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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般的討要(求支持!)

宋綰兒也不傻,在她伸手的一閃那,便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借力站穩身子,另一只手捂住胸口,臉色輕微發白,朝她牽強笑了笑,「多虧……」話還未說完,握住她手腕的五指猛地扣住她腕上的脈搏,下一刻,又像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般,花容失色的松開手,又驚又疑的盯著她,「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

正待追出去的皇甫鏡听見她慌亂不可置信的嗓音的時頓住了不住,凝眉道,「綰兒,你……」

「不可能的,一定是我弄錯了。」宋綰兒蒼白的笑著,少頃,對著皇甫鏡道,「我沒事的,鏡兒姑姑。」

宮一瓦被她這麼一驚一嚇的,沒什麼也整出些什麼來了,碾轉雙珠道,「綰兒妹妹,是我的脈象有什麼不對嗎?」

心里卻在思量,難道是她親爹給她下的毒雖解卻留下了後遺癥?溴!

宋綰兒臉色褪去蒼白,這時竟微微紅潤了些,抬起眸子輕輕看她,自嘲道,「許是我學藝不精看錯了,你是男子,怎麼可能有過……」

「越城,作何這般匆匆忙忙的?一瓦呢?」

房外傳來東方灝人溫雅的嗓音,也隨之打斷了宋綰兒接下來要說的話禱。

皇甫鏡心里疑惑,綰兒前往巫淼山拜師與赤腳大師的門下,怎會學藝不精?!想著,看了一眼面容有些緊張的宮一瓦,心下微吟,款步走了出去,「瓦兒在這兒。」

「姑姑也在?」皇甫曜璟站在主臥房門口前的小徑,淡淡開口,聲音不大卻足夠讓房門的某人听見。

宮一瓦還在擔心著,等著她解惑,她卻翩翩「飛」了出去,隨之而來的是她帶了輕微撒嬌的話語,「璟哥哥,你這幾日為何不到鳳鸞宮看綰兒?!」

皇甫曜璟鳳眸閃過不耐盯著臂彎處的柔白小手,繼而不動聲色抽回手,語鋒清泠,「朕听皇女乃女乃說綰兒近來忙得很,估計挪不出時間給朕。」

「怎麼會?」宋綰兒說著,又伸手纏住他的手臂,小嘴兒嘟起,「只要是璟哥哥,綰兒永遠有時間的。」

宮一瓦此時也慢悠悠踱到了房門口,身子一斜,歪歪靠在房門上,平靜的看著院中的一眾人。

眼尾掃過處,卻見涼澈正站在殿門口看著她。

斂眉,這兩日,他跑煖榕閣是不是太勤了些,幾乎每天都會前來報到。

她只要一表現出不耐煩,他就用他那雙清透的眸子盯著她,說在阜城只認識她一個之類的話。

她也就不好再說什麼。而且從他話里隱隱透出,似乎要參加完納後大點才會回國。

她在看涼澈,涼澈在看她,而某人就在一邊吃干醋。

「璟哥哥,你在看什麼?」

她的一句話成功打破吸引了宮一瓦的注意,眸光折向他,卻見他陰著一張臉盯著她。

心下疑惑,她啥時候惹到這位爺了?!干嘛沒事擺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皇甫曜璟抿緊唇瓣,反身快步朝殿外走去,「小瓦兒,朕有事找你!」

宮一瓦怔了怔,他的樣子好似生氣了?!

也不磨嘰,轉頭安撫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蘇瓷,又體貼的替她關好了房門,這才小跑著追了上去。

