氣鼓鼓的一把扯開宮一瓦,自己轉了方向,坐在她的位置上,告誡似的盯著她,「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蘇瓷姑娘就是我北冥家的恩人,不許你再沖她嚷嚷。」
宮一瓦翻白眼,「是是是,你們北冥家就該把倫倫當活菩薩供起來,每日三餐按時上香。」
「我不當她活菩薩,我當她嫂子。」北冥越城是只精靈的姑娘,從剛才蘇瓷的迫切的舉止上開出了些端倪,一個嘴快,把心里想的說了出來。
在她心里,眼前救她老哥一名的女子,足以配上他家老哥。听話,蘇瓷蒼白的小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眼神兒閃躲,嘴唇蠕動,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我和他……沒什麼的!」
「沒事,現在沒什麼,多相處相處就會有什麼的。」宮一瓦揶揄。
蘇瓷直接將臉藏到了一邊,咬緊唇瓣,心里還是有些澀然,畢竟之前她對她……
皇甫鏡以為她羞赧,笑著替她解圍,「好了,姻緣一事,你們說了也不算,關鍵還是當事人。」
宮一瓦點頭表示贊同,她又不是月老,她說了確實算不了。
「一瓦,原來你們在這兒呀?!」
聲音脆脆甜甜,听在耳里很好听,可是听在心里卻怎麼也好听不起來。
宮一瓦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大大吸了一口氣,轉頭,笑道,「綰兒……妹妹,你找我有事?」
宋綰兒揚了一臉明媚的笑意提起裙裾,歡快的朝她奔來,俏生生立在她的面前,雙眸純潔看著她,「我逃難出來的。」說著,小臉苦惱的皺起,卻又帶了絲絲羞澀,「為了一個月後的冊封大典,每天都被制衣局,司珍坊的姑姑們纏著,害得我好幾日不曾踏出鳳鸞宮,今日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邊想著到你這兒討杯茶喝。」
宮一瓦嘴角仍舊掛著笑,眼尾卻一點一點塌了下來,「綰兒妹妹不提醒,一瓦還給忘了。如今綰兒妹妹已身為皇後,一瓦見著理應行跪禮才是。」話雖這樣說卻完全沒有要跪的意思,「而且,一瓦是臣,皇後娘娘千金之軀,一瓦著茶哪敢讓皇後娘娘喝?!」
「一瓦,你別這樣說。」宋綰兒苦惱,「只不過是換了個稱呼罷了……連你也要與我劃清界限了嗎?」
靠之,她什麼時候跟她這麼熟了?!
她和她的關系用得著用「劃清界限」這麼嚴重的詞嗎?根本就沒交集過,好不?!
宮一瓦微不可微抽了抽臉皮,「皇後過慮了,一瓦只是覺得……男女有別!」
好吧,她很鄙視自己,好挫的一個理由!
但是在古代還是很受用的,不是嗎?
宋綰兒眨了眨眼,隨後有些失落的低下腦袋,「一瓦說得有理。」
北冥越城不悅的看著她裝可憐的樣子,咬唇,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發氣般的說道,「鏡兒姑姑,我要去看我哥哥,你去嗎?」
皇甫鏡雖對宋綰兒心存憐惜,卻更為宮一瓦難過,于是對著她說道,「一瓦,你去嗎?」
宮一瓦看了一眼面前的宋綰兒,點頭,「你們都去,我自然也要去。」
「那我也要去!」床上,某人堅定的聲音傳來。
宮一瓦瞪了她一眼,「你要是有力氣下床,有氣力走出房門口,我就讓你去!」
蘇瓷娥眉簇緊,瞅了一眼房門口,現在的她全身沒有力氣,要是沒人扶著,別說走出去,就算坐在床上也沒可能,求助的看向床邊的北冥越城。
北冥越城別開眼,當沒看見。她現在的身體確實不宜走動。
蘇瓷沒辦法,只好委委屈屈的掩下長睫,乖乖不說話。
皇甫鏡輕笑,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蘇姑娘安心養身體,等好些了,再去看他也不遲。」
蘇瓷動了動嘴,沒出聲。
北冥越城安慰道,「是呀嫂子,要是哥哥知道你這麼不愛惜自己,肯定會生氣的。」頓了頓,小聲補充道,「我哥哥的脾氣,嘖嘖,真的很不好。」
蘇瓷嗔嗔看了她一眼,綣首,嘀咕道,「我不是你嫂子……」
「遲早有一天會是的。」北冥越城小臉展笑,頗為自信的說道。
「你呀……」皇甫鏡站起來點了點她的額頭,「別想著耍小聰明,被你哥哥知道,小心他把你關在竹樓里……」
話還沒說完,北冥越城突地變了臉色,皇甫鏡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也怏怏閉了嘴。
宮一瓦不解,兩人這是唱啞劇呢?!
北冥越城渾身上下像是燃了一把火,狠狠的瞪了眼杵在她身邊的宋綰兒,如風般擦過宋綰兒的身子,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間。
宋綰兒被她故意的一撞,險些跌倒。
宮一瓦也一嚇,連忙伸手撐起她的身體。
宋綰兒也不傻,在她伸手的一閃那,便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借力站穩身子,另一只手捂住胸口,臉色輕微發白,朝她牽強笑了笑,「多虧……」話還未說完,握住她手腕的五指猛地扣住她腕上的脈搏,下一刻,又像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般,花容失色的松開手,又驚又疑的盯著她,「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