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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前往親王古堡

林夕和杜晨的離開沒有帶來所謂飛沙走石,暗無天日的場面,他們只是離開,轉身沒有回頭的走,僅此而已。

……

夜晚降臨今晚的月正好是一線殘月,在烏雲的遮掩下,光暈極為黯淡。沒有了明亮的偽裝,整個黑夜才真正顯露出它的死寂。

烏雲在天空行走,它們有意無意的將天空最後一絲掙扎掩埋。這個場景,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刻意將烏雲攏到了,那一線殘月的身邊。

月亮依舊在拼命,它散發著屬于它的光,可是周圍的雲忽而厚忽而薄,那樣時不時能在天空看到的一團灰雲,就顯出了無限的詭異。

詭異,這就是今天的夜晚給人的感覺。

凌晨零點,末班車絕塵而去,但是這個城市依舊沒有休息的打算。現在這樣的時候,城市的另一面正在緩緩浮出水面。

暗巷,鮮血彌漫。

「真是精彩」克威爾鼓著掌,一個優雅的旋身出現在林夕的面前,他不住的搖著頭嘖嘖稱嘆。當然,林夕可沒有听到什麼稱贊的成分。

用眼神制止了杜晨的動作,林夕抬起頭,冷笑。這樣的動作讓她嬌俏的容顏冷漠的同時卻又不自覺地染上了魅惑。這樣的魅惑,是對男人最大的挑釁。

克威爾的稱贊聲更勝。他痞痞的朝林夕拋去一個媚眼。成功的引來了林夕的不悅。

「怎麼,我們的信使大人一直很閑的嗎?」。林夕諷刺的看著克威爾,冷笑轉身,薄唇輕啟,「可惜,我沒功夫陪您折騰。」

林夕削尖的下巴,鮮紅的薄唇,收縮到如米粒大小的尖牙,在殘月透出的幾絲清淺光暈下,一開一合,冷艷妖嬈。

克威爾一時怔愣,再看時林夕已經不見了蹤影。

「真是個有趣的家伙」黑巷子里,牆角陰影灑落的地方,克威爾撫著下巴挑眉,表情就和那些遇見感興趣的獵物的公子一樣。只不過,他說話時的眼神更像在看一個死物。

克威爾瞄了眼角落的死尸,嘴角冷笑綻放,他執起長袍的邊,遮住大半張臉,整個人緩緩的向後滑行,隱沒于黑暗。

如果有人此時從巷子走過,一定可以听見一陣詭異的撲稜聲。

蝙蝠群散開,小巷里只剩下一具死尸。這樣的夜晚,在無人的角落,只有風吹過,留下一聲嗟嘆。

林夕的速度很快,她的身影如同鬼魅,穿梭在這個夜晚丑態畢露的城市。

杜晨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追隨著林夕,那雙透明的酷似紅寶石的眼楮里,除了無盡的包容還有星星點點的失落傷懷。

林夕沒有目的的奔跑著,今晚的狩獵可以叫做逃避。林夕自嘲,用血腥逃避血腥,還真是可笑。

沒有樓房的曠野,雜草在怪石里一叢一叢的冒出。

「還真是跑的遠呢,晨,你說如果我們從這里開始跑,能跑出多遠呢?」

林夕沒有說逃跑,但是杜晨還是明白她的意思,他笑笑,低下頭,「夕,你還真是愛玩呢,明天就要去見親王了,現在……」杜晨停頓,在他的前方,女子挺直的背脊是比夜更深沉的蕭索。

「回去吧。」林夕接過杜晨的話,她低頭淺笑,「這里的風景還真是丑陋啊。」

林夕看著手中不知何時抓在手中的碎草屑,緩緩翻手,碎屑流逝。

「晨,走吧,我們的信使大人可還在等著我們呢。」林夕話落,一群蝙蝠在他們身後幾十米處飛聚。

再散去,克威爾邪魅的笑臉出現。

「真是個厲害的美人呢。」

「我們的信使大人,如果您有事的話我們就不打擾了。」說完又是屈膝垂首。林夕朝著克威爾行禮,告退。

其實,這樣的動作不能叫不說失禮,但偏偏林夕這樣的動作又讓人跳不出錯,這樣的感覺就像一拳打在軟棉花上,只會起悶了自己。

克威爾笑,可是他的笑比任何人都來的真實,而越是這樣能和真實相提並論的東西,就越是虛假。他消失,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听說,艾格妮一直在找什麼人呢。」