路過涼澈時候,稍停了步子,「澈王子,今日恐怕不能陪你了,你看,皇上找我有事。」

涼澈溫淺一笑,「涼澈看到了。」

宮一瓦點點頭,不再耽擱,屁顛屁顛跑了上去。

剩下的一批人,東方灝人和尉遲茷封自然是跟著他家老大而去。

北冥越城又拉著皇甫鏡往她老哥房間走了去。

涼澈看了一眼蘇瓷的房間,也轉身離開了。

剩下的就只有宋綰兒和她隨身侍婢菱雀。

宋綰兒高高揚起的嘴角隨著眾人的離去一點一點收回,直至看不見,「菱雀!」

「在。」菱雀恭敬回道。

「即刻前往凌雲寺將與宮一瓦有過接觸的人一一探詢一番,另外,暗中命人調查宮策的行蹤。」宋綰兒眯起雙瞳,「我要所有有關宮一瓦的信息,一件不能少!」

菱雀頷首,「菱雀這就去辦!」

「記住,這次不能再出任何差錯。」宋綰兒神色凜然。

菱雀面不改色,「是,皇後娘娘請放心。」

宋綰兒微哼,「放心?上次你不也是讓我放心嗎?結果呢,他二人不還好好兒的?!」

菱雀冷若冰霜的臉裂開一條縫,唇角狠辣勾起,「皇後娘娘請相信,奴婢比您更希望她生不如死!」

宋綰兒凝著她,突然有些後背發涼,揮了揮手,「去吧!」

菱雀點頭,轉身離開。

宋綰兒盯著她的背影,看得出來,她似乎真的很恨宮一瓦。

剛救下她的時候,她並不知道她與宮一瓦之間的糾葛,也確實是僅僅看她孤苦,便帶她回了宮。

那一晚,她追隨黑衣人而去。

哪知他最終停在了煖榕閣,她開始不解他這樣做的目的,直到煖榕閣內傳來男女情動的聲音,心下好奇,也驚訝某人竟大膽到在宮里行男歡女愛之事。

她不是多事之人,意識到那名黑衣人帶她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偷听那檔子事。

心頭微怒,他卻好似看穿她的想法,示意她稍安勿躁。

下一刻,屋內傳來對話聲……很熟悉的嗓音,說出的話卻讓她的心破碎了一地。

哈…她還傻傻的以為宮一瓦只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以他才那般特別的待她,卻不曾想,只因為她宮一瓦是宮一瓦而已……而已!

宮一瓦,宮策的獨子還是獨女兒?!

當晚,她在她二人的房外整整站了一夜,也听了一夜。

最後是菱雀找到了她,將她帶回了宮。

告訴她有關于她的遭遇,她說,她本名喚風月娘,有一個深愛的青梅竹馬。

她的愛人最終卻因為宮一瓦死了。

她說得粗略,卻能清楚她話語里的恨意,她相信她恨她。

而對于宮一瓦,雖然與她無仇無怨,可是她奪了她的璟哥哥,所有妄圖奪走她璟哥哥的人,都不能存活在這世上。

只是正好,她與菱雀達成了一致。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剛才不經意把過她的脈象,她竟曾有過身孕。從脈象上看以及她進宮的大致日期推算,她的孩子應是她還在凌雲寺的時候懷上的。她從十歲開始跟著赤腳大師,赤腳大師幾乎無所不通,麾下弟子遍布四海,即便不能學會他的所有本領,哪怕是學會一樣,便能讓其雖對武學不敢興趣,卻將他的醫術學到了極致,她確定,她不會把錯脈。

伸手環抱住身子……凌雲寺,孩子,是他的嗎?!

…………

秀棲宮

皇甫曜璟遣下東方灝人與尉遲茷封,大殿內獨獨剩下他們二人。

宮一瓦不解的左右環顧,「璟,到底什麼事這麼神秘?非要把灝人和發瘋退下。」

皇甫曜璟坐在書桌前,不理她,自顧拿起身側如山高的奏折看了起來,不時提筆勾寫著什麼。

宮一瓦就更奇怪了,這人把人喚來又不說話,是想怎麼地呢?!

努了努嘴,閑散的一搖一搖上前,雙手撐在書桌前看著他,「璟,不是有事找我嗎?」干嘛不說話,裝毛線神秘!後面一句她在心里念念就算了,自然不敢當著他的面兒說。

皇甫曜璟頭也不抬,「替朕磨墨!」

朕?!這是皇帝在對臣子說話嗎?

宮一瓦癟嘴,乖乖繞過書桌,挽了挽袖子,開始替他磨墨,「璟,你說的有事不會就是讓我給你磨墨吧?」

「小瓦兒以為呢?」皇甫曜璟皺緊眉頭看著奏折上的內容。

她以為?!

她要是知道干嘛問他!

宮一瓦看著他,好看的薄唇輕輕闔上,長而密的睫毛直直垂下,高高的鼻梁性感的微勾,總之就是怎麼看怎麼好!

