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密密熱熱緊緊的吸附讓尉遲茷封情不自禁上拱了身子,雙手也隨之探下掌住他的頭,妄圖更深入的感受那螄血浸骨的美妙滋味。
東方灝人盡力滿足他,吞下他因為長時間得不到慰藉有些泛紅的整根欲~望,嘴唇收緊,覓食,汲納。
尉遲茷封濃密的黑睫半掩,白皙的額頭退散了隱忍,多了疊層而起的汗粒。
嘗到了滋味的他更加迫急的將昂首進一步的沒入他的口,又似乎覺得還不夠,下一刻單腿用力一抬翻身向上,將他壓制在身下,同一時刻粗暴的扭轉他的身子,野性的一下撕碎了他的褻褲,什麼都不顧及,挺直腰月復,倏地從他身後的穴口沖了進去。
「嗯……」東方灝人拽緊拳頭,身後傳來的劇烈痛意讓他鼓脹了經脈,他似乎能感受到溫熱的血從他身後流出溴。
某處嵌進他的身體,那里,極端的緊致,沸滾的溫度,似要截斷他某處的箍吸,讓他動也動不了。
身體上的汗液大滴大滴落下,雙手附在他的後背,有些忍不住的大力捏揉起來。
他的汗水滴在他的背上,有些燙禱。
東方灝人唇色有些發白,擰緊眉頭微轉頭看著他。
他雙目沸紅,好看的眉峰較他還要皺得深。
深呼吸一口,不願讓他再受折磨。
于是緩緩地放松了身子,舒展了臀上的緊繃,方便他更好的進入……
尉遲茷封這一次沒有心急,而是一里一里的輕輕送進,直到全部埋入他幽窄的穴口。而後俯子,雙手穿過,緊緊環住他的要,吻上他被薄汗浸濕的後背,一寸一寸的吸干,深刻下他唇的印跡,身下開始徐徐動了起來。
他的吻是上好的金瘡藥,他只覺得後面的疼意漸漸消散,卻而代之的是與他合二為一的喜悅。
東方灝人松開拳頭,握上他腰月復間的手,將側臉從柔軟的被褥里微微抬高,溫潤的嗓音帶了不易察覺的喑啞,「尉遲,吻我……」
尉遲茷封從他背後抬起頭來看他,星目消減了些紅絲,眉頭仍舊皺得緊緊的,緩緩垂下腦袋,輕輕印上他的唇。
兩雙唇撞上,彼此唇瓣上的柔軟和熟悉的淡香即刻灌入鼻喉。
東方灝人在他唇上緩緩碾轉,溫柔啄食。
尉遲茷封一直看著他的臉,他的眼。
從里,他看到了深濃得化不開的寵,星目迷蒙卻在某一個他看不見的地方藏了淺淺的殤。
或許潛意識里,他是排斥的,也厭惡自己腦袋里越加清晰的情愫。
閉上眼,發泄般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舌帶了怒意撬開了他的齒,用力的卷過他的舌一陣吸咬舌忝舐。
東方灝人伸手向後溫柔的撫模他的臉,他就算在毒性發作的當口也沒忘記兩人身份的禁忌嗎?!
是不是還會厭惡這樣的自己?!
他懂他,之前他不也是這樣嗎?
即厭惡,卻又忍不住。
一股股心疼和煩躁爬滿喉嚨,憑什麼不能愛?又為什麼要忍?
不忍了,哪怕整個天下都反對,即便他自己也後悔,他也絕不再後退一步。
他要他,怎麼樣都要!
