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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相逢未相識

小丑听到「桃桃」兩字,頓時兩耳發鳴,心中熱血翻滾,手腳冰冷,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花若蘭被喝止後,只得憋著一肚子氣,坐回座位。

豆餅見花若蘭不再言語,也坐了下來,小聲對小丑說道︰「丑師父,你還記得這人嗎?他們是桃花莊的!當年因為她我們才認識的,她好像沒認出我們?可能不記得我們了?」豆餅見小丑低著頭並不說話,而且渾身微微顫抖,豆餅問道︰「丑師父,你怎麼了?你怎麼在抖啊?你不舒服嗎?」

正在這時,從外面進來三人。中間那人是個瞎眼老頭兒,左右兩邊卻是兩位年輕貌美的姑娘。左邊那位姑娘一身淡藍裝,頭發上別著一朵藍色的小花,看上去甚是優雅。右邊那位姑娘一身淡綠裝,頭發上別著一朵綠色的小花,看上去超凡月兌俗。兩位仙女般的姑娘攙扶著一位瞎眼老頭兒走到櫃台,那綠衣姑娘開口道︰「掌櫃的,我們要一間客房。」那掌櫃的眼楮翻了翻,問道︰「你們三人住一間?」那綠衣姑娘凶道︰「哪來這麼多廢話?」那掌櫃的嚇了一跳,忙吩咐伙計去安排。這時花若蘭正憋著一肚子氣,看誰都有火,見那綠衣女子凶巴巴的,頓時接話道︰「如今世道真是變了,先是美女配丑男,這又遇到美女對瞎子!」花若蘭話一出口,突然一把暗器飛了過來,只听刷的一聲,那暗器已經被人用劍擋開,只見花若蘭身前站定一人。

小丑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殺氣,頓時回過神來,轉頭看去。見那瞎眼老頭兒陰沉著臉,甚是嚇人。那股殺氣正是從那瞎眼老頭兒身上發出來的。這時只听擋開暗器的那人說道︰「晚輩桃花莊弟子花近南,小妹年輕不懂道理,多有得罪,請前輩息怒。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那瞎眼老頭兒听了後,並不說話,只是臉色微變,頓時殺氣全無,藍衣姑娘攙著他轉身向樓上走去。綠衣姑娘甚不服氣,說道︰「今日我師父累了,不願跟你們這些小輩計較,我師父的大名你們也不配知道。以後管好你們的嘴!」說完,哼了一聲,轉身上樓而去。

花若蘭氣得直跺腳,說道︰「師兄,你干嘛攔著我,這女子好大的口氣!」

小丑見瞎眼老頭兒已經上了樓,便偷眼看向花若蘭那邊,見花若蘭身邊除了花近南外,其他三人自己也都認得。那兩個男的正是步棄步離,而旁邊的那位姑娘身穿粉裝,面若桃花,膚如凝脂,一雙眼楮晶瑩閃亮,猶如天上的繁星,這姑娘正是花桃桃!小丑望著花桃桃痴痴發呆。

等小丑回過神來之時,只見花近南幾人已經起身走出客棧。小丑一直望著幾人的身影,卻不防被豆餅拍了一下,豆餅笑嘻嘻地問道︰「丑師父,你在看什麼呢?你剛才就心神恍惚,是不是看上哪位姑娘了?丑師父見到貌美的姑娘就心神不定啊?嘻嘻嘻!」

小丑听豆餅一說,看了看茹若無,見茹若無低下頭去,小丑說道︰「你又胡說八道!這里人多,我們去房間里再說!」

三人來到小丑的客房,豆餅先開口說道︰「丑師父,你是不是認得桃花莊的人啊?」小丑說道︰「幾年前有過一面之緣……他們可能也是在找采花賊的!」豆餅說道︰「剛才那個瞎老頭兒很是古怪。本來他已經露出殺氣,隨時都有可能殺人,但一听是桃花莊的弟子,他就殺氣全無。丑師父,你覺得他和桃花莊有何關系?」小丑說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此人雖然眼瞎,但懂得听聲辯位,而且內功深厚,總之大家小心那瞎眼老頭兒便是。豆豆,你這就出去四處打探打探,看這城內有沒有關于采花賊的事情。」

茹若無說道︰「丑大哥,我能幫些什麼忙?」

豆餅笑嘻嘻地問道︰「咦?什麼時候改口叫丑大哥了?嘻嘻,你們倆背著我干什麼了?茹姐姐快從實招來!丑師父,你是不是給我茹姐姐下什麼**藥了?」

小丑急道︰「胡說,再亂說話,看我不撕開你的嘴!還不快去打探!」

豆餅慢慢地走到門前,說道︰「干嘛讓我一個人去?嘿嘿,我知道了,丑師父,你是想支開我,好制造與茹姐姐單獨相處的機會!」說完,立刻打開房門,一溜煙地跑了。

小丑又氣又好笑,說道︰「這鬼靈精,一天到晚就會胡說八道,真拿他沒辦法!」

茹若無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很羨慕你們師徒倆的,每天打打鬧鬧,好像朋友一樣。而我師父對我總是冷冷淡淡,從來沒有關心過我……」