像是想起了什麼,清秀的臉頰沉了下來,最後看了他一眼,停下動作,放下手里的東西,蹲在他身側將腦袋靠近他的大腿,「璟,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握著毛筆的大手微頓,皇甫曜璟闔上奏折,放下筆,單臂一展將她勾住在雙腿上,讓她的臉面對著他,「小瓦兒為何這樣問?」

宮一瓦笑了笑,腦袋靠近他的心房,閉上眼楮聆听他的心跳,「璟,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騙我,好不好?」

皇甫曜璟鳳眸沈思的看著她的發頂,片刻,「恩,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騙你!」

宮一瓦喉間一澀,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恩,我記住了,若是讓我知道你騙了我,我想我會離開你。」

皇甫曜璟呼吸滯了滯,一只大手猛地按住她的腦袋往他心房的位置靠近,另一只手摟住她的腰肢,箍緊,吻了吻她的發頂,鳳眸深沉堅定,「我不會讓你離開!」

宮一瓦無聲的笑,就這樣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不好?她在心里對自己說。

…………

宮一瓦搬了一方椅榻放在院中,在陽光下閉目養息。

眨眼間半個月過去了,倫倫和越御都恢復了,那人納後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她在等呀,一個月後,他說的,等他一個月。

昨天涼澈如常來找她,突然說有事不能參加那人的納後大典,回了蒼涼國。

恩,事情,看來是近了!

她還在想著什麼,一抹暗影將她的陽光遮了個嚴實。

微微皺眉睜開眼,面前的人……

當看清面前的人時,宮一瓦雙眼大睜, 的站了起來,看不出是驚嚇還是驚喜,「你,你怎麼回來了?」

來人笑得一臉純真,卻比以往多了些男兒氣概,正待說話,有人卻先一步擠到二人中間,兩只眼楮好奇的瞅著她,「你就是宮一瓦?!」

宮一瓦退了一步,不習慣與人這麼近,雙眼打量著她。

鑒定的結果,此人,女,長相上乘,身材上乘,完畢。

她說的話帶了質問,好似跟她有仇,抽了抽嘴角,眼一白,不甩她。

轉而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某人,「你不是在……」

「喂,我問你話呢,你為何不答?!」女子嬌俏的臉頰紅紅的,唇角微抿,兩只梨渦恰到好處瓖貼在兩頰,是位可愛的小蘿莉。

但是,憑什麼她問她就非得答?!她算哪根蔥?

宮一瓦切了聲,將頭扭到一邊,仍舊不睬她。

女子像是生氣了,反正在她身後大口呼吸就對了。

袖口被拉住,接著面前出現一只黑黑的腦袋,宮一瓦狠抽嘴角,不明白她這是要干什麼。

女子抬頭,兩只眼楮大而純淨,帶了委屈看著她,「你生氣了嗎?我只是問問的,沒有其他意思。」

宮一瓦咧嘴表示驚愕,雙眸瞥向站在一邊已經黑了臉的人,「……」

「赫連玉兒,你給我過來!」

女子听見他的聲音,立馬乖乖走到他身邊,自覺挽住他的胳膊,小腦袋靠在他的臂上,「幼璟哥哥,人家不喜歡你連名帶姓叫人家,你叫人家玉兒嘛,好不好嘛……」

尾音被她拖得老長,雙手也開始一前一後一左一右搖晃著他的胳膊。

宮一瓦牙齒發酸,這孩子撒嬌的功夫還真是有讓她想撞牆的沖動,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黑的皇甫幼璟,重新坐回椅榻,「幼璟弟弟,你怎麼回來了?」

皇甫幼璟一邊扯拽著他的人,一邊答道,「皇兄不是要納後,我就回來了……」低喝,「赫連玉兒,你給我放手!」

赫連玉兒努努嘴,悻悻松了手,誰讓他的兩只眼楮好似要噴出火來了呢。

皇甫幼璟得到自由,連忙閃到宮一瓦身側,拉著她的手腕,快速往殿外跑去。

站在原地的赫連玉兒愣了愣,待知道自己又被某人甩了時候,氣惱的跺了跺腳,飛快追了上去。

宮一瓦嚇了一跳,「幼璟弟弟,你干什麼呢?跑這麼快!」

皇甫幼璟的話和著風傳來,有些急,「躲起來!」

躲起來?!

