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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再次退縮

笑~責編說,下周有小封推,而且,下周會一天兩更,所以,依舊求評求推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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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希路德學院,是以學校主人的名字命名,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種變相的奴役和所有權的宣告。當然,誰又能說不是呢?

林夕偕同杜晨行走在希路德學院越往深越黑暗的走廊.越往深處,走廊就越安靜,直到整個走廊完全被黑暗包圍,只剩下塔塔的規律的腳步聲。

那卷羊皮卷此刻安靜地躺在林夕的黑色斗篷長袍里。林夕的斗篷很新,斗篷的外面繡著同色的流紋華飾,隨著林夕走動,自然生出一股優雅莊嚴。

林夕和杜晨去的不是聖殿,當然,接見親王使者的地方和聖殿的規格相比,只高不低。而那樣的地方幾年也不見得用的到一次。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那個地方。一扇精致中透著邪魅的大門進入他們的視野。那扇門很高很宏偉,門上的浮雕細致入微,仔細看,甚至連花藤最細小的葉子的脈絡都能看清。但是,所有的精美都掩蓋不住那些詭異。

推開門,林夕安靜的找到位子坐下,那些詭異與她無關。

杜晨就坐在林夕的右邊,兩人都沒有對這樣例行公事的招待表示出多大的興趣。他們就這樣安靜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地看著陸陸續續趕來的人。

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隱藏在眼底最深的那抹光叫探究。探究的看著人來人往和某個簾子後隱藏的人。

「在東北角,那個收著的簾子後。」

林夕說著用手半掩著嘴,一邊慵懶的將頭靠在杜晨的肩頭,兩人低聲交談,狀似親昵。

「來的人還真多。」有很多平時都不怎麼踫面呢。這樣的場景就由不得林夕不半眯著的沉思了。

稀稀拉拉的還有人來,但是所有人都很識相的安靜的坐著,或者如林夕一般小聲的交談。

「看來,今天來的人個人素質都不錯呢。」林夕絞著發尾,聲音帶著絲絲陰測古怪。她說著,頭依舊靠在杜晨的肩頭,斜睨著全場。

杜晨沒有應和,他的眼中更多的是林夕。他將林夕額角翹起的碎發撫順,動作輕柔和緩。

「親王的信使,總是要拿點派頭的。」杜晨如此的說。

「是嗎?」。下一秒,林夕的聲音像是突地墜入冰窟,冰冷危險,她略抬起頭,冷視著杜晨,「現在才發現,晨最喜歡的就是問東答西呢。」

林夕的聲音很小,沒有誰注意到一個小小角落的她陡然轉變的情緒。即使注意了也沒有人願意去分這個神。這是一群獨來獨往的怪人。

對于林夕的指責杜晨除了心疼還有心傷,林夕的防備太深了,他們之間的信任脆弱的一推就會倒塌。想到這里,杜晨的眼神暗了下去,「其實,夕早就有答案了,問我只是客套,不是嗎?」。

杜晨語氣哀涼。

林夕沉默,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但是杜晨的話令她反思。為了一份全意的忠誠,她做了很多,不管是試探還是利誘,但是,一直不相信的人是她,一直不肯放下心防的還是她呢……

半晌,林夕喟嘆一口氣,抬頭對著杜晨輕輕一笑,「晨還真是了解我呢」她再度依偎在杜晨的肩膀,沒有了之前隔著透明薄膜的距離。

整個招待室,足足來了三十幾位青年血族,他們的眼神嗜殺、冷漠都有。他們舉止優雅,安靜的等待著,卻不見彼此間有什麼交談。

其實,血族大多如此,他們沒有也不需要對別人過多的了解。

「希路德的行事作風,可不會允許他隨便給人跑腿呢。」林夕不著痕跡的瞥了眼東北方向的簾子,冷哼。

一句話可以有很多的訊息,關鍵就看你能解讀多少。顯然,杜晨的理解力不用林夕擔心。

不會做的事卻做了,只能說明來人的身份特殊,或者用意特殊。當然,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希路德純粹是為了給林夕提個醒。

簾子後,希路德陪著信使觀察著所有新人的表現,是的,在這里的都是新人,所謂的新人和新生不同,新人就像是一個剛成年的年輕小伙,而新生則相當于幼兒,需要有人看管沒有自我支配的權力。

如果說這里的新人,還有什麼共同點的話,就是他們都是被親王許可擁有自我支配權的新人。

這一點很重要,因為正常來說新生成為新人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只有那些天賦極好而且心智成熟的人才有機會提前得到親王的認可。