小丑說道︰「我和豆餅,說是師徒,其實就是朋友關系。我們倆都是孤兒,有緣走在一起,便視彼此為親人,相互關愛……尊師門人一定很多,不能一一照顧,所以才讓你覺得忽略了自己?」

茹若無說道︰「師父是峨眉派掌門,每天要處理很多事情……」

小丑說道︰「那就是了,一派掌門,每天事情繁多,當然無暇照顧弟子了。而且峨眉也是江湖大派,弟子一定很多,尊師要每個人照顧到的話,還不累死?」

茹若無小聲說道︰「其實……我也是孤兒……師父說我是被父母丟棄在峨眉山下的……」

小丑憤然道︰「天下父母為何都是這般?既然不要我們,為何還要生我們?茹姑娘別難過,我們雖然無父無母,但我們有的是生存下去的信念,而且你還有峨眉,你還有你師父,還有你的師姐妹們,而且還有我和豆餅!所以你並不孤單!」

茹若無听了後,心中感激,一時又說不出話來。小丑見茹若無不再說話,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也不敢再開口說話。頓時房間里靜的像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兩人誰也不說話,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茹若無先開口道︰「丑大哥,你怎麼……怎麼不說話了?過了這麼久,你徒弟還不回來,不會出事吧?」

小丑心里正想如何開口,打破這尷尬的場面,听茹若無先開口,便說道︰「啊?他……他應該快回來了!不會有事的。」

茹若無問道︰「丑大哥,你為何讓豆餅自己出去?」

小丑說道︰「我相貌丑陋,沒等說話,別人早就躲閃而去,所以只有讓豆豆去打听。豆豆聰明伶俐,定能打听到消息!還有一點……我與茹姑娘的江湖閱歷尚淺,又不如豆豆機靈,所以……」

茹若無低聲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還以為真像豆豆說的……說的那樣……」

小丑急忙解釋道︰「茹……茹姑娘!你別听豆豆胡說,你千萬別誤會……我……我長得丑陋……茹姑娘是個好人,並不嫌棄我的外貌,我已經很是感激,我絕無半點非分之想!」

茹若無站起身來說道︰「丑大哥,我並無此意!我……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別當真!我知道丑大哥是個好人,人不可貌相,丑大哥你也不必在意自己的外表。相由心生,一個人再好看,但心是壞的,那這個人就是最丑陋的人;一個人外表雖不俊美,但心地善良,那這人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小丑站起身來,施了一禮,說道︰「多謝茹姑娘的美言,如果人人都像茹姑娘這般心地善良,也許就會天下太平了……」

茹若無說道︰「丑大哥不必多禮,你救過我性命,現在又幫我找師妹,要感謝的是我才對……丑大哥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茹姑娘?」

小丑疑惑道︰「為什麼?那我稱呼你什麼?」

茹若無兩頰微紅,說道︰「我師父平時都叫我若無,丑大哥便叫我若無好嗎?」

小丑听了心中想到︰「這茹姑娘心地純樸,而且人又美麗,我能結識到她,也是我的福氣。她不但不嫌棄我丑陋,而且還把我當成大哥……她跟我一樣,也是孤兒,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小丑正想著,還沒說話,豆餅突然推開房門,蹦了進來。把小丑和茹若無嚇了一跳,豆餅見二人站著傻傻地看著自己,頓時哈哈大笑道︰「丑師父,你們兩個有椅子不坐,干嘛站在看著我?你們倆個趁我不在,都干了些什麼?哈哈哈!」

小丑上前在豆餅頭上敲了一下,豆餅「哎呦」一聲,捂著頭躲到茹若無身後,說道︰「茹姐姐,好姐姐!快勸勸丑師父,他要動手打我!」

茹若無笑道︰「你該打,誰讓你口無遮攔,活該!」

豆餅叫道︰「啊呀呀呀!好啊你們倆個!竟然夫唱婦隨,合起伙來欺負我?」

小丑把房門掩上,說道︰「豆豆,你再胡說八道,我可真打你了!人家茹姑娘冰清玉潔,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快過來,你出去這麼久,到底探听到什麼了?」

豆餅見小丑認真起來,茹若無也低頭無語,不敢再胡鬧,說道︰「那采花賊果真在這小城之中!而且今晚他便會有所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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