宮一瓦轉頭看向身後,果見赫連玉兒奮力追了上來,心下了然。

…………

臨近西苑的一間廢置的宮殿內,好像是冷宮還是什麼地方,總之就是各種蕭索。

宮一瓦彎著腰捂住胸脯大口喘氣,而某人卻啥事沒有,還站一邊含笑地看著她。

閉了閉眼,大口呼吸幾次,雙手撐著腰站直,「幼璟弟弟,你不累?」「不累!」皇甫幼璟說著月兌下的外衫鋪在石階上,示意她坐過來,「我在巫淼山的時候每天都這麼跑。」

兩人並排坐著,宮一瓦偏頭看他,「幼璟弟弟,你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皇甫幼璟傻傻的笑,「哪有不一樣,只是在赤腳大師門下學到了許多東西而已。」

「你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宮一瓦雙手撐在身後,仰頭看天,隨口一問。

「我這次回來就沒打算再走!」皇甫幼璟偏頭看她,「一瓦,這幾個月,你過好嗎?」

宮一瓦點頭,「還算不錯。」

事實如此,除了花妖夜宴被人下了藥之外,她確實過得滿舒坦的。

皇甫幼璟凝著她,俊臉紅了紅,「你……有沒有想我?」

宮一瓦搖頭,「哪有空想你,爺忙著呢!」

皇甫幼璟臉一垮,下顎一繃,猛地站起來,紅著臉(這次是氣的)吼道,「宮一瓦,你怎麼這樣?!」

宮一瓦好笑的看著他咋毛的樣子,還真有些懷念啦。

這回她倒是相信了,他真的沒有變,還是那個傲嬌的小王爺,皇甫幼璟。

皇甫幼璟更氣了,「宮一瓦,你笑什麼笑,爺很好笑嗎?」

哼,虧他每天都會想起她,她竟然一點也沒想他,還說沒空?!

宮一瓦收回嘴角的笑意,抬眸盯著他,好一會兒,才認真道,「我可是經常拿你送我的小塑像看著呢,你說我有沒有想你?!」

皇甫幼璟變臉那叫一個快,立馬笑嘻嘻的重新坐在她身邊,「一瓦,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沒良心的!」

宮一瓦翻白眼,那剛才對著她一陣嚎叫的是鬼呀?!

嘆了口氣,「你才去了幾個月就回來,能學到什麼東西?」

皇甫幼璟學她,雙手往後撐住身體,不過他不看天空,他看她,「心法我學會了,武學秘籍已全部在我的腦海里,回宮也一樣可以練武。」而且,還可以天天看見你!

「這麼厲害?」有史以來第一次,與他這麼平靜的談話,之前不是他鬧騰,就是她鄙視他。

現在這樣挺好,宮一瓦閉上眼楮想。

皇甫幼璟嗯了一聲,便不再出聲,靜靜的看著她。

臉,還是那張他出宮時的臉,干淨,清瘦……好看!

「幼璟弟弟,赫連玉兒是誰呢?她跟你一起回宮的嗎?」宮一瓦突然睜開眼看他,視線正對上他的。他卻好似受了驚嚇般立刻轉過頭去,臉頰發紅,「玉兒是赤腳大師的小女兒,知道我要回宮,便嚷嚷著跟著來了。」

「哦。」宮一瓦淡聲,斜眸睥他,「她好像看上你了!」

皇甫幼璟臉更紅,連忙扭頭看著她,急道,「我不喜歡她!」

宮一瓦擰眉,「為什麼?」

在她看來,那姑涼挺好的,看起來是一心思單純的孩子,跟他還是很配的。

皇甫幼璟低頭,抿唇,「反正我不會喜歡她!」

宮一瓦眨了眨眼,「話別說得太滿,我看你對她也不是沒有那意思,不然你干嘛要帶她回宮?」

「那是被她纏得沒辦法了。」皇甫幼璟辯駁,「赤腳大師還親自跟我囑咐,我是不得已的。」

宮一瓦癟嘴,不得已?!

要是真不想帶著,有千百種方法可以偷偷溜走的,可他最後不還是帶著人家來了!