不再是一個人的發狠欺弄,兩雙唇角逐,不認輸的,狂亂的掠奪著對方口里的汁液,漸漸的,東方灝人顯然站了上風,包住他的唇,深深吸汲住。
尉遲茷封不甘唇上的失意,身下便報復性的重重的撞擊著,更深,更深,更深……
身後的疼意消散,他進入的力度也越來越大,東方灝人心里的火熱也越加燃燒了起來。
他也是男人,面對深愛之人,自然也有***。
清雅的眸子瞥了他一眼,見他面色雖然紅潤,但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知道他的毒性一時半會不能全解……咬咬牙,握住他的雙手移下,帶著他握住自己的男性,上下***。
尉遲茷封手顫了顫,沒有反對,沖撞的力道卻明顯比之前更加用力。
房間被粗重的喘息聲和時不時的低吼聲溢滿,曖昧又淒迷。
他們的以後會如何,誰也無法斷定。
……………
阜城一處偏僻的簡陋院內。
北冥越御早在沖出圍障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四肢流竄的血液好似被熊熊大火燒滾,他甚至能感受到身體各處的經脈在慢慢的萎頓。
他本是要帶她回宮的,可是體力不支,這里離皇城又有些距離,他無法……
所以便找到了這里,暫且歇息片刻。
蘇瓷一邊挨著他朝屋子里走去,一邊打量著所處的位置。
這里雖然簡陋卻是個能夠遮風避雨的地方,心里還是擔心,那幫人會否追上來。
于是微微蹙眉,扭頭看著他,他的頭垂向別處,她看不見他的臉,「這里安全嗎?」
等了好久,不見他的回答,以為他沒听見,正想重復一次,哪知他卻「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兩人的手腕被一條衣襟聯系,他這一倒也讓她猝不及防撲在了他的身上。
心頭大驚,忙爬出他的身體,蹲在他身體的另一邊,雙手慌亂的扶著他的雙臂就要將他翻轉過來,卻在動手的一剎那看見他後背被劃破的傷口處,有一抹晶亮的光閃過。
于是收回手,有些顫抖的扶上他的傷口,輕輕將被血漬黏固在傷口處的衣物拉開。
雙瞳大睜,連帶著呼吸也停了。
那血肉模糊的傷口處竟插進了數根銀針,並且銀針附近的皮膚全部變成了黑色。
她從小過得順風順水,哪里見過這樣可怖的場面,整個人完全沒了主意,可是心里卻更急,眼淚便撲哧撲哧掉了下來。
後背上突然傳來的疼意,讓處于昏迷狀態的北冥越御悶哼出聲,意識朦朧間,耳邊卻傳來某人無助的抽泣聲。
不知怎的,心尖疼了疼,強力撐起沉重的眼皮,仰起頭向後看她。
她真的很愛哭,眼淚不斷掉滴進他的背,心里苦笑,她的淚滴滴砸進他的傷口,想來剛才的疼意便是她的眼淚使然。
難受的皺起眉頭,雙手抓握在地,用了重力支起身子,翻坐了起來。
哪知在坐上的那一刻,腦袋昏沉,差點又倒了下去。蘇瓷見他突然躍坐起來,兩顆眼淚卡在眼眶驚愕的看著他,又瞧著他身子晃動,好似下一刻便又會倒下去不省人事,隧連忙傾身,小手纏上他的腰,將他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身上干淨的氣息伴著淡淡的血腥味霎時撲入她的小鼻子,小臉紅了紅,卻沒有松開他,「你這樣,能走嗎?」
頭擱在她瘦削的肩頭,少女獨有的清香一縷一縷氤氳成空氣,籠罩在他的四周。
頭頂上她的呼吸細淺,好似刻意壓制住。
北冥越御合上眼眸,他確實有些累了,索性將整個身子均靠在她的身上,她的身體軟軟的,靠著也不錯,「你走吧,回宮找東方,告訴他我的位置。」
「不行。」蘇瓷想也不想便拒絕,「你現在身受重傷,我怎麼可以走?!」
他那時沒有丟下她,還護她完好,此時,她要如何走?!
許是虛弱的身體讓他變得不再那麼冷漠,北冥越御牽唇,聲音緩柔,「我讓你進宮尋人,並非要你趁我重傷丟下我。」
蘇瓷抿唇,「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丟下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他背上的銀針好似有毒,不然他的皮膚不會黑成那般。
她不會武功,自然做不了飛檐走璧,她不敢保證以她的行程尋到人之後趕來,他會不會已經出事!
北冥越御心頭跳了跳,卻被口中的腥甜打斷了探究,一口墨黑的鮮血從他口中噴出,染黑了她的衣,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不佳,說出的話也沒了先前的柔和,「放下我,回宮,告訴東方,他會救我!」
看著他嘴角的血液,蘇瓷邊哭邊用袖口去擦,「我不會離開的,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沒用,我怕我找來救援的時候,你已經……」聲音已經有些破碎,「我帶你找大夫。」
「嗯……」北冥越御被從後背傳來的如被利齒撕咬以及全身上下的血管被急涌而入的莫名氣流快要脹裂的疼痛卷纏忍不住大吼出聲,眸光血紅,「我讓你滾,听見沒用?!」
那群黑衣人說不定還在四處找他二人,此地雖然偏僻,卻也不敢保證不被發現,所以,她必須走!