……

半晌,當空曠的四野再也察覺不出一絲話語的痕跡,林夕回神。這個過程杜晨只是在一旁佇立,他也只能默默佇立,盡可能站在離林夕最近的地方,如此而已。

杜晨自嘲的閉上眼,眸光深處有最繁盛的星光,心傷。

……

林夕已經不記得是怎麼回的希路德,只是記得一路恍惚,拒絕了杜晨的關心,她默默回到她的房間,此時,天邊泛起淺淺的魚肚白。

原來,天這麼快就亮了嗎?房間里,林夕抬頭怔愣。真是,不知今夕何夕了。

踏出房門,所有的軟弱都被收藏,林夕抬高下巴,傲然優雅。大大的雕花落地鏡上,她的背影孤單卻高貴,她轉身袍角翻飛,卷發劃出的弧度留下一段無法言寓的韻味。

依舊是那個招待室,林夕和一直等在她門外的杜晨再次踏入那里。招待室人基本上,上次在的人都出現了。

林夕和杜晨的到來,不意外的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但是很快就平息。

克威爾突然出現,他就那麼自然地站在整個房間的中心,像站了很久一樣

除了林夕和杜晨,所有人的眼底都有那麼一些掩藏不住的興奮和功利。畢竟,面見親王可不是什麼隨時都能有的機會啊。而且,說不定還能得到親王的賞識。

林夕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冷笑,這樣的想法,真是哪朝哪代都不缺啊。

林夕的嘲諷分毫不差的落入了克威爾的眼里,他笑意更甚,只是那抹對著林夕的趣味快速的斂去,等林夕再抬頭時他又在仔細做著安排。徒留林夕緊鎖眉頭。

但是,林夕沒有看見不代表沒人看見,杜晨恰巧就是那個看見的人,他低頭,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袍角在地上拖拽的折痕。

克威爾嗎?真是不知死活。

感覺到杜晨氣勢上微妙的變化,林夕的眉頭皺的更緊,她的眼底疑雲重重。

那邊克威爾,一聲令下,所有被選召的血族新人啟程,而窗外,太陽冉冉升起。

不用覺得嘲諷,這些新人都吃過了那種契約藥,要不然也就不會有她昨晚的狩獵了。現在,S市的警視廳大概忙的不亦樂乎吧。

林夕想到這個場面就又忍不住笑了,那笑聲咯咯的說不出的寒冷。

離開這個叫做希路德的地方,但是卻沒有快樂,不是不想離開,只是太明白,這樣的離開只是死刑犯暫時的轉移牢房而已。

林夕輕嘲,那邊一個接一個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整個房間,就好像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些人一樣。

「這麼平靜地表情。看來,你對能親王的城堡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還是,你其實舍不得這里呢?」這樣的話說出來連說的人都忍不住要自嘲了。

希路德出現在林夕身後自嘲的笑笑。

林夕回頭。

「還在想你不出現就太不正常了,果然還是來了。公爵殿下,你說走在同樣的地方為什麼需要有不同的情緒呢?」

這里和親王的城堡,對于她的意義都一樣,一樣的不想多待一秒,卻逃不掉。

林夕的內心各種情緒紛雜,這讓一旁的杜晨擔憂不已。

「公爵大人,我該走了。」

林夕的心情快速的平靜。她和杜晨一起消失在這間招待室。

……

在這個城市的另一頭,S市的市警視廳一大堆人面對著新聞記者的責問苦不堪言。

市長就坐在獵魔會會長的辦公室,這次的事件嚴重的過分,獵魔會現任的會長也是一副苦臉,深思。

只是兩人一個想的是官位政績,另一個思的是血族背後的意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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