切,否認吧否認,別到時候後悔就成。

「一瓦……」皇甫幼璟有些猶豫。

宮一瓦拍了拍手坐直,微微側身看他,「有事說事,磨磨唧唧算什麼男人。」

皇甫幼璟這次沒有發飆,也坐直了身體,與她對視,「一瓦,你和皇兄……」

宮一瓦心里咯 一下,微屏了呼吸盯著他,「怎麼了?」

皇甫幼璟錯開眼,泄氣,「沒事。」

他回宮之後第一時間就去找了皇兄,卻在半路遇見了他未來的皇嫂。

說到她和皇兄的時候,她話里隱約好像要向他透露些什麼,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也自然不知道要問些什麼。

宮一瓦輕恩了聲,掩下眸子,沒有再追問。

她和那人的事,只有灝人、越御、鏡兒姑姑和越城知道……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泄露出去的。

他若是要問她和那人的事情,是不是,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其他人知道了?!

緊鎖柳眉,因為那人納後的日子一天一天靠近,她的心情也從未平靜過,整天煩得要死,如果在這個當口又出什麼岔子,她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被煩死了!

在心里嘆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吧。

…………

又過了幾天。

後日便是那人納後的大喜之日,宮一瓦站在窗口,微仰頭看著夜空。

月兒竟也只落出了半張臉,另一半藏在黑色的流雲里,好似她的心情一半掩在黑色里,一半又透著亮白的希望。

熟悉的氣息爬上她的鼻息,閉上眼楮,身子向後靠去,「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看看你!」皇甫曜璟頭放至她的肩頭,在她耳邊呵氣,「小瓦兒不高興?」

自己的男人要娶別的女人,怎麼高興?!

宮一瓦深呼吸一口,握住纏在她腰間的長臂,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你忙,就不要花時間來看我!」

並不是負氣話,他雖沒跟她明說最近在做什麼,可她隱約感覺他進來必定有大動作,不然為何身體將將復原的北冥越御也不會一天到晚不見影子,就連剛回宮的皇甫幼璟似乎也忙了起來。

皇甫曜璟將她的身子輕輕轉過來,與他面對面,鳳眸曜著她,「小瓦兒,之後的兩日,你好好兒的待在煖榕閣。」

「你呢?」宮一瓦同樣看著他。

皇甫曜璟攏緊眉毛,「後日便是冊封大典,皇女乃女乃讓我……」

「恩,我知道了!」宮一瓦快速打斷他的話,垂下腦袋,他要陪著新妻嗎?!

「小瓦兒……」皇甫曜璟探指挑起她的下顎,盯著她的眼,「我沒有忘記答應你的事!」

宮一瓦微僵了身體,他知道她的心思對不對?!

是呀,她是在擔心他忘記了承諾,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古代的制度便是可允許男人三妻四妾,何況帝王還有三宮六院!皇甫曜璟皺眉,挑著她下巴的手改而捏住她的下巴,「小瓦兒不相信我?」

宮一瓦看著他,好一會兒,突地墊腳抱住他的脖子,猛地吻上他的唇,他是她的要依靠,她怎麼會懷疑他呢?!她的錯,她不該懷疑他的!

皇甫曜璟沒有猶豫,立刻反客為主,如蛇般滑軟的舌大力撬開她的齒,狂肆的席卷她口中的美好。

霸道的一把將她的衣裳扯碎,大手循著她褻褲的邊緣鑽了進去,熟稔的找到了那一方茂密的深林,二指快速捏起她的蜜桃,輕攏慢捻。

宮一瓦呼吸急了,也不客氣的刮落他的衣,兩只小手兒在他胸膛撫模著。

通過她小手傳來的一股股電流讓他立刻沸騰了起來,皇甫曜璟大口咬住她的舌,猛地抱起她的身子往榻上走去。

不一會兒兩人便赤誠相見,都有些急切。

宮一瓦手往下,隔著那塊薄薄的褻褲輕揉他的昂揚。

她不過輕輕一踫,某處便像是燒了起來般硬疼。皇甫曜璟低吼出聲,松開她的唇,吻,一路落下,來到她雪白的兩團,一只大手抱住一邊放進嘴里,另一手揉弄著另一邊。

「恩……」宮一瓦向上拱了身子,雙腿隨之緊緊環住他的腰肢,與他的某處微微抵磨,又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渴望。