蘇瓷身子顫抖,他承認他的話確實讓她有些受傷,可是她還是不能走,「你吼吧,反正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走的!」
說著,艱難起身,開始拖著他的身體,想要將他扶起來,「我帶你去醫館,你好似中毒了,再不醫治,會有生命危險的。」
北冥越御想掙月兌,可他現在哪還有半分力氣,有些氣惱的瞪著她,「他們有可能就在外面等著,你確定要現在帶我去醫館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摻了無奈,冰冷的面容緩了幾分,從懷里取出一只竹筒遞給她,「拉開!」
「這是什麼?」蘇瓷接過,不解,「哪里可以拉?」
北冥越御懶懶的搭著眼皮,面上被虛汗鋪滿,「竹筒的下放有一根線,你對著空中拉開。」
拉放梨花焰,不得已的。
只希望,東方能比那群黑衣人先一步找到他二人的所在。
蘇瓷往下看去,果見有一根細線,于是照著他說的做。
隨著她的拉動,天空中頓時出現一朵粉白的梨花,很漂亮。
她看得有些出神,最後是被一股蠻力扯了回來。
回過頭看去,心尖亂顫,只因為某人又昏了過去,並且他的臉色已經同他的後背一樣,死寂的墨黑。
咽了咽口水,不再耽擱,連忙翻轉過他的身子,讓他背對著自己,將他的衣服拉下了一些。
雙瞳猛烈收縮,他身上的皮膚沒有哪一塊是正常的顏色,已經全部變成了黑色。
再次看了看天空中隱約可現的梨花,她知道,即便東方見著立刻趕來,也需要一段時間,恐怕他來之後,地上的他也已沒了聲息。
攏緊柳眉,狠了狠心,探手快速取下他傷口處的銀針,而後俯身,紅唇湊上,吻上他的傷口,深深的吸汲,一口一口將他身體內墨黑的血液吸出……
……………
第二天清晨,蓬萊客棧。
某人的睫毛輕輕扇動,瞳仁兒在眼皮下滾了滾,卻始終不見張開眼。
皇甫曜璟挑高眉,促狹道,「小瓦兒醒了卻仍舊閉上眼楮的意思……莫不是還想要?」
某人的睫毛顫得更厲害,臉皮也隨之抽了抽,還是紋絲不動。
皇甫曜璟無聲輕笑,「小瓦兒不說話,我便當你默認了。」
話音一落,欺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薄唇同時堵住她的微微翹起的小嘴兒,鼻息重重低壓,將所有的空氣阻隔在外。
手,在她身上四處虛浮,那力道只是輕觸到她身上細小的絨毛,卻足夠讓她戰栗了身子。
口鼻的空氣無法供給,皮膚上他的手危險的虛弄,宮一瓦身子一酥,眼珠在眼皮下左右滾動。
昨晚被他整整欺負了一夜,愣是讓她眼楮都沒闔上,直到剛剛他才放過她。
因為心里忐忑,哪怕是從頭發絲到腳趾甲都叫嚷著累,她也不敢就這麼睡下。卻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只好閉上眼楮扮疲累裝睡。
雖然事先是因為看不得他和某只皇後親密的樣子,所以出宮逃難去了。
可她哪知道老不容易出宮一趟,還讓人給盯上,並下了藥。
在心里為自己悲慘的命運默哀了三秒鐘。
好在他趕來了,不然,以她的悲催程度不拿個吉尼斯神馬的,還真有些對不住自己自穿越而來遇到的一系列挫事。
但是就目前看來,她比較在意的是……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松開她的嘴。
她真的快憋不下去了!
皇甫曜璟眼角眉梢挑染慵懶,小丫頭臉頰憋得紅紅的,順帶著白淨的下顎也微微繃緊了些。
眼中的笑意加深,舌尖頂開她的貝齒,鑽入她的檀口,挑弄她里面的每一處,卻又恰到好處不給她一絲空氣。
在她身體各處滑動的手也實實落下,來到她柔軟的豐盈,輕輕握住,有一下沒一下的捏揉。
遒勁的長腿隨之頂開她微攏的雙腿,強勢蹭上她的私密。某處因為某人一整晚的蹂躪疼著呢,可他還用腿……宮一瓦在心里將他從上到下一一問候了遍,連根頭發絲都沒放過。
真心受不了了,與其閉上眼讓他欺負,還不如睜開眼听他的「教育」。
于是頗為大義凜然睜開眼,一副「你說吧我是不會還嘴」的模樣盯著他。
皇甫曜璟看著她的小模樣,心頭微微蕩漾,逮著她的嘴巴狼啃了一口,這才松開她的唇鼻,給她一條「生路」。
宮一瓦頓時大大吸了幾口氣,眼角卻在觀察他的表情。
某人卻一副吃飽喝足神清氣爽風姿綽約鳳眸挑笑著她,好像在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外加你活該」,她的心別提涼得有多快!
在心里為自己捏了一把辛酸淚,來吧來吧,早死早超生,該說說,該揍揍,給她一個痛快!