這里涉及到了一個血族傳統,就和中國古代男子成年需行冠禮,女子成年需行笈禮一樣;親王的認可就是血族的成年禮。

簾子後面的空間並不狹小,或者可以說奢華貴氣,兩個同樣氣質邪魅容貌出眾的男子並排坐著,他們從一開始就坐在這里觀察。

「希路德,這一批的新人還真是不錯呢。」說話的男子看著手中鮮紅的葡萄酒,葡萄酒只有杯子的三分之一,在他指節分明的手指的把玩下,晃蕩起一陣陣的香甜馥郁。

但是,他只在搖晃,杯子里的酒一滴都沒有少。

希路德不理會他的自言自語,此刻他正眼神陰翳的瞪著抵著頭相擁的林夕和杜晨。

如此明顯的走神,引得那位信使好奇,他順著希路德的眼神看去,「呵呵,希路德,看來我們的眼光一樣呢。」

「克威爾,這麼久不見,你難道忘了,我們可是不一致的出奇有默契啊。」

希路德玩笑的語氣背後是危險的認真和警告。

可惜,克威爾的神態依舊優雅自在,他沒有理會希路德,他看著那邊的林夕,自動跳開剛才的話題。

「希路德,這次的目的我猜你大概是知道的,長老會還有其他幾個氏族爭斗的挺激烈,有幾個地方需要人,我們明天就會離開。」克威爾的表情漸漸嚴肅。

希路德了解的點點頭,然後二人繼續觀察著這批新人。

「前期的表現算是過關了,就是不知道,後期的考驗會怎麼樣呢」

克威爾突然出現在眾吸血鬼的面前。他裹著斗篷,尖尖的獠牙張狂的露在空氣中,在這間點著火把照明的房間,原本就邪魅的臉,被忽閃的火光照耀的更加詭異。

對這個不按常規走的信使,所有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思考他此舉的用意。

「看來,發現他的人還真不少。」林夕靠著杜晨。

杜晨點頭,幾乎所有的人都皺著眉,除了他們,這樣看來他們倒比較像是陪太子讀書來的。

「你說,他想干……什麼?」

這邊,林夕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一個離神秘信使最近的血族重重的向後飛倒,而他被打飛後跌落的地方正好是林夕的旁邊。

木屑碎石飛濺,華麗的大理石地板生生砸出一個大坑。

杜晨在木屑碎石朝林夕飛來之前,快速的斗篷替她擋住身體。

木屑碎石落定,林夕皺眉斜睨了一眼那個不知名的信使,「晨,你沒事吧。」剛才的碎石有不少都落到了杜晨的身上。

那個家伙,是故意的。這一點林夕從他不屑的表情里看的一清二楚。

「不屑?」林夕勾著嘴角,起身撢了撢身上不存在的灰,揚起臉看著這個信使冷笑。

她的腳步很輕,但是每一步都踏出了蹬蹬的聲音,她朝著那個信使走去,其他的人安靜的退開,雖然他們的表情里,奚落佔了多數,但是這種摩西分海的氣勢已經足夠了。

林夕走著走著就好像原地消失一樣不見了,再出現她的尖利指甲正好搭在克威爾的脖頸處。

對這個結果,所有人都愕然,林夕皺眉,太過輕松地得手只會給人以不真實。她快速的收回手,後退。下一秒在她之前的位置,一道烈風快速襲來。

林夕繼續後退,又是一陣碎石翻飛,將速度運用到極致,很多人的眼楮已經跟不上這樣的速度了。

克威爾,笑。有意思家伙就是容易讓人想破壞啊,他的眼神開始認真,嗜殺。

克威爾的攻擊接連被躲過,他的瘋狂更甚。林夕有些後悔自己一時的沖動了,不過,後悔不代表不會做,林夕冷笑,她閉上眼。

克威爾的眼中只剩下林夕最後的那個詭笑,然後是這個荒蕪淒涼的世界。

……

當克威爾再次看見林夕,林夕的已經跌倒在了地上,她的身前站著的正是希路德。

「最近的你到底是怎麼了呢,真是一點都不像你呢,艾格妮不要忘了你永遠只能待在這里,永遠。」

希路德的出現適時地解救了大意被困的克威爾,然後,這里已經沒有了什麼希路德。克威爾匆匆交代了主要事項,也跟著離開。

原地,只剩下林夕和杜晨。

最近的她的確變得不像她了,至少在沒有實現她要的目標之前,這不是她能有的表情呢

「呵呵呵,真是要多謝了呢,公爵殿下呵呵。」拒絕了杜晨伸出的手,林夕起身,語氣是冷漠的嫵媚,她挑眉看著杜晨。

「晨,走吧。」

蚌殼剛剛打開的一絲細縫,再次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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