皇甫曜璟含住她的粉點,舌尖舌忝弄的同時,腰月復一挺,猛地沖了進去。

她的窄道一如既往的緊致,被那一張小嘴兒密密蠶食的感覺,讓他恨不得再也不出來,死在她的身體里。

宮一瓦仰頭,第一次無所顧忌的大叫了出來,雙手插進他墨黑的發,挺起胸脯,將自己更送進了幾分。

抬高,盡力的貼近他,讓他的每一次沖進都深深掩入她的身體里,享受著他的狂野。

皇甫曜璟亢奮著,快速在她的甬道內抽進送出,又在下一刻,倏地將她的身體側翻躺在,架起她的一條美腿放在肩上,從側面再一次狠狠的刺了進去。

「嗯……」宮一瓦一只手死死拽住腦袋下的枕巾,另一只手向上抵在他健壯的胸膛,身下綿延不絕的舒適感一點一點擴散至她的身體各處,他的每一次進入都讓她有一種被他撞到靈魂深處的感覺,很舒服。

皇甫曜璟低吼著,享受著,快樂著,也只有她,能讓他瘋了般的討要。

他的索取無休無止,也是第一次她在他的疼愛下累昏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晌午。

身體還是有些乏累,宮一瓦撫了撫額,躺在床上不願動。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撐了撐眼皮,透過珠簾看向房門口,懶懶道,「倫倫,進來吧!」

蘇瓷端了一些吃食走了進來,放在桌上,說道,「一瓦,你總算醒了。我都不曉得敲了幾次房門了。都大中午了,你也餓了吧,快起來吃些東西。」

宮一瓦應了一聲,搖了搖頭,坐起身來,床頭一如既往橫放了一套白色的衣衫。

之前她還以為是蘇瓷每日給她準備的,卻不想是那人……

唇角挑起,又在下一刻收了回來,拿過衣服再鼻間嗅了嗅,好像還有那人的味道。

又發了一會兒呆,才快速套好衣物走了出去。

蘇瓷貼心的給她遞了一方臉帕。

宮一瓦感動笑了笑,接過,「倫倫,你不用這麼伺候我,這些基本的生活我還是會的。」頓了頓,唇角揚了揚,「再說,要是被城城知道你這個未來嫂嫂被我當了丫鬟使喚了這麼久,不曉得會不會提刀砍了我?!」

蘇瓷臉皮薄,一張臉頓時成了猴,「你別胡說,我和北冥大哥沒什麼的。」

「喲呵,北冥大哥?!」宮一瓦朝她擠眉弄眼。

「一瓦……」蘇瓷羞惱跺腳,「你別胡說!」

宮一瓦不再逗她,笑嘻嘻的將臉帕放進盆里,坐到桌前,端起一小碗白粥喝了起來。

「宮侍郎,可在?」

聲音尖尖細細,貌似太監的聲音。

…………

長壽宮

太皇太後威嚴的坐在主位上,兩只渾濁卻依舊炯銳的雙眼打量著跪著殿中間的宮一瓦。

宮一瓦挺直背脊,雙腿已經有些發麻。

從煖榕閣到長壽宮也有一兩個時辰了,她也差不多跪了這麼久。

太皇太後今日會召見她,她是怎麼也沒想到的。

畢竟從她入宮以來,也就見了她兩次,而且身邊都有好些人在。

說實在的,這次被她找他來,她心情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

但是,她究竟還要這樣看著她多久?!

以她現在和那人的關系,給她跪下純粹算是晚輩見長輩,沒什麼大不了。可她也不能老讓她跪著不起來吧?!

太皇太後瞥了瞥身側婢子手中端著的木按內的紙條,臉色差得出奇,再次看向某人的時候,雙眼明顯含了怒意,「抬起頭來!」

她的語氣听起來很不善。

宮一瓦不動聲色握了握搭在雙腿上的手,面色帶了恭敬抬起頭來看著她。

太皇太後一掌拍在她椅坐一頭的椅把上,「宮一瓦,你可有話要說?」

應該是她有什麼話要說吧?!