皇甫曜璟啥也沒說,雙手撐在她脖子兩側,只是一個勁兒揪著她瞅。
他倒是說點什麼呀?!
宮一瓦被他盯著毛骨悚然,四肢僵硬,他要是罵她一罵,舍不得打(~~又自戀了吧~~),捏一捏也好哇。最怕的就是沉默,尤其還是兩只眼楮盯著她沉默,好似她真的罪無可恕,是該羞愧而死一樣。
皇甫曜璟哪有她的小心思,他只是在想那位蒼涼國的澈王子。
他幾乎肯定,涼澈就是蘇樂倫,不,他不是蘇樂倫,真正的蘇樂倫估計已不在世上。
當初他借蘇樂倫的身份在凌雲寺唱的那出戲,現在想來,無非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而後來的不願為官和交易便是用來消除他的疑惑吧?!
本來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棋盤一步一步走,可是有一點,蘇瓷,他所謂的妹妹。
他要用他,自然要清楚他的底細。
可是從暗衛傳回來的消息得知,蘇樂倫根本沒有妹妹!
他開始不露聲色,是因為不知他此番舉動是為何,亦不知他的真實身份。
直到皇甫嘯「死」後,牽出父皇暴薨那年蒼涼國前來的使臣,又在他發了帖子邀三國使臣共慶南陵節日,讓三國民眾了解南陵民俗並廣為傳播。烏月國和撻跋國都只是派了使臣可他蒼涼國的王子卻親自來了。
再加上,涼澈一出現,蘇樂倫便消失,而他卻巧不巧救了離家出走的蘇瓷。
薄唇緊抿,看來他蒼涼國布局已久,要奪得天下。
他涼澈倒也是個不錯的對手,如今看來,幫助他毀了皇甫嘯也不是全無道理,畢竟皇甫嘯無論是個人還是帶兵能力在御敵方面確實有一定的威懾力。
而皇甫嘯一死,南陵無疑少了一名干將,也方便蒼涼國攻打他南陵,不是嗎?!
更何況,挑撥南陵與皇甫嘯,他們怕是早已開始動作,他的父皇,不就是犧牲者嗎?!
宮一瓦眼睜睜的看見他的臉一點一點陰沉了下去,心肝收了收,她的功力淺薄,真的沒有他的火眼金楮厲害……還是主動說點什麼吧,也許會從輕處罰呢?!
于是委委屈屈的看著他,癟嘴道,「璟啊……我知道這次是我的錯,我不該因為看見你和綰兒…妹妹卿卿我我,躲到宮外眼不見為淨而沒有事先征得你的同意。更不該為了湊合灝人和發瘋犧牲自己,慘遭同性親親嘴,最最不應該的是沒有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圍攻他們兩人手癢上去幫忙,最後險些意識不清被砍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眼神兒轉為怨冤,「你要打要殺要刮,痛快點,吊著心里難受!」
听她一番言辭灼灼,皇甫曜璟也思量完了。
好看的雙眉攏緊,伸手給了她一個爆栗,哭笑不得,她這麼一說,罪魁禍首倒成了他自己,鳳眸掩藏寵溺,「這次的事,我便不加追究,若是還有下次,小心你的皮!」
宮一瓦雙瞳大睜,有些不敢相信,「你說真的?!別馬後炮?」
皇甫曜璟從她身上起來,就那麼光溜溜出現在她的眼前,拿起衣服套了起來,「自然。」
他的身材真不是蓋的,尤其是月復部那一塊塊形狀完美的肌肉塊兒還有欺負她一晚的某處……宮一瓦紅了臉,有些口干舌燥,砸吧砸吧了幾下嘴,悻悻錯開目光,胡亂說道,「這里是哪兒呢?好像不是在宮里。」
「恩,蓬萊客棧。」皇甫曜璟好笑的看著她害羞的樣子,突然伸手一下子將她從被窩里提了出來,她玲瓏有致的嬌軀便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底。
鳳眸快速閃過驚艷,尤其是看到她身上盛開的一朵朵美麗的紫紅色花蕾時,原本帶了戲謔的嘴角緩緩收起,雙瞳蘊燃起一縷縷情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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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恢復6000字更~~~姑涼們閱讀愉快ps感謝李建利姑涼的20朵鮮花,不枉琉兒一大早從暖暖的被窩爬起來更新∼∼另外也感謝每日給琉兒沖咖啡的姑涼,你們都給了琉兒很大的鼓勵和支持,愛你們!琉兒也會加油碼字,爭取多更……)——沒有加在6000字里頭……飄走∼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