宮一瓦微怔,疑惑道,「微臣不明白太皇太後的意思。」

「不明白還是不想說?!」太皇太後握緊椅把,似在忍著怒,「哀家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從實招來,哀家還可從輕處罰。」話鋒一轉,語氣嚴肅厲沉,「不若,休怪哀家不顧皇帝救命之恩,重重責罰于你!」

宮一瓦心思千回百轉,尋思著最近是不是犯了什麼大錯,可是最近她整天不是呆在煖榕閣就是在鏡兒姑姑的菊青堂,經過上次中毒事件後她壓根沒敢踏出宮門半步。

對于那人的後宮亦從未涉足,面對她咄咄逼人的追問,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于是微低頭,盡快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誠懇些,道,「微臣實在不知,請太皇太後明示。」

太皇太後臉色一黑,斥道,「宮一瓦,哀家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說著,示意身邊的婢子,「將東西拿給她看看!」宮一瓦心跳微快,最怕的就是在你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突然給你一個重重打擊。

現在的情況不就是嗎?!

那名婢子面無表情的走到她身側,微俯身,將手中的木按遞到她眼前。

眸光移過,那上面橫放著一張小紙條,隱約可看見其中的字跡。

最後看了一眼高坐上的太皇太後,握了拳拳頭,緩緩拿過上面的紙條,輕輕打開。

「宮系一瓦,雌雄莫辨,意叵測,禍天子,顛轉乾坤。」

那上面的文字,只需看一眼,便足夠讓她如入冰窖。

不自覺將紙條攥緊手心,呼吸緊湊,「太皇太後明鑒,定是有人誣陷微臣,微臣斷然不會干出圖謀不軌禍害皇上之事!」

「哀家現在不管你干得出干不出,哀家只管你宮一瓦到底是男是女?又對哀家的皇帝做了什麼,讓皇帝對你這般特別不同?」太皇太後凌厲看著她泛白的臉頰。

昨晚她與綰兒寒暄納後大典有關事宜喲有些晚,待她離開之後,正準備歇息,哪知婢子撩開帷帳,卻見一張紙條被冥寒的銀針穩穩插在錦被上。而紙條上的內容更是讓她驚疑不斷,當即招人詳盡了解從她進宮之後,宮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經過查訪詢問,皇帝待她宮一瓦出乎她意外的特別,不僅夜夜留宿在她煖榕閣,甚至她侍郎的身份也不過是個虛名,她根本未上過早朝,甚至皇帝要尋她,還得親自到她煖榕閣。

堂堂一國帝王,如此這般,成何體統!

心頭微哼,皇帝保密功夫做得不錯,這麼長時間竟沒讓她發現任何不妥。

宮一瓦緊張得冷汗流了一背,紙條上的內容,雖然只有寥寥數字,卻足以讓太皇太後要了她的小命。

心下思慮,到底還有誰知道她女子的身份,還以這種方式密保給了她?!

眼神閃躲,有些心虛,怎會不心虛?!

微微闔了闔眼,強力壓下內心的慌亂。

再次睜開眼時,晶亮的大眼再無怯意,勇敢的回應她恨不得咬碎她的雙眸,平靜道,「太皇太後明察,整個南陵國都知道,宮策只有一名獨子,就是微臣。」停了停,繼續,「皇上英明神武,微臣心生敬仰,暗下決心同東方、北冥及尉遲一樣,盡心效忠皇上。」

太皇太後稍松了臉皮,她的回答巧妙,將她的三個問題圓得頭頭是道。

她說得沒錯,滿朝文武都只知宮策有一獨子,並無其他子嗣。

東方,北冥以及尉遲三大家族均是三朝元老,忠心程度自是不必多說。

而皇帝從小與東方三人一同長大,待他們幾人自然與別個不同。

宮一瓦見她緩和了面容,心也跟著緩了緩,高度緊繃的神經卻不敢就此松懈。

太皇太後眯起雙眼,「自圓其說哀家也會。哀家自然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詞。為了南陵國統,哀家不得不謹慎。」

宮一瓦呼吸一滯,心房急劇收縮,她知道,接下來的話才是關鍵。

果然,太皇太後對著身邊的婢子說道,「傳哀家的旨意,宣容桂坊的老嬤嬤來,哀家要驗、身!」

………………

(琉兒承諾的萬字大更,姑涼們閱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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